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陳家雲纔在忐忑不安中等來了藤軼的電話。
雖然沒有親耳聽到陳明的聲音,但陳家雲再次從給自己打過電話的米勒;史密斯得到了陳明會安全離開的保證,這就已經足夠了。
一想到再過二十多個小時就能見到自己那個差點客死他鄉的兒子,陳家雲的面容再次顯得激動了起來,握住劉宇浩的手一個勁的點頭稱謝。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家雲兄,咱們之間就別謝來謝去的了,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去京城見兒子吧,還等什麼呢?”
“唉、唉......劉兄弟,瞧我這,我是高興糊塗了。”陳家雲偷偷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笑了起來。
別人要收拾東西準備行程,劉宇浩自然就不能再呆在這房間裡了,所以就悄悄退了出來到前面院子裡去找翁海他們。
正和大家圍在一起看什麼東西的幕月兒最先發現了劉宇浩,歡快的撲了過來,捏起粉拳就砸了一下劉宇浩寬闊的胸膛。
劉宇浩笑呵呵的摟住月兒的蠻腰,道:“怎麼,我哪點做的不好又惹咱家的月兒生氣了要揍我才能解恨?”
翁海促狹的哈哈笑了起來,道:“剛纔嫂子找不到劉哥你,差點哭了呢。”
劉宇浩惡狠狠的瞪了翁海一眼,道:“滾一邊去,就顯你話多,小心我先把你揍一頓,你信還是不信?”
“信,我太相信了,劉哥你千萬別打我,我身子骨這麼弱哪經得起你那一拳砸過來。”
翁海雖然是老老實實的舉起了雙手,但眸子裡卻全是笑意。
劉宇浩笑着用手點了點翁海,沒有再說什麼。
“浩哥,我剛纔還以爲你出去了,到外面找了你的。”
幕月兒嬌嗔的瞪了劉宇浩一眼,怪他自己一個人走開那麼長時間也不跟自己打個招呼。
女人天生就是一種不講道理的動物,恨一個人的時候啖其肉、寢其皮心裡都未必解恨,可一旦愛上一個男人,那就恨不得一分鐘也不能離開。
幕月兒和劉宇浩之間的關係剛剛往前邁進了一大步,正蜜裡調油着呢,怎麼捨得愛郎的突然離開。
劉宇浩又不傻,這個簡單的道理他當然明白,但他卻又不能告訴幕月兒自己剛纔去做什麼了,只好笑呵呵的颳了一下月兒的小鼻子,道:“是咱家月兒怕我跑了嗎?”
幕月兒頓時臉色潮紅,變成了一塊紅布,嬌嗔的道:“哪有,盡瞎說!”
因爲這幾天幕月兒一直是以劉宇浩女朋友的身份出現的,所以並沒有把頭髮像平時那樣挽起來,而是自然的搭在兩肩上。
那烏黑柔順的秀髮很俏皮的打着兩個柔柔的卷,越發顯得幕月兒的清純美豔。
劉宇浩嘴角微微翹起,看着身邊這個如琬似花女孩,心裡充滿了愛意。
不得不說,幕月兒的美給人一種嬌豔驚人、桃羞杏讓的感覺,小巧的瑤鼻,紅嫩的嘴脣,臉上的皮膚白裡透着紅,在陽光下閃爍着淡淡的光澤,讓人看一眼心都要跟着一起化了。
好驚豔的美!劉宇浩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儘管整天都膩在一起,可劉宇浩總覺得自己看不夠,只要逮着空就貪婪的欣賞這美豔絕倫的妮子,有一次算一次。
依巴克笑着幫幕月兒解釋道:“劉哥,剛纔月兒姐姐在門口的一個攤子上看中了一塊奇石想買下來,可找了半天都不見你的人。”
劉宇浩揮了一下手,道:“走,我去看看咱月兒到底是看上什麼樣的奇石了。”
四個人一起從陳家雲的玉雕廠出門往左走,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攤位前。
“劉哥,月兒姐姐說的就是這塊石頭。”
依巴克走上前去拍了拍放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上的一塊外表貌似山料的玉石。
可沒想到那個攤主聽到了依巴克的話以後不願意了,臉拉得老長,甕聲道:“小子,你說什麼呢?那明明是山料,你瞎了眼了怎麼能說是石頭呢?”
劉宇浩一笑,從翁海那拿過來一盒中華煙打開給那位攤主發了一顆,道:“老師傅,我兄弟以前沒接觸過和田玉所以不知道也是有情可原的,您別和他計較。”
父母都是開玉礦的能不懂和田玉?
劉宇浩其實這是在幫着依巴克打掩護呢,跟這種攤主要是較真的話,那皮有你扯的,氣也有你受的,不合算!
“喲!好煙,這我可得留着慢慢抽。”
那攤主見劉宇浩拿出來的竟然是中華煙,臉上的皺紋跟熨平了一般全都展開了,眯起眼睛貪婪的把煙往鼻子下嗅着。
劉宇浩笑笑,又從煙盒裡拿了一顆遞給那個攤主,道:“老師傅,您貴姓?”
依巴克被那攤主冷着臉好一頓臭罵也是非常委曲,嘟着嘴氣呼呼的看着劉宇浩,滿心的不情願。
劉宇浩能理解依巴克的心情,悄悄擺了擺手示意依巴克不要說話。
攤主冷冷的瞥了一眼依巴克後才拉長着臉回過頭來,只是這一秒鐘的時間,那攤主的臉色又重新堆起了笑容,道:“老漢姓丁,小名小姓的貴不到哪去,倒是您這煙可貴着呢。”
“噗哧......”幕月兒忍不住掩着小嘴笑出聲來。
丁老漢瞅了一眼幕月兒,頓時認作天仙下凡,瞪大眼睛道:“嗬,這妮子長得真俊俏,跟畫上的一樣。”
幕月兒臉色緋紅,怯怯的往劉宇浩身邊靠了一點,柔聲道:“謝謝你,丁師傅。”
丁老漢又有個一顆煙,自然就先點燃了,每每的抽了一口後笑道:“瞧這丫頭,說話都可人心,要是我有這樣的閨女那就壞了。”
翁海腦袋懵懵的,滿臉不解的問道:“爲什麼壞了?”
丁老漢哈哈大笑了起來,用手點了點翁海,道:“誰家有這樣的女子不心疼啊,可不是不知道怎麼疼纔好了嘛!”
翁海:“......”
幕月兒羞得耳根子都紅了,把頭全部都埋進了劉宇浩的懷裡。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丁師傅,你這塊應該是山料吧?”
整塊玉料雖然被全部被紅糖樣玉皮包裹着,但有一處還是露出了長方型的象雞油色一樣的黃皮,而且那雞油黃的模樣特別像龍眼附着在玉料上面。象這樣皮子的玉料還是很少見的。
丁老漢眯起眼睛又抽了一口煙,才慢條斯理的點點頭,道:“我做玉石做了一輩子了,這種顏色的和田玉籽料還是第一次見,收到這塊玉料的時候,我琢磨了一晚上都沒琢磨個明白。”
“那現在呢?”劉宇浩似笑非笑的看着丁老漢問道。
丁老漢無奈的搖搖頭,道:“還是沒琢磨透。”
其實,當年丁老漢收這塊玉料的時候是發現整塊玉料型如恐龍頭骨,中間有一裂縫如合起的龍嘴,糖皮子上又有一塊如龍眼的雞油黃,所以當時心裡是就當奇石收購的。
可讓丁老漢非常沮喪的是,這塊玉料收上來以後就放在他這個攤位上了,幾年來也無人問鼎,大部分的人都是看一眼就走,連價錢都懶得問的。
劉宇浩蹲到那塊料子旁仔細的端詳了起來,真籽料在河水中經千萬年沖刷磨礪,自然受沁,它會在質地軟鬆的地方沁入顏色,在有裂子的地方深入肌理。
就像這塊料子一樣皮色是很自然的,顏色浸入玉內也很有層次感,過渡自然,皮和肉的感覺是一致的。
就算有少許的裂隙,在顏色應也是由淺到深的表現在皮子上,其實好玉是不長皮的,即使有也是星星點點,或在細小的裂子裡,不像這塊料子皮子表層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夥子,怎麼樣,對這塊料子有沒有興趣?”
丁老漢從劉宇浩蹲下來開始就一直細心的觀察着劉宇浩面部表情的變化,這塊玉料已經把他的心都傷透了,能賣出去眼不見心不煩正好。
劉宇浩皺了皺眉,玉料作爲奇石來說還是有一定的觀賞性的,可他是做玉石生意的,要這種奇石幹嘛?難不成爲了這塊石頭還揹着到處走?
說心裡話,要不是因爲這塊料子是幕月兒看中的,他才懶得和那丁老漢呱噪半天呢。
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陳家雲應該快收拾完了,劉宇浩要趕在陳家雲去京城之前再和他說幾句話,於是就站了起來,道:“丁師傅,我還有點事要辦,等回頭再過來好了。”
通常來說,只要是客人說出了這種話,意思就是不買了,丁老漢遭遇的多了心裡自然拎得清,連忙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千,小夥子,你要是真心買的話只用給五千塊錢好了。”
靠,好不容易守了仨月才遇到一個來看這玉料的人,丁老漢可不想就這麼把劉宇浩他們給輕易放走了。
劉宇浩正要準備搖頭的,可眸子裡突然閃過一道詫異的神色。
自從接觸到賭石開始,劉宇浩就慢慢養成了一種依靠異能透視看毛料和籽玉內部情況的習慣。
劉宇浩神色的變化就是因爲他的異能在不經意間釋放出來以後,看到了那塊玉料中閃現出了一種使人震驚到不行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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