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要人的命啊,
一時間,劉宇浩的呼吸都困難了,心臟也跟着極有力地砰砰亂跳起來,要不是經歷過很多次這種意外的場面,劉宇浩的臉上一定不可能還表現的如此鎮定,
可他真的鎮定麼,
未必吧,
“你怎麼了,”
薛薇薇就發現了劉宇浩剛纔身子在一瞬間發生的微微顫抖,關心地走了過來,
劉宇浩勉強一笑,道:“那啥,我有點渴了,你能幫我弄點水來嗎,”
薛薇薇撇撇嘴,咬着朱脣猶豫了兩秒,才堪堪說道:“好吧,你等着,”
說實話,讓薛大小姐給自己弄點水也是無奈之舉,劉宇浩擔心自己再看下去就真的瞞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了,
等薛大小姐走遠了,劉宇浩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一點,才又向毛料內部透視過去,
沒錯,剛纔看到的就是這種眩目的嬌嫩之色,
劉宇浩雙拳緊攥緊緊咬着嘴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喊出什麼來,
那摸淡粉色的石層下面居然隱藏着一塊足有兩個拳頭大小的黃翡,
那黃翡的顏色更是匪夷所思,竟然是嬌嫩的黃,嗯,更確切一點來說,那抹玻璃質感的黃翡顏色其實很像杏黃,比黃瓤西瓜的黃深沉,比袈裟的黃輕俏,
“翡翠竟然能生出這種迷幻的色彩,”
劉宇浩不無驚歎地暗贊着,在異能透視的情況下,那黃翡彷彿就是中午時分對正陽光的透明黃玉,是琉璃盞中新榨的純淨橙汁,能把色彩表現到這樣好,真叫人又驚又愛又心安,
在劉宇浩以前認識的色彩中,他還真沒見過讓他如此心動的色彩,在國人眼中,黃色代表着富貴,象徵着莊嚴,同時也是希望的色彩,
可通常人們看到的那種美國式的橘黃太耀眼,可以做屬於海洋的遊艇和救生圈的顏色,皇帝的龍袍黃太誇張,彷彿新富乍貴,自己一時也不知該怎麼穿着,才胡亂選中的顏色,看起來不免有點舞臺戲服的感覺,
可現在劉宇浩眼前的這塊黃翡卻全然不同,嫩嫩地嬌黃,給人一種定靜的沉思,
在《大學》一書裡不是有這麼一說麼,“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嫩嫩的嬌黃也是一種境界,
而能直觀的在人們眼前表達那種既不奪人之目,又能充分顯示一種頑強生命力的色彩正是劉宇浩看到的這種嬌黃,
此時,劉宇浩的腦中浮現出一句話:“黃翡至尊黃金黃,”
“喏,你要的水來了,”
薛薇薇沒好氣地丟了劉宇浩一對大白衛生球,撇撇嘴說道:“你一個大男人讓我這個小女人幫你跑腿,你真好意思,”
突然在明標區發現這麼一塊極品翡翠,劉宇浩的心情出奇的好,第一次沒有計較薛薇薇的言辭,笑呵呵地站起來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道:“謝謝你,”
薛薇薇瞪大了眼睛,一臉古怪地看着劉宇浩,似乎想在劉宇浩的臉上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劉宇浩尷尬的搓搓臉,笑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還別說,直到現在劉宇浩才發現,原來薛薇薇是個非常耐看的女人,不經意間的一些小動作就能讓一個男人呼吸一窒,
好在劉宇浩對薛薇薇並沒有什麼邪念,所以眸子中就更發顯得清澈,
“呃......沒,沒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薛薇薇感覺自己被劉宇浩這麼看着有一種被剝光了衣服赤果果站在他面前的難堪,
在一陣驚恐和羞怒之後,薛薇薇咬了咬銀牙惡狠狠地說道:“男人壓根就沒好東西,”
“你有很多男人嗎,”
神差鬼使間劉宇浩脫口來了這麼一句,可說完以後他就後悔了,
幹嘛呀這是,
哥們好好的積點口德也好啊,怎麼沒事招惹這丫頭,
可惜,劉宇浩似乎覺悟地太晚了,
剛纔還好好的大美女瞬間變成了冰山一般,臉也頓時拉長,
“衣冠禽獸,”
薛薇薇冷冰冰的丟下這四個字,轉身便走,
“衣冠禽獸和禽獸有分別嗎,”
劉宇浩甭提有多鬱悶了,耷拉個腦袋暗自在心裡咕嚷了一句,
想了想,劉宇浩還是覺得不妥,在薛薇薇的身影即將要消失在人羣中的時候,他拔腿追了出去,
可沒追幾步劉宇浩又不得不皺皺眉頭停了下來,
那塊有黃翡至尊黃金黃之稱的毛料編號還沒記下來呢,怎麼能說走就走,
回到剛纔發現那塊麻蒙場黑烏砂的地方,劉宇浩微微一愣,剛纔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女人也蹲在那毛料旁手持強光手電仔細的觀察着什麼,
震撼之後非要是震驚麼,
瞬間,劉宇浩瞪大眼睛有點無所適從的感覺,
按道理說,劉宇浩對自己的八錦異能之術是非常有信心的,也正是因爲異能,他纔在很多時候撿了別人根本想不到的漏,
可現在居然有一個女人看上了自己發現的極品毛料,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難道說那個女人就真的發現了什麼嗎,劉宇浩沒有貿貿然上前去,只是站在不遠的地方暗暗觀察着女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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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以後,劉宇浩再也無法讓自己真的淡定下來了,
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從她觀察毛料的動作舉止和各種神色來看,劉宇浩斷定那女人絕不是突然心血來潮對那塊“醜石頭”產生了興趣,
在學會賭石以後,劉宇浩就還沒看過有哪個賭石專家的相石手法比這女人更專業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女人竟然蹲在那塊黑烏砂旁邊足足半個多小時才站起來,
劉宇浩連忙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收回自己的目光,假裝在觀察自己身邊的一塊毛料,
但那女人似乎早已發現了劉宇浩,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說道:“先生,請問你是對我剛纔看的那塊毛料感興趣嗎,”
劉宇浩怔愣了一下,已經很少撓頭的他居然下意識的伸了一下手,笑道:“沒呢,我在看我自己這塊,”
靠,劉宇浩也有點鄙視自己了,
好像以前自己從來都不說謊話的,可爲什麼在一塊毛料上自己就那麼不淡定,居然還說起謊了呢,
女人譏誚地笑笑,俏臉忽然一板,說道:“那先生你就是對我感興趣嘍,”
“嗯......啊,不是,不......”
劉宇浩有了一種瞬間要崩潰的感覺,語無倫次地搖着手連連擺頭,
果然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啊,
什麼時候一個女人說話也這麼直接了,對她感興趣,哦,老天爺,你剛纔聽到了麼,
可那女人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劉宇浩,指着地上冷笑道:“先生,你說你剛纔在看毛料,那麼請你看一眼你現在手扶的是什麼,”
劉宇浩低頭一看,眼睛珠子差點沒一起掉在地上,
娘地,這叫什麼事啊,
慌慌張張之間,劉宇浩居然把手搭在一個“水凳”上面,但他剛纔好像跟別人說自己是在看毛料,
什麼時候緬甸人採玉用的“水凳”成了毛料了,
劉宇浩嘴巴微微張了一下,頓時啞口無言,
那女人彷彿能洞穿人的心思似的,目光平視和劉宇浩對視了一兩分鐘,又轉而淡淡一笑道:“劉先生,我是井田貞子,請多多關照,”
麻辣隔壁地,原來是個日本娘們,
劉宇浩心頭升起一陣無名之火,在數秒中臉色便冷了下來,
現在看來,其實這個女人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剛纔自己的確不是對她感興趣,
被這樣一個女人戲弄,劉宇浩真心的厭惡了一把,
“劉先生,你的眼光的確很獨到,”
井田貞子壓根就不在乎劉宇浩眸子中的那抹冷意,嬌媚一笑道:“可那塊毛料我剛纔看了許久都沒看出什麼來,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劉宇浩神色冷淡地擺手道:“我不喜歡和日本人打交道,沒事咱們就別見了,”
說完,劉宇浩轉身就要離開,
現在劉宇浩是不會再過去看那塊毛料的編號了,反正還有三天時間,什麼時候來看都無所謂,但他絕對不會因爲一塊毛料就跟一個自己厭惡的日本人糾纏半天,
你不要臉哥們還要呢,
怎麼,合着你們小日本就是這麼死皮賴臉地找人家打聽內幕的,這種手段也太下作了吧,
井田貞子見劉宇浩壓根就沒有跟她交談的意思也不以爲杵,提高了幾分聲調說道:“劉先生,翡翠發生變異的話,皮殼上會有明顯特徵嗎,”
靠,這個小娘皮是真看出門道了呀,
儘管劉宇浩的內心吃驚無比,但他依然不疾不徐地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他知道,只要他剛纔稍微表現出一絲震驚的神色,亦或是肢體發生任何不自然的舉動,這個小日本女人就會發現端倪,
那可不是劉宇浩希望看到的,
但同時,劉宇浩也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
等明標開始以後,他會死死盯住這塊毛料的,就算後面幾天的暗標不賭了他也不會放棄,
再怎麼說,有便宜也不能讓喪心病狂的小日本佔去啊,更何況那是塊黃翡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