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花崎千夏說,她學的也是術忍技能,與山口瀨子算是同門師姐妹,可是她這個師姐,遠遠不如山口瀨子這個師妹。
反正,現在絕對不能示弱,否則要面臨更加危險的境地。
只能隨機應變。
林天名這些念頭一閃而過。
壓下離開的衝動和想法,索性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叼起一根菸點燃,順便掩飾自己的受傷頹勢。
林天名只能用兩個字,形容現在的心情——見鬼!
此刻的蘿莉山口瀨子,還真有點像鬼。
水銀般的月光下,她純美的臉上,一片蒼白,眼睛通紅,嘴角一抹血漬緩緩流下,滴在地板上。
看起來,也是受了不輕的傷。
可她仍舊在直挺挺的站立,倔強的與林天名遙遙對峙。
不過從眼角流閃而過的神色中,也可以看出,她其也對林天名的實力,感到驚異。
只是心中的憤怒,與保護父親的強烈願望,抵消了她的驚異。
雖然她握在手中,不知何種材質的紅色摺扇,破損了一大塊,但她依然緊緊握着,似乎隨時準備應戰,或再次出手。
她無視自己嘴角的鮮血,任憑它流下。
看似一種無畏。
但顯然,她隱藏自己真實狀態的能力,遠不如林天名,或者,她也不想。 Wшw▲ Tтkǎ n▲ ¢ Ο
可是。
她能夠無視,山口信一絕對不能無視。
在山口信一眼中,他覺得是女兒山口瀨子輸給了林天名。
也不能怪他眼拙,絕大部分人,如果身臨其境,也會覺得是這樣,包括悄然圍在門口的幾個守衛。
守衛們剛纔就在了,但沒有山口信一的命令,他們不敢踏入他的房間。
而且,兩大強者對決,他們也插不上手。
他們看到林天名與山口瀨子對決後,眼中出現駭然神情,看向林天名的目光,顯得有些畏懼。
因爲,他們很清楚山口瀨子的實力。
而林天名居然能夠一招打敗她。
那麼,他們出手的話,不夠林天名塞牙縫。
有句話叫做,旁觀者清。
可是,如果有人故意隱藏或者演繹的話,那旁觀者就未必清了。
林天名雖然受傷,但神態上顯得從容不迫,動作上顯得輕鬆自如,還悠閒的吧嗒吧嗒抽着煙,似乎完全無視山口瀨子,以及房間中的其他人。
而山口瀨子,卻一點都沒有隱藏自己,她頭髮絮亂,臉色蒼白,嘴角流血,握着個破扇。
林天名實力強大,他們早就知道,所以他們不會想到,林天名這次是逼不得已,故弄玄虛的空城計。
“等下等下,先停手,你們聽我說。”山口信一有些焦急的揮手說道。
山口瀨子素來聽話,聽到父親這樣說,也就放下了架勢,不過還是一臉警惕的盯着林天名。
當然,這也是因爲,她自己都認爲,自己是一招戰敗給林天名。
林天名受了傷,又不能跑,巴不得有個喘息的機會,他裝模作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心頭大喜。
而表面上,他不動聲色,故意想了想,然後裝作勉爲其難的說:“你先說說看,等下再打也不遲。其實,跟一個小女孩打,沒什麼意思,傳出去,道上的人都會說我欺負小孩。”
說話間,林天名叼着煙,走到一條靠窗戶的凳子旁,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林天名說怕別人怪他欺負小孩,而他現在做的,就是在欺負小孩的事。
欺負小孩不懂得隱藏自己,不懂得故弄玄虛,不懂得武道對決也要使用智計。
不知道,山口瀨子長大後,得知這次真相後,會不會大罵,曾經有個可惡的叼毛壞蜀黍,欺我年少無知……
房間中,除了大門,另一個出口就是窗戶。
門口站着一對守衛、保安什麼的,也就剩下窗戶可以脫身。
林天名靠近窗戶,用意當然是,最不濟,老子跳窗跑。
不過,看山口信一的樣子,是心疼他女兒,想要講和。
而且,上次山口信一離開華國前,也有意要與林天名談判,似乎想說點什麼。
林天名擁有不俗的洞察力,不但能細緻觀察物質,有時候還能洞悉人心。
果然,山口信一看到,林天名隨意的坐了下來,答應先不打,他大喜過望。
“天名君說的是,說的是,也怪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不太懂事。其實,我早就有意與天名君一談,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天名君能光臨,我這裡蓬蓽生輝……”
“還真是蓬蓽生輝。”林天名環顧着一片狼藉的臥室,嘴角帶着一抹嘲諷。
“這……敢問天名君爲何那麼想要我的命?我們好像並沒有不可化解的仇恨吧?”山口信一轉移話題問道。
林天名遠渡重洋,來到扶桑,穿過層層防護,精確的找到他睡眠臥室,進行刺殺,如果沒有山口瀨子,此刻可能已經見了上帝,現在想想,山口信一都覺得有些悚然和心悸。
有這樣的敵人存在,太恐怖了,他以後的日子,會寢食難安。
可是有殺不死他,那就只有想辦法和解了。
林天名給了山口信一,一個意外的答案。
“我這次來,不是想要你的命。”
事實上,林天名說謊了,如果有機會,自然是要殺掉乾淨。
可是山口信一卻看不穿林天名的想法,半信半疑的問:“啊,真的嗎?那天名君深夜造訪,所爲何事?”
林天名也不搭話,他直接拿出三件東西,丟在地上。
膠布、繩索、大袋子。
這是綁架三大利器,綁架也是黑幫的家常便飯,作爲黑幫頭子的山口信一,如何能不知道。
山口信一強顏歡笑道:“呵呵,天名君,你要綁架我?”
他心頭尷尬而複雜,山口組雖然不算世界第一大黑幫,至少也在前五名之內,統領這兩萬多名的正式幫衆,外圍成員更是數不勝數。
不要說一般勢力,就算是國家政府,也不敢輕易招惹山口組。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僅憑一個人,就要綁架山口組的最高領袖,而且差點就成功了。
不,他還沒失敗,只是現在肯坐下來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