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眨了眨眼睛,然後岸邊珠串扔了,撲到了唐啓的懷裡面:“我的媽啊!到底是什麼?”
唐啓一開始見到這人躥下跳的,非常的害怕,穿着的那個黑色的大衣服,好像隨時都可以從裡面蹦出一些內臟和血跡來,要是鬧鬼的話還真是不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但是現在反而不擔心了,淡然的看着周圍,平靜的說道:“到底是誰,可不可以出來,我們見識見識。你放心,我不會隨便動手的。”
那人冷笑道:“你算什麼人,竟然也敢命令我做事情?”
“我是唐啓。”唐啓看着周圍,平靜的說道:“因爲我們現在都在這個墓穴當,也算是個伴兒吧。一起出去不是挺好的嗎?”
“呵呵,我要出去自己出去了,關你屁事!你憑什麼還想要拉扯住我?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了,算是再怎麼拉攏也是沒用的。”
本來白素很害怕,但是聽到那個人說了一句,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了,頓時心一喜,哦,原來是一個人,不是殭屍啊!頓時從唐啓的懷裡面跳出來,看着周圍說:“我不管你什麼人,幹什麼的,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的,不然老孃抓住你,給你的身弄點毒藥,讓你身子面的皮膚全都潰爛,讓你一輩子見不了人。”
“算了白素,不要鬧了。”
“我沒有鬧,我有這個本事的,你難道不相信我嗎?”白素撅起了嘴巴來。
那人冷笑道:“是拿?我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呢?你來試試!”他說着直接跳到了唐啓和白素的面前,白素正在和唐啓對面的站着,聽到身後的聲響,急忙回頭一看,然後眼睛瞪得老大,差點坐在地,被唐啓給扶住了。
原來這人竟然是早已經毀容過的,臉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疤痕,已經很多年了。
白素剛纔還說要把這人的臉完全毀掉呢,現在竟然已經毀掉了,她張口結舌。
“你……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毀掉了,我的嗓子也被人灌了藥成了這樣了。”這人的聲音很尖還是聽不出來是男是女,但是看身材個頭,應該是男人。
“是嗎,是被誰幹的?”
那人說道:“這和你有關係嗎?”
“也是啊,那麼你慢慢的在這裡欣賞吧,我們走了。”她說着拉住了唐啓一起往前走。
唐啓在這期間完全沒說話,甚至沒怎麼看他,白素拉住自己的時候,也跟着順勢往前面走,男人冷冷一笑,手飛出來一個金屬的繩索攔住了兩個人把他們的腰部纏住了,唐啓抓住了那個繩索,緊接着用力抓過,反而把那人抓的踉蹌的一步,差點撲在地,他吃驚的看着唐啓,顫聲道:“你這麼厲害!”
“這個是乾坤玄鎖鏈,我之前見過的,所以知道怎麼破解。”唐啓說道。
“是,是嗎?”這人說:“你真的是唐啓?”
“你認識我?”唐啓沒有回答。
“早聽說了蘇海有一個古董界的人,相當厲害,我今天見到了才知道名不虛傳啊,果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我對你很是佩服。”他對唐啓很客氣,然後迅速的把鐵鏈子給收回來了。白素見到鐵鏈子直接進了那個男人的袖子,也跟着好,不知道他的衣服裡面到底有多少東西,和我一樣,很多的東西嗎?
唐啓說道:“你有事兒?”
“是,我想要和你們一起出去。我在這裡饒了很多天了。一直出不去。”
“是嗎?多少天了?”
這人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差不多有四十天了吧!”
唐啓詫異的看着他,而白素則是震驚不已:“四十天,你怎麼活的?”
“我下來的時候帶着一些吃的,另外這下面有滲透下來的山泉水,可以勉強的度過。廁所的地方在那邊。你要去嗎?”他先是看了一眼白素,又指了指一個黑暗的山洞
白素啐了一口:“我不要!”
人在緊張的時候,可能呼吸都沒有了,還什麼廁所!
唐啓說道:“原來這樣,沒有見到別人嗎?”
“什麼別人?”
“鷹眼啊!此人也說了願意來這裡探險一下的。”
這人搖頭:“我沒聽說過這個人,更沒有見到什麼人,也不知道他來。”
唐啓看到的神色平靜,說話的時候瞳孔也沒有收縮,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便點點頭。
“看來你對這個世道不熟悉啊,連鷹眼都不認識。”
“是啊。鷹眼是誰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是避開了人世間自己生活的,誰讓我自己是這樣的德行。已經沒有膽量在接觸人生了。”他說着苦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白素道:“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傷的?”
“要是你們願意帶我出去,我願意把我的事情說出來讓你樂呵樂呵。”一句話說完,他發出了一聲劇烈的笑聲,這個笑聲太怪了,像是磨砂輪的聲音,也像是手指甲劃破玻璃黑板的聲音,總之是怎麼鬧心怎麼來。
白素皺眉:“我們並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何必要說的那麼難聽。”
“呵呵,人世間的感情是這樣,有幾個人會關注,都是嫉妒和落井下石。”
唐啓道:“好了,別再散發你的感情了,咱們走吧。”
“你知道怎麼出去?”
“順着風聲來的方向,只要有風,說明有出口,我們一定可以出的去。”
這人一愣,他可是從來沒有任何的感覺,雖然這個地方不黑,可是也沒有什麼光亮可言,到處都是一樣的山壁,裡面除了幾個石頭棺材也是幾乎一無所有的,他覺得到處都是很憋悶,可是爲什麼唐啓會說有風?
看到他懷疑的目光,白素便說道:“他是他,你是你!你和他不一樣的,和他自然也沒有辦法較了,只管跟着他走是了。”
“好,我明白了。”這人竟然直接答應了。
白素好的看了他一眼,如此貶低,他都沒有什麼不好的態度,也是真怪啊。
唐啓先是閉眼睛,感受着周圍的風聲,他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微量的風聲從東側吹過來,然後便直接走了過去。
那人跟着唐啓走,唐啓說:“既然你哪裡都不去,爲什麼會有人告訴你關於我的事情。我是在蘇海的人,從來沒有來過南疆的,你如何知道?”
“我雖然不出去,可是我的夥計經常出去,你的名氣傳的很廣。我當時想着也許可以和你相交一翻,可是你是一個大人物,我和你見面恐怕也是白日做夢,卻想不到竟然會這麼容易見面了。我覺得很榮幸。”
唐啓笑了笑:“想不到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溜鬚拍馬我倒是很吃驚。”
“我不是溜鬚,你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這人看了一眼唐啓。
唐啓嘿嘿一笑:“的確如此啊!我是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來說說看?”
“我叫王山。是個普通的做小買賣的。”
“賣買古董?”
“不,我是賣一些宣紙和毛筆的,我和古玩沒關係,但是我媳婦家裡面曾經涉足過古玩業,她還有兩個鋪子給我繼承下來,本來經營的有聲有色的,可是她死後我毀容,我們家的家業全都賠光了,也沒辦法繼承。我也不管這些事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
王山認真的說:“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直接出事了。”
他告訴唐啓那是十年前的一個夜晚,臨近秋,天氣涼爽,很多人都在外面散步,他們的店子被人闖了進來,二十幾個人拿着刀子闖進來,一頓打砸。
他想要攔住他們問清楚,可是他們卻說:“問你老婆!”
他回去問老婆,女人卻哭道:“對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回頭對這些人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弄得,我丈夫一切不知情,你們放了他吧!”
然後她被人抓到一邊,直接一刀給除去了性命,鋪子被人打砸洗劫一空,還點了火。
王山大聲的喊着,他被人拖到了一邊,這些人獰笑着看着他。
“雖然你老婆說了,死罪可以逃脫,可是活罪難免,你好好的喝一壺吧!”
有人拿着一壺酒給他灌了進去,可是灌進去的根本不是酒,而是一種腐蝕性的東西,他的嗓子被毀,臉也被酒給潑爛了,倒在了地,等到他醒過來之後,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王山道:“這樣,我也是稀裡糊塗的當,失去了一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唐啓沒說話,白素則是顫聲道:“你竟然十年都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我只知道對方是很厲害的人物,而我的女人死之前說不要追究他們的責任,以前誒都是她的錯,她犯了錯,可是承擔這一切都是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唐啓說道:“你也真是夠可憐的。你怪罪你的妻子嗎?”
王山搖搖頭:“雖然這樣,我還是不怪她,她那麼好,那麼美麗,操持這個家。算是她以前做了什麼錯事也都過去了不是嗎?”
“那麼你爲什麼又要來這裡探險?你的本事不小啊,爲什麼當時打不過這些人?”唐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