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衣卿相?”
“蕭莫……蕭莫也來了?”
“他來幹什麼?而且還稱了柳小姐的幕後之賓,這……難道,蕭莫也和我等一樣,對柳小姐有意思?”
衆才子聽到蕭莫的名號,都驚慌了起來。
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在詩詞文章上面,蕭莫從廬州出道,再到江寧、京城,就像一把未出世的寶劍一樣,無人能拭其鋒芒,沒想到這一次,蕭莫居然也來了魏國公府,而且,兩幅對聯,一詩一詞,藉着柳小姐的手,將周邦彥、劉新語、歐陽止這京城三位大才子給比了下去!
這樣一來,嘆息的人就多了,甚至有人對蕭莫不滿了:“他家裡都有那麼多夫人了,連長公主也對他青睞有加,還跑到國公府來幹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柳浪眉頭一皺,然後一甩手,問了旁邊的下人一句:“柳承,小姐呢?”
那喚作柳承的下人答道:“回老爺,自然是在女眷雅間處!”
柳浪點點頭,然後站起身,直接往雅間裡面走去。
雅間裡,聽到外面的議論聲,衆女子都驚訝了起來。
“蕭莫?”
“蕭莫啊……”
“咦?他們人呢?”
驚訝之後,她們才發現,扮成下人的蕭莫,還有長公主雲雪,以及安平公主趙瑤三人都不見了蹤影!
看着剛纔蕭莫用過的書桌,柳碧君皺着眉頭久久不語。
她身邊的紀採心也好像是驚呆了,張大着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雅間裡,嘴裡還說道:“天吶,他就是蕭莫!”
柳碧君白了紀採心一眼,然後說道:“看來外面的猜測是真的了,採心你看,兩位公主都被拐跑了,這天下,除了蕭莫,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事?”
紀採心聞言沉默了起來,是啊!兩位公主就這樣跑了,連大姐頭也一聲不響的,她們肯定早就知道了蕭莫的身份,但是卻一起瞞着大家呢!
這大姐頭,怎麼好像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不是說好了,大家是姐妹,只有一起捉弄別人的麼?今天怎麼反而捉弄起我們來了?
紀採心想不通,便懶得想,卻眼睛一亮,看着柳碧君道:“碧君,你記不記得,剛纔蕭莫,喊了採心什麼?”
剛纔紀採心處於禮貌,又見到蕭莫有些才華,便尊稱了他一聲大哥,然後蕭莫也很給‘面子’,回敬了紀採心一聲‘小妹妹’!
柳碧君無語了,說道:“還是先別管他叫你什麼了,現在被蕭莫這樣一鬧,外面都在說的什麼呀?什麼幕後之賓,這……這要是傳出去了,叫碧君以後怎麼見人?”
“哼!你也知道?”柳浪冷着臉看着柳碧君,他剛剛進來,就聽到了柳碧君最後的那一句話,柳浪自然是生氣了,但是見到雅間裡並沒有男子的存在,又有些奇怪,便問道:“哼,蕭莫呢?”
“什麼蕭莫?爺爺……”柳碧君趕緊否認了起來,對柳浪說道:“爺爺,孫女哪裡認得什麼蕭莫,再說了,這雅間裡,哪裡來的男子?”
柳浪知道柳碧君的習慣,這丫頭一說謊臉就紅得跟個蘋果似的,便知道柳碧君多半是在騙自己,於是說道:“休得胡攪蠻纏,你說不認識蕭莫?那爺爺問你,你剛纔對紀丫頭口口聲聲說的蕭莫又是何人?那首《蝶戀花》和《魏國公府謝衆才子詩》又是出自誰的手筆?”
柳碧君被問得沒話說了,在柳浪的這些證據面對,她再否認,也無濟於事了!於是只好低頭不語。
“哼!”柳浪見柳碧君不說了,袖袍一甩,說道:“好個蕭莫,壞了我孫女的聲名,卻不敢出來見人,老夫倒要看看,你蕭莫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
說罷,柳浪便離開了雅間,然後到外面,對衆人道:“各位,修得議論了!明人不說暗話,這次小女手裡的詩詞對聯,確實是出自蕭莫的手筆,方纔老夫到了女眷那邊查看,發現蕭莫不見了蹤影,大家放心,老夫這就親自面見聖上,將此事告上去,讓聖上來評判!”
然後,柳浪宣佈,今天的詩會到此爲止,便匆匆地離開了國公府,竟然是真的朝皇宮去了!
雅間裡,聽到柳浪的話,紀採心和柳碧君等人都吐了吐舌頭,柳碧君的臉色更紅了,氣得一跺腳,就離開了雅間。
只剩下紀採心擔心地看着雅間裡留下來的人,悠悠地說道:“完了,事情鬧大了!”
想了想,紀採心也趕緊離開了國公府,然後往自己家裡趕去……
另一邊,一見歐陽止猜出了自己,見勢不妙溜得快的蕭莫拉着雲雪,兩人跑了出了國公府的後門,卻發現趙瑤也跟了上來。
呼呼地喘着氣,蕭莫笑道:“這個歐陽止,怪不得劉羽之說他聰明異常,居然會被他拆穿了身份,不好玩!”
雲雪白了蕭莫一眼,說道:“你呀,以前怎麼看不出來,也如此喜歡玩鬧?”
蕭莫抓着她的手,這時候趙瑤氣呼呼地跑了過來:“你……你們……呵,等等我!”
“好了好了,都溜出來了,自然不會再跑了,對了!你們的車駕在哪裡?”蕭莫突然問了一句。
雲雪聞言不說話了,向蕭莫示意地看了看趙瑤。
趙瑤道:“什麼車駕?這一次我和姐姐是溜出來的……”
蕭莫明白了,感情這兩丫頭,是打算出來瘋的……
既然這樣,蕭莫也就少了一些麻煩,帶着兩位公主找到了蕭奕,然後三人上了馬車。
馬車上,三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現在天色還早,便打算隨便去逛一逛,這一逛,居然到了晚飯時分,纔回到家中。
一到家中,就見玉娘焦急地守在門前,見到自家的馬車回來了,便迎了上去,看着先下來的蕭莫說道:“子衡,你……你又怎麼了,宮裡的公公,在家裡等了你幾個時辰了,公公說了,魏國公在皇上面前把你告了,皇上等你進宮回話呢!”
“啊?”蕭莫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後面傳來了趙瑤幸災樂禍的聲音:“什麼?柳老爺居然去告蕭莫了?哈哈……好玩兒!”
玉娘這才發現,蕭莫是和雲雪還有趙瑤一起回來的,玉娘都快暈了,問道:“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子衡你不是去皇宮找皇上了麼?怎麼……和公主她們一起回來了?”
“沒事……沒事!”蕭莫見玉娘是真急了,便趕緊安慰了起來,然後說道:“那位公公呢?玉娘去把他請出來,還有……這事,娘那邊不知道吧?”
“娘那邊我沒沒敢說!”玉娘老實地回答了一句,孟秋香的身體,一到冬天就反覆了起來,所以玉娘不敢讓孟秋香知道蕭莫被人告了,而且還是一位國公,在皇上面前告的御狀!
聽到玉孃的話,蕭莫滿意地點點頭,也不管兩位公主就在旁邊,拉着玉娘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果然是我的好玉娘,你且進去讓那位公公和我們一起進宮去吧!你放心,沒事兒的,柳老頭今天七十大壽,怪我沒去捧場呢,和皇上說說就可以了!”
“這樣啊……”玉娘被蕭莫在雲雪和趙瑤的面前親了一口,緊張得不得了,哪裡還會對蕭莫的話起疑心?
玉娘回家之後,不久,那位傳旨的公公在兩個小跟班的陪同下走了出來,一見到蕭莫三人,那公公便呼天喊地的說道:“哎喲我的三位祖宗,你們可回來了,快隨小的進宮見皇上去吧!”
聽到公公的話,雲雪擔心了起來,問道:“王公公,本宮問你,那魏國公在父皇面前,都說什麼了?”
王公公道:“呀喲,我的長公主,小的只是一個傳旨的,哪裡知道那麼多?況且就算知道,這皇上不讓說,小的也不敢說啊!”
雲雪和趙瑤兩人聞言怒目一瞪,兩人看着王公公,特別是趙瑤,目光陰沉,不怒自威,嚇得王公公一哆嗦……
王公公趕緊改口道:“好吧!兩位祖宗等下見到皇上,可千萬別說是小的的告訴你們的,那魏國公他……他說蕭大人私闖民宅、擾亂壽筵、敗壞了柳小姐的名譽……”
“什麼?”雲雪和趙瑤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蕭莫則是一翻白眼……
上了馬車,雲雪生氣了,不和蕭莫說話,連看也不看他了。
蕭莫對雲雪道:“好雲雪,我……這柳老頭完全就是胡鬧!”
“……”雲雪還是不說話,這一回,趙瑤倒是高興了。
終於鬧翻了吧!叫你神氣,哼哼!趙瑤高興了,便幸災樂禍地說道:“蕭莫啊蕭莫,虧我姐姐對你那麼好,你家中找了好幾位夫人還不滿足!哼,這一次好了吧!柳老頭都把你告到皇上那裡去了,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你!”蕭莫被趙瑤這丫頭氣得吐血了,這個時候偏偏來添亂。
雲雪聽到趙瑤的話,顯然也很贊同她的說法,便哼了一聲。
蕭莫沒轍了,只好對雲雪說道:“雲雪,天可憐見,我從遼國一回來,就到宮裡找你去了,誰知道那小太監卻說你們去國公府了,那國公府的門我又進不去,這才和蕭奕換了衣衫,冒充家丁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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