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李香的公寓,李香則是坐在那怔怔地看着嶽隆天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此時感到手裡的手機又是一陣震動,拿起一看,卻見正是蘇安華打來的電話,立刻接通了電話,“我們都小看嶽隆天了,而且還被他耍了,從我們計劃接近他開始,他就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嶽隆天離開李香住的小區後,開着龍安琪的保時捷,這時才注意到,保時捷上居然還有一個十寸左右大小的網絡電視,立刻打開來,準備找兩首音樂來聽。
豈知電視剛剛打開,裡面正在播放一則新聞,引起了嶽隆天的注意,新聞話外員道,“泰國舉辦的亞洲武術錦標賽因爲中途發生變故,中國代表團集體退賽,鄺世傑鄺教練已經抵達黃海國際機場,本來記者現在正在現場連線……”
嶽隆天聽到這裡,立刻將車子聽到路邊,看着電視上的畫面的確是在機場,鏡頭有些晃動着往前推進,推進到一架飛機下,卻見十幾個穿着運動服的青年紛紛朝着鏡頭走來,看到鏡頭,又伸手卻遮擋自己的倦容。
而在這十幾個青年後面走來一個年約六十上下,光頭造型的男子,帶着一個墨鏡,也朝着鏡頭走來了。
這時電視臺的女記者立刻上前,拿着麥克風放到光頭的面前,“鄺教練,關於這次我國代表團集體退賽,具體是什麼原因,你能不能和觀衆朋友們說說?”
嶽隆天只是聽牛老頭說過鄺世傑的名字,並沒有見過他本人,這時不禁詫異地看着電視,“他就是鄺世傑?”
鄺世傑並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而是推開了記者,繼續往前走去,女記者則是拿着麥克風緊緊地跟在後面追問。
嶽隆天沒有注意這個女記者長的倒也是不錯,一頭長髮挽在頭頂,也穿着一身運動服,看上卻格外的有活力,顯然就是體育頻道的記者範。
他只是注意到電視的右上角寫着直播兩個字,心中一動,如果是直播的話,現在鄺教練應該還在機場。
想到這裡,嶽隆天立刻一踩油門,迅速的開車往機場方向趕去,大約半個多小時後,就到了黃海國際機場。
嶽隆天將車子停好後,立刻朝着機場大廳跑了過去,剛進去,就看到剛纔在電視上出現過的那個女記者,她本人看上去要比電視上看上去還年輕,還充滿青春的氣息。
但是嶽隆天並沒有注意這些,而是注意到女記者身邊並沒有鄺世傑的蹤跡,立刻上前抓着那女記者的胳膊問道,“鄺教練人呢?”
女記者不認識嶽隆天,詫異地看了一眼嶽隆天,“你是誰啊?”說着扭動了一下身子,“你抓疼我了!”
嶽隆天這才抱歉的鬆開了雙手,但還是問女記者道,“他人呢?你沒繼續採訪麼?”
女記者仔細的看了一眼嶽隆天,又感覺剛纔嶽隆天抓着自己的手勁不一般,應該也是運動員,想着立刻問嶽隆天道,“你和鄺教練什麼關係?你知道這次中國代表團集體退賽的原因麼?”
嶽隆天聞言並沒有回答女記者,而是左右看了一眼,這時正好看到機場大廳的外面,一輛寫着“中國武術代表團”字樣的大巴車緩緩地開離了機場門口,立刻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女記者見狀連忙朝着身後的攝像師道,“我們跟去看看什麼情況,反正這次沒采訪到,回去也不好交差!”
嶽隆天上了保時捷後,立刻開車跟在了前面大巴的後面,而電視臺的記者此時也和攝像師上了電視臺的專用車,緊緊的跟在嶽隆天的保時捷後面。
攝像師看着前面的保時捷,不禁羨慕道,“這小子看來不簡單哪,居然都開保時捷了,現在練武能這麼賺錢?”
女記者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也盯着前面的保時捷,心中也在詫異,嶽隆天到底是什麼人?和鄺世傑到底是什麼關係?
“梅麗……”攝像師見自己問女記者話,她都沒吭聲,一雙眼睛有些發呆地看着前面,這時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看上那小子了?上次那個奧運冠軍和你沒下文了?”
“滾蛋!胡扯什麼呢?我說了,我和孫洋洋沒什麼事,只是私下的朋友,你別聽娛樂記者胡扯!”叫梅麗的女記者這時白了攝影師一眼,“我想事呢!”
攝影師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暗道,“誰不知道你和孫洋洋早就暗渡陳倉了?不過看你最近工作這麼拼命,估計是沒什麼下文了吧?”
大巴車一路開着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嶽隆天一直開車跟在後面,一直跟着大巴車到了黃海市郊區的一處場所纔開了進去。
大巴車剛進去後,門口的電子門又緩緩的關上了,嶽隆天的車立刻被擋在了外面。
嶽隆天轉頭看去,卻見門口寫着“國家武術協會江東分會”的字樣,而大院裡一衆穿着運動服的青年正一個個下車,鄺世傑跟在最後面。
不遠處的一棟大樓裡走來幾個中年人,到了鄺世傑的面前,和他握手言談,由於離的太遠,嶽隆天也不知道具體在說什麼,只是看得出鄺世傑的表情似乎很激動和氣憤。
嶽隆天這時下車,走到門口的保安處,問裡面坐着的保安道,“小哥,麻煩你開下門,我找鄺教練……”
那保安正在用手機看《神醫柳下惠》呢,看的搞笑處,情不自禁的笑着,聽門口有人和自己說話,擡頭看了嶽隆天一眼後,立刻又低下了頭繼續看書,嘴裡冷聲道,“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你找人的話,可以在這裡等他出來!”
嶽隆天剛想再和保安說什麼,卻見那保安看着手機突然一陣傻樂,還以爲他腦子有問題呢,只好走到一邊,看着鄺世傑正和幾個中年人往一側的大樓裡走去,立刻朝着那邊喊話道,“鄺教練……鄺教練……”
鄺世傑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任是沒有回頭,嶽隆天無法,只好朝着那邊又大喊了一聲,“鄺瘋子……”
前面已經走到大樓門口的鄺世傑,這纔回頭看了一眼,最終將眼光鎖定在了大門口的嶽隆天身上,一臉詫異地看着他。
大門口不遠處的電視臺車上,梅麗和攝影師正看着門口的一幕,攝影師不禁詫異地朝梅麗道,“這小子居然直呼鄺教練的外號?活的不耐煩了?”
梅麗心中一動,嘴上沒有說話,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朝攝影師道,“上次鄺世傑動手打人的視頻我們沒抓拍到,這次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了,趕緊拍!”
攝影師回過神來,立刻拿起攝像機,對着大門口的嶽隆天處,嘴上還在冷笑道,“這個鄺老頭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上次就是因爲有人在武術表演賽上,說了一句他徒弟肯定會輸,他居然就和人家動手了,看來這小子是要遭殃了!”
攝像機對着嶽隆天拍了好一陣子,好像是想拍下此時嶽隆天還完好無損的樣子,準備和之後他體無完膚的樣子做對比一樣。
最終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正朝着門口嶽隆天方向的鄺世傑身上,很快鄺世傑就走到了門口,臉色顯然是非常不快。
“有好戲看了!”攝影師一陣幸災樂禍的道,“說不定根本就不是集體退賽,很可能是鄺瘋子在人家泰國又發瘋,被人家集體禁賽呢!”
梅麗沒有說話,眼睛盯着不遠處的鄺世傑和嶽隆天看,這時卻見嶽隆天不知道和鄺世傑說了些什麼。
鄺世傑開始眉頭緊鎖,隨後逐漸舒展,最後居然露出了笑容,伸手使勁拍了拍嶽隆天的肩膀,最後居然去保安室讓保安開門,讓嶽隆天開車進了大門。
“見鬼了!”攝影師這時不禁脫口而出道,“難道兩人本來就認識?”
梅麗也是一臉好奇地看着嶽隆天開着保時捷進了大院後下車,和鄺世傑有說有笑的進了大樓。
攝影師這時關掉攝影機,嘆氣道,“看來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啊,回去臺裡被罵是註定的了,現在只能祈禱臺上去省城開會去了!”
梅麗這時卻朝攝影師道,“據我所知,鄺世傑這個人很難相處,現實生活中根本沒什麼朋友,幾個得意的弟子對他也頗有微辭,成名後也都離他而去,而且他和同行之間的關係也一般,要不是他資格老,而且仗着他妹夫是全國體育總局的官員,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他居然和這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看來他們的關係不簡單哪!”
攝影師看着梅麗,“怎麼個意思?我們今天就守在這了?”
“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梅麗立刻朝攝影師道,“祈禱臺上去省城也沒用,他還是會回來,只有拿到新聞,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攝影師朝梅麗道,“可是我一會還要接兒子放學呢!”
梅麗聞言白了攝影師一眼,立刻從他一側的包裡拿出了一個DV,朝他道,“滾蛋吧,我自己就行!”說着立刻打開了車門,朝着大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