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教官眉頭一皺,看着周珏。
周珏目光恢復了一點神色,直接搖頭,有些嘶吼:“我沒有,我,只是,想試探一下。”
蘇文浩笑了:“試探?我跟你連陌生人都算不上,你有什麼資格來試探我?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好了。”雷教官揮揮手,對王晉說道:“把周珏扶到醫療室去。”
雷教官的意思很明顯了,不追究,算是把周珏給放棄了。
周珏臉色再次閃過一絲絕望,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和膽量去反抗雷教官的話。
直到周珏被王晉帶出去,一屋子的人,有不少低下了頭,雷婷好幾次想開口說話,但在雷教官的目光中,最終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因爲誰都知道,周珏雖然是幫雷婷出頭,可是,周珏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告別了這次的評比,哪怕雷婷的請求能夠讓他留下來,但那有什麼用呢?
雷婷把心裡的怒火全部轉移成了目光,直射蘇文浩,又一想到他剛纔對自己的小動作,臉色怒中帶紅。
周珏和王晉離開,雷教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認識,或者不認識,有仇,或者是沒有仇,但你們之間的私人情感,不能影響到這次龍魁評比,因爲今年跟往年都有所不同,誰要是影響到了龍魁的評比,和最終的成績,那麼,我就對他不客氣。”
“蘇文浩!”
說完話,雷教官看着蘇文浩:“你跟我來。”
蘇文浩聳了聳肩,跟隨着雷教官的身後,離開了這個會議室。
而隨行的另外兩名教官,留了下來,開始講一些需要注意和這次龍魁評比的不同之處。
雷教官把蘇文浩帶到了一間三樓的辦公室,隨後把自己的大檐帽掛在衣帽架上,隨手一指:“坐。”
蘇文浩坐下。
雷教官掏出軍需特供煙:“聽說你抽菸?”
“偶爾。”蘇文浩點頭。
雷教官自己點了一根,又扔給蘇文浩一根:“你跟這個周珏之前認識?”
“不認識。”蘇文浩搖頭。
“我也相信你不認識他,不過巧了,我一直想找機會把他剔除出去,現在倒不用我動手了,你幫了我一個忙。”雷教官難得的,露出了一點笑容。
額!
蘇文浩一怔:“你不是說這裡你最大嗎?剔除一個人都辦不到?”
雷教官搖頭:“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比如,我現在也想把你剔除出去,因爲你太暴戾,拿捏不住,我不喜歡我手下有這樣的人。可是,我辦不到,哪怕有理由和藉口,我也需要顧及不少東西。”
這個雷教官還真是雷人。
蘇文浩啞然:“你這樣跟我說,你不怕我鬧翻了天?再給你傷幾個人?影響到你們這次龍魁的評比?”
“你會嗎?”雷教官反問。
“有人惹我,我就會動手。”
“所以呀,他們活該。”雷教官點頭。
“……”蘇文浩無語,這個雷教官到底啥意思呀?
蘇文浩有點看不明白這個人了。
雷教官彈了彈菸灰,說道:“這次的龍魁評比已經跟往年不同了,你在國安局的時候應該聽說過異種神族吧?”
“有耳聞。”蘇文浩似乎明白了什麼。
“所以,這次龍魁評比,更像是一個過場,結果並不是多麼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
“利益。”
“利益?”蘇文浩不解,神族跟大家族的利益有什麼關聯嗎?
“說了你也不懂,你剛來京城,什麼事情需要慢慢地去悟,我只能告訴你一句,我們雷家跟你們老蘇家,關係很親密。”
“……”
蘇文浩一挑眉:“親密?恕我直言,這句話我不太相信,我可以從剛纔那個叫雷婷的身上,感覺到明顯的惡意和針對,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周珏肯定就是爲了她出頭,才針對我,最終導致被我廢掉。”
雷教官沉默着,隨後點頭:“你這麼說,那我就明白了,其實這也是我想把周珏剔除出去的理由,他太過於癩蛤蟆了。”
蘇文浩明白雷教官的意思,估計周珏想要追求這個叫雷婷的,熱鬧了雷教官吧。
“冒昧的問一句,雷婷跟你是?”
“叔侄關係。”
“我還以爲是父女呢!那再冒昧的問一句,就你所言,你們雷家跟老蘇家關係不錯,可她爲什麼要針對我呢?我相信,我跟她之前是完全不認識的。”
“少女的心思你不懂,我也不懂,你可以自己去問她,這丫頭的秉性很直,不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喜歡,討厭一個人就是討厭,她針對你,肯定有你讓她討厭的地方,你去問,她一定會說。”
這話說的,跟尼瑪沒說一樣。
蘇文浩翻了一下白眼:“我會去問的。”
“祝你好運,提醒你一句,這丫頭不是善茬。”
“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到時候她要是吃虧了,別怪我。”蘇文浩笑了。
雷教官錯愕了一下,接着也笑了,點點頭:“在京城,好人不長命,繼續保持吧,能說的就這些,最後提醒你一句,在這裡,我最大。”
“那要分什麼事兒。”蘇文浩站起身來,隨口答了一句。
在雷教官不解的目光中,蘇文浩走到門口,臨走時,回頭說了一句:“我也提醒你一句,別跟年輕人比大小,有些年輕人天賦異稟,不是你們這些老傢伙可以比的。”
啪!
隨着門關上,雷教官才反應過來這小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雷教官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一絲怪異。
傳說中,這小子是一個莽夫,會點醫術,會點拳腳,僅此而已,可他所看到的蘇文浩,卻不是傳聞中的那樣。
這小子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有這一層就算他這樣過來人也看不透的迷霧。
可以說,這小子身上隱藏了不少的東西。
雷教官沉默了一下,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雷教官笑着說道:“雲嫂子,我認爲你上次說的那件事,可以操作一下。”
“見到我兒子了?”
“剛見完。”
“怎麼樣?”
“看不透,不過挺好。”
“那必須好呀,你也不看看是誰兒子,等你不忙了,碰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