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少打發走的幾個小時之後,佐羅讓葵拉用“unknow”號碼給喪鐘發了條信息,問對方有決定了。結果喪鐘隨即就給出回覆,應下那個差使。顯然他已經在那幾個小時內與二少做出共同的決定,準備先離開哥譚,避過“蝙蝠俠”的鋒芒,重整旗鼓以後再來。而想要不引起“蝙蝠俠”的注意,不引來其他想要找他們報仇的傢伙,留着剩下的20來位僱傭兵這個班底悄然離開,他們需要有人替他們掩護。似乎不用想太久,與惡棍酒吧一方合作是最好的選擇了。
當然,對於惡棍酒吧的實力,喪鐘與二少還是有些懷疑的。作爲目前僅有的兩位有資格“光顧”惡棍酒吧的顧客,他們從頭到尾都也只是見過葵拉一個而已。葵拉那一手虛實轉換的確玩得很震撼,但能不能震住蝙蝠俠還是未知之數。而在當前“蝙蝠俠”剛剛解決完阿卡姆騎士事件、聲望幾乎達到頂峰的大環境下,很多人都想看到蝙蝠俠會怎麼應對惡棍酒吧這個趁着他“打盹”而忽然冒出來的“新貴”。
這一點佐羅也是知道的。他想到一個主意,要利用“職務之便”來“假公濟私”了。
按照佐羅的計劃,他讓葵拉作爲惡棍酒吧的代表,給喪鐘與二少那邊送去放電小王子林肯、分身女阿麗莎和地獄火詹姆斯這三個異人族成員的資料,上面包括三人的相貌、超能力的特徵以及可能存在的缺陷等情報。然後,通過斯凱的接連出現引出三位異人族成員,鎖定他們的位置,接着將位置告訴喪鐘與二少,再由葵拉協助喪鐘與二少制定對付三位異人族成員的計劃,在某些細節方面小小提下意見什麼的。最後,重點來了。這場戰鬥惡棍酒吧一方不會主動參與,但會由葵拉現場觀察。等二少和喪鐘將三位異人族成員虐得差不多了,穿着蝙蝠戰衣的佐羅就會出現。到時,葵拉配合甚至指揮喪鐘以及二少,利用她那位老闆——也就是佐羅——對蝙蝠俠的瞭解來擊退同樣是佐羅的“蝙蝠俠”。
唔,聽上去大概會有點繞口,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這樣既展示了葵拉這個惡棍酒吧代表的能耐——這代表了酒吧的硬實力;也給她的老闆添上更多的神秘感——這個是惡棍酒吧的軟實力了。同時,出於斯凱的要求,佐羅也沒有跟異人族徹底敵對的意思,只是借二少和喪鐘之手那三個傢伙打到半殘,讓他們灰溜溜地回家不要找想帶斯凱離開什麼的。還有一點就是,趁着喪鐘與二少還在對“蝙蝠俠”有一定的顧忌,借用蝙蝠俠這個身份,將兩人逼出哥譚。如今的哥譚在經歷了阿卡姆騎士事件之後,黑幫分子乃至反派們都處於前所未有的低谷,只要將造成這一切、讓黑幫和反派們都恐懼的喪鐘與“阿卡姆騎士”趕出哥譚,接下來哥譚的治安環境就輕鬆多了。這麼一來,之後佐羅就不用再穿那身有點夾蛋蛋的戰衣,將“蝙蝠俠”交還給夜翼得了。
看看,一舉數得呢!
計劃一開始進行得非常順利。雖然佐羅前世對於異人族也沒多少了解,但那三位異人族成員大致的超能力表現以及可能存在的弱點,佐羅都通過與變種人的橫向對比分析出來了。然後,後面喪鐘與二少在利用這些情報對付那三位異人族成員時,也證實了佐羅的分析比較靠譜,兩人在戰前所準備的針對性措施都幾乎全部派上用場了。再然後,喪鐘與二少也達成了佐羅想要的效果,將三位異人族成員打到半殘。
以上,是順利的部分。期間出現了一點小波折。
按照佐羅的猜測,只要斯凱使用出她的震盪波能力,她的同族那邊就有某種方式可以追蹤到她。之前在喪鐘埋伏企鵝人那一戰中,斯凱就是在企鵝人的隊伍中使用了震盪波能力,將放電小王子他們三個吸引了過去,纔有了喪鐘的落敗。這一次佐羅計劃的,就是用同樣的套路將三人再次乃至多次引出來。也不與他們接戰,只要通過三角定位模型來鎖定他們的落腳點就好了。
只是佐羅顯然低估了三位異人族成員的智商和情商。在被連續兩次引出來之後,他們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們沒有再直接往斯凱使用超能力的位置出發,而是繞了小半個圈、暗中摸過去,想要先看看什麼情況再決定露不露面。結果,差點就暴露出斯凱與惡棍酒吧的關係。要是讓三位異人族看到斯凱根本沒有遭遇敵人而是在空放能力,要是讓異人族那邊推測出斯凱就在惡棍酒吧的話,那少不得一場大戰——一場本可以避免的大戰;而要是再讓喪鐘與二少得知他們的失敗有惡棍酒吧搞的鬼,那接下來的場面就更難看了。
還好,這兩個“要是”都沒有發生。被佐羅“任命爲總指揮官”的葵拉一直密切地留意着整個計劃的進行。在發現三位異人族成員並沒有如之前那樣短時間內趕到時,她總算是意識到這個漏洞了。她讓斯凱立即離開那個位置並躲起來,同時將情況告訴佐羅,讓當時正在蝙蝠洞裡準備扮演蝙蝠俠出場的佐羅過去查探情況,結果發現三位異人族成員已經繞行到斯凱的前方了。
於是,已經趕到前線的佐羅索性改變計劃,當着三位異人族成員的面,以蝙蝠俠的身份“攻擊”斯凱。於是有了三位異人族成員上前幫斯凱對付“蝙蝠俠”、斯凱趁着“蝙蝠俠”被拖住而逃離、三位異人族成員將“蝙蝠俠”擊退之後找不着斯凱的戲碼。斯凱在來到哥譚找到佐羅之前,就一直在躲避異人族的成員們,因此這一次她的退場並沒有引起放電小王子他們的懷疑。而膽大包天的佐羅在被“擊退”之後,還反過來跟在放電小王子他們後面,終於找到對方的落腳點。
這是第一個小波折。第二個小波折依然與三位異人族成員有關。雖然在佐羅給喪鐘與二少的分析情報中,已經有了針對那三人的各種建議,但那三人有相當精妙的配合,尤其是阿麗莎用她的分身擺出了非常漂亮的陣型,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他們各自的弱點。這就耽誤時間了。要不是葵拉在佐羅的吩咐下以化虛爲實的能力打亂異人族那邊的陣型,那場戰鬥還真要打上好一段時間的。
說完順利的部分,說完小波折,就應該說說結果了吧?結果是……結果是惡棍酒吧沒有得到威脅力變得更高的效果;結果是喪鐘與二少改變主意,決定暫時留在哥譚;結果是佐羅一時半會還無法甩掉蝙蝠俠這個身份。結果是佐羅的計劃幾乎全部失敗,也就是在擊退那三位異人族成員這一點上算是成功了。
爲什麼?那是因爲發生了一個大波折,一個完全在佐羅計劃之外的因素——另一個阿卡姆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