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且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指揮台傳開,很多特工都聽到了。他們大部分都先是因爲三曲翼大樓遭遇收割者飛行器襲擊而大驚失色,然後就是……
一架收割者飛行器?一架?開什麼玩笑!
神盾局作爲全球最大的諜報機構,而三曲翼又是神盾局的真·總部,安全措施自然不在話下。別說是一架不以防守著稱的收割者飛行器,即使是氪星的甲蟲型飛行器來了,三曲翼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可是現在,三曲翼那邊竟然拉響了淪陷的警報,甚至把通訊接到局長這邊來了?
然而正當弗瑞要質問,通訊就中斷了。
航母上所有知道了這個情況的人,都不會認爲三曲翼大樓裡有人敢跟弗瑞開這種玩笑。因此……
“我要這個消息停留在這個房間裡!”弗瑞居高臨下,冷冷地掃了指揮台下的所有特工一眼。
本來正在交頭接耳的特工們馬上不說話了。
唯有希爾走到指揮台上,低聲對弗瑞說道:“長官,會不會是特戰隊那邊有什麼問題?”
弗瑞看了希爾一眼。沉默了那麼幾秒,他沒有直接回應希爾的問題,而是對她說道:“你親自確保消息不會被特戰隊的人知道。”
在明面上不可能知道消息的情況下,如果特戰隊那邊依然有異動的話,那自然就證明他們有問題了。不過,現在說這個還有點早。
“是,長官!”希爾應道,“不過三曲翼那邊我們該怎麼處理?”
弗瑞這位殺伐果斷的主,一時間也是拿不定主意。
“毫無疑問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這邊的戰場。”他半是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後一句“可是在這種事上我信任的人不多”卻沒有說出來。又沉吟了片刻,他再次開口:“現在科爾森的小隊在什麼位置?”
“據我所知,他們應該不在三曲翼附近。”希爾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長官,我認爲他已經很接近大溪地計劃的真相了。”
大溪地是當初科爾森在齊塔瑞人入侵哥譚前、死在洛基手上之後,弗瑞用來複活他的計劃。雖然說科爾森活過來了,但計劃有一個後遺症——失語、妄想等。而唯一的消除辦法就是消除患者——也就是科爾森——關於大溪地計劃的記憶。弗瑞安排人這麼做了。然而科爾森卻一直爲自己丟失了一段記憶而苦惱,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動用他的權限調查當初給他做手術的醫務人員、過程等,還像電子遊戲的主角一樣一次又一次地闖過弗瑞爲了不讓他接觸大溪地計劃而設下的保密措施。
一旦讓他恢復關於大溪地計劃的記憶,難保那些後遺症會再次出現(大溪地計劃具體可以從《神盾局特工》第一季去了解)。弗瑞可不希望失去這麼一位最值得信任的手下。
“這也是一個問題。”弗瑞難得的顯露出疲態。“科爾森的事暫且放下。至於三曲翼那邊……只能希望他們能收復失地……該死,我還是想不明白,一架收割者飛行器,怎麼可能攻陷我的三曲翼!”罵了一句發泄出那道積攢了好一陣的怨氣,弗瑞這就恢復淡然的樣子。“你親自給附近幾個基地的負責人打電話,讓他們做好提防,但不要告訴他們具體是什麼事。”
“用演習和考察作爲藉口?”
“可以。”
目送急匆匆的希爾離開,弗瑞望向臺下:“印度洋那邊又是什麼情況。”
“關於這個,長官,斯塔克顧問剛纔傳來了消息。”之前報告有不明物體穿過大氣層飛向印度洋的那位特工迴應,“那個我們的監控穿不透看不到裡面的物體,是剛衝了太陽能的超人。”
聽了這個弗瑞一陣錯愕:“充了太陽能……的超人?”
“這是斯塔克顧問的原話,長官。”那位特工有些尷尬,“噢,顧問剛剛補充了,他推測超人——我們這邊的那個外星人卡爾艾爾,似乎能從太陽光中吸取某些東西,短時間內增強自己的身體強度。”
“哦?這倒算是個好消息——起碼目前未知是如此。”弗瑞對自己說道。隨後他又問向那位特工:“這麼說,印度洋那邊的情況有好轉了?”
“暫時還不明確,但超人,呃,卡爾艾爾的確爆發出比之前更強的戰力,起碼不會在行星改造儀的壓制下不能動了。”
弗瑞這才點了點頭:“讓他們必須儘快解決他們那邊的問題。告訴他們,大都會的戰場那邊快要撐不住了。”
“是,長官!”
命令得到貫徹,弗瑞表面上還是處變不驚,心裡卻一直在推測三曲翼大樓那邊的情況。迫於形勢,他選擇暫時放開三曲翼那邊的問題。可是作爲神盾局的局長,他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尤其是在三曲翼那邊有着某個超大項目的情況下。
“難道氪星人的手段那麼高明,連洞察計劃都被他們知道了?”他這麼想着,“不,不可能。洞察計劃並沒有用電子文檔記錄,不存在於任何一個服務器上。而且如果佐德真的是盯上了洞察計劃,肯定不會只派一架飛行器,而且肯定不會是收割者的而不是他們氪星人自己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嗯,問題出在一個被他暫時遺忘了的人身上。
讓我們將時鐘撥回一個半小時。
“西特維爾,你記得我們見過面的對吧。”三曲翼大樓的某個辦公室內,一個身穿神盾局下轄特戰隊的作戰服的傢伙左手插袋右手揮舞着一把長劍,看似隨意地朝辦公桌後的賈斯帕西特維爾說道。
是的,我們的主角在“失蹤”好多章之後又出來搞事情了。
賈斯帕西特維爾,神盾局的高級特工。他的權限等級不久前才從七升到八,也是剛被調回三曲翼來的。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潛伏在神盾局內已經有七十年的九頭蛇的成員,而且地位還不低。
“是,我們是見過,在‘燈塔’的時候,你殺死加勒特之前。”說到這裡,本來還表現得有點害怕的他忽然變得大膽起來,“怎麼,你現在要殺另一位神盾局高級特工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西特維爾的對面,佐羅笑了起來:“我看是你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我殺了一個,也不差第二個了。”
這麼說完,佐羅也不客氣,隨手一揮,那把看上去非常普通就像是從道具店裡買的的長劍就從西特維爾的左側飛過,插在他身後的牆上。
看他來了這一手,西特維爾心裡暗笑。
不敢傷我吧?你說得硬氣,不還是怕了神盾局的能耐?
只是這個想法在他餘光瞄到左側的地面上有“條”小東西停下之後,就再沒敢再想起了。
順便說一句,那“條”小東西,是西特維爾的左手尾指。佐羅毫無徵兆就把它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