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流言止於智者,但這是世上偏是小人多,這謠言傳的多了,誰能辨的真與假?
王梅根本不再看劉燕,而是轉過頭對趙有德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事情等劉燕想好了,就會跟你吧把婚期定下來。”
趙有德聽了,心中大喜,站了起來,對默然垂淚的劉燕說道:“燕兒,瞧你呀,一聽說要結婚,都高興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叫什麼來着,我想想哈,喜極而泣,對,就是喜極而泣呀。”
說起黑白顛倒的本事,趙有德確實是厲害,劉燕分明是傷心而泣,卻被他說成是喜極而泣,這臉皮厚的連城牆都抵不過,怕是連***都打不破他這臉皮,換上衝擊鑽怕也是沒用的。
面皮厚如趙有德,那也是人間極品,臭不可聞。
趙有德一邊說着,一邊眼睛有些發紅,貪婪地看着劉燕,瞧他狂咽口水的樣兒,只怕是把劉燕當成自己的盤中餐,碗裡的肉,手中的白麪饃饃,腦袋裡竟想着一些不健康的事情,巴不得馬上就今晚就洞房,做一些妖精打架的好事兒。
姚軍作爲客人,這個時候本不應該開口的,但是他見了趙有德這燕兒,心裡就相當不爽,從椅子上站起來,對着大門一揮手,說道:“趙有德,你先請吧,我跟劉燕家還有重要的事商量,你在這兒不合適吧。”
“哪有什麼不合適的,我也不是外人,怎麼……”趙有德說着,看到姚軍對他怒目而視,心中有些慫了,轉過頭對劉燕說道:“劉燕呀,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能犯傻啊,你多想想我跟你說過的話。”
劉燕聽了趙有德的話,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了,眼淚更是跟不要錢似的,怎麼都止不住,伸出手掩住臉龐,不讓姚軍看到她此時的醜態。
姚軍見到劉燕這樣子,心裡更加是不耐煩了,胳膊抖了幾抖,亮出了肌肉,虎目圓睜,放大音量喊道:“趙有德,你快走吧,該幹啥幹啥去吧,要不,你就別走了。”
“我這就走,這就走……”趙有德聽出了姚軍的意思,他要是不走,只怕姚軍真會把他打一頓,姚軍的名頭,現在在整個潮水縣裡,都是響噹噹的。
之前人家不知道,但是隨着這兩日一樁大事,姚軍的名頭在整個潮水縣的道上是徹底傳開了,特別響亮,雖然趙有德不是道上的人,但是他也有這方面的人脈,所以,也是知道這事情的。
話說這些天發生了什麼大事呢?爲什麼也不見新聞報道,也沒見人們討論,這都沒幾個人知道的大事,能算什麼大事?
這事情真不算是小事,只是因爲這是道上的事情,所以比較隱蔽,不被尋常老百姓知道,這要說起來,這事情可就長了。
潮水縣這個地方,人員混雜,三教九流,各大小民族,還有不少的外國人在這裡紮根,混混無賴什麼的,更是這潮水縣的特產。
整個國家現在可以說是一片清明,混混什麼的被掃了一堆又一堆,根本就混不下去了,只有潮水縣這個地方,因着地形地勢的關係,反倒成爲了混混們生活繁衍的土壤。
潮水縣每個地方都有許多混混,這些混混爲了爭地盤,爲了各自的利益,曾經一度將潮水縣攪得天翻地覆,當然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話,雖然混混還是那麼多,但是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混亂了。
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混混也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的,不管是每種一行當,都各自有各自規矩,正所謂三百六十五行,行行有行規。
這混道上的自然也是有着各種各樣的規矩,畢竟這裡頭,有說不清,扯不明的各種利益勾當糾結在一起,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利益什麼的,可就撕巴不清楚了。
但是有規矩是有規矩,但問題是,出來道上混的,不說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不說本事有多大,但是脾氣都是不小的,雖然有着幾位大佬在上面壓着,加上大勢力的混混們不會隨便惹事,所以大的衝突卻是沒有的。
但是下面各地那些小的團伙和散人,矛盾卻一直都沒有停過,這雖然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對地方上的大佬,做大買賣卻是有些影響,鬧的太過火,上頭要嚴打,那麼從上到下,所有道上的人,都要吃掛落。
人家又不管是誰惹的事,整一個行業打下去,而且是從上邊的大老虎開始打,然後打狼,打狗,打豬,最後打蒼蠅,很多大佬之所以會出事情,並不是他自己不夠謹慎,而是下邊人,甚至是那大佬完全不認識的下邊人,不知道是哪個山疙瘩的,就能夠連累到他了。
說實話,除了一些根本就沒有什麼文化,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只看了幾本閒書,然後就想出來闖蕩,想着過自由瀟灑的生活,然後喊着什麼兄弟義氣的那些二傻子以外,正正經經,想要在道上想要混出個名堂的,全部都是爲了利益,爲了掙錢,都是衝着“名利”二字去的。
什麼自由,什麼瀟灑,什麼兄弟,什麼義氣,統統都是放屁,臭不可聞,誰真的相信,誰就是傻子。
在道上混的人,除了父母雙亡,無兒無女,沒有兄弟姐妹的那些有可能會講義氣,有家庭的,有牽掛的,誰跟你講義氣?
要不就是完全將父母親人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冷血梟雄,要麼就肯定要顧念着自己的家人,再講義氣,那也是極其有限的,根本就做不到兩肋插刀,甚至還可能爲了利益插兄弟兩刀,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道上混的人,隨時都該有這樣的覺悟。
除開那些二傻子不說,真真正正在道上想要混出名堂的人,比起做其他行當的人來說,他們更希望穩定,不希望有各種各樣麻煩的事情發生,畢竟收保護費,做大買賣,要是不穩定可不好,收不到錢,而且買賣還有可能被攪,上頭也會查的緊,這對道上的人來說,沒有半點兒好處。
很多聰明的大佬,只要攢夠了聲望,掙足了錢,就會開始金盆洗手,搭橋修路,興辦學校,千方百計的洗白自己,給自己弄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