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頓嗓子,儘量柔柔說話,“皇上!外人不敢明着說,可是,憋在心裡,日子長久,只怕生出無數的嫉恨。”
“嗯嗯!你說得有道理,人言可畏!我身爲皇上,應該考慮大衆的感受。”汗拔顯得通情達理,他甚至溫柔笑笑,不想嚇着花妃。
“嗯嗯!皇上是位賢明的皇上,天下人民,一定會牢記你的恩德。
花妃點頭稱讚他。
她在心裡,有點佩服汗拔,不簡單的皇帝,可以想到黎明百姓。
不過,汗拔在心裡有些迷糊,外人笑話什麼呀!臉上有油,嘴上有油,會看出來嗎?
於是,他瞅着花妃,笑笑發問:“你搞笑了!嘴上與臉上,只是一點油,外人焉何看得出來?”
“哼哼!你就不懂了!”花妃輕輕豎起柳眉,語氣重重說一句。
美人簇起眉頭,也是好看的風景線呀!汗拔一點不在乎花妃發脾氣,他欣賞她的怒怒表情。
“呵呵!”他笑笑,我不懂,且聽娘娘指教!汗拔說畢,甚至彎腰鞠躬,做出一副奴才樣。
“你好壞呀!”花妃笑了,眼神中盪出秋波,柔柔嗔他一句。
“我愛你愛到墮落!不得不成爲晃盪的壞人。”汗拔跟着響應幾句。
“什麼呀!我難道教你作壞不成?”花妃止住笑,瞪眼看汗拔。
“不不!沒有這個意思,我是好人,在你的教育下,我怎能是壞人呢?”汗拔急了,惹惱美人,都是自己的錯,他忙辯解。
“哼哼!你就是個壞人,總是招惹我生氣。”花妃不饒他,依然送他一個壞人稱呼。
“嗯嗯!”汗拔苦笑不得,不知道怎麼應付花妃,只有在嘴裡,哼哼幾下。
美麗的人,心思總歸是捉摸不定。
“好好!我聽你說。”汗拔只有苦苦笑着,迴應花妃,他甚至不敢說出一個壞人字眼,生怕招惹出美人的脾氣。
愛上一個人,挺難侍奉!汗拔暗想。
不過,他情願付出一點辛苦,比起愛情的偉大,自己的一點付出,不算什麼。
“臉上的油油怎麼辦?”汗拔笑笑,說出兩人掛念的事情。
乾淨慣了的人,眼睛裡,心思裡,揉不進去半點齷齪。
汗拔適才,被愛情迷暈腦袋,忘記嘴上的油水,隔着一層油乎乎,親在花妃潔白的臉上,心裡感覺是褻瀆。
現在,花妃提醒,他突然清醒過來,嘴上的油,花妃的臉上油,統統要洗掉。
不然的話,影響情緒,什麼感覺,統統沒有了。
甚至,愛情也找不到了,只有齷齪中的難受狀態。
“花妃!”他笑笑,輕喊花妃。
“嗯嗯!”花妃揚起美麗的臉蛋,看着他笑笑。
一股醉心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他想到她臉上的油,心裡一陣失落中的膩煩。
“快點洗洗臉!”汗拔揮揮手說。
他不能容忍這種污漬,存在於花妃的臉上,美麗的人兒,豈能有半點瑕疵?
“你也洗洗嘴了!”花妃說他一句,完後,便吃吃發笑。
“哦!”汗拔下意識去摸嘴。
“別!”
花妃喊叫:“油摸到手上了!”
汗拔忙停住手,瞅着她嘿嘿笑笑:“我還沒有摸到嘴呢!大驚小怪!”
“差一點呀!”花妃撇撇嘴,還不感激我?
“哦!”汗拔跟着笑。
“你真是一個小孩子,好了!大人不和孩子鬧了!謝謝你!”
“乖孩子!真乖!從小便懂得講禮貌。”花妃調侃汗拔,迴應他貶低自己是孩子的話。
“呵呵!”汗拔繼續笑笑,猛然間,想起嘴上的油,真是一塊心病,說了半天,兩人只顧鬥嘴,全然顧不上這件事情。
於是,他決定,拿出皇帝的風範,大刀闊斧,馬上處理好這件事。
“安福!”皇上大喊。
“奴才在!”門外,馬上傳來清脆的應答聲。
花妃聽到聲音,身子跟着震一下。
我去!狗奴才就是狗奴才,迴應倒是蠻快!她在心裡跟着罵一句,意識裡卻充滿酸酸的嫉妒。
不過,她不恨安福,這個奴才,是個頂呱呱的奴才,放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個稱心如意的奴才。
可惜!皇上在眼前,顯不出自己的威風,不然的話,安福一定會跑到自己的面前,搖頭擺尾。
好一個美麗的奴才!花妃覺得,自己一定會這樣讚美安福。
“安福!”汗拔喊他。
“嗯嗯!奴才跪在門口,恭聽皇上吩咐!”安福說完話,忙跟着下跪,他的雙腿磕在地上,發出嗵嗵的響聲。
花妃的心,跟起揪緊。
我去!這個傻冒,皇上免他下跪之禮,偏偏要下跪,發出響動,只怕磕疼膝蓋,花妃暗罵。
跟着,汗拔說話,卻說出花妃的心裡話。
“笨蛋!本王讓他不要跪,他卻要跪,聽聽這個響聲,膝蓋一定疼痛難忍!”汗拔生氣地說話。
“算他活該,不知道領會你的好意!”花妃同樣恨恨說話。
兩人的意思,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下人可憐!”汗拔稍停一下,幽幽說道。
看得出,他的眼睛甚至發紅。
“好了!難得你體諒下人們的疾苦,抓緊時間,給安福旨意,省得他長跪不起。”花妃輕輕說話。
“哦!”汗拔夢醒,忙拍拍自己的腦門,差點忘記正事。
“安福!”他又喊叫一聲。
“唉!奴才在!”安福忙迴應。
他的身心,俱在皇上與花妃的身上,人跪在地上,腦袋不停旋轉,皇上喚自己幹什麼?
“你安排兩個小太監,去端上一盆子熱水,洗臉洗手之用,汗拔髮話。”
哦!這麼回事情!安福跟着鬆口氣。
他忙直起嗓子回答:“是!奴才親自去端水!”
沒有想到,花妃甚至也沒有估計到,皇上會是這種反應。
汗拔突然又說:“安福!你不要親自去端水,只管坐在門口,朕需要你,喊上兩個小的們,端水即可!”
花妃有點驚奇,瞅了汗拔一眼,等他說完話,跟着笑笑:“你對安福真好”
汗拔微笑迴應她,安福是個好奴才,不能看着他委屈。
“哦!”花妃嘴裡微微一聲。
她在心裡嘀咕着,以後對待奴才,徹底忠心的奴才,一定要善待,才能守住奴才們的心。
門外的安福,聞聽皇上的話,初始愣一下,皇上是什麼意思?他的腦袋,飛速旋轉。
不過,他下意識應一聲:“是!謝皇上厚恩,奴才就在門口,隨時恭聽皇上指派。”
有意恩寵?還是需要自己看守門口?汗拔使勁琢磨。
不過,他在心裡充滿感恩,不管皇上的意思如何,只要皇上離不開自己,縱使打掃衛生,也是一份榮耀呀!
於是,安福靜心幹好自己的份內事情。
他轉頭大喊鴻子。
“唉唉!”不遠處,鴻子忙吱應着,同時,他的身子快速移動過來。
“別過來了!”安福衝他喊。
“什麼?”鴻子不明白。
他在心裡跟着暗罵安福,你喊我,卻不讓我過來,玩什麼鬼呀?
於是,他越發走過來,最後,乾脆小跑起來。
“唉唉!你何須跑過來呢?”安福頓足嚷他,跟着一句,耽誤時間。
“安爺!小人不知何事,自然就近聽你的吩咐。”鴻子笑笑,彎腰說話。
“過來,就過來了!皇上要一盆熱水,洗臉用,你喚上一個小的,快快去茶水處拿來!”
“哦!”鴻子應一聲。
然後,他笑笑又說:“我剛纔就在茶水房不遠處,你喊一聲,我直接端水過來。”
“哼!”安福瞪他一眼:“我喊你別過來,聽我說明白,可是,你偏偏跑過來。”
“安爺!你當時沒有說明白呀!我以爲另外的什麼事。”鴻子依然笑說。
他的脾氣不錯,久在貴人身邊做事的人,多少練就一番平靜的性子。
“好了!你快去端水,皇上急用,”安福想到皇上,便開始着急。
“是是!”鴻子轉身,急跑,心裡卻想,一盆水,一個人搞定,何須兩個人?
於是,他沒有想到喊上一個人搭伴。
鴻子的身影跑到茶水房裡後,安福又聽到花妃喊叫的聲音:“安福!”
“唉!花妃娘娘安好!”安福忙迴應。
“再加一盆熱水,共計兩盆水!”花妃說話。
“是是!”安福來不及多想,只顧應承下來。
跟着,他大聲喊,:“鴻子!”
不過,他喊完後,便覺出後悔,鴻子剛進茶房,縱使聽得見,讓他來回折騰一番,只怕他的心裡,會嫉恨自己。
可是,花宮裡,他只是熟悉鴻子,其他太監宮女,俱是面子上點到爲止的關係。
不過,他喊一聲,鴻子倒是聽見,正在接水,放下水盆,招呼茶房太監看着,忙跳出來迴應。
“安爺!何事?”
“再端上一盆熱水!”安福的眼睛,直愣愣瞅着他說話。
“啊!”鴻子有點迷糊,再端一盆熱水,什麼意思呀?
於是,他以爲安福催得急,忙解釋:“安爺!我已經接好一盆水,馬上送來!”
“再端一盆水,花妃娘娘說了,總計兩盆水!”安福忙加重語氣說。
“哦!兩盆水!”鴻子終於明白過來。
我去!他在心裡暗罵一聲,爲何不早說呢?
鴻子轉身便走,他的眼睛四處旋裝,兩盆水,一個人端不住,需要再找一個小太監。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吃飯,大廳裡只有幾個當值的宮女。
鴻子無法,只得就近喊一個宮女:“你過來!幫忙端一盆水。”
這個宮女不在乎鴻子的話,扭扭身子,不情願的模樣,嘴裡哼出一聲:“美美讓我站在這裡,聽候花妃差遣。”
鴻子聽她不配合的話,有點急,忙擡出花妃說話:“花妃有令,送兩盆熱水到房間裡。”
“你不能送嗎?”這個宮女和美美的關係不錯,美美屬於花妃的貼心丫頭,花宮裡說一不二的人物。
鴻子不敢招惹,不過,他擡出花妃,不怕這個宮女不給面子。
“兩盆水,我一個人只能端一盆,端不了兩盆水。”鴻子只有好好解釋。
“呵呵!你平時的勁頭,不是很大嗎?”宮女笑笑說話,滿嘴裡都是奚落的味道。
我去!撞到母夜叉了!鴻子暗罵一聲。
他不得不軟下身段,臉上擠出笑容,湊到這個宮女面前,輕輕說:“求你幫忙,回頭請客!”
“哼!這種態度,還差不多!”宮女撇撇嘴,又說:“走吧!端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