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國安局這塊兒金字大招牌的含金量足的讓人毋庸置疑。
當確定了電話確實來自路南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辦公室後,開着警燈一路闖紅燈駕車飛奔過來的TS市刑警總負責人來到陳默凡眼前時,距離陳默凡掛斷電話也纔剛剛過了大約八分鐘而已。
“您好,我就是TS市刑警隊的總負責人,我叫曾昌。請問您怎麼稱呼?”
曾昌在進屋看到陳默凡後先是一愣,隨即馬上反應了過來。快步走上前,曾昌對着陳默凡做着自我介紹。一邊說着,曾昌心中一邊驚訝。
好年輕啊!看起來似乎連二十歲都不到!這樣的人會是國安局出來的嗎?可如果不是的話,一個小青年怎麼敢在這種地方騙自己呢?
陳默凡望着一臉正氣的曾昌,也沒再擺什麼國安局特工的架子,而是很禮貌的站起身來遞上了自己剛到手的國安局證件道:“您好,我叫陳默凡!這是我的證件。”
曾昌知道陳默凡這尊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大菩薩今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他也沒有推辭的接過了對方的證件。
嗯,既然想來我這裡耍威風,那至少也得讓我看看你的真身再說。
也算是見過市面的曾昌眼睛才瞟了一眼黑色證件封面上的燙金標誌和證件名稱,手就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媽的!怪不得這麼年輕,原來是全國軍警兩屆所有高級變態共同的集中地出來的人物!好嘛,本以爲來的會是個國安局第九分局、第十二分局或者第十八分局的普通外勤人員呢。這下可玩兒大了!居然是他媽的特勤組的!這幫變態不是整天忙着反恐緝毒打海盜的嗎?怎麼這位小爺今天居然有心情來自己的小廟小地盤兒了?難道自己手底下有人犯事兒了?可即使犯事兒了也不該特勤組直接來人吧?特勤組的人對待想處理的人可從來都是就地正法的……
一邊仔細的看着陳默凡的證件,曾昌一邊心中嘀咕。他現在也有點兒頭皮發麻了。雖說他一個市局頭頭兒在地方上已經不小了。但是當他面對陳默凡這個可以直接調動省局最高領導的國家高級特工時,也不過是個小卒子而已。
陳默凡的耐心很好,在曾昌檢查自己證件的時候,他一直安靜等待。
開玩笑!哥這個小本本又不是在街邊刻章辦證那裡花一百塊錢做來的,這可是正版貨!你願意看我就讓你看個夠好了!等你確信無疑了,我纔好讓你辦事。
曾昌畢竟是公安系統裡的人,所以他只是仔細的看了看後,便斷定手裡這本自己第一次看到的證件是真實的。
雙手禮貌的將黑色的小本本遞還給陳默凡,曾昌謹慎的問道:“陳同志,不知道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兒?”
陳默凡聞言微笑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表揚下您手底下的這位付義軍大隊長。付隊長好膽量啊!爲了一千萬,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跨界執法,進而企圖對無辜的人濫用私刑,充當有錢人的黑打手。至於後來嘛,膽子就更大了,爲了一個億,這位付大隊長都打算舉槍殺人了。嘖嘖,您帶出來的兵還真是猛!”
聽着陳默凡不留情面的指責,曾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其實他進屋後就發現了倒在地上的付義軍,只不過因爲有陳默凡在,所以他到現在也不好意思過去問自己的下屬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罷了。
正當曾昌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已經失血不少,身體很虛弱的付義軍搶着叫喊道:“你……你,含血噴人!我,我沒有!”
陳默凡撇了撇嘴道:“幹嘛這麼着急的跳出來?做賊心虛啊?”
付義軍聞言頓時語塞。可他也知道蓄意謀殺這種大罪不能輕易承認。更何況,自己剛纔舉槍對着的,還是個國安局的高級特工。
“額,陳同志。我也是剛來。事先對事情一無所知。雖然我相信您不會信口開河,但是如果想定誰的罪的話,證據還是要的。”
曾昌也是老警察了,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他從付義軍的反常態度看就知道,陳默凡說的沒錯。不過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如果付義軍的罪名被坐實了,那他這個直屬上級的連帶責任是逃不掉的。企圖謀殺國家高級特工啊!說起來這都算危害國家安全罪的範疇了!真要是讓自己跟着負連帶責任,那自己這個刑警隊的大領導也不用幹了,引咎辭職都是輕的。
陳默凡雙手環胸玩味的看着對面的曾昌,呵呵笑着道:“那如果我拿不出證據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兒?”
曾昌硬着頭皮故作大氣凜然的道:“雖然您是特勤組來的人,那我也得秉公執法!沒有證據,您說的一切就是一面之詞,那樣的話我會相信自己的屬下是無辜的。當然,到時候如果付義軍想告您誹謗的話,很可能是會勝訴的。”
陳默凡哈哈笑道:“你想好了嗎?這就是你的最終態度?”
曾昌望着一點兒也不緊張的陳默凡,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既然已經把你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吧!只要你別一怒之下拔槍殺了我,那之後我就有的是辦法來顛倒黑白給付義軍脫罪了。
聳了聳肩,陳默凡不發一言的繞過了曾昌,再次來到那張辦公桌前。
陳默凡現在還沒拿到特勤組的裝備,所以他手裡自然也沒有可以隨時查詢任何人電話號碼的特製iPhone。不過好在這張辦公桌玻璃板下壓着的通訊錄內容足夠全面。
查詢了一下號碼,再一次拿起座機的陳默凡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我叫陳默凡,國安局特勤組的,特工編號589131。現在我要舉報TS市局刑警隊的曾昌消極對待工作,在下屬瀆職的案件中,他不積極配合尋找證據,只是打官腔踢皮球。嗯,雙方都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調查就選擇了相信自己的下屬。你們好好查查吧,我覺得這傢伙未必就只是工作態度有問題這麼簡單。剩下的還要舉報TS市路南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付義軍。他收受賄賂,企圖開槍殺人。嗯,這個我有錄像證據,到時候我可以提供給你們。好的!嗯,好的!嗯,再見!”
放下了電話,陳默凡摘下了胸前一個看似普通的NBA胸章道:“曾昌,針孔攝像機見過沒?如果沒見過,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就是!自我來刑警大隊之前,它就一直是開着的。所以發生的一切,我都是存了證據的。”
面色蒼白的曾昌道:“那你剛纔爲什麼還……?”
陳默凡聞言笑道:“爲什麼還說沒證據是吧?其實我就是爲了考驗一下你的態度。雙方各執一詞,誰都沒能拿出實質的證據來。作爲辦案人員,你首先應該做的是積極尋找證據。不管這個證據能證明我是對的,還是付義軍是對的,總之要先調查了再說。可你呢?一聽我沒證據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沒法查,甚至還暗示我再糾纏就讓付義軍告我誹謗。曾昌,本來沒你半點兒關係的案子你幹嘛非要把自己也扯進去?恐怕你心裡也有鬼吧?”
手裡拋動着那個出酒吧前跟黃蜂要來的微型攝像頭,陳默凡也是心中感慨。
媽的,官官相護啊!幸好今天我有備而來,並且背景夠硬,否則多半兒這事兒最後還就真的會變成付義軍告我誹謗和惡意傷人不可。更噁心一點兒的話,如果不是自己身手足夠好,那自己早就死在這裡了。
曾昌雖然看起來是一臉正氣,但實際上真要查起來他也不乾淨。現在有幾個官員不是滿臉正氣,看着就像人民公僕呢?但你看那些犯了案的,仔細一查,個個都是社會蛀蟲。貪污腐敗***,總之樣樣少不了。
嘆了口氣,從始至終並沒有告訴曾昌,自己最後一個電話是打去哪裡的陳默凡接着道:“我就奇了怪了!你說你職位不低,薪水也不少。按理說本分工作,就算無功,可總也無過吧?幹嘛你非要攙和到這件事情裡面來?難道是怕負連帶責任,繼而丟了烏紗帽?現在好了吧?雞飛蛋打!當然,如果查你的人確實查不到什麼大過錯的話,估計你脫了警裝也就足夠了。不過如果你屁股也不乾淨的話,呵呵,那你死的時候一定要拉着付義軍一起上路。因爲是他害了你。”
聽到陳默凡的話,已經萬念俱灰的曾昌發瘋似的跑到付義軍身前一陣狂踹猛踢。
“付義軍,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害老子!我死了,你他媽的也別想活着!媽的,老子現在就踹死你!”
望着突然發瘋的曾昌,陳默凡目瞪口呆。
擦!哥隨便說說而已的!你們不用這麼快就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