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蛇還沒出來呢,沒事,媚姐,哎喲,我操……”我一個不防備,又一下落空,蘇媚跟我扯在一起,被我一帶,也瞬間滾了下去……
“陳浩,你沒事吧?”
“死不了……”
“陳浩,你小心一點,哎喲……”
“哎呀……”
487劫車
我跟蘇媚不知道滑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摔了多少跤,更不知道身上劃破了多少傷口,等到我們到達山腳的時候,天,幾乎都亮了。
蘇媚只穿着我的襯衫,腰上繫着我的西服,穿着襪子,冷的全身直哆嗦,我也好不到那裡去,光着身子斜綁着一件女人的內衣,雖然傷口不是什麼大動脈出血量有限,但是,那種刺進骨頭的疼痛讓我好幾次都差點昏死過去,要不是現在逃命要緊,我肯定堅持不下來。
我們身上沒有多餘的東西了,除了我皮帶上還有那把早已經沒有子彈的空槍。
臨近天亮的清晨,尤其是在這山腳之下,溫度特別低,我感覺自己開始有些發燒了,我疲軟着身子,差點就要栽倒。
蘇媚趕緊跑過來,扶着我,她用力的支撐着我的身子,我跟她緊緊的靠在一起,不過,這個時候,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慾望。
“陳浩,現在怎麼辦?我們算安全了嗎?”
蘇媚問了我一句。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地方,應該你比我熟悉纔對啊?”
蘇媚不作聲了,很顯然,這女人在趙九爺的庇護之下,是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
所以,處理事情的能力,簡直是弱爆了。
孃的,關鍵時候,女人果然靠不住,我捂着自己的傷口,我輕聲的咳嗽着,一隻手搭在蘇媚的肩膀上。
我感覺身子越來越沉,我必須趕緊去醫院,要不然,我估計真的會掛掉。
我心裡思索着,昨天晚上前來襲擊我們的那四個王八蛋,肯定是別人指示的,而且,指示的人對我們的身份還十分的瞭解,在他們行動失敗之後,他們肯定會找尋我們一段時間,如果找尋不到,我估摸着他們會離開,畢竟蘇媚是趙九爺的乾女兒,這層身份他們就不太敢繼續的冒險,而且,爲首的傢伙還被我刺穿了手腕,他難道不要去醫院?
我本打算跟蘇媚繼續躲藏到天亮。
可是,我真的支持不住了,我咬咬牙,“媚姐,我們必須儘快的回去,要不然,我們肯定扛不住。”
蘇媚不住的點頭,“嗯,我身上好痛,陳浩,我的腳,全破了。”
蘇媚哭喪着臉,幾乎都要哭出聲了,此時此刻,這女人除了可憐還是可憐,再也不是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蘇妲己了。
“那好,我們往前面的馬路走,我們攔一輛車回去,要快!”
我雖然猜測過那幫傢伙的行動,但是,也怕他們去而復返,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我們互相依偎着,一步步的往前面走,這個時候,我估計伍揚跟薇薇找我都找瘋了。
走了大略十多分鐘,我們才徹底的出現在了山腳下的馬路上,這個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不過,卻還是看的不清楚。
我不確定這個時候到底有沒有車經過。
我們又往前面走了走,找到了一段相對來說視線比較好的地段,從這個位置望過去,前後都能看見五十米左右馬路上的情形,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提前做好準備了。
我跟蘇媚縮在旁邊的草叢裡,我們不敢過分的張揚,而且,縮在一起也比較保暖不是。
我感覺這是我人生最最狼狽的一次。
我不住的咳嗽,我讓蘇媚從我的西服口袋裡摸出已經不成人形的香菸跟打火機,還好,在如此惡劣的折騰之下,竟然還在,我哆哆嗦嗦的點燃了一根菸,用右手夾着,狠狠的抽了一口,抽的太猛,我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又帶動了傷口,我痛的丟掉了香菸,靠在了蘇媚的懷裡。
“陳浩,你怎麼了?”
蘇媚摸着我的額頭,驚恐萬分的說道。
我的額頭燙的跟火一樣,我知道,這是傷口感染加上劇烈勞累引發的重度高燒了,這種情況很危險。
不過,我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我頭也痛的厲害,我死死的搖了搖腦袋,“沒什麼,快點,看看有沒有車經過?”
蘇媚哭了起來,“沒有,陳浩,要不我們走回去吧。”
我苦笑了一把,這女人,腦袋生鏽了吧,走回去,估計到了半路我們就掛了。
我不作聲,讓蘇媚盯着,我感覺自己想睡覺了。
我意識裡知道自己開始發暈,我想剋制自己,卻還是有些控制不住,我迷迷糊糊的,身子都像要飄起來。
突然,我的身子被蘇媚劇烈的搖晃着。
“陳浩,陳浩,有車了。”
我猛然驚醒,我死死的咬着牙,我看見前方出現了兩盞汽車的燈光,我讓蘇媚過去攔車。
蘇媚點點頭,站了起來,跑到馬路旁邊,拼命的搖晃着手臂,車,越來越近,我感覺希望來臨了,那知道,那汽車根本就是一陣呼嘯而過。
蘇媚大罵着,哭了起來。
我再次的苦笑,我知道,這種地方,攔車是很難的,因爲大家都不想惹麻煩。
我用右手撐着地面,站了起來,蘇媚來到我身邊,“陳浩,車,不停。”
我沒有罵蘇媚,雖然這一次的遭遇是蘇媚這女人帶給我的,但是,畢竟她跟我共患難了一個晚上,也可以說是生死相依,這種開慣了豪車沒受過苦的女人那裡知道外面的艱辛,她更加不知道攔車的技巧。
我重新將手放在蘇媚的肩膀上,我看着她,“你這樣攔車是不行的,待會有車來了,你走到馬路中間,張開雙手,記住,千萬不能躲,要不然,你永遠攔不到車。”
我豁出去了,不讓蘇媚冒險,難道讓我?我現在他媽的站都站不穩了。
蘇媚看着我,眼神古怪,估計也在想,我不會讓她去找死吧。
ωωω•ttκā n•CO
我們四目相對,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又響起了一些汽車引擎響動的聲音,接着,有些霧氣的遠處出現了一絲燈光。
“車來了!”
我提醒了蘇媚一句。
這女人看着我,最後還是咬咬牙,穿着襪子,繫着西服,真空穿襯衫,造型別致的站在馬路中間,張開雙臂。
我操,我直接都看傻了,這還是蘇媚嗎?這是犀利姐吧?
汽車的聲音越來越大,燈光越來越亮,我呼呼的喘息着,我用力的支撐着身體,我看見燈光已經照射到了蘇媚的身上,伴隨着汽車的剎車聲,一輛小型貨車在蘇媚五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隨即,我看見貨車的車窗被放下,一個人伸出頭,“媽的,找死啊?”
蘇媚估計被剛纔的剎車聲嚇的不輕,一動也不動,這個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整個人就快步的衝了過去,一邊衝,我一邊拽出了皮帶上的空手槍,我瘋了一般的到了小貨車的車門前,我將手槍舉了起來,“操你媽,下車!”
我不顧一切了,再耽擱下去,我肯定要死在這山腳下。
我腦袋昏昏沉沉,我死死的堅持。
司機剛纔還囂張無比,一見我瘋了一般的衝上來,而且還拿着槍,頓時傻眼了。
我呼呼的喘着粗氣,“媽的,沒聽見是不是?再不下來,老子嘣了你。”
我腳步踉蹌,用手槍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