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小寶無奈的看了蠻牛一眼,語帶悲嗆的嘆道,“阿牛,你說我們是不是傻,我們從小帶着靈兒長大,我知道你也喜歡靈兒,族中除了你我,沒人有那個資格和膽量去追求靈兒,本來我還以爲自己比你強,長得比你帥,能娶靈兒爲妻的人非我莫屬,可是哪料到我們十多年的感情,卻讓一個外族小子幾天時間就給比了下去,眼看着靈兒嫁給旁人,我這心中苦啊……”
“你這話怎麼聽得這麼彆扭?”蠻牛聽蠻小寶說比自己強,比自己帥,不禁翻了個白眼,若在平時,他還非和蠻小寶爭鬥一番,可是現在,他卻沒有那個心情,蠻小寶的話,同樣戳中了他的心傷,“算了小寶,機會擺在我們面前,是我們自己沒那個能力去爭取,是我們比不過陳兄弟,怪不得別人,。”
“放屁!”蠻小寶聞言,臉一下子便漲紅了起來,聲音激動得在顫抖,“明明我纔是誅天神弓等待的有緣人,是他使了妖術奪去的!我纔是蠻神選中之人,誅天神弓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靈兒也是要嫁給我的……”
看着蠻小寶像發瘋了一樣嚎叫,蠻牛拍了拍蠻小寶的後背,“小寶,別糾結了,糾結也沒用,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麼的戲弄人,這就是傳說中的有緣無分吧,咱們就把靈兒當妹妹,祝福她吧,!”
言罷,蠻牛一仰脖子,將壺中餘酒盡數灌了下去。
“不行,我不甘心,我要挑戰他,我要把靈兒搶回來!”藉着酒勁,蠻小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殺氣騰騰的欲要去尋陳晉元拼命。
“小寶,你幹什麼?”蠻牛還算冷靜,一把抓住了蠻小寶的手臂。
“你放開,我要挑戰陳晉元,我要向靈兒證明。我不比陳晉元差,我纔是最強的。”蠻小寶咬牙吼道。
“你去吧!”蠻牛一把鬆開了蠻小寶,指着蠻小寶罵道:“你儘管去找他拼命,別說族長和長老們饒不了你,靈兒妹妹也會恨你一輩子!”
蠻小寶愣住了。蠻牛的話在他的腦海裡不停的迴盪。一時間腳步邁不出去了。
“小寶,算了吧!你看哥,雖然也傷心,但是卻不會像你這樣鑽牛角尖。只要靈兒自己快樂,我們便祝福她吧。”蠻牛道。
沉默!
蠻小寶緊緊的握着拳頭,臉上是無盡的掙扎,半晌之後一字一頓的咬牙道:“他若敢讓靈兒受半點委屈,我蠻小寶誓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就對了!想開點。如果他敢欺負靈兒,首先不放過他的,是我蠻牛!”蠻牛拍了拍蠻小寶的肩膀,“走吧,咱們找酒喝去,今晚不醉不歸!”
星光下,兩個傷情的男人勾肩搭背,偏偏倒到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這一夜,睡不着的人還有不少,。蠻靈兒趴在窗前,雙手撐着下巴,擡頭望着夜空,像是在數天上的星星,不過那雙眸子卻是迷離的。不知道在遐思些什麼,屋子裡的燈光灑在她的背上,勾勒出一具完美的倩影。
“傻丫頭,怎麼還不睡覺。小心着涼了!”一個溫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蠻靈兒便感覺到一雙手將一件毛裘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娘!我睡不着!”蠻靈兒會過神來。轉身便見一位貌美的婦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正是她的母親。
蠻靈兒的母親名叫師若蘭,是犬戎大草原上一個小族族長的女兒,爲了依附蠻族,而嫁與蠻天爲妻,爲蠻天生下蠻力和蠻靈兒這一雙兒女,蠻靈兒和蠻力的相貌,多是受了師若蘭的遺傳。
“怎麼了?在想白天的事?”師若蘭溫婉的一笑。
蠻靈兒秀眉微皺,“娘,你說陳大哥是不是不喜歡我?”
師若蘭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伸手拂了拂蠻靈兒額前的秀髮,笑道,“傻丫頭,有你爹在呢,他敢不喜歡我女兒麼?以你爹的爆脾氣,要是他敢不要你,你爹肯定會把骨頭給他拆了。”
“爹怎麼能那麼野蠻?”蠻靈兒把嘴一撅,面色有些憂鬱的道,“可我看陳大哥身邊的那個姐姐,長得那麼漂亮,我……”
“你什麼?我女兒可一點都不差!”師若蘭一笑,拂了拂林依蓮的面頰,“聽說兩位祭師已經擇好了日子,你爹帶他去神廟接受蠻神傳承,他可是迫不急待的想把你這個麻煩精給甩掉呢!”
“人家纔不是麻煩精!爹他太過分了!”蠻靈兒嬌嗔道。
“好啦,快睡覺吧,免得明天成了個大紅眼就不漂亮了!”師若蘭捧了捧蠻靈兒的臉,。
“嗯,娘,我想跟你睡!”
“好,以後嫁了人,想和娘睡都睡不成了!”
“討厭啊,娘!”
——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日中午。
“啊……腦袋好痛……”神廟中,久無動靜的陳晉元,終於清醒了過來,捂着疼痛不已的腦袋,掙扎着坐起身來。
渾身都痛,尤其是腦袋,幾乎是要裂開一般,五官糾結在一起,緩了好一會兒氣,才勉強好了一些。
“醒了?”耳邊傳來蠻天那粗狂的聲音。
“啊?”陳晉元轉臉看去,好幾雙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自己,思緒電轉,昨晚的記憶回到腦海中,陳晉元忍不住菊花一緊,雙手捂住了後門,有些驚恐的道,“你……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見陳晉元這副樣子,幾人都忍不住額頭爬滿了黑線,蠻天道:“誰能對你做什麼?快說,傳承了什麼神通?”
“啊?什麼神通?”陳晉元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完全不知道蠻天在講什麼。
蠻天看着陳晉元那副茫然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慍色,好似馬上就要發作。
“小子,昨晚蠻火、蠻農兩位祭師耗費功力讓你接受蠻神的傳承,你快說,究竟傳承到了什麼神通?”蠻白負手身後,白鬍子一顫一顫的,昨晚兩位祭師搞出的動靜那麼大,想必陳晉元傳承的神通肯定不一般。
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期許的,巴巴的等了一夜,蠻火和蠻農累得幾乎虛脫,爲的就是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