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麗怔了怔,不知道劉宇浩爲什麼會突然這麼激動,心想,不就是賭石嘛,您不也整天玩那個,而且還發了財了呢,爲什麼周少就不能賭石了呢?
劉宇浩長長嘆了一口氣,像是看穿了郭美麗心裡在想什麼似的,道:“周哥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賭石的時候容易衝動,對方一定是拿什麼事刺激到他了纔會發生後來的事的。
郭美麗這會簡直要把劉宇浩奉若神明瞭,張大嘴巴驚愕的看着劉宇浩,道:“劉少,您怎麼連這都猜到了?”
這都猜不到還能當人家兄弟麼?
劉宇浩心裡暗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先進去吧,救人要緊,至於過程中誰對誰錯等二哥來了以後再說。”
“賀少今天真的會來?”
郭美麗心中一驚,但眸子中閃過一抹欣喜之色,賀旭東對他的知遇之恩是實實在在的,好久沒見到賀少了,他心裡其實也怪想的。
“嗯,等會就來,藤軼,你去大門口幫我去等一下賀少。”
反正又不是要跟別人比看誰人多,劉宇浩只是簡單的交待了幾句藤軼讓他去錦繡園門口等賀旭東就直接推門而入了。
再說了,就算是人再多也經不住劉宇浩用異能對付呀,所以在這種需要和人交際的場合,還是把郭美麗留下來更有用一些。
“喂,你是誰?哪個不長眼的讓你進來的,趕快給老子出去。”
劉宇浩剛把門推開,另一隻腳還在門外面就被屋內的一個年輕人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
“周哥,你今兒怎麼這麼早就來我這了呀?”
劉宇浩直接把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當成了空氣,戲虐的朝周錫哈哈笑了一下,走過去緊緊擁在一起。
只要是見到自己親熱的人就來個熊抱,這種把戲原本是周錫最喜歡的,可今天看來他的情緒的確不怎麼高,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又搖搖頭坐了下來。
“二哥一會就來!”劉宇浩壓低了聲音趁着兩人身體接觸的時候悄悄說了一句。
賀旭東又不是醫生,就算他現在就來了也無濟於事,其實,劉宇浩這樣做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周錫心裡的信心增加一點而已。
這樣做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周錫在聽了劉宇浩的話以後眼中霎時閃過一道異彩。
雖然目光還沒有恢復以往的那種奕奕的神色,但比一開始劉宇浩見到他的時候要強出不知道有多少倍。
“你他娘地聾了嗎?剛纔侯少跟你說話你怎麼不回答?”
又是一陣罵罵咧咧的刺耳聲傳了過來,劉宇浩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
而站在瘦子旁邊的那個所謂的侯少也比他強不了多少,估計很多年前就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臉色是那種病態的慘白。
劉宇浩淡淡的掃了兩個人一眼,道:“哦,我耳朵背,要是等會你再想說什麼,一定要大點聲音,要不然我可真聽不到。”
其實劉宇浩剛纔心裡在想,那個什麼侯少如果不是因爲有倆騷錢,估計早就應該已經死翹翹了,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在這裡耀武揚威,娘地,怎麼有錢人都生這樣的蠢貨兒子呢。
“你......草,這錦繡園是他娘什麼破地方,聾子傻子都能來,真是晦氣!”
那尖嘴猴腮的瘦子被劉宇浩一句話噎得直翻白眼,要不是那個侯少一直沒有吱聲,估計他這會跟劉宇浩拼命的心都有了。
劉宇浩冷笑了一下,說道:“老郭,病人在什麼地方?”
郭美麗連忙把隔在屋子中間的屏風撤去,道:“劉少,人在裡面躺着,但是生是死我就不知道了。”
劉宇浩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見胸脯還有起伏,頓時一直懸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劉宇浩也沒心思去計較剛纔那個跟自己吆五喝六的瘦子了,揮揮手道:“美麗,把這兩人都趕出去,我給病人治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着。”
那個侯少不屑的癟癟,瞪了一眼劉宇浩,隨即嘴破口大罵起來:“麻痹的,你以爲你是誰?你說讓老子出去老子就出去嗎?”
在劉宇浩進門之前,他一直懾於周錫的身份,所以才忍着沒怎麼使出自己刁難人的手段,現在又冒冒失失闖進來一個人,還要讓自己出去,這讓他還怎麼忍?
劉宇浩淡淡一笑,掃了一眼那侯少,道:“不出去是吧,那好,我們就看誰比誰的耐心好。”
說完,劉宇浩冷漠的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閉上嘴再也不說一句廢話了。
其實,在一進門的時候劉宇浩就暗暗觀察了一下,這個所謂的侯少還有他那個跟班都是很在乎受傷的那個人的。
而且在郭美麗撤開屏風的時候,那跟班的神情顯得非常緊張,一對眼珠子飄忽不定。
從種種情況分析,劉宇浩可以肯定,那個受傷的人一定是他們三個人中的首腦,
而且,那個人的身份還很讓這兩人忌憚,否則的話,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只是因爲周錫打傷了那個人就爲難他呢?
畢竟大家都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那個侯少在稍微冷靜了一會後,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劉宇浩見他們已經開口了,更是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於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醫生。”
“你是醫生?”侯少皺了皺眉,懷疑的看了劉宇浩一眼,接着又道:“既然你是醫生,那我爲什麼剛纔沒有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劉宇浩冷笑了一下,道:“哪本書上規定了醫生一定是坐救護車的?你傻呀你?”
“草你娘,你竟然敢罵我們侯少,老子揍你個小王八蛋的。”
瘦子擼起袖子滿臉怒色的朝劉宇浩走了過來,還把自己麻桿似的小胳膊揚了揚,看他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如果劉宇浩敢不給侯少道歉,他就要一拳把劉宇浩打到南牆上去似的。
劉宇浩冷冷的掃了那瘦子一眼,道:“如果你們倆再這樣拖下去,用不了半個小時,那個人就算有機會送到醫院也活不成了。”
侯少臉色一變,詫異的看着劉宇浩,把身邊的瘦子攔了下來,道:“你真的是醫生嗎?”
“還有二十九分鐘。”
劉宇浩冷笑更甚,看也沒看那侯少一眼,淡淡的拂了一下手,那神情就像是在趕一隻可惡的蒼蠅一般。
“咳咳咳......”侯少愣了愣,繼而面色嚴肅了起來,道:“你知道躺在那裡的是誰嗎?如果因爲你的原因他有個三長兩短,你死一百次也抵不上他的命。”
劉宇浩終於擡起眼皮,瞪了侯少一眼。
頓時,侯少整個人怔在了那裡,劉宇浩的身上發出了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竟然使侯少產生一種壓抑的感覺,兩條腿不聽使喚的打了個顫。
“就這樣的人也敢跟周哥鬥?”
劉宇浩在心裡暗暗鄙視了侯少一番,又收回了身上的那股寒意逼人的氣息。
“你聽着!”那個侯少定了定神,道:“受傷的人是和田玉王的獨子翁海,你能救活他,我會給你一百萬的酬金,但我也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救不活他,那麼後果自負。”
其實侯少的本意也不是想威脅劉宇浩,只是翁海對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重要了,容不得半點閃失。
萬一這翁海就這麼不幸慘死在京城,那以後就算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被玉王追殺的,所以他纔會死死的咬住周錫不放手。
剛纔許諾給劉宇浩的一百萬對侯少這種紈絝子弟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而已,平時玩個三流明星還得花這個數呢,能救活翁海一條命,那花得簡直是太值了。
劉宇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侯少,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如果你再這樣日夜笙歌,保不齊你唯一的那個腎也要被摘除了。”
“啊!你,你怎麼知道我只有一個腎的?”
侯少臉色陡變頓時口中發出一聲驚呼,滿臉驚愕的看着劉宇浩,他只有一個腎的事僅限於很少的幾個人才知道,而自己這次也是第一次來京城。
怎麼一個年紀輕輕的醫生會知道自己的秘密呢?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劉宇浩冷冷的看了侯少一眼,一直盯的他心裡發寒,才慢吞吞的說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面色晦暗,口中異味刺鼻,不是少個腎怎麼會有這麼多明顯的症狀?”
“呃......”侯少老臉一紅,捂着嘴往後退了幾步。
他自從右邊的腎臟在一次械鬥中被人打破摘除後,不知道爲什麼嘴巴一張開就滿口異味,經常薰得別人掩鼻而逃。
這件事足足讓他鬱悶了三四年了,沒想到被一箇中醫看出來了,而且還當着人的面說出原因,真是太沒面子了。
侯少敬畏的看了一眼劉宇浩,心裡暗想,這京城真還就是藏龍臥虎啊,隨便一個醫生本事就已經這麼牛叉了,要是見到了宮神醫那還了得?
湘大,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