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過年還有兩天的時間。
山下的小區當中,已經有人開始鳴放煙花,小孩也拿着鞭炮玩個不停,可是,在這歡樂的氣氛中,李銘卻感覺分外惆悵。
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李銘痛苦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昨晚,李銘失眠了,想了整整一晚的時間,李銘都快想哭了也沒找到解決的辦法。
來到自家的小院當中,看着天上飄飄灑灑的雪花,忽然間,李銘彷彿在耳邊聽到了費玉清唱的那首《一剪梅》開頭時笛子伴奏的聲音。
長嘆了一口氣,李銘心想:原來當一個風流才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無聊的找來幾塊木材,點燃後李銘將藥爐架在了木材上面,前陣子老頭爲了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教給了自己一些他不外傳的秘方。
李銘心情鬱悶,找不到可做的事情,決定用煉藥來打發時間,同時繼續想解決的辦法。
李銘曾經想過一個最爛的主意,給自己下毒,讓自己過年的時候在醫院度過,可是一想到如果這樣做的話,這四個女的絕對都會來看自己,那時候,四個女的一碰面,自己絕對更倒黴,所以,這個方法李銘決定,不到最後,絕不使用。
在老頭子教給自己的衆多秘方當中,李銘唯一看中的,是一個叫做百草丸的藥方,使用三兩以上重量的人蔘一百二十年的何首烏至少一甲子的茯苓百年生長的萬丈須以及蓯蓉瑪卡等名貴中藥材共同熬製而成的藥丸。
據老頭介紹,吃了這個百草丸,不僅可以強身健體,固本培元,還有延長壽命之功效,這個藥丸的功效,跟靈液的功效如出一轍,完全可以起到混淆視聽的作用。
只不過老頭在教授的時候感嘆,前面四味主藥現在根本買不到,所以製造不出來。老頭只能將這種藥方的熬製方法告訴李銘。
這種事情對於別人來說困難重重,可是對於李銘而言,幾滴靈液的問題而已。
給八棵古茶樹進行澆灌的八千滴靈液已經準備完成,靈液就存在李銘買回來的八口密封的大缸當中。所以,李銘將最近古樹產出來的靈液全都用來製作這幾種草藥了。
經歷了前幾天的失敗之後,李銘已經逐漸找到了煉製的方法,這次使用藥爐煉製的百草丸,李銘感覺成功率絕對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
正當李銘一邊煉藥。一邊想着解決辦法的時候,忽然間,別墅的院外由遠及近傳來了劇烈的發動機轟鳴聲,李銘正好奇是誰來了的時候,只見四輛綠色軍用越野車停在了李銘的家門口。
十多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一瞬間從車上跳了下來,爲首的一名軍官模樣的人,看了看門牌號沒錯之後,一腳踹開了李銘沒有上鎖的大門。
“衝進去。”說着話,軍官帶着人闖了進來,看到李銘坐在院子當中。一羣人立刻衝到李銘身邊,將李銘團團圍住。
李銘都看傻了,心裡想着,自己最近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就算有得罪過的,也都被自己送進監獄了,眼前這幾位當兵的來找自己是幹什麼的啊。
“你就是李銘。”一個三十多歲軍官模樣的人,居高臨下的站在李銘面前問道。
“對啊,我就是。”李銘說道。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着話,軍官對着兩邊的人一招手。
兩邊的軍官立刻點頭表示明白。朝着李銘就撲了過來,一人抓着李銘的一條手臂。
李銘趕忙掙扎的說道:“慢着,你們要幹什麼。”
“沒時間跟你廢話,趕緊跟我們走。”說着話。兩名軍人架着李銘就往越野車上走。
李銘哪裡能夠同意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他們走啊,趕忙用力反抗,可是抓着李銘的這兩個人是特種兵,看到李銘反抗,當即使用了擒拿的手法,制的李銘有力使不出來。
這讓李銘頓時就怒了。不明不白的衝進自己的家門,還要將自己抓走,也不告訴自己原因,不管對方是幹什麼的,李銘絕對不允許對方這麼羞辱自己。
李銘看着左右兩邊的人,面如冰霜的警告說道:“你們兩個給我放開。”
兩人卻只是嘲諷的看了李銘一眼,並不說話。
看到這個情況,李銘徹底被激怒了,腳下猛然間一用力,如同鉛球一般,直直的停在了原地。
兩名士兵看到李銘停在了原地就知道李銘想要反抗,但是,兩名士兵根本就沒把李銘當回事,兩人使用的是特戰大隊經過上萬次實戰總結出來的擒拿技能,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在這個情況下掙扎開來。
可惜,李銘不是普通人,面對着手臂在最無法用力的狀態下,李銘以蠻力硬生生的將自己被兩名士兵反制的手臂掰了回來。
緊接着,已經進入了暴怒的李銘,一擡手將兩名士兵舉了起來,然後用力一扔,直接將兩名士兵扔出了院子的大門重重的摔在了軍用悍馬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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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看傻了,誰也沒有想到,李銘居然悍勇至此。
爲首的軍官卻眼前一亮,激動的對衆人說道:“都別動,我來會會他。”
一衆軍人本來看到袍澤被打想要一擁而上對付李銘,可是,聽到老大發話,紛紛散開讓出了一個空場地。
軍官笑吟吟的走到李銘面前,活動了下手臂,傲慢的說道:“小子,力量挺大,我很久沒有活動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着話,軍官開始繞着李銘轉圈。
對方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讓李銘煩透了,說實在的,連續服用了一年靈液的李銘,身體早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用力一躍可以跳到六米多高,一拳可以打出來一千公斤的力量,如果剛纔不是李銘留力,那兩人就被李銘打死了。
所以,爲了給眼前這個戴着墨鏡的裝逼男一點教訓。李銘腳下猛然間一動,墨鏡男只感覺眼前一閃,下一刻距離他三米之外的李銘居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墨鏡男連驚恐的表情都來不及做出來就看到了李銘冷笑的面容。
留了七分力氣。李銘一拳打在了墨鏡男的肚子上,直接將墨鏡男打趴在了地上。
看着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的軍官,李銘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道:“你最好躺在地上休息十分鐘,不然我不保證你的內臟能夠回到原來的位置。”
說完話,李銘回到了藥爐的旁邊。藥材馬上就要煉製好了,李銘需要專心的煉藥。
剛纔在對戰的時候,李銘已經從這位軍官的身體中感覺出來,這個人對自己沒有敵意,所以,李銘知道對方不會害自己。
站在周圍的士兵都傻了,他們的教官,也是他們的老大,在他們心中神一樣的存在,居然一招就被李銘給打倒了。而且是毫無還手之力。
一羣人趕忙跑到了教官的身邊,驚恐的喊道:“老大,你沒事吧。”
軍官已經從迷茫中緩了過來,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說道:“沒事,我沒事。”
“靠,我們還以爲你被打死了呢。”一個手下說道。
“可不是嗎,剛纔太嚇人了,老大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我也以爲老大被打死了呢。”
“是啊是啊,老大剛纔趴在地上的造型。真的是太像死狗了。”
……
面對着手下的嘲諷,軍官武斌一腦門黑線,說道:“你們一羣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一羣人趕忙裝作望天。
都是職業軍人,衆人已經看出來。李銘剛纔進攻的時候手上留了很多力氣,不然,那麼強大的爆發力一拳打過來絕對可以將他們的老大打飛,而現在,他們的老大僅僅是趴在地上,連一口血都沒吐出來。衆人都很承李銘的人情。
那兩個被扔到越野車上的士兵也撓了撓頭走了過來,兩人如果被李銘扔到牆上,那麼強大的力量,絕對可以將兩人撞的昏死過去,可是砸在了車上,車身的彈簧抵消了兩人大部分的力量,兩人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創傷。
這個時候,衆人再看李銘,才感覺,這人真的是一個高人啊。
正當軍官和一衆軍人不知道該如何對李銘說話的時候,又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從院外響起,緊接着李銘就看到樑偉東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看到現場的情況,樑偉東就知道,武斌這小子絕對是捱揍了,趕忙跑到李銘面前焦急的說道:“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自家人,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李銘一看到樑偉東就知道一定是這小子給自己惹的麻煩,無語的說道:“偉東,怎麼回事啊。”
樑偉東趕忙將事情的原因告訴了李銘,原來是京都的某位首長得了重病,請了世界各國的專家進行治療也沒有任何的效果,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衆人開始遍訪國內有名的中醫尋找解決的辦法。
武斌跟樑偉東一起唸的黨校,兩人關係不錯,正巧武斌來這裡執行一項公務,想到跟樑偉東很久沒有見面了,就來找樑偉東喝酒。
酒桌上將首長的問題說了出來,武斌在軍隊的時候深受那位領導的厚恩,所以看到首長一天天的病重,心裡十分的着急,在酒桌上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樑偉東立刻就想到了李銘,自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父親和眼看着就病死的陳學民都被李銘用偏方給救了回來,於是,樑偉東就把李銘推薦給了武斌。
但凡有一絲救活老領導的機會,武斌都不會放過,聽到樑偉東的話,武斌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問清楚李銘的住址之後,帶着兵就衝了過來。
樑偉東本來想乘坐武斌的車一起去的,可是當樑偉東出門的時候,看到的只剩下武斌那輛車的車尾燈了。
對於武斌這樣的軍人而言,什麼事都喜歡直來直去,在去李銘家的路上,武斌就想好了一切步驟,先將李銘“請”到車上,然後朝着京都去的時候,再跟李銘解釋原因。
可是,武斌哪裡知道,李銘這麼厲害啊,一照面就吃了這麼大的虧。
樑偉東就知道武斌要倒黴,可是來的時候是坐武斌的車來的,如今武斌跑了,樑偉東只能打車,所以來晚了幾分鐘。
樑偉東最後對李銘說道:“兄弟,你可得幫幫忙啊。”
想不到還是一個首長級別的人物,這讓李銘內心着實有些激動,幾次三番的遇到問題,李銘也發現,在這個社會上,想要保護好自己和自己身邊最珍貴的人,就必須得有樑偉東這樣的官員幫助。
如今,既然對方是一個高官,而且將人情都送上門來了,李銘豈能放過,笑着對樑偉東說道:“你找我,我什麼時候不幫過。”
“兄弟,我就知道你夠意思。”樑偉東高興的說道。
樑偉東沒有將對方的具體職位說出來,因爲對方的官實在是太高了,怕給李銘造成心理壓力,只要李銘能夠將他的病治好,樑偉東相信,憑藉這個功勞,自己這輩子進入廟堂之上,再也不是一個幻想了。
這個時候坐在地上的武斌感覺到身體能動了,聽到李銘答應幫忙,站起身走到了李銘面前訕訕的說道:“抱歉啊兄弟,我太着急了,得罪之處多多見諒。”
李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說道:“沒事,你們是軍人,我能理解你們的行爲。”
聽到李銘如此好說話,武斌趕忙感激的說道:“兄弟,那咱們快走吧。”
李銘笑着說道:“彆着急,你們領導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可以將他救活,我這正在煉藥,等我的藥材煉完了,我再跟你們走。”
“啊,還得等啊。”武斌這種喜歡戰場衝殺的軍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等待,一臉焦急的看了看樑偉東,眼神不斷示意讓樑偉東幫忙勸一勸。
樑偉東卻知道李銘說的是實話,笑着對武斌說道:“兄弟,你真的不用着急,我可以跟你保證,李銘絕對可以輕鬆的將你那位首長的病治好。”
樑偉東的人品武斌是知道的,既然身爲一縣之長的樑偉東都敢這麼給李銘打包票,武斌只好站在一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