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得找個人去撞牆吧!”陳晉元無語道。(贏q幣,)
“陳兄弟,我看你就好人做到底吧!你總不會讓美女去撞牆吧?”魅娘笑道。
“靠!”陳晉元啐了一口,轉頭看了一眼許劍和夏雨田,二人忙把臉撇向一邊,“沒義氣的傢伙!”
陳晉元閉上了雙眼,沒有使用神識,慢慢的摸索着往前走,無計可施之下,幾個人選擇了相信陳晉元,跟在陳晉元后面慢慢的向前行進。
陳晉元走在最前面,似乎是害怕陳晉元突然跑了,黃曉緊緊的跟在陳晉元后面,後面跟着魅娘,許劍和夏雨田。
“一二三。。。七八九,左一步!。。。”
撞上幾次牆壁後,終於沒有再次撞到牆壁,面前一空,找到了一個出口,陳晉元心中一喜,睜開眼睛突然往前一竄。
身後的黃曉一陣納悶,只看見陳晉元突然向着面前的青石牆壁撞去,身體就像穿牆一般的突然詭異的融進了牆裡。黃曉一急,知道陳晉元一定是找到出口了,隨即也閉着眼睛一個疾步,麻着膽子向着牆壁撞去,整個人也瞬間沒入了牆壁中。
“梆!”
黃曉身後的魅娘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見到黃曉穿入牆壁,魅娘也向牆壁撞去,但是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青石牆壁上。很顯然出口已經關上,只有在找下一個出口了。
“魅姨,你在那?”
通道里沒有烏漆抹黑的沒有回聲。
“陳晉元,你這混蛋死那去了?”黃曉急促叫了幾聲,沒有聽到魅孃的回聲,摸了摸身後,已經是結結實實的牆壁,那還不知道魅娘沒有來得及進入出口通道,只好叫起了先進來的陳晉元。
“叫什麼叫,叔叔在這兒!”黑暗中聲音響起,一道亮光將通道照得亮了起來,黃曉發現陳晉元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握着一根熒光棒,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這,這是怎麼回事?”黃曉不知爲何不敢與陳晉元直視,指着後面的牆壁道。
“通道關了唄,還能怎樣?”陳晉元笑了笑。
“魅姨還在陣中,怎麼辦?”
“涼拌!”陳晉元聳了聳肩,“反正他們知道出陣的方法,出來是遲早的是,你走不走,不走的話叔叔可要自己走了!”說罷,陳晉元轉身便走。
“喂,你等等我!”黃曉叫了一聲,忙追了上去。
“悅心在黃泉過得怎麼樣?”沉默了片刻,陳晉元問道。
“哼,悅心!叫得真甜啊!”黃曉有些吃味。
陳晉元停下了腳步,轉頭直直的看着黃曉,黃曉受不了陳晉元那種讓自己很不舒服的壓抑的目光,撇了撇嘴道:“唐姐姐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
陳晉元嘴角斜了斜,轉身繼續往前走,“希望你沒有騙我,聽說你們黃泉鬼宗有一門奇功,叫六道輪迴決,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這門功法我都沒有練過!”黃曉奇怪的問道。
“黃碧落是不是讓悅心練了六道輪迴決?”陳晉元沒有回答黃曉的問題,緩緩的問道。
黃曉愣了片刻,道:“唐姐姐身懷絕脈,我爹說了,這世上唯有六道輪迴決能夠就她!”
“哼,黃碧落也不過是個狂妄自大之輩,當真以爲這世上就他一人天下無敵了不成!”
“你敢說我爹狂妄?”
“難道不是嗎?”
難道你還有比六道輪迴決更好的功法嗎?”黃曉有些氣急。
陳晉元不置可否,冷聲道:“若是悅心因此墜入魔道,我要你黃泉鬼宗陪葬!”
“哼,癩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氣,我爹可是華夏僅有的先天高手,你不過就比我強一些,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很可笑嗎?”黃曉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可不可笑,咱們走着瞧便是!”
黃曉看着陳晉元的背景有些發呆,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自信,心中泛起一絲異樣。
在通道中走了沒多遠,面前豁然開朗,進入這個山洞的時候,大家都認爲這應該是一座古墓,但是眼前的景象讓陳晉元和黃曉二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了,呈現在眼前的更像是一座古代的府邸。
這府邸看上去並不算富麗堂皇,甚至看上去有些破敗和簡陋,佔地也不是很廣,但是看着這座府邸,陳晉元心中居然升起一種豪邁滄桑的感覺。
“誰會在這山腹裡修建這樣一座府邸?”愣了片刻,陳晉元似是自言自語的道。
“放翁山人府!”
黃曉看着府邸大門上方牌匾上的一行大篆書寫的字,口中不由自主的唸了出來。
“放翁山人?”
陳晉元也擡頭看着大門上的匾額,眉頭卻是一皺,似乎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陳晉元,這放翁山人是誰啊?”黃曉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陳晉元轉頭看了黃曉一眼,隨即走到府邸的大門前,門旁的石柱上也刻着兩列字:
“病骨支離紗帽寬,孤臣萬里客江干;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
陳晉元嘴中唸唸有詞,突然眼睛一亮,自言自語道:“不會是他吧?”
“是誰?”黃曉忍不住問道,見陳晉元臉上肯定的神色,顯然已經知道了這是誰的洞府。
陳晉元白了黃曉一眼,道:“沒文化,真可怕,小丫頭還是多讀點書吧!”
“切,愛說不說,誰稀罕!”
“那就由叔叔來給你普及一下吧,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南宋詩人陸游的洞府!”
“陸游?”黃曉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從她那個小腦袋中搜尋這個名字,片刻後她失望了,從小就在鬼宗長大,接受的都是鬼宗的教育,而鬼宗是陰陽家的後裔,對儒家那一套一套的東西可是很不感冒的。
“陸游字務觀,號放翁,是南宋的大詩人,祖籍越州山陰。。。”陳晉元開始搖頭晃腦的背書。
“等等。。。”黃曉忙打斷,“越州?大俠,越州離這裡恐怕有十萬,他怎麼會在這裡有一座洞府?”
陳晉元癟了癟嘴,“什麼都不懂,你就不要插嘴了好不好,你不說話還沒什麼,一說話只會暴露你是個文盲的事實!”
“你。。。”黃曉瞪起了眼睛。
陸游華夏曆史上著名的愛國詩人,當時正值宋朝腐敗不振,屢遭金國進犯,陸游出身的次年,金兵便攻陷了北宋的首都汴京,於襁褓之中便隨着家人顛沛流離,因受社會及家庭環境的影響,自幼年起便立志殺胡救國,雖然他始終堅持抗金,但是在仕途上卻不斷的受到當權的秦檜派系的排擠打擊。
中年的時候,陸游入蜀,投生軍旅生活,晚年退隱家鄉,但是其收服中原的信念始終不渝,小時候學過一首詩: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這首詩便是陸游晚年的時候寫給自己的兒子的,由詩中所呈現出來的愛國情懷,激勵了很多華夏後人驅除韃虜,護衛疆土的愛國情感。
石柱上寫的那首詩便是陸游很著名的詩句,而且陸游也確實在鹽都市做過官,所以陳晉元纔會猜想那放翁山人就是陸游。
“走吧,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是不是陸游還未可知。”陳晉元阻斷要發飆的黃曉,伸手推開了大門。
大門吱呀呀的輕輕一推便打開了,門上嘩啦啦的掉下一大堆灰塵,弄了陳晉元一個灰頭土臉,很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唉,混蛋,你說這陸游在這山腹裡建這麼一座府邸幹什麼?這黑燈瞎火的,怎麼住人啊?”黃曉看到陳晉元灰頭土臉的樣子,有些想笑。
“我那知道!唉,我發現你怎麼話這麼多?”陳晉元拍了拍頭上的灰塵,詫異的轉頭看了看黃曉,頓時叫了起來,“靠!小丫頭,你臉怎麼這麼白?”
臉上遮蔽的面紗不知何時已經掉落,熒光棒的光線照射下,黃曉的臉色嘴脣蒼白如紙,兩個眼圈烏青的就像凹陷了下去一般顯得有些可怖。
黃曉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雙手上的指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烏黑而修長,忽然感覺渾身有些發冷,牙齒癢癢的想要咬東西。
“小丫頭,你不會是蝙蝠毒發作了吧?”突然想起黃曉剛纔被蝙蝠王咬過,陳晉元有些恍然。
“這、這點毒怎麼能毒得到我,趕緊走吧,我的傳承石正在向我招手呢!”黃曉強自按下心中的害怕,聲音有些顫抖,他也沒有料到這蝙蝠王的毒會有這麼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有要發作的趨勢,神智都有些迷糊。
“喂,小丫頭,你這明明就是蝙蝠毒發作了,我說,你離我遠點啊,別靠近我!”陳晉元見黃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忙往前跑開兩步,這蝙蝠王得毒可不是開玩笑的,一發作可是要吸人血的。
身後傳來噗通的一聲,剛跑開的陳晉元轉身一看,卻是黃曉倒在了地上,“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我好冷!”黃曉緊緊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蒼白的嘴脣哆哆嗦嗦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