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在河底艱難的爬動,陸陸續續又吞噬了百隻水鬼,突然心一動,檢查了一下體內的情況,頓時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鬼力居然已經到了鬼首下品的極限,只需要臨門一腳,能突破到鬼首品。
但是周圍的水鬼已經被他吞噬一空,剩下的也都已經逃遠,現在再想追肯定是追不了,最後張誠也只得放棄。
現在雖然打退了水鬼,可是自己還陷在河底,得想個辦法去才行。
張誠擡頭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猩紅的河水,一道巨大的陰影在頭頂盤旋,看來那條鮎魚怪今天是鐵了心跟自己槓了。
在他犯愁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方,鮎魚怪立刻衝了過去,開始瘋狂攻擊。
那道身影立刻劇烈搖晃起來,也不跟鮎魚怪爭鬥,只是急速的衝到了河底。
很快,身影靠近,張誠這纔看清居然是葉小曼。
只見葉小曼左手拿着陰陽八卦鏡,護住自己的身體,右手則拿着勾魂索的鏈頭,待看見張誠之後,立刻遊了過來。
“快走,河水的力量太大,陰陽八卦鏡也頂不了多久!”葉小曼一邊傳音,一邊將勾魂索遞給張誠,一邊將鬼力灌入陰陽八卦鏡,護住二人的魂身。
張誠頓時感覺身體一輕,也不敢耽擱,連忙扯了扯勾魂索,黑色的鏈條隨即收緊,拖着二人向飛去。
“譁……”
沒過多久,張誠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抱着葉小曼飛出了水面,重新落在了木舟之。
“沒事吧?”高通一見張誠,頓時長鬆了口氣。
“沒事……”張誠抹了抹嘴,笑道:“去河底轉了一圈,要是你們再晚點來,說不定我都晉級了。”
高通一愣,剛準備說什麼,周圍的水面突然翻騰起來,濁浪滔天。
只見鮎魚怪浮出水面,帶着一道血色巨浪,朝着着木舟猛衝而來,整個河面頓時狂風大作,波濤翻騰。
張誠盯着鮎魚怪,火冒三丈的罵道:“剛纔不小心着了你的道,現在居然還敢來,既然你主動找死,那我成全你!”
從氣息來看,這條鮎魚精應該也是鬼首水平,跟自己在伯仲之間,而且現在在忘川河裡,對這傢伙十分有利。
不過張誠也不懼,抽出哭喪棍準備動手。
“你先休息會兒,我來!”高通突然擋在了前面,臉黑如墨的看着鮎魚怪。
張誠是他帶來的,剛纔一不留神差點出事,這讓他感到十分沒面子。
“好!你來!”張誠立刻站在了一邊。
高通翻了個白眼,“感情你剛纔說得那麼厲害,結果想讓我一個人拼啊?”“嘿嘿……我下來可是幫忙的,多出力又沒工錢拿,別廢話了,趕緊吧!”
高通哼了一聲,站在船尾,一勾魂索抽出,打在鮎魚怪的頭頂。
鮎魚怪頓時怪叫一聲,尾巴一卷,木舟立刻陷入一片狂風巨浪之。
吃過一次虧,張誠可不會再吃第二次,一隻手抱緊葉小曼,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船沿。
不得不說,這木舟還真是不簡單,雖然在巨浪之猶如過山車一樣劇烈顛簸,但始終不翻。
與他們的緊張不同,被張誠抱在懷,葉小曼卻顯得有些羞澀,閉眼睛,操控陰陽八卦鏡護住二人,享受着這難得的親近時光。
高通站在舟尾,雙腳如同釘在了船一樣,右手揮動間,勾魂索劃出道道殘影,劈波斬浪,跟鮎魚怪戰在一起,讓它無法靠近。
“看不出來……這死胖子還有兩手啊!”張誠眨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勾魂索。
自己的哭喪棍是高通給的,按道理說,這根勾魂索的品級應該也不低,以後得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弄過來。
葉小曼睜開眼,說道:“他畢竟是陰神,而且還是崔府君的左膀右臂,當然不簡單。但是現在是在忘川河,那隻陰生鬼物佔據了地利,算鬥不過也能躲起來,只怕高通沒那麼容易拿下它……”
張誠點了點頭,高通的陰神是陰司封的,在陰司範圍之內,他橫着走都行。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想拿下鮎魚怪只怕也夠嗆。
“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在這兒呆着,我去幫他一把。”說完,張誠站起身,朝着舟尾走去。
“你還敢去?你忘了剛纔嗎?要是再落進水裡怎麼辦?”葉小曼立刻伸手攔住他。
“之前是沒準備,現在有準備了,放心吧。”
張誠衝她笑笑,快步走到高通身邊,“把勾魂索纏我腰,我來對付它!”
高通一愣,隨即明白了張誠的意思,也不多說,右手一抖勾魂索飛了回來,在張誠的腰繞了兩圈。
只見張誠雙腳一蹬,整個人高高躍起,凌空飛出十幾米遠,徑直落在了鮎魚怪的頭。
這條巨大的鮎魚,光是嘴巴有浴缸那麼大,張誠雙腿一分,騎在它頭,雙手扯住它的鬍鬚,用力往提了起來。
鮎魚精吃疼,立刻在水下翻騰,想要把他弄下來。
但張誠怎麼可能讓它如願,雙手像鉗子一樣緊抓不放,隨它怎麼折騰,也不會掉下去。
而高通也拉緊了勾魂索,將鮎魚怪限制在一定範圍之內,不管它跳還是下潛,都擺脫不開。
折騰了好一會兒,鮎魚怪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張誠抓住機會,提起右拳狠狠砸了下去,但是打在鮎魚怪的腦殼,卻發現屁用沒有。
“你腦子進水了啊!你現在是魂體,靠拳頭有什麼用!”高通一見,頓時氣得大叫一聲。
“不好意思……用慣了屍身,一時間忘記了。”
張誠立刻抽出哭喪棍,朝着鮎魚怪海碗大的眼珠狠狠捅了下去。
“噗……”
隨着一聲爆響,鮎魚怪的右眼頓時冒出一蓬黑煙,怪叫一聲,突然腦袋一低,推着張誠朝着木舟猛撞而去。
但是張誠早有準備,立刻雙腳一蹬,從鮎魚怪頭高高躍起,而高通也將勾魂索往回一拉,張誠凌空飛回,穩穩的落在了木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