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射正了這一箭,孟皈和蘇沐琴這輪比賽就過關了!
而這一箭,需要射在蘇沐琴左側腋下,就是挨近她心臟的位置。把這一箭留到最後,也是因爲孟皈覺得這一箭的難度最大,必須要慎重處理纔會留到最後。
現在孟皈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只有一分多鐘的樣子,他必須要儘快了。
孟皈不敢多想什麼,有些事情越是多想就越容易出問題,第一箭就是因爲想了太多,結果出了問題,本來應該射中右側腋下靶心的,結果脫靶射在了頭頂。而後來那兩箭就是沒怎麼想所以能連續射正靶心,那麼,這一箭也不要多想,直接射吧!”“
孟皈深吸了一口氣,回想着剛纔那兩箭時自己所處的小宇宙爆發狀態,讓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了起來,然後他搭弓上箭,瞄向了蘇沐琴左側腋下的那個紅色靶心。如果這一次也能射中,那麼他和蘇沐琴就將贏取第三輪的勝利,順利進入到第四輪的比賽。
是活着進入第四輪,還是被淘汰虐殺,就在這關鍵的一箭上了。
‘嗖!’地一聲,利箭脫手而出……
孟皈卻是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爲什麼,他在這一箭射出之後的感覺很不好,仔細回憶剛纔射箭的過程,他暫時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但就在這一箭離手之後,他立刻有了種不好的感覺……感覺着這枝箭似乎要脫靶!
不會是真的要脫靶吧?
前面三箭都射正了,這最後一箭脫靶。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很快這一箭的結果就出來了……
看到這一箭的結果之後,孟皈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箭不僅脫靶了。還正好射在了蘇沐琴的心口處……
那裡,是心臟所在的部位吧?
原本一直微笑地看着孟皈的蘇沐琴。臉上失去了笑意,也逐漸失去了血色,她張開嘴努力向孟皈說了些什麼,但孟皈一句也沒聽清,最後,她的小腦袋向前方低垂了下去。
“不!!!!”
孟皈雙膝跪倒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居然輸了比賽!
自從參與試煉任務以來,第一次失利!
還把蘇沐琴給葬送了!
很快蘇沐琴的屍體就自動傳送到了孟皈身邊來,當孟皈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睛仍然睜着,但是卻沒有了神采,對孟皈的呼喊也沒有了任何反應。
“爲什麼?爲什麼?”
孟皈用拳頭捶砸着地面,心中暫時還痛苦不起來,只是在憤怒地質問着自己。之前雖然一直九死一生,但他還從沒有真正失利過,現在,他卻是真真切切地體驗到了任務失利的挫敗感。
“人死了,還是埋起來吧。”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了孟皈的身後。
孟皈回頭一看。卻是看到一名仕女站在自己的身後……就是盛元山莊主樓一樓大廳牆壁上壁畫裡的那名仕女?
她怎麼會在這裡?
“人死了要埋起來!”仕女向孟皈又強調了一下。
“你是誰!?”孟皈站起身向仕女大聲質問了一句。
“我是小琴啊,你怎麼了?”正看《奔跑吧兄弟》節目的蘇沐琴發現旁邊剛纔睡着的孟皈額頭大汗淋漓、緊皺眉頭還衝她大喊了一聲,不由得嚇了一跳。
“我……我……”孟皈看着電視裡的節目,又看了蘇沐琴一眼。半晌回不過神來……剛纔,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夢也做得太坑爹了吧?
有誰做夢能夢到這麼完整、真實的場景?逗我玩呢?
“做夢了?這麼好看的節目你居然也能睡着。”蘇沐琴嘟起小嘴向孟皈抱怨了一句。
“呃……做了個惡夢。”孟皈向蘇沐琴搖了搖頭。
“什麼夢啊?能嚇到你的夢肯定很嚇人的吧?”蘇沐琴向孟皈又問了一下。
“忘了。”孟皈再次搖了搖頭。
“不會吧?剛做的夢就忘了?”
“忘了。”孟皈顯然不太願意回憶剛纔的一幕,那一切也太真實了。讓他以爲自己無意中又進入了一個新任務呢!搞半天是在做夢!
真的是在做夢嗎?弄不好有什麼蹊蹺……
不會是被別的執行者施以夢境手段攻擊了吧?
不能掉以輕心。
和蘇沐琴說着話的時候,孟皈眼睛在房間裡向四周瞅了一圈。突然之間他在房間的牆壁上看到了一具掛着的木頭人雕像!
“這是什麼?”孟皈從沙發上彈起身走過去指着木頭人雕像,向蘇沐琴問了一聲。
“他是木頭先生啊!沈怒海先生除了畫畫。還喜歡玩雕刻,據前莊主說這木頭先生就是他生前遺留在這裡的作品,價值也不菲呢!算是那幅價值兩億的壁畫的贈品了。”蘇沐琴向孟皈解釋了一下,然後走過來把木頭先生背後沈怒海的印章向孟皈展示了一下。
“它名字叫木頭先生?”孟皈看着面前這木雕,心中一陣惡寒。
“是啊,怎麼了?”蘇沐琴一臉的驚訝,不知道孟皈爲什麼會是現在這副表情。
“這山莊,絕逼有問題啊!”孟皈在心裡思量了起來。
……
一樓棋牌娛樂室。
麻將桌邊熱火朝天,抓牌打牌喊牌忙得不亦樂乎。
凌未艾、曾釋道、龔倩、蔡紅顏都是麻友,但平日裡公司的事情很忙,很少有機會象今天這樣聚在一起打麻將。今天打的牌自然是帶了些彩的,而且打的是口口番,雖然籌碼不大,但算起番數來每次的輸贏都在幾百上千左右,牌好來個大和的話,很可能一把就贏好幾千甚至上萬塊錢。
四人從晚上八點鐘開戰,不知不覺就戰了三個多小時,時間差不多快十一點半了,但四人仍然幹勁十足,根本都停不下來。
“怎麼地上有水啊?”蔡紅顏正打着牌,感覺着什麼地方有些不太對,她低頭看了看地面之後向其他三人說了一下。蔡紅顏坐在最外面,背對着娛樂室的房門,剛纔她是無意中腳動了一下,發現有水聲才感覺到了不對連忙擡起了腳來。
“好象是衛生間那裡漫出來的水,誰剛纔上衛生間沒關龍頭?”凌未艾聽了蔡顏說的話之後下意識地向門邊瞅了瞅,推斷應該是門邊衛生間裡漫出來的。這時候水只漫到了蔡紅顏的腳下,其他三人所在的地面可能要高了一些,還沒有漫到他們那裡去。
“沒關龍頭的話,水也不應該漫到這裡來吧?衛生間沒地漏的嗎?”龔倩一邊抓牌一邊回了凌未艾幾句。
“喂!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曾釋道衝着門邊大喊了一聲。
但是棋牌娛樂室的門是關着的,曾釋道連喊了幾聲外面都沒有什麼動靜。
“喊沒用,道長打個電話過去讓人來修一下。”凌未艾一邊整理着面前的牌一邊和曾釋道說了一下。
“凌總你讓我們打牌的時候都不要帶手機過來的,忘了?”曾釋道提醒了一下凌未艾,當時牌局開始的時候,因爲知道在座的幾位都是大忙人,而且林靜也說了放他們一天假不會打擾他們,所以凌未艾讓所有人都把手機放房裡了,沒帶在身上。
“算了,不管它,我們打我們的牌,過一會兒肯定會有人過來的。”蔡紅顏和二人說了一下,然後把腳收起放在了椅子上。四人打麻將時坐的椅子都是比較寬大的木椅,就算蹲坐在上面也沒有問題。
“不好吧?誰去衛生間看看,把水給關了。”曾釋道瞅了瞅衛生間的方向。
“那邊水太深了,走過去會溼鞋,這大冬天的……”凌未艾搖了搖頭。
“打牌打牌!哪那麼多廢話?”龔倩先前連輸了幾把,現在這一手牌很不錯,不想被其他的事情干擾了,很不耐煩地向凌未艾和曾釋道擺了擺手。
凌未艾和曾釋道也沒再管地上的水的事情了,注意力集中回了牌桌上,過了一會兒之後,水漫到了他們腳下來,他們也都學着蔡紅顏把鞋子給脫掉了蹲坐在了木椅上。
對打牌的人來說,哪怕外面洪水滔天、地動山搖,只要沒影響到牌桌上來,都是不會去管的。
地面的積水水位越來越高……慢慢浸泡住了整個棋牌娛樂室的地面,然後一釐米一釐米向椅腿上方漫溢了上來,但是酣鬥中的四人渾然不覺,仍然都臉紅脖子粗、聚精會神地繼續抓牌打牌,打了一圈又一圈。
就在某個瞬間,正在等上家龔倩出牌的曾釋道突然感覺着什麼地方有些不太對……他下意識地向蔡紅顏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有一名穿着古代衣服的仕女低頭垂着長髮站在蔡紅顏身後的水中,乍一看就象是個女鬼一樣……
然後那女鬼突然向他身邊飄了過來,站立在了他的身邊……
曾釋道想要開口喊什麼,卻是什麼也喊不出聲來,就好象……被什麼給鎮壓住了一樣。
靠!被鬼偷襲了!這下麻煩了……
“天和……”
正當曾釋道努力想要掙脫的時候,仕女突然擡起頭開了口和曾釋道說了一下。
“你剛纔說什麼?”曾釋道向仕女問了一聲,然後擡頭看向了她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