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玖東聞言,沉吟了一下,他心中一時也摸不準誰真誰假,陳晉元說的辦法倒不失爲一個好方法,兩個先天初期,在自己面前就像螻蟻一樣,不怕他們出什麼幺蛾子。
“好!”想罷,張玖東像如來佛祖一般,攤開了雙手,這兩個人,只要任何一人露出馬腳,他可以在第一時間便將其擒住,甚至擊殺,至於這個假冒自己兒子的人,有什麼陰謀,他並沒有往深裡想,實力可以破開一切陰謀,他要做的,便是將這個山寨版的張程捉出來。
張玖東同意,其他人也沒有了異議,陳晉元眼中閃過不經意的笑意,向着張玖東飛去,這次張玖東並沒有再阻止。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陳晉元的心也提了起來,畢竟是在武道金丹境界超級強者的面前殺人,陳晉元多少有些緊張,不過心理素質還過得去,並沒有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寫吧!”張玖東雙手攤開在陳晉元和張玖東的面前,一雙眼睛深深的看着面前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只要哪一個臉上稍有遲疑,那自己就完全可以確認誰是山寨貨,將其當場擒拿格殺。
“是,爹~”陳晉元和張程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互相仇視的對望了一眼,同時將手提了起來,各執張玖東一手,準備書寫生辰八字。
此時離張程已經不過兩尺,簡直是觸手可及,陳晉元已經有十層得把握,將張程當場格殺。
手指已經快觸到張玖東的手心,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張程的生辰八字,手指一落在上面,肯定會露出馬腳,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眼中獰光閃過,殺意乍現,張玖東豁然警覺,心中大駭。
“嘭!”
陳晉元一拳側出,迅疾如電,直直的轟擊在張程的胸口上,一聲悶響,血光乍現。
“噗~”
張程的臉上甚至還帶着怒氣,直到噴出一大口鮮血,都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的,埋頭一看,胸口上已經出現了一個鉢口大的透明窟窿。
“爹,救我。。”無力的低吟,呼吸受制,張程的臉上佈滿了驚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的隨着血液流逝,眼中帶着絕望,他不想死,但是這不是他能左右的,血不停的噴灑,眼眸慢慢的暗淡了下來。
“程兒~”盧玉珠早已嚇傻了,此時不用再想,她也知道誰真誰假了,張程的身體伴隨着漫天拋灑的血液,向着沼澤裡墜落,良久之後盧玉珠才一聲淒厲的悲呼將不斷墜落的張程接在了手裡。
“小子,受死~!”
陳晉元一擊得手,沒有絲毫的停留,轉身便逃,張玖東在發現不對勁的瞬間,便伸手向陳晉元抓去,可是那裡還來得及,完全沒有意料到這個先天境界的小子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快到自己都來不及阻止,他怎麼可能讓殺了自己兒子的兇徒逃跑,急忙運起十層功力,向着陳晉元的遁光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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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金丹,果真不同凡響。”陳晉元扭頭一看,張玖東的速度絲毫都不亞於自己,亦步亦趨的緊隨在自己身後裡許。
張玖東的臉上陰沉得可怕,糾結而猙獰,天空中一片陰雲緊隨其後,如魔雲壓城,向着陳晉元壓了過來,氣勢洶洶,駭人心神。
陳晉元並沒有向百花谷的方向逃,而是另找了一個方向,向着沼澤北方的雲夢澤而去,二者之間始終保持着裡許的距離,一個無法追上,另一個也無法逃走。
“孃的,毛了!不就是武道金丹麼!”陳晉元啐了一口,其實他並不擔心自己無法逃掉,相反,現在已經殺了張程,自己想從張玖東的手裡逃脫簡直易如反掌,只需遁入空間便是了,不過看着身後氣勢洶洶追趕自己的張玖東,陳晉元卻不想逃了。
“來吧,張玖東,大爺我今日便與你一決高下。”
陳晉元一聲冷喝,來了個急剎,懸停在了雲夢澤上空,渾身戰意凜凜,等待這張玖東的到來。
雲夢澤,位於百花谷千里之北的荒澤之中,一條巨大的山脈將一片廣袤的湖泊圍在了中間,湖水清平,霧氣繚繞如蒸汽布空,整個雲夢澤看上去朦朦又朧朧,涵虛混太清,恍如夢境,實乃荒澤中的一派奇景。
相傳,雲夢澤乃是數千年前,百花谷一位名叫雲夢的仙人境大能隱修佈道之所,數千年已過,那位雲夢仙人也早已坐化,雲夢澤也荒置了下來,雲夢澤和四周的雲夢山上,雖無妖獸等強大存在,但也孕育出了無數靈獸,爲靈獸聚居之所,百花谷的等閒弟子都不敢來此逗留。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殺我兒!”張玖東電射而至,頃刻見便出現在陳晉元面前,胸口起伏,對陳晉元怒目而視。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殺人也從來不需要理由!”陳晉元一聲輕笑,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回自己樣子,他可不想讓張玖東看到自己本來面目,因爲他沒有把握殺掉張玖東。
“好個妖孽,變成我兒模樣欺騙於我,今日我張玖東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張玖東渾身一震,憤怒的情緒帶動了周圍的環境,黑雲層層壓來,雲夢澤上空霎時下起了綿綿細雨。
“哼,老子叫了你幾聲爹,換你兒子一條賤名,你已經賺到了!”陳晉元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被張玖東的氣勢給嚇道。
“哼,妖孽受死!”
張玖東再好的修養也要怒火中燒,瞬間閃至陳晉元面前,一張含怒,向着陳晉元的腦門拍去。
“來得好!”陳晉元瞳孔,興奮的一喝,也是一拳向着張玖東的巴掌迎去。
“嘭~”
震耳的爆鳴,好似九天雷霆,拳掌相交之處,暴起刺目的電光,一龍之力的對撞,威勢大得驚人,空間被震得詭異的波動。
“好強!”
各自推開裡許,張玖東的眼裡帶着濃濃的驚色,一個先天境界的小賊,本該是被自己一巴掌拍死的事,但是剛纔這一掌,僅僅與其平分秋色而已。
“哼,武道金丹,不過如此!”陳晉元嘴角一彎,口出輕視之語,負在身後的手臂卻是在輕顫,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