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那幾個櫥櫃，佐羅就發現現場少了一個人。
“凱爾小姐是我請來說服你的，作爲保險。她說既然，唔，既然老爺你已經決定接下這個差使，那她也不需要再留下了。她會去做她應該做的事。”阿福說道。
“她應該做的事，不就是去找布魯斯韋恩嗎，搞得這麼神秘……”佐羅撇了撇嘴，然後笑了起來，“呵呵，阿福你還是直接喊我佐羅或者先生好了。即使真要扮演布魯斯韋恩，那也是有外人的時候，私下你千萬不要喊我老爺，我心裡慎得慌。”
阿福皺着眉想了想，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我會的，老，呃，佐羅。事實上我也覺得有些彆扭。”他向佐羅問道，“順便問一下，佐羅這個名字不錯，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我記得布魯斯老爺小時候就很喜歡蒙面黑俠佐羅的故事。說起來，當年湯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就是在與布魯斯少爺看完《佐羅》電影之後，在罪惡巷遇害的……”
“阿福。”
“噢我知道佐羅，我的確似乎有點說多了。”
佐羅有點無奈。看來老管家還是對他“扮演”蝙蝠俠的決心有些懷疑。剛剛提到老韋恩夫婦和《佐羅》電影，大概是想要加強——或者說強調——他與韋恩家族的聯繫，拐彎抹角地提醒他？現在佐羅有些後悔當初剛好想到這個名字，就將這個拿來當名字以及外號了。
“得了阿福，既然我已經答應下來，就不會推託，也不會消極對待。你就放心吧。”說到這裡，他低聲嘀咕了起來：“該死，當初跟羅曼諾夫他們自報家門的時候我說自己叫夜梟的話就沒那麼多麻煩了。夜梟不合適的話，從‘中東滾肉機’、‘歐洲板甲控’、阿爾薩斯或者嘴強王者裡挑一個也好啊！”
不要以爲現在的佐羅還能回到曾經自由自在地當僱傭兵的日子。自從他進入復仇者那些人的視線，以及登上神盾局的資料庫之後，他就不可能在幹那些事了。是，憑藉他的能耐，即使全世界在找他他也可以隱藏一段時間。要不深山野嶺，要不大隱隱於市什麼的。但如果他真的再從網上接僱傭任務，或者使用僱傭兵的渠道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
當然，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怕神盾局乃至復仇者聯盟那些人。不過也沒有必要自找麻煩對吧。僱傭兵是不能幹下去了，起碼不能以原本的方式。而在他想到接下來該幹什麼之前，到哥譚來一場“角色扮演”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知道我能聽見的，對吧。”聽到佐羅的嘀咕，走在前面的阿福忽然說道，“對了，凱爾小姐還說，如果接下來你在哥譚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以找她。”
佐羅很自然地回了一句：“我不會客氣的。”
阿福也點了點頭：“她也說你應該會這麼迴應的。她還說，你不用擔心布魯斯老爺的下落，這個她會找些老朋友幫忙。你只要用蝙蝠俠的身份來保證哥譚重新回到控制就好了。”說到這這裡，他頓了頓。“這最後一句我不太贊成，但它的確也是布魯斯老爺的主意。”
聽阿福這麼一說，佐羅翻了個白眼。
“不用這麼‘婉轉’的，阿福。我會按照你家老爺的計劃，替他守護好這座城市。當然，如果碰上有關他的線索，我也不會置之不理……你是這個意思對吧。”
“啊，我可沒這麼說。”嘴上是這麼說的，不過從阿福的表情來看，顯然他也對佐羅這麼“上道”很滿意。
佐羅只能聳了聳肩。想要扮演好布魯斯韋恩與蝙蝠俠這雙重角色，就要跟阿福搞好關係。只是，現在的阿福雖然不像當年那樣對他充滿敵意，現在也不見得有多信任他。這麼看來，以後肯定會出點波折什麼的。
“顯然你家老爺對你的影響比你對他的影響多。阿福。你變得狡猾，變得殘忍，變得牙尖嘴利，還有……反正是變得不像以前的你了。”
“我把這當作是誇獎，先生。”
果然剛纔的那聲親切的“佐羅”是有目的的。現在阿福換上感覺對雙方來說都更自然的“先生”了。
除了操作檯和櫥櫃那些所在的之外，蝙蝠洞還有另一個洞室。轉過一個拐角之後，通體黑色線條冷豔的蝙蝠車就出現在眼前。
“看，我正想說它。功能就不說了，外形是挺酷的，但你不覺得太搶眼太出風頭了嗎？這與蝙蝠俠的內涵不一致啊！”
阿福疑惑地看了看蝙蝠車，又看了看佐羅：“你確定？我覺得還好。哥譚的情況與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它需要一個形象豐-滿且足夠強勢的象徵。所以比起其他地方的超級英雄，比如紐約的蜘蛛俠、星城的綠箭等，布魯斯老爺的蝙蝠俠需要有更搶眼的風格。再說，夜晚用黑色沒什麼不妥，至於車子本身，總不能把它設計成麪包車或者大貨卡？現在這種結合方程式賽車和超級跑車的設計纔是最合適的，兼顧了速度和掛載能力。”
佐羅撇了撇嘴。阿福說的他當然都知道，只是有些眼熱而已。而且……大貨卡？他就有一輛。這是被別人無意中鄙視了啊！
“那怎麼不弄一臺改裝坦克？”他若無其事地說道，“坦克掛載武器的空間更大，也更結實。至於速度方面，相信換個更強勁的發動機對於你家老爺來說不是問題。”
結果阿福再一次點頭。
“噢，改裝坦克，之前布魯斯老爺就製造過一輛。雖然不常用，但它就在這裡。”他的話直接就把某人嗆住了，“看到蝙蝠車車底下的圓形嗎？那其實就是一道升降門。”
這麼說着，他走到牆邊，往牆壁上某個沒有明顯特徵的位置按了一下。隨着“咔哧”一聲響起，蝙蝠車所在的圓盤升高，下面果然還有一層，那裡挺着一輛外形霸氣的超級坦克。
“好吧，你贏了。”佐羅有點無奈，“你們倆贏了。”
現在他有些明白什麼是人比人氣死人了。以前他還覺得自己挺有錢的。各種奇物各種秘聞各種技術，那些都是“不動產”。以前拿到的酬金也有一個不小的數字就散放在好幾個隱藏賬戶上。現在看來……咳咳，這不知道是多少點精神傷害呢！
接下來的時間，佐羅鬱悶地聽着阿福介紹蝙蝠洞和各種蝙蝠裝備的用法或者說功能。說完那些之後，阿福再帶着佐羅回到大宅，用做飯和吃飯的時間給佐羅講解了哥譚的情況、一些需要注意的人、以及蝙蝠俠的某些大敵。不得不說，這裡面的大部分是佐羅早就知道的，偏偏他又不得不聽着。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無奈了。
然後，晚上八點零七分，蝙蝠警報響起了。
“就先到這裡吧，先生。”阿福整了整領結，認真地說道，“你的第一次出場show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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