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兩分鐘,林天名盯着鏡子,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摸了摸下巴,終於開口說:“我最近好像瘦了。”
“噗!”羅斯做了個大吐血的動作,覺得又被林天名給耍了。
“切!”愛麗絲也同時鄙視了林天名一下。
羅斯搖了搖頭,無奈的說:“你這個時候還浪費寶貴時間耍我們,真的好嗎?”
“當然不好。”林天名頭也不回的隨口應着,手已經伸向梳妝鏡,在鏡面一陣摸索,而後把手放在鏡子中間,稍稍用力往裡面一按。
咔咔咔……
隨着一陣異響,實木地板上出現了一條縫隙,這條縫隙慢慢擴大,最後成了一道只供一人下去長方形小洞口,空口有臺階鏈接,謝謝延伸向下方。
“二樓還有地下室?你是怎麼知道的?”愛麗絲一聲驚呼,潔白的俏臉上有發燙,好在光線微弱,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變化。
她剛纔還誇口說整個房間她都檢查過,而這方面,她本自認爲是專家,比林天名高明甚多。
“你太小看華國人藏東西的巧妙了,我剛纔在別墅之外和一樓的時候,觀察過這房子整體構造,雖然掩飾的很好,不過還是能看出這棟房子有被改造過的痕跡,大可能藏有部分隔層。”林天名稍微解釋了一下。
“既能總覽大局,又能觀察細緻,佩服啊,”愛麗絲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又追問道,“那你怎麼斷定,機關是在鏡子上呢?”
“這正是這房間佈局最巧妙的地方了,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他們把機關設計在鏡子上,正常人反而不會去注意,只是任何東西,長期使用,都會造成磨損或者輕微變形。”林天名說。
不等林天名說完,愛麗絲接了下去說:“哦,原來你說自己變瘦了,並不是在耍我們,而是發現鏡子有一點不平,所以鏡子造出來的臉型,看起來變得小了一點。”
“聰明,一點就通。”林天名樂悠悠豎起了大拇指。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呀?”愛麗絲橫了林天名一眼,又禁不住讚歎道,“你不僅僅是觀察細緻,而且還極爲敏銳,洞察細微,不做盜賊,太可惜了。要是我有你這樣的搭檔合作,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我們不能得手的。”
“我們現在不就是搭檔嗎?親。”林天名攤了攤手說。
“嗯,是啊,我們已經是搭檔了。”意識到這一點,愛麗絲滿心歡喜,滿含深情的瞅着林天名。
羅斯見這情形,苦笑道:“唉,你們又來了,我先進去,你們慢慢談情說愛。”
他迫不及待的,一個人走下那個窄小的通道。
林天名故作驚訝的說:“誒,愛麗絲,我怎麼感覺到有一對白牙從我身邊飄過?”
愛麗絲知道,林天名是在諷刺羅斯這個黑人,羅斯在光線微弱的情況下,黑色的臉在黑暗中,確實很難辨別,而羅斯一張口,潔白的牙齒卻看得很清楚,與黑臉成鮮明對比。
她此刻心中輕鬆,也哧哧的笑了起來。
“這也是一對可以咬人的白牙,哼哼,”地板下的通道下,傳來羅斯裝作惡狠狠聲音,突然,他大叫起來,“你們快下來,有重大發現,哇哇哇!我的媽媽呀!”
林天名和愛麗絲並沒有感到意外,弄一個這樣隱秘的夾層,當然是爲了放一些特別貴重,價值連城的物品。
兩人向後也下了通道,到達夾層室。
這個夾層只有一人高,看來是爲主人量身定做,林天名和羅斯都要低下頭,如果是一米九多的阿坤進來,非但要低着頭,還要貓着腰。
羅斯已把夾層室的燈打開,只見這個三十平米左右的夾層室中,滿滿當當的放置了許多物品。
保險櫃就有十個,而愛麗絲卻沒馬上去開保險櫃,而是被四周靠牆的幾層木架子吸引,上面放着許多字畫和瓶瓶罐罐。
“不會吧,這是達芬奇的真跡啊!”愛麗絲目瞪口呆的盯着一幅畫,感嘆道,“單單這幅畫,就價值兩千多萬歐元呢。”
羅斯以前經常做黑市交易,古董、文物也略懂一些,他亢奮的說:“這房間裡每一件藏品,都保存完好,如果是真品的話,一定價值不菲,我們這次發大財了!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小寶藏啊,看不出這個王有功真是太有錢了,我真想上去親他一口。”
“去吧,你就是爆他菊花,他也醒不了。”愛麗絲有點見不慣見錢眼開的羅斯。
“哈哈,那還是算了,我沒這癖好,否則千面的菊花早被我爆了,哪裡還能輪到你啊。”羅斯笑得滿臉牙齒,不懷好意的看這林天名。
“好了,”林天名淡淡的說,“不管真貨假貨,這個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全部搬走。愛麗絲,你可以開始打開保險櫃了,羅斯,叫人去金虎的貨車裡多拿一些袋子過來。”
羅斯走之前說了一句:“天名,不得不說,你太英明瞭,剛開始你叫金虎開一輛中型貨車來,我就不太理解,又不是搬家,一個房子,哪裡會有這麼多值錢的東西?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知道就好,給你個額外任務。”林天名說。
“什麼任務?儘管說。”
“爆王有功菊花的行爲,有些不文明,不過你可以在他屁.股上寫,羅斯到此一遊。就用隔壁書房的毛筆。”
聞言,正忙着開保險櫃的愛麗絲,滿頭黑線,也嘟囔一句:“唉,還是沒忘了這事。”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她心中無比興奮,心情又很輕鬆,她很非常佩服,他竟然把一場入室盜竊,弄得輕鬆愉快,彷彿只是在商場裡悠閒的逛蕩、買東西,最後還不用買單,就把東西拿了,而且還是用中型貨車來裝走。
羅斯對這個特殊的任務,好像有點意見:“你這也叫文明?在屁.股上寫不太好吧,到時候他放個屁給我,那我不是虧大發了?肚皮上寫可以不?”
“也可以。”林天名同意了羅斯的意見。
“對了,這樣做是爲了什麼?”羅斯不太明白林天名的用意。
“爲了問候。我跟他們的兒子是老相識,他們的兒子不在,我就問候一下他爸。”林天名嘴角含着一絲笑意,對羅斯擠了擠眼睛。
“那要不要也問候一下他媽?”羅斯會意的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