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循着孫嫺說的方位很快找到了那座白色的房子,可是在接近房子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了下來,準確地說是被一把槍給攔住了,蘇明正在飛行途中,突然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上心來,蘇明急忙停了下來四處打量,卻沒有發現一點問題,正要繼續向前,前面“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立刻擦着蘇明飛了過去。
有狙擊手,蘇明立刻判定出來危險就在前方,可是前方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根本看不出人在那裡,這個時候突然從腳下傳來一個聲音:“你是什麼人,下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全身僞裝的人已經接近了蘇明,正站在下面舉着槍對準了蘇明,蘇明只好落到了地面上,先拿出了自已的證件:“這是我的證件,我有急事要見師老,如果無法驗證我的身份,可以先找華副主度,他知道我的身份。”
“師老不見外人,華副主度不在這裡,你回去吧。”對方看了看蘇明的證件,又還給了蘇明,這種證件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一點效用,只能證明蘇明也是體制中人,不算外人。
“那能不能讓我借用你們這裡的保密電話,我給華老打個電話,不然的話就要來不及了,他的號碼是xxxxx。”這種內部電話號碼知道的很少,能報出來號碼的都不是一般人。
“哦,那你過來吧。”對方將蘇明領到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屋之內,指着電話示意蘇明去打,蘇明拿過電話就按照孫嫺所說的號碼去打,電話通了之後卻是一個年紀的女聲:“請表明你的身份,級別。”
“啊!我是蘇明,沒有級別。”打過電話還要級別,蘇明只好把自已的身份亮了出來。
“蘇明?”對方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然後電話裡的聲音就換了一位:“你找華副主席有什麼事?華副主席正在北邊視察呢。”
“我其實要見的是師老,可是這裡的人不讓我過去。”蘇明聽着對方說話的聲音好象有點熟悉,但又不是聲音本身的熟悉。
“你怎麼拿到這個號碼的?”對方接着問道。
“孫嫺告訴我的呀。”蘇明把聲音壓的極低,以免外面的那個人聽到。
“我姐?她讓你見師老有什麼事?”
“是孫靜吧,我有一個重大的發現,要報告給師老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聯繫一下,很重要。”蘇明怕這個妮子知道自已姐姐身處危險之中後再衝動地找上門去,所以也不敢把實情告訴他說。
“好吧,我給你問一下,你可不要騙我,騙我一次就永遠得不到我的信任。”對方的聲音十分冷清,感覺這個信任好象很珍貴似的,蘇明沒有耐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急忙連聲催促着。
蘇明等了一會,電話就響了,孫靜讓他把電話交給旁邊那個人,然後那個人就帶着蘇明向院子走去,走了不遠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等着蘇明:“蘇總,你到底有什麼事,師老剛剛睡着,能不能等一個多小時再說,或者你跟我說一聲。”
“事關孫嫺的姓命安危,你覺得能等的話就等一個多小時。”蘇明知道眼前這種人就是師老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是貼身的秘書之類的,別看名不見經傳的,其實級別並不低,反而很多省部級的官員都要巴結着他們。
“那你跟我來吧。”對方看了蘇明一眼,確定蘇明說的不象假話之後就帶着蘇明走了進去,走到一個會客窒的房間,讓蘇明等在這裡,然後自已進去報告,而會客室裡還坐着一個人,看到蘇明進來衝蘇明笑了笑,繼續拿起手中的報紙看着,蘇明看對方有幾分面熟,很快就想出來,這不是原來相寧省的副省長,父親是那位被迫害致死的國家主席,想不到他會在這裡。
“你進來吧,說話小聲點。”那個人很快就出來了,讓蘇明進去,而那位沒落的tz爺,仍然坐在那裡等着。
“蘇小朋友,久聞你的大名,一直想去看看你的企業,可是身體不行嘍,一直沒有機會,這找我有什麼事嗎?”師老坐在那裡沙發上面,雖然眼神仍然透着精神,可是滿臉的老年斑和鬆弛的肌膚清楚證明了他的年齡,怪不得有人敢對他不滿呢,換成前幾年,誰敢。
“廖昌盛這個人是幹什麼的,爲什麼他要派人對付我,而且還拿孫嫺做爲人質。”
“廖昌盛?”師老聽到這個名字十分茫然,旁邊的人急忙趴到他耳邊提醒着他。
“廖家那小子呀,不會吧,我都說過了,不要追究你的責任,爲國家作貢獻要建立在自願的基礎,不能強迫別人,而且科技這玩藝,那能強迫別人去研究呢,還抓了孫家的丫頭,這不該呀。”老頭雖然表面否定着,眼睛卻是猛然間眯了一下。
“人家還說呀,某些人也就是趕上了時運而已,當年我爹還打過他一巴掌呢,也沒見他敢怎麼樣。”蘇明上眼藥的工夫也不差,立刻畫龍點睛式地拋了出來。
“年輕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師老聽了以後反而笑了,旁邊那位立刻擔心地瞪了蘇明一眼,蘇明連理都不理,自已就是要告狀,不然的話自已當時就出手了,不過那樣一來,後果什麼的就難說了,不讓別人去收拾他。
“我這裡有錄音,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聽一下。”蘇明拿出一個錄音帶晃了晃,師老點了點頭,旁邊的那位立刻拿出一個老式的錄音機放在了他的面前,把錄音帶放到了裡面,寥昌盛跟孫嫺的對話立刻從蘇明到那裡開始播放了出來。
聽完以後,師老不動聲色,他旁邊那位卻是氣的不能行,竟然敢咒老爺子死,別人可以忍受,他們這些人怎麼能忍受,老爺子一死,他們的地位和權力立刻要打一個折扣,到時候就不是別人求着他們,而是他們求着別人了。
“師老,你看這個?”
“你看着辦吧,我要去休息了。”師老話裡透着無奈,雖然明知道會有人在盼着他死去,但當着面就這麼聽到,還是讓他心裡格外難受,看得開看不開都要走到這一步,即使是再堅強的心志,再不屈的意志,也無法抵抗歲月的侵蝕。
“好好,蘇總跟我來吧。”說着將蘇明領了出來。
“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既然師老敢授權給他,那就說明他能治得住寥昌盛,這樣的人認識一下也不多不是。
“叫我周主任就行。”對方待人客氣中帶着疏離,可能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
“周主任,我還有件事沒說,我懷疑這個寥昌盛呀,跟美國情報機關可能有聯繫?”
“不會吧,蘇總,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可是我們總參情報部的部長,跟美國情報機關有聯繫,你這不是說咱們整個情報機關都是人家。”周主任臉上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個誣告也得挑個靠譜的罪名好不,總參情報部那是中國最深層次的情報機關了,除了中央直屬的情報工作小組成員,情報工作中就屬他級別最高了,他跟美國情報機關有聯繫,那不是說整個中國情報工作人家美國瞭如指掌。
“我可真不是開玩笑,雖然我也只是懷疑,前一段時間我在中東受到了中情局的追捕,就是用麻醉的方法才抓到我的,而這個傢伙想抓我,上來就用麻醉的方法,如果他不是跟美國人有聯繫,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的。”蘇明也是腦袋裡面突然聯想了一下,覺得兩者之間好象有那麼一點關係,不過蘇明也沒有證據,只是這樣懷疑。
“哦,我會注意的。”周主任看蘇明說的煞有介事似的,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還是把這個線索記在心裡。
蘇明被安排在這裡等待消息,而周主任則過去安排去了,順便把坐在那裡等的也打發回去了,只過了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孫嫺就從外面走了過來,看到蘇明之後就衝動地抱住了蘇明。
“咳咳。”背後響起了清脆的咳嗽聲,孫嫺立刻從蘇明的懷中離開,臉上難得地紅了起來,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十分清秀的軍裝少女,再後面是周主任和華子清華老。
“這個小兔崽子,沒想到真的跟對面有聯繫,丟他爺爺的人,死了也是該死。”坐好之後,華老就在那裡大聲說道。
對面?蘇明正不解呢,周主任轉過頭來跟他解釋道l“就是臺灣那邊,你的消息是對的,不過不是跟美國有關係。”
“爲了幾百萬美元就把國家出賣了,還不夠丟人呢,還好這個傢伙知道不能一次把所有的情報交給人家,要不然整個國家的情報網就全部癱瘓了。”孫嫺氣的跟一頭母老虎一樣,狠不得要吃人,說起來她也是半個情報人員,不同的是她是以正當的身份爲遮掩,半明半暗的身份進行行動的,自然知道如果廖昌盛如果真的把他知道的事情都交出去的話,會給國家造成多大的損失和被動。
“蘇先生這也算是爲國家立了大功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給國家造成多大的損失呢,我會向上面反映,給蘇先生一定的補償和獎勵。”華子清也氣的不清,那小子自殺的太快了,讓他想發泄的勁沒有發泄出來,也是氣的呼呼直喘氣,可是看到旁邊坐着的蘇明這個有功之臣,給人家造成了驚嚇不說,還是靠着人家的提示,才把這個釘子挖了出來,不好好安撫一下人家怎麼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