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看了看,這小老頭也有些實力,雖然不高,但是也有武者階四五重的樣子,應該也是丐幫的弟子。陳晉元暗叫失誤啊,自己以前也光顧過這裡,平常也經常走這過,卻壓根兒就沒想過這“叫花雞”會是丐幫的產業。
“我要宴請一個朋友,給我準備一個包間!”薛青山對着那老闆道。
老闆看了看薛青山身旁的陳晉元,連連點頭,帶着二人上了二樓。
“弟子屠夫拜見少幫主!”一進入包間,那老闆俯身就拜。
薛青山忙將其扶住,“屠老,我可告訴過你多少次了,見了我不用行什麼大禮,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你再這樣,以後我可不敢來了。”
“禮數不可荒廢,少幫主,你們坐,我去吩咐上菜!”屠夫訕訕的道了一聲,便轉身出了包間。
薛青山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了陳晉元一個手勢,“坐,陳兄弟,到這兒就別客氣。”
“這叫花雞是我丐幫的產業,原本只是供應幫內弟子伙食的,不料卻出了名,索性開起了連鎖,剛纔那位老闆名叫屠夫,是丐幫的三袋弟子!爲人固執了些,不過卻做得一手好菜!堪稱一絕!”薛青山道。
“屠夫?這名字倒是挺霸氣的啊!”陳晉元哈哈一笑,“不過照薛大哥所說,我看要是叫伙伕更爲貼切一些。”
薛青山哭笑不得的指了指陳晉元,“你啊你,什麼事都愛開玩笑,這名字是天生父母給的,改個名還行,哪能把人家的姓給改了!”
很快屠夫便帶着一羣漂亮姑娘端着菜盤子上來,兩個人吃一大桌子菜實在太悶,陳晉元讓屠夫也坐下陪酒,屠夫執拗不過,只好坐下。
“來,嚐嚐咱的極品叫花雞!”薛青山撕下一個大雞腿,遞給陳晉元,“可別嫌兄弟髒啊,兄弟我就是個粗人,這叫花雞就要這樣吃才得勁,可惜,白兄弟不在這裡,要不然咱們三人就可以把酒言歡了!”
陳晉元接過大雞腿,使勁的咬了一口,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油,那美味難以言喻,只感覺舌頭都要含化了,暗暗給屠夫豎起了大拇指,以前也不是沒來吃過叫花雞,不過卻沒有這般的好吃,這應該是屠夫親手所做的吧,今天要不是跟着薛青山來,恐怕還沒有這般的口福。
抹了抹嘴角的油漬,陳晉元道:“薛大哥你這話說的,就我們兩人不也一樣把酒言歡麼,白兄弟身爲一派掌門,有師門的約束哪敢到處亂走,不過靈氣迴歸後,想必崆峒派也會開始在世俗界走動,到時候還怕見面的時候少了?來小弟我今天陪你大喝一場。”
言罷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屠夫便在一旁爲二人斟起了酒,二人都是功力深厚之輩,這白酒度數雖高,但是對二人來說也就和喝白開水差不了多少,觥籌交錯了一會兒,兩人嫌酒杯喝着沒勁,直接提着酒壺吹了起來。
在於薛青山談話間,陳晉元得知了葉博已經準備傳位與他,而且打狗棒都已經傳給了他,葉博臨走時吩咐薛青山,靈脈開始恢復,地脈改動,世俗界很難對付那因靈氣而變異的殭屍,讓薛青山派遣幫中弟子助世俗界避過這場危難。
這些日子,薛青山挑選了很多幫中精銳前往各大災區,剛到蓉城也沒幾天,不過據薛青山所說,像武當少林這些大門派也派了弟子下山,斬妖除魔,普渡衆生。
如今靈氣迴歸之後,古武者在世俗界的走動越來越頻繁,同樣也在被世俗界慢慢的接受,可以說這次殭屍之災正是各大門派宣揚道統的好時機,所以他們肯定不會放過爲自己門派攬名氣的機會,只要在這次抵抗災劫中表現好了,讓世俗之人知道了自己門派的厲害,自然名聲大振,一大堆人還不擠破了腦袋的往自己門派裡鑽,到時候門派興盛順理成章。
陳晉元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世俗界就是古武界的根本,如果世俗界的人都死光了,那古武界沒有了弟子來源,遲早也垮杆完蛋,也難怪這些門派會這麼積極。
這樣的宣傳招數在陳晉元的眼裡雖然有些不夠看,但是如果有各大門派的加入,那世俗界度過這場危機肯定會容易許多。
現在不僅電視新聞裡,就連大街小巷,議論得最多的話題就是關於殭屍的,比如,什麼時候殭屍能攻到蓉城啊,到時候該往哪裡逃難啊?可以說是一個個都人心惶惶,都害怕那一天被那些恐怖的殭屍吸乾淨鮮血。早一天結束這場災難,那就能早一天過上安穩的日子。陳晉元倒是希望多些門派加入進來。
二人喝得歡暢,幾乎幹下了近五十斤白酒,而且還都面不改色,屠夫在一旁看得直咂舌,這高濃度的白酒就算是大象也能灌到幾頭了,可是這二人就像是沒事人一般,期間沒有上過一次廁所,就連肚子都不見鼓起,要不是沒酒了,恐怕這二人還會一直喝下去。
“薛大哥,你這酒可不給勁,等兩天兄弟我給你找瓶好酒,保證讓你食髓甘味!”陳晉元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鎖在保險櫃裡的赤睛虎鞭酒,要是讓薛青山喝上一口,不知道回事怎樣一副場景。
薛青山並沒有注意到陳晉元那無良的眼神,拍了拍陳晉元的肩膀,“好兄弟,哥哥我知道你收藏的好東西不少,我可是等着,你的好酒要是把我放不翻,那可別怪哥哥和你翻臉啊!”
陳晉元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虎鞭酒的厲害,自己可是早有領會,自己這麼強悍的身體都差點承受不住,要是讓薛青山喝上一口,那還等什麼緣分,不滿大街的找女人破自己的童子身就算不錯了。
看到陳晉元臉上那壞壞的笑,薛青山有些不明所以,拍了拍肚皮道:“走吧,酒雖未足,但飯卻已經飽了。”
“那今晚我做東,在同福大酒店宴請丐幫的諸位朋友!”陳晉元道。
薛青山搖了搖頭,笑道:“算了,哥哥我幫中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今晚怕是不行了,再說,要是我把幫中的兄弟都帶來,怕是兩下就把你給吃垮了。”
陳晉元見薛青山不願,也不勉強,本來還打算弄二兩鞭酒給薛青山嚐嚐的,也只好作罷,不過來日方長,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薛青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剛纔險險的逃過一劫,二人正要離開,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一個服務員推開門跑了進來。
“老闆,老闆,下面有人鬧事!”女服務員一見到屠夫,立刻便急急的叫嚷了起來。
屠夫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惱怒,自己剛纔吩咐過任何人不準來打擾,害怕打擾了少幫主的雅興,這女服務員還這麼不懂禮數,還說什麼有人來鬧事,這可是丐幫的地頭,敢來這裡鬧事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薛先生,不好意思啊,服務員不懂禮數,有點事我要下去處理一下!”屠夫有些歉意的對薛青山道,這服務員在這裡,卻是不好再叫幫主。
薛青山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一起下去吧,我也想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裡鬧事!”
說着便和陳晉元一起走了出去,剛到樓梯口便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譁,似乎是有什麼人在吵架。
下了樓梯,只見兩高一矮三個年輕的壯小夥正一邊罵,一邊和兩個戴墨鏡黑西裝的男人掐架。不過那兩個西裝男人長得人高馬大,很明顯是保鏢一類,雖然墨鏡被三個男子打歪了,但是身手倒是不錯,那三個男子根本就不是對手。
兩個墨鏡男的身後,站着一箇中年大胖子和一個陳晉元很熟悉的人,正是自己高中時候的班長岳陽,也就是上次同學會的時候被自己騙了輛跑車的那小子,他身旁那個胖子,陳晉元也認識,在瓷都縣可一說是家喻戶曉,就是這小子的老子,瓷磚廠老闆,岳氏集團大股東嶽虎。這二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與自己的兩個保鏢搏鬥的三名男子,臉上帶着冷笑。
陳晉元心中暗叫冤家路窄的時候,那背對着自己的其中一個男子被那保鏢一巴掌拍得轉過臉來,陳晉元一看,頓時火起,這人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是依稀間還能從他那顆碩大的腦袋和眉宇間猥瑣的氣質中分辨得出這小子正是大頭史峰,再一看,另兩個更加熟悉,正是張偉和楊偉二人。
我靠!兄弟被打,自己豈能袖手旁觀,正要出手,薛青山卻搶先一聲冷喝。
“都給我住手!”薛青山那粗狂的聲音,直接蓋過了喧譁的餐廳,所有人只感覺耳朵被驚得嗡嗡炸響。客廳中一時都鴉雀無聲,正在戰鬥中的五個人也停了下來,史峰正抱着那名保安的大腿在哪裡狂啃,聽到這個聲音,彷彿一個炸雷在耳邊炸響一般,渾身都抖了一下,擡頭正好看到站在樓梯口一臉鐵青的薛青山,還有旁邊的陳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