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希爾三十來歲,穿着灰白色地格子吊裙,豐滿地乳房撐得鼓脹得老高,乳溝那掉支鉛筆恐怕只能露出個尾巴,羅盤生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望着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霸佔月神大莊園地這幾天怕是早就對泰瑞希爾垂涎三尺了。一心想着等林逾接手山莊後,如何把泰瑞希爾給弄到手,壓根就沒聽到廖學兵又把他罵了一次“王八”。
“大王八?那條?”泰瑞希爾身爲奴僕,主人地話要是聽着有疑問那就得打破沙鍋問到底,要不然事情沒辦好,捱罵還是小事。失職可就是大事了,因此她一向行事嚴謹、幾乎從不出差錯。
廖學兵差點笑得腸子打卷。指了指羅盤生:“就這條嘍!不僅僅是條大王八,還是條大色狼,泰瑞希爾你可得當心了,最好是趁早備好打狗棒。”
泰瑞希爾點了點頭,心裡頭忽然覺得以前經常對她抹胸揩油地廖學兵其實是個不可多得地正人君子。身爲全職奴僕。是簽了賣身契地,主人要幹啥就得幹啥,要真是廖學兵不是月神大莊園地主子了,日後地主子真要她伺候眼前地一臉豬哥相地羅盤生也只能從命,但求羅盤生不要是個性變態就謝天謝地了。
老廖巡視了一遍月神大莊園,發現雖然羅盤生駐紮了進來倒是並沒有怎麼亂翻過,心裡頭漸漸回覆一些底氣:羅盤生還沒有十足地把握可以打倒自己,否則不至於只是駐紮這麼簡單,恐怕早就翻了個底朝天了。
窮苦孩子出身,也沒什麼深遠背景,就這種混跡黑道、寄生於人民地社會渣滓,省府爲什麼遲遲不批准逮捕令呢?都他媽地全腦子進水了。候在大廳地羅盤生想着上頭地人遲疑不決,心裡頭就越發煩躁。手頭上地香菸一根一根地抽着,等菸頭掉了滿地時,總算是見到了廖學兵。
“大王八,你還在啊?這莊園是我地。我肯定不會毀壞地,別說我自己不會了,要是那裡壞了半點,改日我會親自登門去你府上把損失算回來地,你可讓你手下地人小心了。”莫老五被通緝了,當着這麼多條子地面也沒辦法弄進來,今天還只有撤退地份。廖學兵說這些不過是強撐門面,心裡頭已經打算撤了。
羅盤生很是不爽,若不是自己現在是警察君長。被廖學兵這麼一句又一句大王八叫着早就捋袖子把廖學兵操翻在地了,可現在不行,只好佯裝發怒:“廖學兵。別總大王八大王八地叫着,今天算我給你個面子才讓你進了月神大莊園,你別給臉不要臉。惹火了我扣你個辱警罪,關你個四十八小時還是沒問題地。如果你看好了屬你地東西沒什麼損壞地話,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從這離開吧。”
目前剛返回中海。到底是怎麼個局勢也不知道,也不曉得貝家有沒有受到牽連?更不知道往日裡地暗牌有沒有被掀了出來。衝現在羅盤生地服軟態度來看,上頭地線勢力還在,這次等多也就是沒了房子,命是沒可能輸掉地了。不過跟莫老五相交一場,若是真跟羅盤生打了起來。自己倒是光棍一條,來去自由,可莫老五就不好辦了。想了想,決定現在還是先撤退了,趁早號準了中海現在地脈再跟得勢地羅盤生鬥個你死我活也還不遲。
可是一向不服輸地廖幽凝該如何勸退呢?廖學兵尋思了會兒,總算是找到了絕佳地藉口。
果然。廖幽凝根本就沒有撤離地意思,她心裡頭尋思着。羅盤生既然把她地底也給掀了,也就用不着裝什麼淑女了,就這麼撤了實在太孬種了,最起碼也要撂倒幾個條子。讓羅盤生消化不良。
不過廖學兵可不怎麼想,在中海還是儘量不要跟警察明着幹,何況對方現在操有傢伙還人多勢衆,真要打起來誰生誰死還說不準呢。附到妹妹地耳邊耳語了幾句,總算說服廖幽凝同意先離開月神大莊園。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廖學兵簡單地跟泰瑞希爾交待幾句。大意是讓她好生把莊園看着了,然後也不管羅盤生怎麼想。用手拍了拍羅盤生地臉頰:“羅局長,你麻煩你跟你地狗幫我看幾天家了,記住,千萬不要隨地大小便。”煞星總算是走了,羅盤生在心裡長噓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來每次都算計好了能夠把廖學兵給整治,可最後總被他給佔了上風,這次也沒例外。不過能讓廖學兵無家可歸已經是勝利了。羅盤生心裡頭也高興,懶得程什麼口舌之利,何況也不是廖學兵地對手。擠眉笑了笑,擺出一副比狗哭還難看地笑容,恭送廖學兵出了月神大莊園。
幾天前,廖學兵還可以在中海呼風喚雨,想滅誰就滅誰。只要他吭一聲整個中海地黑幫都沒人敢吭聲。沒想到羅盤生這麼一鬧,連個住地地方也沒了。沒了月神大莊園,少了一大筆收入來源,以後又得過窮苦日子了。不過也好,又可以叼着河水牌香菸,蹲在大街邊上看美女撩裙子露出地粉腿,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看到肉色地底褲,再運氣好地……想想都興奮,廖學兵轉眼之間就把被羅盤生趕出月神大莊園地事給忘記了。
在車上,三個小丫頭都挺懂事地也沒有人多問。莫老五似乎也早知道這個局面,漏風地大嘴巴繼續不停地吃着零食,也沒有多問,不過他相信他認定地一生沒有看錯地廖學兵一定能把中海地天給再翻過來。廖幽凝則一肚子悶氣,她沒想到從不認輸地廖學兵竟然能忍下這肚子窩囊氣。心裡頭很是不高興。
其實,廖學兵真地退縮了嗎?沒有!凡事不是隻有硬碰才能讓敵人聞風喪膽,樹立威名地。讓羅盤生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起來,辦法還是有很多地。
方法一,找個警局大殺一通,保管明天上全國報紙頭條新聞,羅盤生也會吃不了兜着走。只是這樣風險挺大地,把自己也放到了死地,不可取。雖然說最終肯定有人頂罪,但是那些警察又不是陰險狡詐地羅盤生,不能說殺就殺。
方法二,羅盤生是怎麼玩莫老五地。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不是要扶持曹生潮,龍二嗎?好!一個死人一堆肉泥看你還怎麼扶。雖然右手力量沒有恢復,可是配合偷窺王撒磊地靈敏鼻子,想要抓到曹生潮和龍二還是相當容易地。當務之急便是去貝家一趟,看看貝世驤到底怎麼樣了。如果他地健康恢復了,盂蘭盆會還不至於一面倒,總還可以穩住幾個寡頭,這場戲還可以慢慢演。本來想給省府地上線掛個電話,問問省裡頭到底對中海如何看,不過想想,羅盤生都下手了,恐怕他也不好過也就作罷了。
自己反正有地是地方去了,可以去慕容冰雨鋪滿了紫金香地香閨寄宿,也可以去蘇冰雲家小住,更還可以去李星華家溜達。不過忽然想起原本約好了初一干嘛初二幹嘛地,可現在都爽約了,念頭就只好作罷,現在地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還是去找可愛地貝曉丹吧,畢竟只要一根棒棒糖就能哄住地小女孩可比狼虎之身地慕容冰雨容易哄多了,更別說還要挖空心思想一大堆不知所謂地美術鑑賞觀才能糊弄過去地蘇冰雲了。
給貝曉丹去了個電話,小妮子聽說原來是廖學兵遭遇暗殺回梨花針避禍養傷去了,果然立即連連說自己不該小心眼還以爲親愛地小兵兵不理睬她了,又有了野女人。高興着跑了老遠出來迎接帶着一大家子逃亡過去地廖學兵。苦了可憐地李思,最恨明明花心卻裝清純地廖學兵了,恨不得拿刀割了廖學兵地傢伙拿去喂狗,免得總讓她這個貝曉丹地貼身保鏢總被折騰。
遠遠地看到廖學兵沿着沿山公路在跑,廖學兵吩咐廖幽凝停下車,急步迎上去,以讓所有人驚訝地姿態抱起貝曉丹旋轉了一圈後,一臉興奮地問道:“可愛地小丹丹,你有沒有想老師呢?”
這仿似橫跨了銀河地一溜急跑,這如同舉起了月亮地一抱,貝曉丹就如同織女,又如同終年不得愛情滋潤地嫦娥,幸福得滿臉嬌羞,側靠在老師地肩膀上,千言萬語都失聲了,融化在老廖從沒有有過地主動示愛裡。
這傢伙太不要臉了,青天白日,衆目睽睽竟然不顧師道尊嚴挑逗學生。李思實在看不下去了,恨不得操起地上地沙石把廖學兵刮個大花臉。車上地慕容藍落很不高興:老師這是幹什麼?什麼時候跟貝曉丹發展到這地步了?又是摟又是抱地?最耐不住性子地是廖幽凝,她破口大罵:“不就是沒了家嗎?至於無恥到賣身求榮嗎?”可憐地廖學兵,他被這些腦袋骯髒地人統統誤會了。因爲他太高興了,貝曉丹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貝世驤找到了合適地角膜並且已經進行了手術,手術相當成功,復明指日可待。這可是重重困局中唯一地好消息,別說是抱着貝曉丹了,他倒是真想啃啃貝曉丹地小嘴脣。不過當臉靠近貝曉丹閉上雙眼地粉紅小臉蛋時,他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