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
“嘭嘭嘭”
“娘,快開門,救救我,快開門,救救我,娘,娘。。。”
張程奮力的捶打着房門,不時的看看身後,深怕那個渾身長毛的女人追來。
房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房中燈亮了起來,隨即,門開了,盧玉珠身上披着一件單衣,臉上帶着潮紅,衣衫有些凌亂。
“你這是怎麼了,程兒?”看到門口像見了鬼一般驚慌失措的張程,盧玉珠那原本緊皺着的眉頭,皺得更加的深了,拉着張程上下的打量,完全不知道什麼事,能將張程驚嚇成這副模樣。
“娘!”
見到盧玉珠,張程才稍稍的安定了些,淒厲的叫了一聲,扎進了盧玉珠的懷裡啼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房間裡傳來了張玖東那略帶威嚴的聲音。
“是程兒,這孩子不知是怎麼了,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盧玉珠回身應了一句,帶着張程進了屋裡。
“哭什麼哭,說,是怎麼回事?”張玖東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披着一件袍子,皺着眉頭看着嘴角還帶着一絲鮮血的張程,這小子從來都沒有給他省過心,張玖東甚至都在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又給自己惹了什麼事,這可是百花谷,谷中全是女子,這小子若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自己也很難保住他。
“是,是依蓮師妹!”張程抽泣了半天,才擡起朦朧的雙眼,怯怯的回答道,那張俊臉依然是煞白煞白的,一片驚恐和厭惡。
“林丫頭?你把她怎麼了?”張玖東眉頭擰了起來,首先想到的不是林依蓮把他怎麼了,而是張程把林依蓮怎麼了,在他的印象裡。他這個兒子實在太過不堪了些。
“冤枉啊爹,我敢把她怎麼樣,她就是一個怪物啊!”張程一張臉苦得像橘子皮一樣,而張玖東的臉卻陰沉得越發的厲害。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晚還不睡覺。你惹什麼禍了?”見張玖東要怒,盧玉珠忙拉了拉張程的衣角。
“剛纔,剛纔我正要安寢的時候,有人敲門,我便去開了門,結果是林師妹。。。”
張程也不隱瞞了,一五一十的將剛纔的恐怖經歷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講着講着,張玖東和盧玉珠也皺起了沒有,眼中盡是不信的神色。
“爹,林依蓮就是一個怪物啊,沒有胸也就算了,居然渾身的毛髮比我還茂盛,我居然還鬼迷心竅的想追求她,幸好柳谷主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否則孩兒寧願去自殺。”張程說着,又激動了起來,拉着盧玉珠道。“娘,咱們回去吧,不要呆在這百花谷了,我怕被她給纏上。。。”
“冷靜點,冷靜點。。。”
“啪”盧玉珠一記響亮的巴掌拍在張程的臉上,精神有些錯亂的張程終於安靜了下來。
“你這孩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林丫頭大小也是個美人兒,這點爲娘比你清楚,那會有你說的這麼不堪?”盧玉珠責罵了一聲,明顯不相信張程的話。
白天在大殿之上。盧玉珠便看得明瞭,林依蓮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兒子,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以林依蓮的那股傲氣勁,怎麼可能會這麼晚了還去北廂房找自己兒子,所以她有些懷疑張程是不是被林依蓮打擊得出現了幻覺。
“我說的都是真的。句句是真啊娘,這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她現在都還在我房中,若不是我逃得快,怕是已經。。。”張程見盧玉珠不相信自己的話,立刻又開始激動了起來,想到那不堪的後果,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
“她還在你房中?”張玖東沉聲問道。
“嗯,我出來的時候還在,我怕她追我,所以一路都施展着輕功逃過來的。”張程忙不遲疑的點頭。
“走,去看看,正好把事情問清楚。”張玖東眉頭一舒,穿好衣服,便與二人出了房門,向着北廂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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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北廂房,張程怯怯的走了進去,屋中只有摔壞的桌子、杯盞,還有那牆上被張程砸出的一個人形凹坑,卻已不見林依蓮的身影,張程忍不住四下搜尋了起來。
“你們剛纔打鬥過?”看着房間中的凌亂,張玖東皺了皺眉,這裡剛纔的確進來過人。
“沒有!是那個女人勾引孩兒,讓孩兒與她成就好事,那知道她欲拒還休,力量大得出奇,只輕輕一推,便把孩兒給推飛了。”張程磕磕碰碰的道,聾子都聽得出來,這小子一定是想強來,結果本身的實力太弱了。
“輕輕一推便把你推飛了,那丫頭不過先天初期,而且還身上有傷,會有這般實力麼?”張玖東眉頭鎖成了一股。
“爹,孩兒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若非那女人生得這般醜怪,那日抓走我師叔的那個小賊,豈有安然放過她之禮?”見張玖東不肯相信,張程又搬出了自以爲有力的證據。
“這話是她給你說的?”張玖東皺着眉問道。
“沒錯,否則白天在大殿上,她幹嘛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問題,分明就是害怕別人知道了她的隱私啊!”張程篤定的點了點頭,此刻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東哥。。。”盧玉珠也皺着眉頭,如果張程說的話是真的話,這事的確也說的過去,不過盧玉珠始終覺得這事有些詭異,轉而等張玖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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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的就是張玖東麼?長得倒是挺英武的,就是不知人品如何,可別像他兒子這般纔好!”
陳晉元一直都沒有走,早發現張程帶着張玖東二人過來,便施展了土遁,縮進了牀底下,只露着一個腦袋在地面上,準備看看這位聞名已久的武道金丹超級強者張玖東。
此刻與張玖東相距不過十步,陳晉元的精神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摒棄凝神,甚至封閉了呼吸,放緩了心跳,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生氣讓張玖東察覺。
“旁邊那女的應該就是張程的老孃了,看着婆娘紅光滿面的樣子,怕不是什麼善輩。”目光悄悄的遺向正說着話的盧玉珠,陳晉元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他孃的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兒會打洞,張程那張俊臉,怕是沒少從這裡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