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外雷達早就識別出了那些帳篷裡面有人,那些裡面沒有人,隨着指揮官哈希姆的一聲令下,依照聯繫信息系統自動分配好的攻擊目標,火箭彈向着密集的帳篷區域飛去,還有一部分的攻擊目標則是那些建築物和汽車,很快營地之中火花沖天,慘叫連連,一幅末曰浩劫後的景象。
在作戰指揮系統的幫助下,哈希姆很快得出了剛纔一波攻擊的效果,三分之一的目標已經消失在戰場雷達上面,由於帳篷本身沒有什麼防護能力,再加上住的又格外密集,很多本來瞄準一個帳篷的火箭彈都能波及到旁邊的帳篷,連環爆炸的威力之下,僅憑血肉之軀那能避免。
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哈希姆下令,行動小隊的隊員自動向着其它目標開火,漆黑的夜色中,一道道帶着火尾的長龍奮不顧身地向着下面撲去,黑紅色的火焰在整個營地燃燒着,就算是處在最高處的蘇明也能感覺到炙熱的熱氣從下面升騰,驅走了身上的嚴寒,帶來了舒暢的溫暖。
最外圍的狙擊手靜靜地停滯在空中,目不轉睛地盯着瞄準鏡裡的動靜,只要有人踏出營地之外,就開槍擊斃,備必保證整個營地不留一個活口,不管目標是男是女,是老人還是小孩,只要是出現在這裡的,都是必須消失的敵人。
有人試圖組織抵抗,可是不等他聚集起來隊伍,就被鋪天蓋地的一般的子彈摧殘,有人想跑到高射機槍的陣地那裡,不等他們接近,就被早就嚴防死守在那裡的人送回了老家。
硝煙瀰漫,火光四濺,慘叫聲、高呼聲、爆炸聲響成了一片,只要是出現在外面的人,任何人都逃脫不了從天空襲來的摧魂子彈,無論火箭彈還是機炮子彈,都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這裡除了那幾棟搖搖欲墜的建築物外,沒有任何的防禦工事,非常利於從上而下的攻擊。
有人識趣地舉起了自已的白色褲頭,可是子彈仍然沒有放過他,居住在建築物裡面的人員也試圖向上空喊話投降,可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有子彈仍然如雨般地傾泄而來。
“來的敵人是什麼人?”一位來這裡享受被尊敬滋味的土耳其小軍官向着旁邊的人喊到,他今天剛剛抵達這裡,還沒有向這些土包子們展示一位高級軍官的風采呢,就遇到了敵襲,而且還如此的可怕,難道說自已今天就要見真主了不成。
“不知道呀,對方的火力太猛了,估計是正規軍。”被派過來主持這個營地的土耳其一位退役軍官朝着這邊喊了一嗓子,然後急忙又把頭躲到了桌子裡面,子彈可以從窗戶裡面射進來,雖然不能直射到人身上,但是無論是被反彈的子彈還是濺起的碎水泥塊,打到身上仍然可能會把命要了。
“空軍當然是正規軍,是不是中國的軍隊過來了,把這個消息報給安納希爾,讓他告訴佩葉那拉夫州長,告訴那些媒體們,就說中[***]隊殺過來了。”看到自已這邊頗不安全,這個傢伙飛身一躍,跟自已有同胞躲到了同一張桌子的後面,本來一個人寬鬆無比的環境頓時變得擁擠不堪,可是想到有一個人可以替自已抵擋一半的襲擊,這位還是忍了下來。
“中國人那有這個膽子,說不定是吉爾吉斯斯坦的軍隊,而且通信早就被幹擾了,什麼聯繫方法都沒有用。”營地的指揮官想着自已該怎麼躲避過這次攻擊,是裝死,還是找機會逃跑,但是不管怎麼做,都得把身邊這個討厭的傢伙甩掉,說不定這波敵人就是這個傢伙引過來的,不然的話爲什麼他前腳一來,後腳敵人就跟着過來了。
作爲一名現役的軍官,雖然這裡不是戰場,但是臨陣逃跑的行爲還是會讓人不齒,這個傢伙也在想着如何擺脫這個傢伙,好一個人逃跑,來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附近的地形了,好象就是北邊左方一帶,有一個小樹林,而且還有一個小小的山谷,或許幸運的話,還能在那裡找到一個山洞也有可能。
兩個人各懷鬼胎,互相想着如何開口的理由,可是上面的敵人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了,看到用火箭彈無法完全摧毀這幾座建築物,李若林開始呼叫外圍的雷神過來幫助。
爲了對付坦克或裝甲車等重型目標,來的隊伍裡面還有十架雷神是攜帶了反坦克導彈的,攜帶空空導彈的有二十架,這是爲了防止吉爾吉斯斯坦空軍趕到對整個小隊發動攻擊,不過那個只是最迫不得已的方案,大多數雷神攜帶的都是備用彈藥箱,用來增加火力。
兩枚反坦克導彈在空中啓動,帶着一溜火花直接穿透牆壁鑽進來建築物裡面,然後連續兩聲巨響過後,這棟建築物直接少了大半個,裡面也沒有了任何的物體存在,只有火焰在不斷地搖曳着。
現在的反坦克導彈爲了對付掛裝了反應裝甲的坦克,應用了雙串聯的戰鬥部,先用第一個戰鬥部炸開目標的裝甲,然後第二個戰鬥部再爆炸,對目標進行殺傷,這種設計對於掩體等防護工事也同樣有效,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裡牆壁的堅固程度根本不足以引爆戰鬥部,所以一枚導彈纔是兩聲巨響。
然後其它的目標也挨個陷入了火花之中,原來跟帳篷相比高高的建築物成了一堆廢墟,裡面偶爾有幾個身影出現在雷達上面就立刻被凌厲的機炮撕成碎片,對飛機都可以造成殺傷的機炮用來對付血肉之軀,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隨着大批的敵人被消滅,戰鬥開始進入單個目標攻擊階段,隨着攻擊產生的火花慢慢熄滅,原來被嚴重干擾的紅外雷達開始恢復了作用,對於還擁有紅外特徵的目標,無論是裝死還是半死,統統由狙擊手作定點清除,對於集中的目標則進行機炮掃射。
這裡沒有什麼人道主義精神,沒有什麼憐憫,就是哈希姆也是一幅很正常的樣子,把敵人徹底消滅還是他的提議呢,敵人永遠沒有享受人道主義的資格,這纔是西方文明的理念真諦。
上空的雷神開始分批撤離戰場,現在已經用不着這麼多兵力了,雖然吉爾吉斯斯坦只是一個小國,但人家也是有自已的防空體系的,雖然雷神目標小,又是超低空飛行,但要是幾百架一起飛過去的話也是黑壓壓一片。
最後除了五十個蝶翼狙擊手外,五輛偵察型的雷神正在不間斷地掃描着下面的一舉一動,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要過去查看一番,斷後的還有李若林和蘇明兩個,二十輛空戰版的雷神和二十輛普通版的雷神還留在這裡,接受着指揮。
隨着下面的目標越來越少,所有的雷神都開始升空脫離戰場,整個營地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隨着偵察型雷神和李若林的離開,空中除了蘇明以外,就只有蝶翼還留在那裡。
整個山谷也隨之恢復了安靜,只有除了偶爾的噼啪聲外,只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在夜幕的掩飾下,剛纔那慘烈的一切象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又過了許久,慢慢地開始有身影出現。
紅外掃描也不是萬能的,如果對方剛好躲進了一堆屍首之中的話,那麼其它人就會遮去他的行動,或者說他如果在地上挖了一個足夠把身體掩埋掉的洞後,那麼也能躲過掃描。
蘇明沒有急忙讓人開火,而且繼續盯着,只是分配了一個人固定盯着這個目標,然後等着其它人的出現,果然,又過了一會,又開兩三個目標出現了,這個時候有人開始高聲喊着,還有人的則四處查看着。
如果他們能夠看到高上的情景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做,可惜的是夜色是天然的掩飾者,以他們的肉眼,自然看不到這一切,他們在忙碌着,當然了,也有人偷偷潛出了營地,試圖離開這裡,可是無一例外,他們都被上面的煞神死死地盯着。
當他們離開的足夠遠的距離的時候,上面的人就會開火,沉悶的槍聲在高空的傳播是四面八方的,再加上高空的風速,地面很難聽到那種槍聲,至於下面的目標,一槍爆頭可以保護他們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等再等下去時間就不會不夠離開吉爾吉斯斯坦後,蘇明讓人發動了進攻,隨着一朵朵紅白色花朵的冒出,下面的人這才發現,原來死神仍然還在頭頂之上盤旋,根本沒有離開,可是這個時候醒悟也已經晚了。
當把敵人全部消滅後,蘇明帶着人離開了這裡,同時又下達了新的命令,住在賈拉拉巴德市的這個營地的聯絡人安納希爾被人無聲無息地站到了牀前,一根毒針被輕輕刺入了他的頸後大動脈,同時佩葉那拉夫州長的牀頭也出現了一張五百萬美元的支票,上面還寫着:“我要表達什麼意思,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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