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沒有想到,李安安的房間裡面還有男人的衣服,只是看着這西裝李銘感覺這是冬天穿的啊,恍然間,李銘明白過來,這衣服分明是李安安買給自己去見她爸媽時穿的西裝啊。
李銘懊惱的想到,自己這年過的,真是太對不起這丫頭了,脫掉了溼漉漉的衣褲之後,李銘使用古樹分身將自己的身體烘乾,然後換上了嶄新的西裝,坐在沙發上李銘靜等李安安的出現。
半個小時之後,李安安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已經梳洗過後重新換了一身嶄新衣服的李安安,雖然臉色仍然不好,但是李銘感覺,李安安已經恢復了一點人氣。
李安安心中仍然處於茫然的狀態當中,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何去何從,徹底迷失了的李安安,只能機械的聽從李銘的吩咐,腦袋當中,沒有任何自己的思想。
李銘也發現了李安安的問題,走到李安安的面前,李銘將李安安牢牢的抱在懷裡,再次勸慰的說道:“傻丫頭,無論有什麼事情都不要想着用死來解決,那樣的話,你怎麼對的起你的父母,對得起那些愛你的人啊,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安安聽到李銘的話,眼睛裡再次流出了眼淚,自嘲的看着李銘說道:“愛我的人,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愛我的人呢。”
李銘問道:“怎麼回事。”
李安安痛哭着將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銘。
事情還要從過年的時候說起,自從上次賭石大會的成功舉辦之後,玉石一條街的一衆商人嚐到了甜頭,因此,一衆商人紛紛開始聯繫緬甸方面購買賭石。
李安安的父親李雄也是如此,上次的賭石大會,讓李雄淨賺了一千多萬,看到賭石可以挽救自己的福玉堂還可以壓倒死對頭盛玉閣,李雄決定玩一次大的,將全部身家抵押給了銀行貸款了兩個億。前往緬甸購買玉石。
結果玉石雖然買到了,但是回來的路上卻遭到了不明人員的襲擊,買回來的玉石全都丟了不說,李雄還被敵人一槍打中頭部。當場就死了。
李雄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李安安,另一個是年齡還不到十歲的小兒子李嶽。
兩人都沒有辦法撐起大局,這樣一來,李家徹底破產了。雖然銀行借貸的年限是一年時間,但是,李雄卻走的時候卻跟親戚借了不少錢。
原本衆親戚都以爲將錢借給李雄是一個賺錢的好主意,紛紛將家底全都借給了李雄,結果破產了之後,一衆親戚前來要賬,給不出錢,親戚們就將店裡的玉石全都搶走了。
這還不是最困難的,最困難的是,李雄開的這個福玉堂並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跟幾個親戚合夥開的,比如說那個當初在賭石大會上跟李銘嗆聲的三姑。
這幾個有股份的親戚看到福玉堂破產了,紛紛要求李安安跟她母親將當初他們投資的錢還給他們,李安安連給父親火化的錢都沒有,哪裡還有錢給這些親戚呢。
恰好此時程飛出現,程飛對李安安的母親說,願意給他們家一千萬的現金當聘禮求娶李安安。
李安安本來對程飛這個花花公子早已經煩透了,怎麼可能委身下嫁,可是面對一衆親戚逼迫,再加上母親的軟弱。李安安終於崩潰了,跪在父親的靈前一夜之火,李安安決定,與其將來痛苦的活着。不如一死了之,到黃泉跟自己的父親見面就是了。
這纔有了李安安跳江自殺的事情,聽着李安安哭泣中絕望的話語,李銘無奈的的搖了搖頭。
坐在沙發上,李銘用力的將李安安摟在懷裡,安慰的說道:“傻丫頭。不要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但是我們活着就要努力的向前看,你父親已經死了,如今還要看着你父親辛苦打拼來的產業毀於一旦,你想讓你的父親死不瞑目嗎?”
李銘的話讓李安安愣住了,仰着頭痛哭的看着李銘說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的親戚逼我,母親也勸我,朋友都躲着我,所有的重擔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肩上,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李安安,李銘忽然間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李安安的小腦門,李銘溫柔的笑着說道:“傻丫頭,忘了還有我了啊,你怎麼不找我啊。”
“你,找你幹什麼,我的那些相交了十多年的朋友都不幫我,更何況你了。”李安安一邊哭一邊自嘲的說道。
李銘無語,伸出手再次敲了一下李安安的額頭,說道:“我跟你的那些朋友可不一樣,他們不幫你,這件事我幫你。”
李安安跟李銘說出這些話本來就沒有想過李銘能幫忙,只不過是想要找個人將這段時間埋在心裡的痛苦傾訴出來而已。
可是聽到李銘的話,李安安愣住了,不可置信的說道:“李銘,你要幫我?”
“是啊,我要幫你啊,有什麼問題嗎?”李銘微笑着說道。
李安安眼神猛然間亮了起來,可是隨後又黯淡下去,落寞的說道:“你幫不了我的,二個多億的外債,你怎麼幫啊。”
如果說別的事情,李銘或許還沒有辦法,但是錢這件事,還是關於玉石的事情,對於李銘而言,卻跟玩一樣。
之前賣茶葉,李銘賺了八千萬,再加上自己這一年來賺的錢,雖然花了不少但是卡里還剩下五千多萬,再算上京都賣玉石的錢,現在李銘的銀行卡里,可是真真實實的躺着兩個億的現金呢。
將銀行卡交給李安安,李銘得意的說道:“這卡里現在就有兩個億,完全可以幫你還債了。”
李安安接過銀行卡,不可置信的說道:“天啊李銘,你怎麼會這麼有錢啊。”
李銘得意的說道:“作爲你的男朋友,我對自己可是一直高標準嚴要求的對待呢,生怕配不上你哦。”
聽到李銘的玩笑話,李安安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伸出小拳頭打了一下李銘的胸膛,嘟起小嘴不依的說道:“討厭,人家都這樣了,你還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