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蹲在長途車站外的路邊,想着剛出車站就發現手機和錢包都忘在車上了,連連暗罵倒黴。
加上此時天上烏雲密佈,但雨就愣是不下,潮溼悶熱的天氣,搞的他更加的鬱悶。
摸了一下脖子上掛着的一塊橙黃色的玉佩,嶽隆天不禁暗自慶幸。
好在這塊能證實自己身份的玉佩沒被丟,不然怎麼和親生父親相認?
但是想到自己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看來振興中華武術之前,還是要先振興一下五臟廟才行!
不想不要緊,這麼一想,肚子立刻咕嚕叫出了聲,難不成真要在這裡擺個地攤賣藝?
真是越想越懊惱,越想越鬱悶,越悶就燥熱!
嶽隆天干脆脫去身上的汗衫,露出了曬的黝黑健碩的上身。
看着路上的女人每個都是熱褲小可愛,細白嫩腿的,嶽隆天拿着汗衫抹了一把滿是汗水的臉,不禁滿眼生花。
“城裡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比村東的馬寡婦穿的還少!”
看的嶽隆天不禁吞了一口唾沫,一雙眼睛炯亮地四處掃視着,彷彿發現新大陸一樣。
正看着就見對面走來了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七上下,年紀約莫二十上下的女人。
一看這女人就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上身白色的低領口T恤,胸前兩個肉彈已經將T恤上邁克傑克遜的頭像撐的變了形。
在走動之時,那胸前的兩塊隨着節奏晃動,搞的嶽隆天的眼珠子也跟着那兩坨亂轉。
美女下身一條超短牛仔短褲,將臀部勒的滾圓,隨着步伐左右擺弄,加上幾寸高的高跟鞋,將白皙筆挺的雙腿映襯的更加修長。
嶽隆天不覺兩眼放光,就算是牛馬莊最漂亮的女人牛桂蘭,加上最風騷的馬寡婦和她一比,也是相形見拙,褪色不少。
待那美女走近的時候,纔看清這女生細眉繡眼,翹鼻朱脣,臉上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點雀斑粉刺都沒有,看上去清純之極,只是臉色似乎有點蒼白。
如果光是豐滿修長的魔鬼身材,只會讓這美女更加妖嬈,不免俗氣了一點。
如果只是臉上的清純,就會使得這美女看上有點稚嫩,雖然可愛,但是失去了女人的本色。
清純的臉龐加上那魔鬼般的身材,簡直就是完美的結合,兩者在這美女身上相得益彰,恰到好處。
看的嶽隆天只覺腹部邪火直冒,狠狠地灌了口冰涼的礦泉水鎮壓邪火。
也不知道是天熱,還是看的他內熱,越喝水額頭就越是冒汗。
城裡的美女也太誇張了,隨便在車站都能看到如此姿色,在整個牛馬莊也就牛桂蘭和馬寡婦能看看。
嶽隆天最終將一瓶礦泉水倒在了腦袋上,給自己降降火,但是依然沒什麼效果。
待那美女越走越近,嶽隆天不禁搖了搖頭,好好一個美女,真是可惜。
內火旺盛,心性不定,導致肝火侵體,要是跟自己練兩年拳的話,也許還能調養好!
剛想到這,就見眼前的美女身子一晃,“撲通”栽倒在地上了。
那美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雙眉目緊閉,額頭滿是汗水,臉頰泛紅,高聳的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黃海市的長途車站每天客流量數以萬計,有人在車站附近暈倒,立刻引起了不少旅客的圍觀。
有人已經拿着手機準備撥打120了,有人甚至已經準備動手送那美女去附近醫院了。
還有人懷疑美女是中暑了,一個相貌猥瑣的青年拿出礦泉水,正準備喂美女喝。
“大家別動她!”嶽隆天見狀,這時立刻跑了過去,朝着衆人喊道。
嶽隆天這麼一喊,嘈雜聲頓時平靜了下來,圍觀的路人都不禁轉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這個足有一米八,袒露上身,渾身黝黑的大塊頭到底什麼意思。
猥瑣青年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故意要在這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戲。
他此時已經蹲下身子,扶起地上的美女,礦泉水瓶口已經對着美女的嘴了。
嶽隆天一個健步上前,直接將猥瑣青年手裡的礦泉水瓶子踢飛,水瓶飛的老高,最終掉在猥瑣青年的腦袋上。
“你做什麼?”猥瑣青年氣的立刻站起身來,抹着臉上的水,朝着嶽隆天道,“這美女肯定是中暑脫水了,你不讓我救人,難道想看着美女死麼?”
嶽隆天壓根不理這青年,蹲在地上,手握女人的脈搏的號了一會,又撐開女人的眼睛看了一會,立刻朝猥瑣青年道,“這個病人有低血糖,而且肝臟有邪火,在這個時候喝水,無疑是火上澆油!”
豈知那猥瑣青年立刻道,“先生,我可是黃海市醫院的實習醫生趙玉峰,我怎麼就沒看出這美女……啊不,是這病人有低血糖和肝病?”
衆人聽趙玉峰這麼說,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市院的醫生。
要知道黃海市的市醫院,即便是實習,也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那裡可是號稱網羅了全黃海市最優秀醫生的市院。
再看嶽隆天怎麼看都不像個大夫,要說他像民工,倒是有人會相信,難道又是一個神醫柳下惠?
嶽隆天什麼也沒多說,這時突然趴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上女人的胸口聽了一會。
隨即又捏着女人的鼻子,掰開女人的嘴,居然直接“親”了下去。
不過衆人料想應該是在給女人急救,做人工呼吸,更何況覺得在大庭廣衆之下,嶽隆天也不敢做什麼猥褻行爲吧?
嶽隆天在女人的嘴上“親”了片刻後,立刻又伸手在女人的胸口按了兩下,繼續趴下親那女人。
趙玉峰見他如此,眉頭一皺,自己本來也準備給美女人工呼吸的,不想叫嶽隆天給搶先了。
立刻朝着朝嶽隆天道,“喂,你在幹嘛?你這是急救還是猥褻啊?”
衆人聽趙玉峰這麼一說,也看出問題了。
這黑小子在給美女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動作怎麼那麼怪異?
手法好像和自己理解的有點出入啊?
就在路人小聲議論,但也不敢確定嶽隆天是猥褻還是急救的時候。
一個個頭不算太高,不算太大的眼睛,卻炯炯有神,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的女人走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嶽隆天根本沒有擡頭,繼續給地上的美女進行用怪異的手法在急救。
只見他的雙手分別按在女人的左右胸,而且那姿勢也不太像是心肺附屬的壓胸急救,更像是在抓、捏、揉……
趙玉峰見狀立刻朝着女警道,“警官,你還不阻止他?他這哪裡是急救?分明就是猥褻!”
女警本來也沒注意,還以爲嶽隆天真的在救人,看了嶽隆天一會,也覺得他手法有些怪異,立刻上前拉着他的肩頭,“你在做什麼?還不住手?”
豈知嶽隆天一把推開女警的手,“閃開,沒看見我在救人麼?”
圍觀的人羣本就不滿嶽隆天的猥褻行爲了,特別還是猥褻一個美女,這不是當着自己的面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麼?
不僅如此,沒想到這貨在女警阻止的情況下依然我行我素,簡直是色膽包天了。
女警名叫呂勝男,正好是這一區派出所的警員,沒想到在下班途中居然在車站遇到這麼一起猥褻事件。
她的個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姣好,而且擁有一身可能長期出勤造就的亞麥色的肌膚。
再加上她一雙犀利的眼睛,和一身警服的襯托,使得她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威嚴。
見嶽隆天說的如此義正嚴詞,呂勝男不禁也一愕,還真有一霎以爲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
不過又見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大夫,而且那手法哪有一絲像是在救人。
呂勝男眉頭一挑,立刻上前一把拉住嶽隆天的胳膊,“起來……居然當街猥褻少女,你知道這是什麼罪行麼?”
別看呂勝男個頭不大,但是手勁不小,嶽隆天就這麼被她給拉了起來。
嶽隆天連忙朝呂勝男辯解道,“你懂什麼,我這是摸骨療法,你們不知道就別冤枉好人!”
“摸骨療法?”呂勝男眉頭一皺,朝嶽隆天道,“我看是摸胸還差不多,跟我回警局再說……”
嶽隆天一臉無辜地道,“警官,我真的是在救人,你們城裡人也不能欺負鄉下老實人啊……”
“老實人?”呂勝男拿出自己的手銬,在嶽隆天面前一晃,“你要是老實人,那世界就沒壞人了!”
呂勝男還沒說完,就聽一側有人道,“醒了,醒了……”
一側剛纔中暑倒地的美女,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但還是一臉蒼白,滿臉是汗。
嶽隆天立刻上前對美女道,“姑娘,剛纔是我救了你,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美女剛剛醒來,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一臉詫異地看着嶽隆天。
路人紛紛將剛纔嶽隆天的摸胸行爲說給美女聽,趙玉峰更是添油加醋。
美女聞言又羞又惱,立刻給了面前的嶽隆天一個嘴巴,“流氓!”
嶽隆天捂着嘴巴一臉委屈,呂勝男這時走了過來,一把拉起了他,一聲冷笑道,“現在你沒什麼可說的吧?”
豈知呂勝男的手剛觸及嶽隆天,就被他一把推開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就跑過了馬路。
嶽隆天跑過馬路,嘴裡還在嘟囔,“城裡人真不講究,老子好心救人,還被當流氓!”
回頭看了一眼那女警,看上去個頭不高,但體力不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居然還不帶喘的。
嶽隆天一直跑了幾里路,已經到了一處偏僻的住宅區,這裡都是獨門獨院的洋房別墅。
回頭見呂勝男還依然跟在後面,跑動的時候,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嶽隆天不禁又吞了一口口水。
不過此時哪裡還有心情看這些,見前面一個院子的大門敞開,立刻衝了進去,躲到別墅院子的一輛車子旁後。
嶽隆天從車窗裡果然見到女警從院子門口跑過,沒多時就跑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豈知這時一個女人從別墅大門口走了進來,看到嶽隆天獐頭鼠目的躲在車子後面,着實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之下,不禁怒道,“是你?”
嶽隆天不想眼前這個美女認識自己,一臉詫異地看着她,只見那美女臉色比較蒼白,似曾相識的樣子。
再看美女身上被胸前撐的走形的邁克傑克遜的頭像,心中頓時一凜,脫口而出道,“是你?”
美女立刻上前抓着嶽隆天的胳膊不放,大聲叫道,“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