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魔法在卡努身上亂晃一陣就有用了麼?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大腦進水,小腦養魚了吧?哈哈哈……笑死了,真是笑死我了……”
“一個區區的魔法學徒,來這裡純粹是丟人現眼的!”
“丟人現眼好啊!沒他丟人現眼,咱們哪裡找樂子去?”
……
“窩草!你們別嘲諷了嘿,那豬……好像在動啊……”
“動?動毛線!就那小子丁點兒屁實力,要是讓魔寵動彈了,我吃翔三斤……噗!尼瑪,這是咋回事?”
這位要吃翔的哥們兒,驀地怵然一驚,因爲,他目及之處,只見那頭一直死趴趴躺在雙頭鷹懷中的白色小豬,竟是扭動起身體來……
“那豬的眼……完全睜開了啊!”
哼唧!
“我靠!還叫喚了,這這這……”
隨着白色小豬一系列的舉動,先前嘲笑挖苦貝克的治療師們,一個個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同時,他們的臉,也疼得要命,尼瑪,打臉!赤(防河蟹)果果的打臉啊!
你說人家泥腿子?卑微的魔法學徒?到這裡招搖撞騙?想錢想瘋了?丟臉現眼來的?
但!就這麼一個被你們口誅筆伐的一無是處的小子,當着你們的面,將那頭豬治療的豬眼大睜、豬叫連連、豬蹄亂動,這治療效果,都甩那位男階治療師幾條街了,到底誰是招搖撞騙?誰想錢想瘋了?誰丟人現眼來的?
天啊!什麼時候魔法學徒這麼牛叉了?什麼時候礦工這麼拽了?
頓時間,一個個治療師只覺天雷陣陣,一羣羣烏鴉呱呱叫着從他們眼前飛過,那位說吃翔三斤的哥們兒,更是蔫了吧唧的縮到了後面去,生怕有人讓他兌現承諾。
相比於這些治療師們,尤里酋長,卡塞爾等人的心情恰恰相反,本來他們已經對貝克治療魔寵不抱什麼希望了,甚至,大家都開始考慮,接下來的退路問題了,然而,哪成想,貝克卻是給他們帶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看着那頭又動又叫的白色小豬,大家的眸子中,都閃現出一抹希望之光。
這個時候,正在施展水療術的貝克,目光牢牢鎖定在移動的光柱之上,不敢有絲毫分心,漸漸的,他的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珠,接着,汗珠越來越多,融合成一顆顆大粒的汗珠,在重力的作用下,從其額頭滑落而下……
另一邊,抱着小豬卡努的雙頭鷹,一雙眼睛同樣牢牢鎖定在不斷移動的光柱之上,不,更確切的說,他的目光是落在了,光柱所投射的小豬身上!
跟隨着光柱的移動,雙頭鷹的目光越來有神采,因爲,透過小豬那蓬鬆的白色毛髮,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其體表隱隱有着一顆黑點在快速的移動,並且,它移動到哪裡,光柱便如影隨形的跟隨到哪裡!
顯然,看似無規則移動的光柱,實際上是在貝克的控制之下,有意爲之!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個快速移動的黑點,被水療術魔法光柱照射得越發明顯起來,而這個時候,那頭白色小豬的反應,也越發強烈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
大半個小時之後,雙頭鷹眼中那一絲希望之光漸漸退卻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笑之色。
而就在雙頭鷹臉上表情有所變化後不久,那道淡藍色魔法光柱突然一窒,隨後迅速衰弱下來,最終消失不見了開去,而那頭白色小豬,也是在光柱消失的一剎那,停止了躁動,不僅恢復了先前那般的無精打采,而且一雙小眼睛之中,還多了一抹深深的疲憊。
“雙頭鷹先生,抱歉了,還是沒能治好您的魔寵……”
貝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有些虛弱的說道,顯然,剛剛那般全身心投入的治療,讓他消耗極大。
消耗能不大麼?貝克之所以能以魔法學徒這等低的修爲,對一頭男階魔寵有着這般大的治療效果,除了系統出品的水療術比一般治療魔法強些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貝克‘發現了’小豬卡努的病根所在,那說,他是怎麼發現的?自然是‘鷹隼之眼魔法’的功勞了!同一時間,貝克又是施展水療術,又是動用鷹隼之眼魔法,消耗自然極大。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貝克先前掃描了足足七個魔法,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魔力精神力,隨後怎麼還能在治療小豬卡努中,雙開魔法支持如此長時間呢?其原因在與,他的身上有着一個‘寶貝’,在這一期間,源源不斷的向他提供着魔力與精神力,沒錯,這件寶貝便是那塊神秘的黑色長牌!
如果不是因爲貝克有着鷹隼之眼魔法,以及黑色長牌這兩樣秘密武器,那麼,治療效果,絕壁跟那些治療師們嘲笑的一般:一無是處!
然而,貝克不知道的是,在他給小豬卡努治療的時候,其間,雙頭鷹看了他兩眼,而這兩眼,恰恰是貝克施展出鷹隼之眼魔法,以及抽取黑色長牌中魔力精神力的兩個時刻!
不過,這時的雙頭鷹,其臉上沒有絲毫異狀,他微微擺了擺手,道:“小兄弟的治療很是對症,可惜就差了一點兒,如果我的卡努能夠堅持到小兄弟突破至見習魔法師,或許,它會迎來新生的。”
等貝克突破見習魔法師?哎……那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尤里酋長等人聽到雙頭鷹的說辭,苦笑不已,從魔法學徒突破到見習魔法師,那是何其困難?恐怕,等到貝克突破了,黃花菜都涼了。
貝克雖然知道自己在數天之後就可以突破,不過,那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他現在就需要100金塔嘞過活呢。
呼……
看到貝克的治療歸於失敗後,場中的治療師們,一個個不由都長出了口氣,如果貝克這個卑微的魔法學徒,真的當着他們的面,將這頭魔寵治好,那他們估計就要一個個找地縫鑽進去了。
太丟人了!這麼些見習魔法師,準魔法師,甚至還有男階魔法師,對於魔寵沒有絲毫的辦法,而人家區區一個魔法學徒卻是將其治癒,這事情如果傳出去,他們就沒臉在聖城待了。
好在最後的結局,給他們留了一層面皮,貝克的治療沒能最終成功,不過,饒是如此,這些還算有廉恥的治療師們,也沒臉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於是乎,一個個紛紛向着雙頭鷹告辭,隨後腳底抹油都溜之大吉了。
老酋長一行本來也準備離開的,不離開幹嘛?魔寵沒給人家治好,100金塔嘞自然也不用想了,他們現在要抓緊時間,去尋找出路。
“貝克小兄弟,我看你們身上都烙印着‘暫住魔法印記’,可是剛進入聖城不久?”
雙頭鷹的一句話,頓時讓剛要告辭離開的老酋長一行臉上一喜,貝克更是兩眼放光,“先生,即便您不問,我也打算跟您說說的,我們現在要住處沒住處,要工作沒工作,窮困潦倒,後面還跟着一羣時刻打我們主意的狗頭人,恐怕,我們出了您這院子,就都翹辮子了。”
將自己一番悽慘遭遇描述了一番之後,貝克便腆着臉道:“雙頭鷹先生,您叫住我們,可是想給我們點錢花?還是大慈大悲,讓我們暫住到您這裡一段時間呢?”
從小在最底層摸爬滾打的貝克,可不像老酋長等人那麼實誠,雖然沒能把魔寵治好,但這也不妨礙求人辦事啊?放着眼前這位,能將狗頭人大少都轟出去的牛叉人物不求,等出去挨雷麼?這就叫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着,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祝大家週末快樂,即將到來的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