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森林中,不但有遮天蔽日的大樹,還有陽光都無法穿透的濃霧。
林天名在下面奔跑,錯了方向也是有可能。
這次,林天名就認準一個方向跑,即便有岩石與河流阻擋,林天名也是直接越過,而不是繞道,以免再次方向跑錯。
可是,半小時後,他又氣喘吁吁的停住了腳步,他再次出現在了剛纔的位置。
該死!
這是什麼鬼?
太小瞧這座迷霧森林了,感覺這座森林就像是一個整體,而且似乎還能測知我的心思。
難道真有他們說的神仙鬼怪?
不,不可能,這也太離奇了。
林天名馬上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努力讓自己平復情緒。
經歷無數生死磨難的林天名,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神仙鬼怪,這些虛無的東西,本來就是人類編出來,自己嚇自己而已,或者是爲了得到別人的敬畏。
經過地火島的遭遇之後,他更加相信,一切看似靈異的事件,都是可以解釋的,當然,不一定能用科學來解釋,卻可以用古代文明的秘籍來解釋。
林天名覺得,自己很可能是又闖入了一個陣勢。
就像是地火島保護石殿的迷蹤林,讓人進入後,無法出去。
上次林天名是用封陣力量,讓自己踩着樹梢,脫離了迷蹤林。
而這次他失去了全部能量,別說踩着樹梢飛掠,就是爬上一顆大樹,也有一點費勁。
走不出去,一直在兜圈子這個可以用陣勢來解釋,但能量被吸收得一乾二淨,又如何解釋?
林天名自己無法解釋,但他相信,一定有人可以解釋。
沒錯,就是慕容靜雪。
想到這裡,林天名不再慌張,他逐漸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與從容。
想撤都撤不走。
現在只能召喚慕容靜雪了。
尼瑪的,都淪落到這種無比尷尬境地了,還說什麼給她驚喜,對她調笑。
先逃出這個古怪森林,恢復能量纔是當務之急。
林天名心頭苦笑,每次與慕容靜雪沾邊的事,似乎都是要她幫忙。
但事已至此,也顧不上面子了。
林天名果斷扯開嗓子,大叫道:“慕容靜雪,你在哪裡?好師姐,快出來啊!我是天名……”
森林中的濃霧好像有一種隔音效果,無法讓林天名把聲音遠遠傳出,而且林天名現在身上沒有能量,無法發出蘊含能量的巨大震喝聲。
因此林天名大叫了幾聲後,沒有任何效果,不見半點慕容靜雪白衣飄飄的影子。
他只好走動起來,找了塊地勢較高的地方,爬上一顆大樹,然後對着遠方大聲喊叫。
這次,聲音能夠傳得比較遠,還有對面山峰一些迴音。
可是。
他喊了好久,嗓子發痛,卻還是不見慕容靜雪的蹤跡和迴應。
召喚慕容靜雪也失敗了,林天名有些泄氣和無奈,陷入這樣的境地,他始料未及。
他站在大樹上,遙望不老峰。
身體沒有能量的話,單靠目前肌肉力量,要攀登上不老峰,可能需要幾天時間。
折騰了幾次,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視線更加受到影響,在森林之內,已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明媚的陽光無法穿透濃霧,微弱得多的月光,更加不能照亮林天名前行的道路。
進退不能,援助無人。
林天名清楚的知道,自己完全困在了這座迷霧森林中。
還真應了老農的那句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自己應該再多做一些準備,哪怕調來一部直升機,可能都不會陷入這樣的困局。
這麼久沒見到我,雅兒現在應該很擔心吧。
京城裡的國家高層,正翹首以盼,等待我拿着強化藥回去研究,而我卻被困在這裡。
這次真的毫無辦法,只能等天亮以後,再試試能不能走出這布了陣勢的詭秘森林,到時候也再喊喊,慕容靜雪如果能聽到,我就能得救。
這死丫頭,什麼地方不住,偏偏住在這個荒郊野嶺的迷霧森林中,也不早告訴我這森林會吸走能量,嗯,她說得是真氣。
吸走真氣還不算,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還佈下陣勢,害老子走不出去。
對了,老子有帶一本玄松子手冊,上面記載了許多陣勢圖解和筆記。
筆記是用古文寫的,雖然老子古文沒有慕容靜雪好,但多研究研究,就不信不能看出門道來。
林天名摸了摸身上放着的那本玄松子筆記,心中升起了希望之火。
他不想等到明天,立刻跳下了大樹,找了快乾燥的平地,摸來一些還算乾的枯枝敗葉,燃起一堆小篝火。
他準備利用火光,研讀玄松子筆記。
這時,他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飢餓感侵襲而來。
失去能量後,他一個下午又是爬樹,又是長時間快速奔行,體力損耗很大,至今也就喝幾口山溪中流淌的清水,沒有進食。
他身體早就又累又餓,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脫困,一時注意力沒有放在身體上。
此刻想到有一本可以幫助脫困的書籍,林天名身體放鬆了一些,因此也就清晰的感覺到了飢餓。
林天名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四周,篝火只能照亮不足五米的地方。
他正想着先去附近摸幾個鳥蛋,或捕一些小型獵物,當做食物充飢。
突然!
“嗷!”
不遠處傳來一聲野獸的厲聲嚎叫。
我去,是狼。
聽起來是奔着我這邊來。而且嚎叫聲帶着一種攻擊性。
這畜生是把我當做食物了。
剛纔在樹上喊叫,沒召喚來慕容靜雪,卻把這畜生給招來了。
也好,省得去摸鳥蛋了。
狼肉雖然難吃,但都陷入這種境地了,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
還好是困在森林中,死不了人,捕獵可是我的老本行,神獵手可不是白叫的。
獵殺人,就是先從獵殺動物開始。
雖然沒有了真氣,但技術和肌肉力量還在,殺只老虎、獅子可能很困難,但對付一隻狼,應該問題不大。
林天名心內思緒一閃而過,身體並沒有停止行動,他馬上立身而起,手中抓起一根長樹枝,用斷劍把一頭削尖。
他弓起雙腿,全神戒備。
沒有了能量,他必須更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