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鬆四人的彎刀攻擊,將凌飛所站的地方轟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遮住了衆人的視線。
塵埃落定,皮鬆緊張的向着凌飛的地方望去,此時,那裡除了一個大坑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難道這樣就死了?”皮鬆疑惑道,可是心中卻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按照剛纔與凌飛交手的情況來看,這個小子並不可能這麼容易對付,可是現實就擺在眼前,那裡只有一個大坑,而不見凌飛的蹤影。
“啊!”
就在皮鬆疑惑之時,一名長老的慘叫,給出了皮鬆答案,只見那名長老的人頭拋飛出去,滾進了大坑之內,無頭身軀也是噗通一聲,仰倒在地上。
剛纔不光是皮鬆望着大坑發呆,就是其餘三人也是爲自己的戰果而略有興奮,正是他們的放鬆,再次給了凌飛機會,瞬移之後,凌飛再將一名長老擊殺。
這旁凌飛以一敵五,進展頗爲順利,不遠處的青衣此時卻是顯得極爲狼狽。
本來青衣就與皮英的實力不相上下,可是皮英以逸待勞,剛一交手,皮英便是佔據了上風,一時之間,青衣上下招架,倒是隻有防禦之力,而無進攻之能。
青衣與皮英的交戰,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方面,青衣想要親手殺掉這個給自己和青家帶來巨大恥辱的女人,而另一方面,皮英則是想盡快殺掉青衣,消滅掉自己嫁入旬家的唯一隱患。
哀兵必勝,皮英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青衣是爲了心中的仇恨,雖說剛一交手,青衣處在下風,可是在內心憤怒的趨勢下,青衣宛如一頭不顧性命的野獸,招招都是以名相拼,寧願自己硬生生捱上皮英一掌,也要給皮英補上一拳。
見得青衣如此拼命,皮英只得退卻,她可不想和青衣來個兩敗俱傷,畢竟皮英之所以能夠嫁入旬家,靠的就是這幅還算俊俏的容貌,若是在這裡毀了容,被旬家少爺拋棄,那她皮英恐怕連死的心都有了。
正是因爲一方有着顧慮,一方毫無顧忌,漸漸的,青衣與皮英的戰鬥,形勢也是開始扭轉,青衣佔據了上風,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只要青衣體內的真元力能夠堅持下來,那麼最後勝出的,一定是青衣。
接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家族中的兩位長老,皮鬆,皮緊兩兄弟以及最後的一名長老也是不敢再冒然進攻,這次他們倒是變聰明瞭,三人背靠背緊貼在一起,生怕凌飛再來一個背後偷襲。
此時,皮鬆三人在凌飛眼中,就是羔羊一般的存在,通過斬殺這兩名長老,凌飛也算是切身體會到了出竅期與元嬰期的巨大差別,現在只剩下三名元嬰期的修真者,就算凌飛不用偷襲的手段,也可以輕鬆將這三人解決掉。
凌飛緩步向着皮鬆三人走去,每邁出一步,皮鬆三人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現在他們也不渴望殺掉凌飛了,只要凌飛能放過他們,他們就燒高香了。
“老夫說過,今天要滅掉你們皮家,先前也是給過你們機會了,誰叫你們不懂得珍惜,若是你們選擇自殺的話,或許還能保留住身爲修真者最後的顏面,可是你們既然不懂得珍惜,非要挑戰老夫,那今天,你們就等着身死魂滅吧。”一邊緩步向前走着,一邊懶洋洋的說道。
“杜凌飛,這只是皮家與青家的恩怨,你又何必插手,倘若你現在放過我們的話,我們可以暫時不追究青衣。”在凌飛的逼迫下,皮鬆開始退步了。
“哦,是嗎,你們不追究了嗎,呵呵,可是老夫還要追究你們,像你們這種忘恩負義的家族,根本不配留在仙界,甚至不配活着。”凌飛的腳步仍舊沒有停止。
“杜凌飛,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你能夠滅掉我們皮家,可是一旦我父親皮條客回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再者,殺掉我們,你們也別想活着離開天雲城,城主府上的強者是不會看着我們皮家被人滅門的。”皮鬆只得擡出皮條客與城主府來壓制凌飛,希望凌飛能夠考慮到這些因素,而就此罷休。
“皮條客嘛,呵呵,你們放心,就算他不來找老夫,老夫遲早也會去找他的。”凌飛不屑的說道,之所以選擇今天前來滅亡皮家,當然是因爲凌飛擔心自己不是皮條客的對手,可是現在不是,並不意味着將來不是,只要凌飛的實力能夠穩穩勝過皮條客的時候,凌飛早晚也會將皮家徹徹底底的滅門。
“至於城主府嗎,呵呵,只要老夫不在現場留下蛛絲馬跡,難道他們還能猜出是老夫滅的你們皮家嗎?”凌飛軟硬不吃。
“大哥,不要同這臭小子廢話,既然他想殺掉我們,我們也要讓他身上掉塊肉下來。”皮緊惡狠狠的望着凌飛,甚至做好了與凌飛同歸於盡的美夢。
無法承受凌飛帶來的心理壓力,皮緊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等死的困境,大喝一聲,離開皮鬆二人,撲向凌飛。
“二弟,不要。”皮鬆伸手阻止道,可是已經晚了。
奔到凌飛近前的皮緊使出渾身解數,狠狠的朝着凌飛的天靈蓋拍去。
“狂妄!”凌飛冷喝一聲,擡起手,迎向了皮緊揮來的手掌。
轟的一聲,皮緊被震退數步,凌飛也不遲疑,閃掠到皮緊身後,一腳踢了個狗吃屎。
一直在天雲城橫行霸道的皮緊何時丟過這麼大的臉,氣急之下,大臉漲的通紅,全身真運力極速運轉起來,氣勢也是在片刻間攀升到一個足以威脅到凌飛的地步。
“自爆。”凌飛瞬間便是明白了皮緊的意圖。
元嬰期修真者的自爆產生的殺傷力足以重傷凌飛,而此刻皮緊的自爆,居然是以燃燒靈魂爲代價,也就是說,自爆後的皮緊,將會徹底死去,不像是當初的炎帝,僅僅是以身軀爲代價的自爆。
這種靈魂自爆,一個不好,便是要了凌飛的小命,就算凌飛能夠躲的過去,可是也足以讓凌飛沒有再戰之力,甚至是毀滅,只剩下靈魂與元嬰。
人家炎帝自爆身軀,有黃帝和其餘三位領袖幫着重塑金身,可是凌飛就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了,再說,現在的那五大領袖,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幫助凌飛重塑金身。
“荊棘困!”
凌飛打着手印,大喝一聲,隨即,彎彎曲曲的藤蔓便是將皮緊死死纏住,魂刺也是在瞬間冒出,插入皮緊體內。
在魂刺那強大的吞噬作用下,皮緊的靈魂力量急劇下降,根本無法引動自爆。
數息之後,皮緊的靈魂被吞噬乾淨,只剩下一副軀體,無力的倒在地上,死了,可憐皮緊,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了。
“二弟!”
“二公子!”
見狀,皮鬆與那名僅剩的長老大聲呼喊起來,其實在先前皮緊打算自爆的時候,雖說兩人心中不捨,但是並不迫切的想要阻止皮緊,或許只有皮緊以命相拼,才能給凌飛造成重傷,從而扭轉戰局,犧牲他一個皮緊,換來皮家香火的延續,值了。然而另兩人沒有想到的是,之前的凌飛顯然是保留了實力,那幻化出來的藤蔓,硬是將皮緊的靈魂吞噬的一乾二淨。
解決掉皮緊,凌飛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青衣與皮英,現在的青衣將皮英壓制的死死的,根據凌飛估計,頂多十分鐘,青衣便可以殺掉皮英。
“好了,該結束了。”轉過頭,凌飛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對着僅剩的皮鬆與那名長老說道。
“拼了。”皮鬆使勁咬了咬牙,一跺腳,也顧不上與凌飛的實力差距,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凌飛低哼一聲,當下也是不再含糊,直直的向着皮鬆迎了上去。
不光是對付皮鬆,凌飛也是瞬間發動了荊棘困,將那名跟隨上來的長老束縛住,身體金光大閃,狠狠揮出一拳,看樣子,居然是想要與皮鬆以命搏命,然而,有着無敵金身保護的凌飛,又豈會被皮鬆造成什麼傷害。
轟的一聲,皮鬆被狠狠的砸到地上,陷入大坑當中,體內真元力暴躁起來,無法壓制,大吐一口鮮血,生命垂危,惡狠狠的望向凌飛,他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哪怕凌飛不再對自己出手,嚴重的傷勢,也已經無法治癒了。
一拳擺平皮鬆,另外一側的那名長老就更是生不如死了,被這些怪異的藤蔓束縛着,靈魂彷彿是有萬蟲噬咬,比一刀殺了他還難受。
“嘿嘿。”凌飛居高臨下的望着皮鬆,一副勝者的笑容,不再多說什麼,擡起右腳,狠狠的向着皮鬆的腦袋上跺去。
“皮家完了。”皮鬆不甘的閉上了眼睛,如果說現在皮鬆最後悔的是什麼,肯定是忘恩負義的私自悔婚,如果不是皮家上下貪慕虛榮,或許皮英與青衣已經完婚了,即便攀不上旬家這個強大的親家,可是皮家也不會被滅門,起碼在天雲城內,皮家仍舊是名門顯赫。
“慢着!”
就在凌飛即將跺到皮鬆頭上之時,一道憤怒的大喝聲從天際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