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劉宇浩也不願意相信伍五是想故意碰瓷,但現在只有這個說法能解釋爲什麼伍五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個小姑娘大發雷霆。
哼,在考古系的教工樓碰瓷?這個伍五的智商真他娘地低到極點了。
劉宇浩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真沒見過想錢想瘋了在一大堆專家學者住的門前班門弄斧的蠢貨。
伍五的歷史劉宇浩再清楚不過了。
在動亂時期,伍五還是日化廠的一名普通機車工,因爲他那個時候還算爲人老實本分,所以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都沒人找他的麻煩。
後來在一次大型的批鬥過後,伍五剛好下夜班,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渾身鮮血淋淋。
伍五怕的要命,正要繞道過去,那個老者忽然醒了,伸出手向他求救。
後來,誰也猜不透當時伍五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人家那次就生出了善心,把那個老者救回了家裡養傷。
這件事情過去幾年後,伍五自己都忘了那個老者去向何處,也不知道那個老者究竟姓甚名誰了。
可有一天,天上就那麼掉了一個餡餅砸在了伍五的頭上。
原來,那個老者是當時文化部的牛部長,在動亂結束以後輾轉找到了伍五的家裡,爲了表示對伍五救命之恩的感謝,牛部長通過運作,把伍五的組織關係轉到了北大。
但伍五沒上過幾天學啊,學校總不能任由他去誤人子弟吧?再三考慮之後,學校把伍五安排在那個時期不受人重視的考古系搞後勤工作。
畢竟伍五是牛部長的救命恩人,所以大家在表面上還是對他很尊重的,這在文化底蘊濃厚的北大,伍五簡直就是唯一的一個例外存在了。
可誰能想到,就是因爲大家對伍五的恭維讓他的私心和自大漸漸愈發膨脹了起來。
等過去若干年以後,伍五成了考古系的後勤主任時,他已經連齊老爺子那樣的業內泰山北斗都看不在眼中了。
伍五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也是老京城人的通病,喜歡吹噓自己,只不過那種毛病在他的身上表現的尤爲突出罷了。
在考古系這種專家雲集的地方,伍五經常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請老專家的鑑定,並吹噓說是自己祖傳的寶貝。
那些老專家們大多都是慈祥的長者,看了伍五的物件後大部分都笑而不語,而伍五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別人不對自己的物件做任何的評價,反而以爲是自己拿出了寶貝讓別人羨慕了。
劉宇浩還在上本科的時候,那個老二百五居然恬不知恥的拿着一件從骨灰盒上扣下來的有機玻璃揚言是家傳的古玉。
愚蠢如斯的人隨意拿一個盤子就讓妹子賠三十萬不是碰瓷是什麼?
眼看着五分鐘的時間快到了,劉宇浩拉着曹若彤的手站了起來正準備離開警務室,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打伍主任的小子在哪?”
“還反了天了他,居然敢對伍主任動手!”
“局長,我......”
門傳一陣雜亂無章的喊叫聲連着數人的腳步越來越近。
“哥,我怕!”
曹若彤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緊牽着劉宇浩的手,小臉滿是驚恐之色。
劉宇浩撫摸了一下小丫頭的青絲秀髮,稍稍使勁在若彤的手上捏了一把,笑道:“不是告訴你有哥在嘛。”
曹若彤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在她幼小的心靈中深深刻着曹勇那種小市民給她灌輸的印記,懦弱一些也是正常的反應。
警務室的門幾乎是被人一腳踹開的,若彤驚慌失色的躲在了劉宇浩的身後尖叫一聲。
劉宇浩冷冷的看了一眼進門的幾個人,道:“你們是土匪還是強盜,不知道這樣做會嚇到我妹子嗎?”
陸續還有幾個人也闖進了警務室,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的人都虎視眈眈的瞪着劉宇浩。
“局長,我有話要說......”
最後一個進門的是陳棟,剛纔他在外面突然看到金副分局長也來了,頓時有些心情緊張,所以就沒把劉宇浩坐的那輛悍馬車的事情說清楚。
結果再等陳棟回過神的時候,所長已經在金副分局長的帶領下衝了進去。
我勒了個去的!
陳棟腦門子上霎時汗如雨下啊,心裡琢磨着,恐怕是要出大麻煩了,自己該不該進去彙報一下情況呢?
想了半天,爲了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陳棟還是咬着牙進來了。
可沒想到人家金副局長壓根就不認識他是誰,見一個小民警也來湊熱鬧,佈滿血絲的熊眼一瞪,怒道:“滾出去,在外面把門看好了就行,別的不用你管。”
“呃......”陳棟臉色變了變,神情複雜的瞥了一眼劉宇浩,點點頭退了出去。
尼瑪!等會就有你的虧吃了,還讓老子滾出來。
陳棟壞壞的笑了一下,朝屋內吐了口唾沫,幸災樂禍的躲到一邊去了。反正自己已經努過力了,是金副局長不讓自己說話的,到時候真惹了禍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不是。
帶頭的金副局長陰森森的冷笑了一下,道:“老子就算是土匪也不歸你管吧?說,剛纔是不是你小子打的伍主任?”
其實一個副局長本來是巴結不到伍五那個笨蛋的,不過也算伍五走運,剛好這個姓金的副局長兒子高中畢業。
金副局長家的小子今年考的分數非常不理想,後來是因爲託了伍五的關係纔給兒子走後門上了北大的考古系的,所以,這一來二去的伍五就和金副局長搭上了關係。
伍五的家裡正在琢磨着怎麼才能讓這個金副局長還自己的人情呢,沒想到這纔沒過幾個月自己就被劉宇浩胖揍了一頓。
一氣之下,伍五也不管以後是不是還需要找金副局長辦事了,人剛到醫院就撥了個電話過去,申明,只要能把劉宇浩那小子繩之於法,以前的人情就兩清了。
而那個金副局長要不是因爲自己的兒子也斷然不會求到伍五的頭上的,既然人家說的這麼爽快,要是自己再推三阻四的就顯得沒人情味了。
考慮到以後兒子分配工作還需要伍五從中間幫自己搭把手,金副局長就帶着自己下轄的刑警隊幾個心腹趕了過來。
劉宇浩冷漠的看了一眼金財,道:“就你這樣的人也配當警察嗎?簡直是敗類中的敗類。”
草!金財怒了,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劉宇浩這麼囂張的。
“甘虎,這個人涉嫌殺人未遂,給我銬起來。”
在來之前他已經從伍五的口中打聽清楚了,劉宇浩以前是考古系的學生,才畢業一年多,至於現在在做什麼,伍五自己也不清楚。
一個窮學生什麼時候也敢對副處級的局長指手畫腳了?你就作吧你!
甘虎他們幾個本來就是金財一路提拔起來的心腹,見劉宇浩居然敢罵自己的頂頭上司早就已經怒火中燒了,金財一聲令下後,三個如狼似虎的傢伙朝劉宇浩撲了過來。
劉宇浩冷笑一聲,自從金財進門的那模樣他就已經猜到今天的事不能善了的了,所以下手也沒留情,左手護着妹子,把異能灌注於右手輕輕拍了出去。
砰、砰、砰......
誰也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甘虎他們三個就已經被劉宇浩撂倒在地了,傷情最嚴重的甘虎咧着嘴躺在地上直哼哼,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小子敢襲警?草!掏傢伙。”
金財是負責刑警隊的,槍支每天都隨身帶着,一見劉宇浩竟然還敢還手頓時怒不可喝掏出了槍來。
劉宇浩頓時也是火冒三丈,邊用異能能量在若彤身子前豎起一道屏障,邊一個箭步朝金財衝了過去。
金財只覺得眼前一花,等他看明白的時候手中的槍已經轉到劉宇浩那裡了。
“你,你,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襲警搶槍的罪名很大的,趕快把槍放下來。”
金財的脊背上汗如雨下,門外的風吹進來一陣寒意透骨,槍支對他來說就是第一生命,現在生命都被人家拿去了還牛叉個屁呀。
我靠,這還是人嗎?一個打三個連影子都看不起!
陳棟現在已經在外面呆住了,他親眼看到了屋內發生的一切,現在,他的腦袋有點懵。
出大事了!這個念頭不停的在陳棟腦中來來回回。
想想自己在警校學的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陳棟失魂的呢喃着:“我究竟是跑呢?還是跑呢?還是跑呢?......”
劉宇浩淡漠的掃了一眼正瑟瑟發抖的金財,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三下便接通了,劉宇浩直接道:“毛大哥,我現在被北大轄區的警察圍住了,等會你直接去他們分局找我。”
說完,劉宇浩連給毛周提問的機會都沒便掛斷了電話。
“你是他們的頭?”劉宇浩冷冷的盯着金財。
金財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目光一直不敢從劉宇浩手中的槍械上離開,道:“是,我是分管刑偵的副分局長,兄弟,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還請兄弟你放過我一馬,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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