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包子這回答讓得鍾凌羽也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個,王大廚,我就直接和你說吧;我是宮廷御宴的總經理,最近我們想開一個早茶部,但是我們需要一個白案的大廚,有人向我舉薦了你。”
“沒興趣,剛剛只請你吃了一個包子,燒賣和豆漿一共三十,給錢吧。”王包子聽完鍾凌羽的話之後,就開始往外面趕人了。
鍾凌羽掏出一張五十的,放在了王包子的紙盒裡,說道:“這裡是五十,我想再要一個饅頭,你不能夠敢客人走啊。”
王包子右手一探,閃電般的伸進了紙盒當中,夾出了的剛好是一張二十的鈔票,一把甩在了鍾凌羽的身上。
“走吧走吧,包子賣完了。我困了,你趕快走吧!別逼我動手啊。知不知道我以前幹什麼的?我是賣人肉包子的!逼急了我一刀就把你砍了!”
王包子似乎是真的急着趕鍾凌羽走,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
“王包子,我們請你出山是爲了對付佐藤一郎,也算是爲華夏美食界做出一番貢獻。”
鍾凌羽開始打出了感情牌。
“什麼佐藤一郎,我不認識,沒有興趣對付他。”
王包子似乎對這個也不感冒。
“由你來我們後廚上班,工資隨便你開!任何你想用的食材我們都可以給你提供!給你足夠的舞臺展示自己,遠比你在這裡賣包子要強得多。”
情感牌沒有效果,鍾凌羽又開始利誘了。
“我不缺錢!”
王包子將自己裝錢的盒子搖得當當直響,一把剔骨刀也唰地一聲直直釘在了兩個人的當中。
鍾凌羽這個時候終於知道爲什麼蘇明月會和自己說這個王包子的脾氣很怪了,但鍾凌羽就沒打算無功而返,一看利誘不成,就打算開始威逼了。
用自己多年修煉來的手法,極快的抄起了已經深深的插在案板當中的剔骨刀,手腕抖動,剔骨刀那鋒利的尖刃便劃出一朵花刺向了王包子。鍾凌羽也絲毫不擔心會誤傷了王包子,以自己這麼多年的刀法已經完全可以在氣球上面刻花而不扎破氣球了。鍾凌羽就是打算嚇一嚇王包子。
但是王包子卻用更快的手法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剔骨刀,用着兩根手指帶動着剔骨刀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也幸虧鍾凌羽反應較快,在剔骨刀扎破王包子的衣服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
“扎呀,怎麼不紮下來了啊。我老王單身一人,被你扎死了也好有個人送終。”
鍾凌羽這下也真的是呆住了,沒有想到王包子竟然還是個不怕死的人,抽回刀子,恭敬地放在案板上,悻悻地說道:“王前輩,小的不懂事。絕對沒有想要傷你的心思啊。”
“諒你也不敢,這衣服是我在法國定做的超豪華金裝限量版,當初花了不少的價錢,我穿上之後一直都沒有捨得脫,今天被你給扎破了,你就看着賠個幾萬塊吧。”
王包子撣了撣自己那滿是麪粉的破舊襯衫,對鍾凌羽說道。
鍾凌羽一開始以爲王包子就是脾氣怪,沒想到訛起人來也是這麼的心狠手辣。
“王前輩,這衣服我肯定會陪給你的,只要你能夠和我去宮廷御宴,別說一件衣服,單獨從法國給你請一個頂級私人裁縫回來都不是不可以的。”
碰到王包子這麼不要臉,鍾凌羽也開始不要臉的吹起牛來了。
“算了算了,這種衣服我多得是,今天就不讓你賠了。你快點走吧!”
王包子也是難得碰到一個比他還會吹牛的。
“哼,什麼包子王啊。自己吹出來的名氣,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你要是輸了就和凌羽哥哥去宮廷御宴上班!”
在鍾凌羽正想着還有什麼法子的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在後面響了起來。不用回頭,鍾凌羽就知道是唐巧來了。
“行行行,我這包子王的名聲是吹出來的,都讓給你了,你把我這招牌都拿走吧。我真的不想和你們兩個小孩在這裡瞎扯了!”
王包子竟然翻身一刀就將自己那原本就破爛的招牌給砍了下來,扔到了唐巧的面前。
唐巧從小認識的都是一些氣度非凡的大廚師,對於自己的名聲比性命還看得重,那裡見過像王包子這樣的人啊,一時間就呆住了,望着王包子扔在她腳下的招牌,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凌羽哥哥,他他不按套路出牌!!”
“別哭了啊,唐巧。他本來就不是普通人,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待。”鍾凌羽沒想到唐巧竟然跟着他找到了這個地方,現在人沒請到,還要來安慰唐巧。
王包子在聽到了唐巧兩個字之後,臉色稍微變了變,一把拉住了鍾凌羽,問道:“你是她叫唐巧?是不是那個唐家的後人。”
鍾凌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畢竟他不知道王包子和唐家到底是什麼關係,冒然回答可能只會讓得這次的目的更難達到。
“不錯,我就是唐家的,唐忠國是我父親,唐弋舒是我的爺爺!”鍾凌羽還沒有回答,唐巧就搶先回答了。
“哈哈哈,很好,小丫頭,今天我就和你比試一次,我店子所有的東西隨便用。一人二十分鐘的時間,做一份自己最拿手的麪食出來!”王包子突然就大笑起來,答應了唐巧要求比試的要求。“鍾凌羽你就做個評委,我相信你肯定會公正的!”
“好的,王前輩。”鍾凌羽一口答應下來,但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前輩你知道我的名字?”
但王包子沒有再理鍾凌羽,對唐巧說道:“從現在開始記時,你要再哭鼻子時間就來不及了。”
說完之後,王包子便轉身開始仔細的洗起手來,然後戴上口罩,取出一塊醒好的面開始揉搓起來。
王包子洗手和戴口罩的這兩個細節,讓得鍾凌羽對這個外表看似邋遢的中年男子有了好感;民以食爲天,食以衛生至上。在鍾凌羽的心裡,王包子已經是一個極其優秀的廚師了。
唐巧這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本來就只是打算激一激王包子,但是等到王包子真的答應了唐巧的時候,唐巧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等到王包子開始揉麪的時候,唐巧才急匆匆地跑到案臺上從王包子手中搶了一團面。
王包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揉着剩下的麪糰,手法越來越快,麪糰在王包子快速的揉搓當中,已經脫離了案臺,快速的在空中旋轉着,王包子還不時地空處一隻手沾上一點水撒在麪糰之上。
王包子一共只給自己定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但光光是揉麪就用了將近十分鐘,那一邊唐巧顯然是準備做一碗麪條,現在麪條已經抻好,唐巧正焦急的等着水燒開。
王包子的麪糰這個時候終於揉好了,用力摔在案板上,王包子用案臺下抽出了一根成人手臂大小粗細的擀麪杖,開始擀麪了。
鍾凌羽看着他擀麪的手法,像是在擀包子皮。知道王包子還是打算做一個包子,只是這包子實在是大的有點過份,最起碼得有臉皮大小,鍾凌羽懷疑就算現在讓柳青霓過來都不一定能夠用內力將這麼大一個包子蒸熟。
另一邊,唐巧的麪條已經下鍋,唐巧一邊照看着鍋裡的麪條,一邊雕刻着不知道從那裡找來的半根胡蘿蔔,單輪速度的話,顯然現在唐巧要領先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