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銘和樑偉東吃着花生米、喝着白酒、聊着天的時候,小飯館裡的電視被老闆打開。
兩人不自覺的往電視上一看,正好播放湘南市地方臺的新聞。
只見一個女主持人說道:“捷報頻傳,我縣農科院胭脂稻的研究又取得了重大進步……”
後面沒等主持人說完,李銘就聽到樑偉東一聲長長的嘆息聲。
挑着眉毛問道:“偉東,嘆什麼氣啊。”
樑偉東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又他媽失敗了。”
李銘:“……”
看到李銘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樑偉東說道:“別聽新聞上嚇忽悠,他說有重大進步,實際上就是又失敗了的意思,只不過給自己找個好聽的說法。”
對這方面的專業用語,李銘也略微有些瞭解,笑着說道:“失敗就失敗了,你這麼激動幹嘛。”
提到這件事,樑偉東就來火:“我能不激動嗎,我分管咱們縣的農業,因爲種地不賺錢,咱們縣的農民已經不足十年前的一半,大片的優等農田無人耕種,我都愁死了。”
“那跟胭脂稻有什麼關係啊。”李銘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這胭脂稻可是個寶貝啊,一公斤的價格就達到了4000塊錢,我本想着農科院能夠將胭脂稻大面積種植的方法研究出來,讓農民都回來種地,可是這麼一看,今年又他媽沒希望了。”樑偉東窩火的說道。
李銘別的話沒有聽進去,唯有這個胭脂稻的價格,讓李銘聽到了耳中。
詢問道:“這胭脂稻正常情況下一畝地能有多少產量。”
“根據偶爾培育成功的胭脂稻推算,一畝地大概有20公斤的樣子。”
“需求量有多大。”李銘眼睛泛着精光的問道。
“太大了,你不知道,咱們國家這不是富了嗎,因爲京都紅學會的宣傳,導致國內大量的有錢人都想要購買胭脂稻。
因爲原產地就在咱們湘南,所以每年秋末都會有大商人打電話來詢問。
目前爲止,根據我所掌握的需求量,起碼需要數十噸,這還是在價格不變的情況下,如果胭脂稻大幅度降價的話,願意花錢買的人一定更多。”
這胭脂稻曾經在《紅樓夢》中出現過,清朝時京都貴族賈家老祖母偶然間得到別人送來的一碗胭脂米,吃過一口之後感嘆味道特別香甜居然不忍心再吃第二口,轉而送給了他的孫媳婦王熙鳳。
李銘算了算,一畝地20公斤,一公斤4000塊錢,也就是8萬元,一百畝地就是2噸,價值800萬。
自己兜裡的錢還有30多萬,承包個幾百畝地弄個十幾噸的產量完全不是問題,想到種地都能夠賺這麼多錢,李銘心動的說道:“偉東,能給我弄到胭脂稻的種子嗎?”
樑偉東不明所以的說道:“幹嘛啊。” щщщ ☢ttкan ☢C○
“種地啊。”
“別扯了,你會嗎?”
李銘還真不會,不過,有古樹分身在,自己會擔心種不出來嗎。
千年人蔘自己都能夠用古樹的靈液培養出來,何況這種一年生長的水稻了。
“你管我會不會呢,你就說能不能弄到。”李銘笑着問道。
“能倒是能,多了弄不到,幾斤還是可以的。”樑偉東無語的說道。
“行,有種子就行。”
李銘根本不在乎種子的多少,哪怕只有一粒種子,李銘相信,只要一滴靈液過去,都可以讓這粒種子瞬間變成豐收的稻穗。
自從古樹分身產生的靈液翻了一倍之後,李銘一直想要找一份更好的產業來做。
人蔘不是長久之計,自己總是能夠不斷的弄到千年人蔘和百年人蔘太惹人懷疑。
有心人想要調查,一下子就可以發現問題。
人蔘這東西又不是高科技,說白了就是地裡生長的一種草藥,發現李銘能夠不斷的找到,自然會有利慾薰心的人跟蹤李銘。
如果發現了李銘沒有去人蔘產地,光是在屋子裡面就能夠不斷的製造出人蔘。
李銘手中這個古樹分身的秘密勢必要保不住,社會上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李銘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讓李銘自己開人蔘公司僞造賬目,還得招聘人,更容易被人發現漏洞。
現在聽到樑偉東說胭脂稻的事情,李銘一下子找到了解決辦法,自己種水稻不就完了嗎。
數十噸的需求量,一年就是上億的利潤,與其擔驚受怕的培養人蔘,還不如直接種水稻呢,到時候,自己趁着農閒時期,偶爾再弄幾根千年人蔘,賺點外快,也不會有人懷疑,多好。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銘相信,程飛家一個做玉石生意的,一年的純收入也就是幾千萬而已。
自己連種地再加上賣人蔘,絕對要比程飛有錢,想到幾個月之後自己種的胭脂稻豐收,就可以獲得數千萬的收入,李銘真想到程飛面前炫耀一下。
對付這種喜歡用金錢欺壓別人的富二代,最好的打臉方式,就是比他還有錢。
用錢抽臉,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正得意間,李銘突然間想到後期銷售的問題,對樑偉東說道:“兄弟,我這胭脂稻要是種出來了,誰買啊。”
樑偉東無語的說道:“你要真能種出來,我幫你聯繫買家,保證你產多少賣多少。”
“那我先謝謝了。”
……
正當兩人閒聊的時候,樑偉東的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陳婷婷這三個字,樑偉東趕忙說道:“兄弟,我接個電話。”
“我在一個小飯店吃飯呢。”
……
“我用微信傳給你具體位置。”
看到樑偉東打電話的時候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李銘失笑着說道:“誰啊,讓你這麼害怕。”
掛了電話的樑偉東,心有餘悸的說道:“還能有誰,峨眉派掌門唄。”
“誰啊。”李銘沒聽懂。
“滅絕師太——陳婷婷。”樑偉東藉着酒勁比劃了一下。
“哎呀我去,你們怎麼給他起這麼個外號啊。”李銘忍俊不禁。
“你是沒見識到啊,我們從小一起在市委大院長大,我雖然比他長几歲,可是,這丫頭從小就是院裡的一霸啊。”樑偉東回憶的說道。
“你還怕她。”李銘驚訝的說道。
“能不怕嗎,這小丫頭厲害啊,嘴甜人美再加上歲數小,大院裡面所有長輩都寵着她,我們誰敢欺負她,她就哭着去告狀,最終,我們少不了被自家父母一頓胖揍。”
想到一個甜美的小姑娘在自己父母面前哭的梨花帶雨,指着自己說欺負她,要是自己的老媽老爸,也肯定饒不了自己啊,更何況還是一個院子裡同事的女兒,更饒不了自己了。
李銘打了一個哆嗦,說道:“太厲害了。”
“還有更厲害的,這丫頭髮現我們都奈何不了她之後,直接拉攏起了一幫隊伍,成了大姐大,沒事就欺負我們,唉,當年在大院的日子啊,別提多苦了。”
李銘:“……”
樑偉東剛說完話,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兩人往門口一看,只見一副公主範的陳婷婷從一輛白色奔馳車走了下來。
上臺階時長髮自然的一甩,露出俏麗的臉龐。
走進門後,看到樑偉東和李銘,徑直走了過來,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響。
樑偉東趕忙快步的迎了過去,殷勤的說道:“哎呀,這不是婷婷妹子嗎,怎麼有空找我們來了啊。”
陳婷婷是特意感謝李銘來的,想到李銘救了她的父親,可是自己當時卻那樣對他說話,心中很是抱歉。
再一個,陳婷婷也很好奇,這李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說走就走的雲淡風輕,讓陳婷婷很是詫異。
陳婷婷有一種見到世外高人的感覺。
直接忽略了獻殷勤的樑偉東,陳婷婷直接走到李銘面前,先是很認真的對李銘一鞠躬,說道:“李先生,感謝你對我父親的救命之恩。”
剛纔聽着樑偉東的話,李銘還以爲陳婷婷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呢,可是看到陳婷婷的表現,李銘心想,這陳婷婷還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女孩。
閃身躲避開陳婷婷的動作,李銘笑着說道:“可別鞠躬,我受不了這個。”
陳婷婷就知道,李銘這樣的謙謙君子吃她這一套,直起身來,有些羞怯的說道:“剛纔我對你說話的語氣不好,也請你不要介意。”
身邊的樑偉東趕忙遞過來一個凳子說道:“婷婷,李銘就是我兄弟,他怎麼會介意呢。”
李銘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你當時的心情,關心則亂而已。”
“謝謝。”陳婷婷紅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回想起剛纔在家中自己衝動的語氣,換做是自己的話,陳婷婷絕對會特別生氣。
本以爲李銘見到自己會冷眼相待,沒有想到李銘一點也不在意。
原本尷尬的氣氛在李銘謙謙君子的作風中消散而去。
落座後,陳婷婷好奇的對樑偉東說道:“偉東哥,你是怎麼認識這樣一位神醫的啊。”
樑偉東父親出車禍的時候,陳婷婷還在國外留學,聽到樑偉東將李銘救他父親不留名這件事說出來之後,敬佩的說道:“李先生,想不到你還是一個世外高人啊。”
李銘擺了擺手說道:“您可別高擡我,我就一普通老百姓,多說學過兩年中醫而已。”
雖說陳婷婷知道李銘救她父親是因爲樑偉東,可是自己剛纔說話的語氣讓陳婷婷心懷對李銘的愧疚。
自認爲有權勢的陳婷婷希望能夠報答李銘,所以側面詢問道:“李先生,不知道您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如果換做是一個在社會上打拼的生意人,聽到市.長女兒這麼詢問,一定會激動的感恩戴德。
可惜,李銘是個例外,看到陳婷婷一副略帶傲慢的語氣,李銘笑呵呵的說道:“正準備去當農民呢。”
“農民?”陳婷婷錯愕。
看到陳婷婷也遇到了當初跟自己一樣的問題,樑偉東心中偷笑,如果李銘是一個用錢就能擺平的人,樑偉東何必費那麼大力氣去跟李銘交朋友呢。
笑呵呵的對陳婷婷解釋道:“我這位兄弟真準備去當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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