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57】佟老



接下來的幾天,陸北可謂過的心驚膽戰,深怕穆雲汐會再打電話來約見自己。主要是前幾天晚上出門晚歸之後,第二天兩個Lolita竟然一致絕食,佟寶兒就連每日必喝的木瓜湯都不喝了,陸北和蘇意百般勸說也是無效,最後還是陸北再三保證往後晚上不會超過十二點回家,兩個Lolita這才很不情願地表示接受陸北的道歉,但並不原諒陸北,爲了給陸北一個深刻的教訓,兩個Lolita最後也沒吃晚飯。

其實,她們在放學的時候一人吃了幾塊錢鍋貼。

光頭警告陸北的三天時間很快已經過去,陸北也沒缺條胳膊少條腿,雖然廖光頭沒有來找陸北,不過陸北可不認爲事情會這麼簡單,只是該來的終究會來,對於廖光頭這些普通的地痞流氓,陸北還真沒必要未雨綢繆。

轉眼已經是禮拜六,中午的時候,家裡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來人年逾古稀,滿頭華髮,身着一身樸素簡潔的中山裝,雖然面帶微笑,但那剛毅的面容卻不怒而威,特別是老人無論是行走還是站立時的身姿,都如標槍一般的挺直,其實不用去看老人身後的兩個跟班警衛員,陸北也能斷定老人是一位軍人,既然這一大把年紀的還有這份氣勢,那麼肯定是一位在職的而且軍銜不低的軍官。

“爺爺,你怎麼來了?”佟寶兒一臉的驚喜。

老者顯然很疼愛佟寶兒,在見到寶兒的剎那,剛毅的臉龐仿若在頃刻間被融化。

“劉媽,”看到跟着老人身後進門的劉媽,佟寶兒又喊了一句,然後便轉過身,下意思地拽住陸北的胳膊來到了老人的身邊,猶如獻寶似地,有些小驕傲地介紹道,“爺爺,這個人就是我和你講過的陸大哥了,我很喜歡陸大哥,”說完又轉頭看着陳笏怡,“這是和我們住在一個小區的怡姐姐。”

仿若佟寶兒介紹的情況老人都瞭然於心,在佟寶兒說話的時候,老人只是看着陸北微笑。

“佟老。”陸北溫和

地笑,毫不吝嗇地給了老人一個尊稱。

“能這麼受寶兒歡迎的外人,你還是第一個,”老人上上下下掃視了陸北一眼,在看到陸北掌心的時候,目光停滯了下,然後又極其自然地掠過,略微點頭示意,“不錯,寶兒在電話裡和我說過你好幾次,我這次千里迢迢地趕過來,一是想表示下我的謝意,二是想接寶兒回去住兩天。”

“這是我應該做的。”陸北友好地笑,語氣不卑不亢。

老人說是要借佟寶兒回家,卻不急着離開,在客廳裡面踱着方步走了一圈,然後轉頭看着佟寶兒,一臉慈愛的笑道:“寶兒,你跟劉媽先回去,爺爺和你陸大哥談點事情,隨後就回去陪你吃午飯。”

“那怡姐姐呢?”佟寶兒眯着眼睛問了一句,然後也不等老人回答,似乎是想到什麼,突然轉過頭,很興奮地看着陳笏怡,偷偷地耳語道,“怡姐姐,你也去我家住兩天好不好?你不是說製造陸大哥和蘇阿姨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嗎?那你今天就住在我家裡,晚上陸大哥就和蘇阿姨單獨在一起,然後明天陸大哥就是你爸爸了。”

雖然是偷偷地耳語,顯然大家都聽見了。劉媽一臉疑惑地看着陸北,兩個年輕的警衛員則是用驚異的眼神看着兩個Lolita,至於老人,則是表情古怪地看了陸北一眼。

陸北一臉的尷尬,訕笑了笑掩飾過去。

哪裡有單獨在一起一個晚上就能做自己爸爸的?陳笏怡早就習慣了佟寶兒的邏輯,自然不會去反駁,不過轉念一想,這確實是一個製造陸大哥和媽媽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雖然說沒那麼快讓陸大哥做自己的爸爸,但總可以增進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吧?最好是能有實質性的進展,以免那個狐狸精有機可乘。

拿定主意之後,陳笏怡很爽快地認同了佟寶兒的建議,然後兩個Lolita便跟着劉媽離開了陸北的家,臨出門的時候,佟寶兒還衝陸北露出一個很有成就感的表情,似乎她今天想到了給陸北和蘇意創造出一

個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之後,陸北做陳笏怡的爸爸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劉媽領着兩個Lolita離開之後,老人揮了揮手,兩個警衛員便去了門外戒備。

“佟老,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嗎?”見老人在沙發上面坐了下去,陸北便坐在了老人的對面。

“看你那手掌的老繭,以前沒少拿槍吧?”老人直言不諱,依舊微笑着看着陸北,眼神裡也絲毫沒有施壓的意思,口氣也相當的隨和,很有點兒一個長輩和一個小輩閒話家常的味道。

陸北摸出一支香菸點燃,輕吸了口,對於老人的質疑,也沒有開口辯解。其實,自打一見到老頭子開始,多年生死打磨出來的詭異而敏銳的神經,就讓陸北感覺到對方不是一個善茬,在老人看到陸北掌心之後眼神略微停滯的時候,陸北就知道對方能看出來自己以前吃的是哪碗飯,不過老人好像沒有惡意,陸北也就沒必要較真。

老人摸出香菸,遞給陸北一支,然後自己點上一支。陸北沒有拒絕,不過在老人摸出煙盒的時候,陸北看的很清楚,煙盒相當簡潔,簡潔到除了標緻之外,只有八個字:軍區特供,首長專用。

“我直接說吧!”老人吸了口煙,不疾不徐地開口,“因爲寶兒,我一直很關注變態色狼的事情,甚至還給地方政府施壓,但變態色狼依然是頂風做狼,專案組成員根本就是束手無策,直到後來,有人給專案組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變態色狼這才落網,我一直就想知道是誰,能夠點名道姓指出真兇。”

陸北沒有說話,靜靜地聽。

“因爲好奇,所以我特意瞭解了下這個案子,發現提供線索的人沒去領取線索獎金之後,我就覺得這個人更有意思了,不過,這遠遠不足以讓我千里迢迢地來找你,我來找你是因爲是變態色狼臨死前透露出來的四個字。”老人彈了彈菸頭上的菸灰,平靜地看着陸北,一會兒後,繼續道,“說老實話,聽到那四個字後,我爲之震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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