混亂,絕對的混亂。
就在沈經緯發愣之間,整個會所裡面彷彿就像是末日降臨一般沸騰了起來。
在所有的電器、燈具都爆炸之後,鍾昊原本特意保留的保險絲也隨之瞬間燒燬,整個會所直接斷電並且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剩下了一些路口處的逃生照明燈亮着。
電視、電腦、燈具等等所有電器的突然爆炸,再加上隨之而來的黑暗,幾乎所有人的潛意識裡面都有着一種恐懼的心理,要麼以爲大樓將傾,要麼就以爲地震什麼的。
所以,這些人潛意識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先逃出去再說。
而在這些人之中,有許多都是光着身子只裹着一條浴巾或者裹着一些衣服。
男的就無所謂了,那些女的幾乎都是春光大漏,是那種絕對可以讓人大飽眼神的類型。
如果此刻有着娛樂記者在這裡的話,恐怕會大吃一驚的,因爲這些女人之中,所謂的當紅玉女明星或者大名星可是一點都不少,而且大多都只是裹着一點遮羞物而已。
如果有記者可以拍一些照片出去的話,那麼這些女星恐怕就會再‘火’上了一把了。
如果只是以性質來說,這個香山會所與凌萱的落山會所其實是相差不多的。
許多這種高級會所都是以這種形式經營,香山會所也不例外,只不過,香山會所的形式要更高級一些,女人也要更高級一些就是了。
而跑到了大堂裡面後,大家的身形也都紛紛停住了。
因爲此刻整個大堂的地面之上,都是數不清的玻璃碎渣,滿地都是。
沈經緯畢竟不是普通人,他很快的便回過了神來。
看着這一幕,沈經緯都顧不得身上跟臉上的玻璃劃傷了,連忙說道:“大家都不要慌,是電路出了一些問題,已經沒事了。”
沈經緯在這個時候雖然無比的頭大,但也只能先穩住大家的情緒。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那大家族培養出來的臨危處理能力無疑是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而在沈經緯安穩場面的時候,鍾昊已經是悄然翻過了會所的圍牆離開了。
會所的所有攝像頭都在剛纔的爆破之間毀去了,鍾昊倒是不需要再顧忌什麼,同樣毀去的還有着之前恆電控制住的保險絲,只要將保險絲也毀去了,除非神仙下凡,否則絕對沒有人能夠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畢竟,絕對不會有人能夠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人能夠擁有着電能控制的能力。
就算沈經想要調查,也根本就無法調查出什麼出來的。
而對於這一次的出手,鍾昊的心中還是十分滿意的。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利息而已,而通常利息這東西都不會只收一次的。
幾天的時間,以沈家的實力想必也足夠搶修了,鍾昊並不介意拿着這個香山會所來多練習幾次熟練度,所以他打算每一次來京城的時候,都這麼來個一次。
只要多來個幾次的話,絕對可以讓所有的會員心中產生陰影的。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香山會所想要再維持下去的話,就有些困難了。
畢竟沒有人願意拿着自已的生命危險開玩笑,而且這麼幾次之後,想必沈家也沒有面子把這個會所開下去了。
這纔是鍾昊的真正目的,即然出手了,那就要給沈經緯來一個狠的。
沈經緯只是沈家老三,他手中的資源可不多,這香山會所是他最重要的資源之一了。
所以,鍾昊的這一次出擊,絕對可以讓沈經緯元氣受創的,而且還可以讓沈經緯焦頭爛額一段時間——
鍾昊回到了酒店的時候,時間這才兩點多一些。
不過,就在鍾昊從電梯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套房外面似乎已經是有人在等候着他了。
來人是一箇中年人,正是鍾昊早上在療養院見到的那個劉石軒。
劉石軒只是負手站在那邊,但是無形間彷彿有着一種氣場一般,讓人有着一種被震懾的感覺,幾個服務生正好從他身旁走過,原本直直的路線,但是到了劉石軒的身邊之後,那幾個服務生竟然都是下意識的避開了一些。
當然,這種震懾的感覺對於現在的鐘昊是不管用的,在隨着自身的實力提升之後,鍾昊整個人的信心與心態,都有了一種極大的改變。
“劉石軒,他來找我做什麼?”
鍾昊的心中有些不解的唸了一聲,不過很快的,鍾昊便想起了早上劉石軒離開時的那個眼神。
那個時候鍾昊就有着一種預感,這個劉石軒是衝着他來的,而此刻,他的這個預感無疑是得到了一個證實。
在鍾昊走出了電梯的時候,劉石軒的目光也是向鍾昊望了過來。
未等鍾昊走近,劉石軒便已是提前向鍾昊走了過來,並且十分熱情的向鍾昊伸出了手,說道:“先生,你回來了。”
“劉先生,你來找我有事嗎?”鍾昊與對方握了握手,然後直接問了一聲。
劉石軒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先生,我有一些想要請教你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
“嗯,跟我進來吧。”
鍾昊應了一聲,然後便打開了套房的大門,與劉石軒先後走了進去。
在大廳的沙發間坐了下來後,劉石軒便直接向鍾昊問道:“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聽過一種名爲肌肉石化症的病情?”
“肌肉石化症……”
鍾昊心中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劉石軒一見面,竟然會向他問起這個號稱全世界最殘忍的疾病。
這個病很特殊,也是十分的少見,他也是從一本醫書上面瞭解過一些。
這是一種基因疾病,這個基因是ACVR1,控制着體內的三種骨骼形成蛋白(BMP),直接影響着骨骼的形成和修復。
但當ACVR1發生變異後,如本身多複製了一個或兩個,就會改變原有的基因信息,導致骨骼形成和修復的信號紊亂,遂產生大量錯誤的蛋白質,導致骨頭新生速度快,而且亂長,軟組織和肌肉逐漸消失、骨化,最終變成一個石頭人,長期的臥牀不起使得人體器官衰竭,最終死亡。
可以說,這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爲殘忍,也是最爲無解的一種基因疾病。
這種病十分的少見,但是至少沒有任何成功治癒的病例,甚至連一點點的進展都沒有。
劉石軒則是明顯有些緊張的看着鍾昊,他的目光緊盯着鍾昊的雙眼,彷彿想要從鍾昊的神色之間去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可惜的是,鍾昊對於自身的臉色與情緒控制卻是比同齡要強上許多。
他並沒有將任何的信息從神色之間透露出來,只是微微沉思之後,問道:“劉先生,這種病我聽過一些,不過暫時還沒有接觸過。”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是鍾昊的沉穩與冷靜,卻是讓劉石軒稍稍多出了幾絲的信心。
“先生,那你認爲這病,有救嗎?”劉石軒接着問了一句。
而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就算是一貫沉穩如山的他,也是忍不住緊握雙手。
鍾昊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這個我還沒有接觸過,暫時還無法給你答案,我需要見到病人之後纔可以做出判斷。”
對於這肌肉石化症,鍾昊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把握,甚至連一成都沒有。
不過他也未必就完全沒有機會,一切,都需要等着見過病人之後才能夠得出答案。
聽着鍾昊所說,劉石軒的臉色之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的激動。
因爲他從鍾昊的回答之間,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鍾昊即然知道那病情,自然也知道病情本身的特性,而基本上一百個名醫裡面,有九十九個在知道了這個病情之後,都是直接搖頭。
而鍾昊在這種情況之下提出要見病人,也就是意味着這病情,可能還有着一絲恢復與治癒的機會。
而對於劉石軒來說,只要有着一絲絲的機會,那就已經足夠了。
至少這絲機會比起完全的絕望來說,要強上太多太多了。
想及此處,劉石軒直接向鍾昊問道:“先生,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的去見一見病人。”
“現在……”
鍾昊算了一下時間,他三點左右的時候要爲許老進行治療,五點的飛機,時間上面的空餘並不是很多。
見着鍾昊有些猶豫,劉石軒連忙補充了一句:“先生,不需要耽誤你多少時間的,來回只需要半個小時足夠了。”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
半個小時的話,時間還是有的,鍾昊便直接應了下來。
“先生,勞駕了,車輛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劉石軒大喜,說了一聲之後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與鍾昊一同朝着酒店的大門之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