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這麼能忍啊,都當面說他是狗了,周見男依舊是笑臉燦爛,不管是不是虛僞的,光是這一份涵養功夫就足以讓唐玉當做一個真正的對手來看待。事實上他一直把周見男當做對手,也難怪這個周大少在東南混得風生水起的,雖然在和自己的交鋒中周見男並沒有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三大要素,但他的一舉一動還是能透着家族子弟的隱忍。這種人典型的是一旦不動,動則要人命。
唐玉注視在那邊和友人談若風生的周見男,也是燦爛一笑,今生有這個對手很是令人興奮啊。
周見男得知他是黃金俱樂部的背後老闆,肯定調查了白人傑才得出這個答案的。至於他在探測自己是不是鑽石背後老闆,這就有待他查了。
唐玉也很幸運自己在鑽石問題上是和透過政府和軍人合作的,而且還是黃朝奉老人親自派人出去的,在保密和安全方面他沒有多大的擔心。
至於剛纔周見男說有幾天會給他一個有趣的消息,唐玉也是拭目以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陳念竹的事情。
一切在幾天之後自有分曉,現在談多了也無濟於事。陳念竹不告訴他,也有一定的苦衷吧。
黃巧巧已經從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平靜了,無論唐玉是做什麼,或者要做什麼,她都會站在背後支持唐玉。
這或許是愛情,又或許不是,誰知道呢?
她在心裡對唐玉,也是對着自己說,我會陪着你在身邊的。
王建林的到來確實引起了轟動,東南的大大小小的商人都簇擁過去打招呼,王建立是來者不拒的和衆人風趣的交談着,似乎沒有一點大老闆的架子。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過去給名片?”寧願宛似一個女幽靈的出現在唐玉的身後。
唐玉回頭一看,穿着有些保守的寧願沒一副有些不情願來的樣子,但因爲她的身材高大以及太過男人陽剛的面孔很快的引起了一些的談論,紛紛在猜測這個女人是誰?
寧願的相貌屬於那種陽剛之美,但又不是特別明顯的男性,嘴脣很薄,似刀鋒,一雙眼眸若隱若無的有着令人生畏的光芒。
黃巧巧也是下意識的拉着唐玉的衣袖,感覺這個女人的到來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了。
“唐大哥,你們談,我見到一個朋友了,過去打招呼。”黃巧巧覺得有必要在回去和老爸問一下唐玉有多少個身份。
“小妹妹很不錯哦。”寧願帶着幾分的調戲的口吻說道,“未成年吧。”
唐玉咳嗽了一下,說道:“應該快成年了吧…..你這麼說好像是我誘拐未成年的,他是黃秘書長的千金。”
“那不是正好下手嗎?坐上了秘書長這一條大船,你以後大路會走得更暢順。”寧願說道。
“不是我想坐船就可以坐的,也要買票的。”唐玉淡淡的說道,他和黃科走得很近,一方面是因爲黃景玉的關係。一方面是他們合作關係。這兩個方面都有利益在裡面,尤其是後面鑽石合作,雖然關係頗爲牢固,但政府的人,唐玉還真的有些不放心,有一句話說政府就是最大的黑社會,這一點他還是很認同的。
“你已經有資格坐上去了,無需買票。”寧願說道。
“多謝,我和你沒這麼熟悉啊,你這麼肯定我有資格坐船了?”
“有些人我一看就知道了。”寧願道。
“哦,那麼你看那個人呢?”唐玉指着不遠處一個咳嗽的男子。
今晚上的這個鑽石競拍會真是什麼牛頭馬面都有啊,羣魔起舞,有意思,很有意思啊。
寧願順着唐玉的手指看過去,細長的眸子眯起,透着一層寒光,輕聲說道:“是一個短命鬼,活不過四十歲,他的肺結核是老毛病了,這樣的人應該找一個地方等死的,還是出來喝酒,真是給別人添亂啊。”
“對,他很給人添亂。”唐玉對寧願的評價深以爲然,病君也來到競拍晚會了,不知道他的那個狙擊手在哪裡?
上次琥珀也沒說他和狙擊手對決的結果?
唐玉估計琥珀和狙擊手兩個人戰平了。
病君似乎也看見唐玉和寧願了,一邊咳嗽一邊端着酒杯過來。
“多年未見,你的風采依舊啊,寧小姐。”病君說道。
“謝謝病先生的讚譽,你的病還是沒有好呢,看起來全世界的都沒有一個好醫生。”寧願說道。
唐玉心裡暗道,這兩人認識?還是很熟的那種,他以爲病君是過來和他招呼的,現在被病君無視了啊。
“唐老先生可好,我已經有十年沒見了,十年之前和唐先生秉燭夜談,甚是想念。”病君一臉回憶,笑容有着真誠,“聽老先生對於武學之道,我獲益匪淺。”
“我父親在三年前已經病逝了。”寧願波瀾不動的神色說道,“難得病先生還是念着,謝謝。”
“病逝了?”病君喟嘆一聲,“不能再看老先生的光彩實在遺憾,老先生葬在那裡,我想去看看。”
“我遵照他的叮囑骨灰灑到了大海,沒有墳墓。”寧願說道。
“這樣啊。”病君遺憾的表情,“那我只能去看海了。”
“寧小姐和唐玉是朋友關係?”病君別開了剛纔的話題。
寧願道:“是合作朋友關係,我們是泛泛之交。”
“泛泛之交好,我喜歡這樣的交友方式。我一直覺得人和人之間應該保持一點的距離,即使是再親密的人,因爲我們容易寬容陌生的人,卻不給最親的人微笑和寬容,你說呢?”病君說道。
寧願眉毛一揚,殺氣橫生:“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感言,這人年輕大了就開始亂說話。”病君說。
“哼,病君,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最後好不要惹我。”寧願冷冰冰的神色。
病君道:“我知道寧小姐的脾氣,所以真不敢惹你啊。”
“那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寧願道。
“就當我沒來過吧。”病君笑嘻嘻的離開。
等病君離開後,唐玉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寧願,三言兩語的就把這個病君支走了,病君還一臉笑容的離開,兩人的關係令人捉摸。尤其是剛纔的那一段話,似乎在責怪寧願對於父親太過…..不那麼寬容…..這畢竟是人家的隱私,所以唐玉保持沉默。
“沒就看見女人抽菸?”
寧願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根女性的香菸,也不顧周圍人的看法,點燃,吞雲駕霧,煙霧下她的表情陰晴不定的,陰霾之極。
唐玉笑了笑:“很少看見呢。”
看來剛纔病君的話還是引起寧願一些傷感的,若不然她也不會吸菸。
可也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吸菸的姿態極致的優雅和頹然。
“在這種上流社會交流的競拍晚上居然有人抽菸,真是一件煞風景的事情啊…..哦,是唐玉啊….你朋友啊…..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一個說不出的譏笑聲音不陰不陽的響起。
林梢,這個周見男旗下的狗腿子神清氣朗的走過來,身邊還有一個曼妙的女子,女子也是有些煙霧的表情。
“林少,在這種地方抽菸以爲很另類,其實很傻比。”
唐玉幽幽的笑了笑,這個林梢和弟弟林聲被他整過機會了,這一次還敢來他前面“賣弄風騷”的,還真是不怕死啊,看來周見男還真的有什麼陰謀了,若不然林梢不會這麼大膽的過來。
“滾!”
寧願嘴皮子一張,迸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