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的意思,當然就是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定罪,只是有嫌疑。
可是,聯合清查隊口頭上說是涉嫌,但實際操作中,像是已經把聚天福集團當做犯罪事實對待。
他們今天沒能查到洗黑錢、暴力涉黑、違規運作確切的證據,欺詐銀行方面也是含糊其辭,說是正在偵破階段,但聯合清查隊仍舊勒令聚天福集團強制停業整頓,凍結資金,並查封了一些子公司、工廠等。
從根本上,讓聚天福集團無法繼續經營。
用的藉口除了還未查清證據的以上罪名外,還有違章建築、發現帶病菌有害物種、消防不過關、衛生不達標等多項不合格項目,其中“發現帶病菌有害物種”這項聽起來很可怕,實際上就是在倉庫發現一隻蟑螂。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聚天福集團值班員工不氣不惱,不急不躁,都像是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該做事就做事,該巡邏就巡邏,並不與清查隊發生爭吵和糾紛。
他們看似逆來順受,態度老實,可是在聯合清查隊的人感受到,隱約有一種無視,聚天福集團的人對於組團來找麻煩的幾百人清查隊,像是滿不在乎。
無視和不在乎,也是一種抗議和反抗。
他們不但不在乎被清查,也不接受媒體採訪。
現場有幾家濱江市媒體,連線了演播室,把今天這件事,當做頭條和重點來進行現場直播。
這些被正副市長通知過的濱江主流新聞媒體,不約而同的對聚天福集團,大肆進行*。
而且他們評論有很明顯的偏向,即便在清查隊都沒給出確定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能用惡意捏造、揣測、抹黑等慣用方式,引導觀衆認爲聚天福集團有多壞,而清查隊有多正義。
新聞一直播,網絡上也被早就蓄力待發的水軍湮沒、刷屏,到處都是辱罵和嘲諷聚天福集團的帖子,並得到非常多的點贊,在水軍的引導下,網絡上也呈現一面倒的趨向。
萬家花錢僱的水軍作用明顯。
正常情況下,一傢俬營企業被有關部門和輿論全面攻擊的情況下,想翻身幾乎不太可能,這種情況下的前車之鑑就是,倒閉。
不過,這段時間發生了個插曲。
作爲三線女星、宅男女神的蘇果果,她也擁有一定的知名度,她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自己的博客上,力挺聚天福集團。
這下子,她成了衆矢之的,她的博客眨眼間被罵帖掩埋,關注度成幾何倍數的遞增。
一兩個小時提升的關注度,比她兩年總和還多,而她這兩年還是靠自我炒作,吸引眼球,才能得到這幾萬關注。
雖然關注她的人,大部分是爲了抨擊、吐槽,可是這爆棚的關注度,有點讓她哭笑不得。
而蘇果果的經濟公司,也在這個時候宣稱,由於蘇果果行爲違反公司規定,解除了與蘇果果的合約。
緊接着,新聞媒體默契的挖出一些蘇果果的*,進行播報擴散。
很快,管理影視娛樂的相關部門,宣佈封殺蘇果果。
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林天名都看在眼裡。
他的手機會及時接收到進展彙報,也大概瀏覽了新聞報道。
當林天名看到蘇果果被殃及池魚,他笑了。
這丫頭,還真是傻得可愛,不是說叫她要低調嗎?還是沒忍住。
林天名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約定時間,左秋雅就要發動對徐璞的刺殺。
林天名下了悍馬車,因爲徐璞就躲在前面圍牆中的倉庫裡。
那是一座濱江市城郊結合部的空置倉庫,即將面臨拆遷,往來人車稀少。
據左秋雅所說,徐璞昨晚買了非常多的罐頭、麪包、餅乾、水等飲食。
他買了可以吃喝幾天的口糧,躲入這裡,看來要打持久戰,想避過這陣風頭。
烏雲密佈下,天色昏暗。
秋風乍起,捲起片片枯葉。
徐璞看着窗外,略顯蕭條的景象,不免悲從中來。
曾幾何時,他開豪車,住豪宅,摟辣妹,卡里有數不完的錢,身後有如泰山般穩當的背景,一切都不用考慮太多,可以肆無忌憚。
而現在,卻像一隻骯髒的老鼠,躲在這破舊的倉庫危房,不敢輕易出去見見陽光。
他們說,人無橫財不富。
我有橫財了,賺了很多很多橫財。
賺橫財,富得是很快,可是他們沒告訴我,這些財富去的時候,也更加的快,而且還兼帶要人命吶。
徐璞正想着,突然聽到背後有一些聲響。
他警覺的轉身向後看去。
這一看,他頓時駭然變色。
只見有三個穿着黑色西裝的蒙面人,正向着他慢慢包圍過來。
“你你,你們是誰?”徐璞顫抖着嘴脣問。
“你爲什麼要躲?王總想見你。”正中間一個黑衣人聲線渾厚而雜亂,顯然是可以隱藏了真實聲音。
徐璞從驚懼中,迅速回過神來,眼睛骨碌碌的轉着,嘴上回應:“我沒有躲老闆,我是躲那些要傷害我的人,他們一直在跟蹤我,等我確認逃過了他們的追蹤,自然會去見王總。”
“我們已經幫你確認沒有人跟蹤,現在就跟我走。”中間的黑衣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我,我又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跟你走?而且,只是叫我回去,你們蒙面做什麼?”徐璞充滿警惕與狐疑,慌慌張張的說。
“我看你最好識相點,老闆只是讓我帶你回去,但是沒有規定是帶活的還是帶死的。”黑衣人邊說話,邊一步步逼近,同時,他們拔出了一把短刀。
亮晃晃的鋒利刀口,震懾着徐璞本就如驚弓之鳥的脆弱內心,之前只是懷疑王家會對他下手,而現在變成了事實。
如果被來者不善的三個黑衣人控制,他只能任人魚肉,毫無反抗的機會。
想想自己對王家忠心耿耿,做了這麼多年,什麼髒活他都幹了,現在想起來真是不值。
“別別別,別動刀子,我跟你們走就是。”徐璞揮着雙手,答應跟黑衣人走,他往前慢慢走了兩步,卻突然拔腿側移,向着樓梯口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