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雷這一聲喊讓歐陽振邦聽出來了,他決不會想到沃雷會在這個地方。
沃雷是非洲裡毛留尼反對派的將軍,可是他卻在A國出現,這是爲什麼?他卡車裡拉着什麼?歐陽振邦心裡打了個突,沃雷在幹什麼?
到了現在,他也不急着走了,沃雷手下的人也已經追了過來,看那些特種部隊的樣子,很明顯跟沃雷是一夥的,他決定一定要查明卡車裡拉着什麼才能離開。
沃雷不會想到自己這一嗓子會把歐陽振邦這個殺星喊來,自己還想着把這些人都留在這裡,怕他們走漏消息。
歐陽振邦微笑着把臉上的布拿開,看着廖菲說道:“這裡都是熟人,咱們也不急着走了,這車裡一定拉着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們看看是什麼!”
遠處,沃雷苦了臉,這傢伙也在這裡?這世界太他媽的小了吧?心裡暗暗後悔不該喊,應該讓他離開的。
左右看了一下,幾個劍魚的人正在跑來,這些人歐陽振邦知道,一個個跟猴子一樣的難纏,所以,他沒等這些人到自己身邊,他就搶先跑了過去。
這時候,有些在野人山待過的劍魚的人也發現了這人竟是在野人山裡出現過的那個變態,不由得在心裡打了個突。
一愣之間,歐陽振邦已經大步而來,軍刀搶先扔出,翻滾着衝向最前面的一個人,軍刀插在這人肩膀上,歐陽振邦從他頭上一個跳躍就竄了過去,一拳打在後面一個士兵的臉上,這人臉上馬上開了花,順手把他的槍抄在手裡,一槍托掃在撲過來的一個人脖子上,然後端着槍對着遠處的沃雷就開了一槍。
沃雷從他出現就一直注意着他,見他向自己開槍,慌忙跳到一輛車後,歐陽振邦的子彈打了一空,在卡車上濺起一串火花。
“全體都有,保護卡車離開!”
沃雷在遇到自由軍時都沒有驚慌,但他看到歐陽振邦就覺得不對勁,感覺這人是個打不死的怪物,就命令卡車先撤走。
歐陽振邦聽了沃雷喊的話咧嘴一笑,遠遠的對着沃雷說了幾句話,沃雷從他嘴型看出來了:“現在要走,晚了!”
這邊拉夫他們也沒有閒着,槍不停的向劍魚人的身上招呼,而野小子們則從後面破壞着拉夫的戰車,這樣的場景,一個字,亂,太亂了。
歐陽振邦突然轉身,一槍打掉遠處一個對着自己瞄準的劍魚士兵,卻看到有兩個士兵對着廖菲衝去了。
心裡暗罵了一句,對着兩個士兵就是兩個點射,兩個士兵應聲倒地,歐陽振邦對着廖菲擺手,意思是讓她躲遠點,廖菲忙跑向一處山包。
轉頭看了一下,拉夫的人不停的向卡車靠近,劍魚人死命反擊,野小子抽冷子破壞戰車,野小子們雖然彪悍,但他們人少,戰車也不是紙做的,他們沒有顯得多大功。但這一通亂,並沒有多少人把注意力注意到只有一個人的歐陽振身上,他想了想,貓着腰向最後一輛卡車衝去,他想趁着亂看看車上拉着什麼,只要不是導彈,自己馬上就帶着廖菲逃走,他們愛打讓他們打去,跟自己沒有關係。
別人雖然都注意着別處,但至少有兩個人是注意着他的,一個是沃雷,一個是拉夫。
這兩人都知道歐陽振邦是什麼角色,拉夫又重新上了一輛戰車,從戰車裡注意着歐陽振邦,而沃雷則在卡車後緊密注意着歐陽振邦的動靜,看到他奔卡車而來時,沃雷悄悄的把槍瞄準了他的胸口。
場面很混亂,但卡車已經開動,並且有兩輛已經越過邊境線,但沃雷一點也沒有放心,因爲他深深知道,歐陽振邦這樣的人,是不會把邊境線放在眼裡的,自己不打死他,這個計劃就有可能流產。
想到這裡,沃雷果斷的開了槍,歐陽振邦突然一個跳躍趴在地上,並在趴倒的同時,對着卡車邊上的沃雷就是一槍。
沃雷叫罵着躲開,剛要再探出頭看一下,一串子彈打來,卻是拉夫的機槍彈。
歐陽振邦左突右閃,快速的接近着卡車,野小子們也發現了不對,幾個人從一側跑向他,想要把他攔截下來。
沃雷槍還瞄着他,拉夫的戰車也在快速的接近卡車,這裡混亂是混亂,但主要目標都在一條線上,主力馬上就要都吸引來了。
此時。
離此三十公里。
這裡爆發如此的大戰,一定會驚動一些人,比如利刃,比如自由軍。
利刃的人不會出來,他們不敢在這樣的地方爆發戰爭,他們擅長的是暗殺和襲擊,這樣面對面的打,他們一點便宜也佔不着。
但自由軍就不一樣了,他們先前就在沃雷的手裡吃了大虧,現在正在快速的趕來。
沃雷看着越來越近的歐陽振邦,手裡的槍不停的射擊,並在通訊耳麥裡大吼:“快,車隊快離開A國,速度!”
歐陽振邦如一隻猿猴一樣跳躍着,躲避着沃雷的子彈,眼看離卡車越來越近。
突然,從一側跑過來一人,橫着竄出抱住了他的腰,帶着他滾向一邊。
“擋我者死!”
滾在地上,歐陽振邦怒吼一聲,兩人在地上滑着還在緩衝的時候,他就已經兩手抱住這個野小子隊員的頭,下面膝蓋直接頂向了這人的下巴,一腳把這人踢開,他一個翻滾就要站起。
還沒站起,一隻沙漠靴對着他的臉踢了過來,雙手拍開這隻腳,這人兩手抱着槍柄對着他的胸口就搗了過來。
在地上撐着借力把身子挪開,這人的槍柄搗了個空,兩人同時從地上旋起。
歐陽振邦一看,又是先前跟自己交手的那個傢伙,這人也是野小子的隊長。
隊長先前在歐陽振邦手裡吃了大虧,這時見他從地上跳起,馬上後退,不想讓歐陽振邦近身。
他動,歐陽振邦也動,後退兩步,歐陽振邦已經趕到了他的身邊,一個高踢踢向這人的臉,隊長伸手擋開,但他的拳頭緊跟着就打了過去,隊長拍開了腳,卻沒有躲開拳,速度太快了,迅雷不及掩耳,他根本躲不開。
一拳打在隊長的臉上,隊長向一側撲倒,臉還沒撲到地上就吐出一口東西,有紅的有白的,有血有牙。
隊長撲倒,歐陽振邦一個大步就到了他要倒下的地上,左腳站在地上,右腳已經拉開了一個踢足球的姿勢,這樣一腳要是踢在隊長的頭上,會直接把他的腦袋給開了瓢,任他有幾條命也是活不成。
但歐陽振邦這一腳沒能踢下去,一邊的一個野小子隊員救了他們隊長的命,這人見形勢危急,二話不說,對着歐陽振邦就開了一槍。
肩膀上一疼,一串血花從眼前飛過,歐陽振邦身子仰面躺倒,隊長從他的一側滑了過去。
肩膀上中槍,但也只是把他的動作緩了一緩,躺倒後馬上站起,站起後對着剛纔射自己的傢伙就是一槍,這人馬上趴在地上不動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拉夫和沃雷都看到歐陽振邦身上帶起的血花,兩人都心裡暗喜,拉夫不怕別人,但他對歐陽振邦這個人是又頭疼又害怕,這人彷彿有着用不完的力氣和硬如金剛的身體,拉夫幾次跟他交手都是以失敗收場,這也是拉夫爲什麼一定想讓他死的原因。現在,拉夫見歐陽振邦受傷,馬上命令自己的戰車向他身邊開。
沃雷當然高興,在野人山,沃雷就領教到了由歐陽振邦帶領的小隊的厲害,沃雷不怕別人,連開着戰車的拉夫都不能讓他害怕,但歐陽振邦這個人讓他擔心,因爲他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線是什麼,好像完全不知道個累,這樣的人,在敵人眼裡,越早死越好。
廖菲也看到歐陽振邦受傷了,心裡一急就跑了出來,半路上撿了一條槍,對着歐陽振邦就跑。
歐陽振邦一個跳躍就站了起來,遠遠的指着正跑過來的廖菲:“滾回去!”
“你受傷了歐陽!”
“我現在沒空受傷,你快回去!”
廖菲拿着槍愣在當場,而歐陽振邦已經甩開大步向沃雷跑去。
沃雷剛纔還在高興,現在歐陽振邦如沒事人一樣跳了起來,並且衝自己跑了過來,他馬上拍着卡車:“快開!”
一道煙,歐陽振邦如一道煙一樣,轉眼間到了卡車邊上,伸手拉住了用行軍包包得嚴嚴實實的卡車,然後一個翻身就上了卡車。
剛上卡車,拉夫的機槍彈又到了,在卡車上翻了幾翻,不料卡車一個猛方向,他身子向卡車外落。
忙伸手拉住卡車邊上行軍包外的繩子,身子吊在了卡車外。
沃雷是站在司機樓外面的踏板上的,歐陽振邦吊着的身子正好在他這一邊,沃雷二話沒說,對着甩來甩去的歐陽振邦就開了槍。
在沃雷開槍的一瞬間,歐陽振邦猛甩了一下,身子蕩起,一個翻身又上了車頂,然後快速向卡車前面的司機樓爬去。
沃雷一個愣徵間,歐陽振邦的臉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歐陽振邦在車頂上,沃雷在司機樓的踏板上,槍一時橫不及,歐陽振邦從上邊一咬牙就跳了下來。
踏板纔有多寬,根本站不下兩個人,跳下的同時,歐陽振邦一手彎曲,手肘狠狠搗向沃雷的胸口。
沃雷看到歐陽振邦出現在車頂,又看着他跳了下來,看着他彎起手肘,但他就是沒躲過去,眼睜睜的看着手肘在自己的臉前放大,然後就是臉一疼,沃雷手上一鬆,竟從車上掉了下去。
掉下去後,沃雷由於慣性被車帶得在地上翻了幾翻,再擡起頭時,踏板上根本沒有了歐陽振邦的影子,他一定是進了司機樓了。
沃雷毛了,這車上拉着的東西決不能見光,如果一旦見光,自己根本別想離開這裡,會有很多人想要把他留下,他這個計劃太過驚人了。
沃雷剛要通知自己的人攔下這輛車,突然聽到一聲尖利的嘯叫,茫然的擡頭看,然後抱着趴在地上大吼:“他媽的火炮!”
A國自由軍來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