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東方的一個鐵門浩浩蕩蕩的殺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羣,大約有三百多個工人,穿藏青色的工作服裝,手中有拿着板磚的,有那鋼管的,有的拿鐵鏟,有的那棍子,迫使很是壯觀,有年約四十多歲,有三十多的,大多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個個眼神殺氣十足。
這些都是機械廠的工人,有的是在機械廠幹了十多年的,有些是老一輩的退休了後代有進去的,雖然這些年來機械廠生意很差,但員工都沒有離去,誓死保衛工廠。
“我草。”
白喜暗暗罵一聲,這些工人太吊了。
於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以爲叫人之後,這幫工人會妥協的,誰知道他們叫更多的人來。
何智光有些驚喜,有些害怕,驚喜的是事情鬧大了,他就有用武之地了,他的所做作爲就被總部看見,到那個時候肯定是前途大大的有。害怕的是一旦事情演變發出意料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衛東吹了一個口哨,看着臉色有些慘白的老二:“喂,你剛纔要對我說什麼。”
老二可不是一個心慈的主兒,但他也知道這裡已經不是他的戰場了,這些工人可不是他帶來小混混可比的,他的那些小混混欺負年老的病弱的還行,要是對上這些工人,沒戲。
老二咳嗽了一下,沒說話。
“說啊,你剛纔不是很吊啊。”衛東得勢不饒人的說道,手指那些個臉色發白的混混們,“草,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些機械廠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是人多。”
何智光看了一眼有些臉色陰晴不定的於涼,問道:“於督查,現在我們怎麼辦?”
於涼冷笑道:“一幫無知的人,人多就以爲可以做事了。”
他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幾句話之後就掛了。
“於督查,不用叫人來了?”何智光問。
“我叫了,是警察。”於涼說道,“在牛逼的工人也對付不了國家武器。”
“高,高。”何智光拍着馬屁說道。
於涼得意笑了笑:“誰鬧事抓誰。”
片刻,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遠到進。
“警察來了。”
“衛東哥,現在怎麼辦?”
衛東別了嘴巴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麼,我們又沒做犯法的事情。”
五十人的防暴隊以及附近派出所的警察都出動了。
“勞所長這裡。”何智光招手。
勞放和一箇中年警察走了過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胡隊長。”老房鄭重的介紹,“都是自己人。”
叫胡塞的男子點頭,說道:“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說什麼客氣話,等一下我們的分局的局長會過來,在來之前我們先把這裡給清理一下。”
於涼點頭,他剛纔是給防暴大隊的總負責人打電話,派來的這個叫胡塞的人是得力助手,對付刁民很有辦法。
胡塞外表看上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人,但心思細膩,不是一個專門靠暴力解決問題人,他很多時候講究策略。
“給我一分鐘時間,不行我叫我的人上去抓人。”胡塞自信滿滿的說道。
“胡隊長,那就麻煩你了。”於涼客氣的說道。
“這都是分內的事情。”
胡塞掃了一眼那些鬧事的工人,臉色平靜,緩緩走了過去,在工人們的注視之下,很有領導範兒的說道:“我就簡單說兩句,你們鬧事的人不要逞一時之快而讓家人悲痛,機械廠拆遷是遲早的事情,不管你們樂意或者抗拒,政府和明悟公司給你們的補償經過重重考慮的,你們不能光了爲眼前的利益而忽略長遠,想一下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孩子,如果你們因爲鬧事被拘留了,你們孩子在學校也會臉上無光,當然,你們也許覺得我在說廢話,但我名曲告訴你們,我這是爲了你們好,就算今天你們把明悟的人全部趕走了,那下一次呢?”
胡塞的話讓一些工人很快心緒不寧起來,畢竟他們也有老有小的人,要是被抓進去了,家裡的頂樑柱就倒下了。
於涼暗暗的說道這個胡塞很適合做動員工作嘛。
胡塞說:“機械廠的拆遷勢在必行,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希望你們把明悟的人當做你們的朋友,他們是來給你們送溫暖的。”
“溫暖,胡警察你真是在睜眼說瞎話,我們這裡土地拆遷一個平方纔兩千五,你好意思說送溫暖。”衛東眼神厲害得很,有些工人已經沒鬥志了,心裡把胡塞罵得狗血噴頭,“是來給我們送終差不多。”
胡塞說道:“對不起,我不負責這一方面的拆遷賠償問題,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上訪或者叫更好的領導談。”
“那好,我也把話說明了,明悟的人想進我們廠那是不可能的。”衛東說道。
“小夥子,很衝動的嘛。”胡塞說道,這樣衝動的年輕人他太常見了,一點都不意外,“你是廠長嗎?”
“我不是,但我是工廠的一員。”衛東自豪的說道,“弟兄們,你們信不信我。”
“信。”
工廠裡年輕的工人大多是相信衛東辦事的,也都自發的讓他做這一次領導,至於那些比較年老的工人先是嘆氣一聲,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看見了吧。”衛東扭脖子說道,“廠長不在,這裡我說的算。”
胡塞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衛東。”衛東迎着胡塞有些不悅的眼神,昂頭說道。
“你現在的行爲是聚衆鬧事,我可以依法對你進行逮捕。”胡塞說道,“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衛東道:“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們想抓就抓,老子不怕。”
“上去抓人。”
勞放早就看不爽衛東了,這個衛東是城中區有名的打架鬥毆的主兒,平時也沒少進看守所。
“抓人,你憑什麼抓人。”
有人大喊着,幾個年輕人過來護住衛東。
因爲人太多,所以上去抓衛東的警察有些艱難。
“憑什麼,就憑你帶這麼人在這裡鬧事。”勞放脖子一粗,大叫,“誰鬧事我抓誰。”
這幫刁民真是傻逼啊,憑什麼抓人,他們警察代表的是正義的一面,說你是鬧事的,說你是壞人就要抓你?證據?開什麼玩笑,對付刁民從不用證據。
勞放也不是沒有做過栽贓嫁禍的事情,就拿前些日子的出租車殺人案來說,上面限定一個月之間破案,勞放半個月就抓到罪犯了,當然是冒名“罪犯”,他給了十萬塊給那個出租車家人治病,司機願意頂包被判12年。事後得到局裡和市裡領導的表揚。
對付沒什麼勢力和*的刁民,不用講究什麼證據,想什麼來就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