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見過賤人,老子還沒有見過你這麼賤的賤人,你簡直就是傳說中的‘至尊奇賤’,老子今天本來不想打你的,你特麼的硬是惹老子的脾氣上來,去死吧你!”
小龍平日裡仗着有麻布袋撐腰在這“皇朝”裡霸道慣了,此刻根本不用費勁兒就將一個地頭蛇形象演的十分逼真。
嘴裡叫罵着,他一拳向着郝浪胸前打去。
“我靠,還真敢動手打人!”郝浪裝出不服氣兒的樣子,笨手笨腳的揮動手臂還手。但他的拳頭還沒挨着小龍,小龍的拳頭已經擊打在了他胸前。
於是,郝浪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倒,一下撞在了一旁的妖哥身上。強大的衝撞力將妖哥撞的又坐在了沙發上,而郝浪也壓在了他身上。
“打人了!打人了!兄弟們,快來幫我打這個王八蛋!”
郝浪一起身就叫了起來,完全一副沒打過架的“菜鳥”樣子。
“我特麼的讓你叫,讓你叫……”
小龍的拳頭又向着郝浪揮舞了過去。
郝浪剛剛再三的對他囑咐了一定要將這場戲演的逼真,演砸了回頭會找他算賬的,所以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郝浪表現的就完全是一個不會打架的“二B”青年,此刻見小龍的拳頭又揮了過來,於是一隻胳膊護在額頭位置,另一隻胳膊絲毫沒有章法的胡亂揮動起來。
只是他站在妖哥面前,攔住了妖哥的去路,妖哥一時倒是無法走脫。
慕雪在一旁完全呆愣了,眼前這一幕她是怎麼看也看不懂。
好端端的,要看着妖哥就要走了,郝浪偏偏莫名其妙的拿來一瓶紅酒,而且還非要讓妖哥喝了再走。酒的事兒不說,這突然又和人打了起來,而且她不是不知道郝浪的身手,一個人打幾個都不是問題。
可眼下,他卻表現出來一副完全不會打架的樣子,如果不是怕妖哥看出什麼破綻,慕雪真想撲上前去,拉住郝浪問個究竟。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嘛,打什麼打?”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一幕郝浪到底在玩什麼幺蛾子,但一連見着小龍的拳頭打在郝浪臉上好幾下,甚至鼻血都流了出來,慕雪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拉架。
大廳裡早就亂作了一團,幾個服務生迅速向着這邊跑了過來。
很快,二十八號臺前,看熱鬧的客人以及前來勸架的服務生等就聚集了好多人,場面一片混亂。
“龍哥,龍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纔來,不認識你!”
“龍哥你息怒,回頭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別打了,別打了,你特麼的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龍哥!你不想在這兒混了?”
……
幾個服務生拉架,有的拉小龍,有的拉郝浪,而小龍和郝浪都還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於是這一塊兒小小的地方就更亂了。
突然,郝浪趁亂一腳踹在了小龍的小腹上,小龍於是大怒,同樣飛起一腳,連着郝浪面前的一個勸架服務生一起將兩人踹的向後撲倒。
郝浪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表面上看去他是毫無防備的撲地,但事實上他的目光早就湊準了身後的妖哥。
他的身體向着妖哥撲去,而他的右手看準了妖哥的臉,向着妖哥的額頭抓去!
如果抓中,他絕對能將妖哥的人皮面具扯下來。天衣無縫的表演,天衣無縫的計劃,饒是江湖經驗豐富,恐怕也不會想到,這看似無意的一抓其實是有意爲之。
眼看着,郝浪的右手就要到了妖哥的額頭前,就連一旁的慕雪都驚訝的“啊”了一聲。
妖哥突然擡起右臂,手掌展開,迎着郝浪的右手腕就抓了過去。郝浪的右手手指離着妖哥額頭不過一兩釐米的時候,妖哥準確的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隨即,妖哥用力向前一推,郝浪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右手腕上,帶動着他的身體向後而去。
以郝浪的身手實力,倘若真的動手,應該能避過妖哥這一推,但此時他裝扮的是個完全不會打架的“二B”青年,也就只有硬着頭皮捱了這一下。
幸好郝浪身後還有兩個勸架的服務生,他的身體撞在兩人身上,化解了妖哥的推力,這纔不至於仰面倒在地上。
“別打了!不就是一瓶酒的事兒嗎?等下算在我賬上好了!”
妖哥冷冷的看着郝浪說道。
話說完,他推開面前衆人,向着吧檯走去。
郝浪有些沮喪,妖哥剛剛抓住他手腕的那一下,讓他想揭掉妖哥人皮面具的目的沒有達到。而這次和妖哥失之交臂,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但事已至此,眼下來看,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扭轉形勢。
他只好衝着小龍使了個眼色,隨後氣咻咻道:“哼,今天算你走運,客人替你出了那瓶酒錢,否則的話,我定然和你沒完!”
“小兔崽子,你特麼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得罪了我,你以後就不用在這兒幹了!”
小龍氣焰囂張,但卻是再也沒有出手,只是指着郝浪叫罵。
郝浪眼角的餘光看見慕雪和夏潔跟在妖哥身後,已經朝着門口走去,於是衝着小龍回了一句:“不幹就不幹,特麼的老子還不想幹了呢!”
話說完,伸手將身上穿着的馬甲一把扯下,旋即衝出“皇朝”的旋轉玻璃門……
慕雪和夏潔是打車回的香雅女子醫院,雖然比郝浪早一些從“皇朝”離開,但因爲郝浪是自己開車,故而他到達香雅女子醫院的時候,慕雪兩人還沒有到達。
郝浪將車在停車場停了,然後走到診療樓拐角的一棵大樹蔭下站着,遠遠的看着香雅大門。
也不過是三五分鐘的工夫,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在香雅門口停下,慕雪和夏潔依次從車裡鑽了出來,向着院內走來。
郝浪於是也邁動步伐,向着診療樓大廳走去。
“慕雪姐,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怎麼突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夏潔挽着慕雪的胳膊,疑惑味道十足的問道。
“失憶?”慕雪側目看着她
,這才徹底醒悟過來,難怪夏潔剛剛會有那些失常的表現。
“這個郝浪,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都沒看見他和夏潔接觸,怎麼就把她弄得失憶了呢?”
慕雪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夏潔挽着慕雪,向着診療樓大廳走去,嘴裡接了慕雪的話道:“要說失憶吧,我覺得又不太像,我只是突然對往事記憶模糊,但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卻記得很清楚,比方我剛剛爲什麼要和你去‘皇朝’,我們去見什麼人等等,慕雪姐,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的語氣有點兒焦急。
慕雪當然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兒,於是安慰道:“別急,這種狀況很常見,醫學上叫做暫時性失憶,據說是腦電波錯亂什麼引起的,誘因嘛,一般和天氣熱什麼的都有關係,你回辦公室休息一下,說不定就好了呢!”
她知道,郝浪一定不可能讓夏潔長期失憶。
兩人正說着話,腳下已經走到了診療樓的大廳前。郝浪掐着點兒,在這兒和兩人形成了“偶遇”。
“聊什麼呢這麼高興?嘿嘿,你們倆一起出門這個很少見呀!”
郝浪主動打招呼,並且趁勢貼在了夏潔身邊。隨後,他衝着慕雪眨巴了幾下眼睛。
夏潔看了一眼郝浪,因爲今天並沒有見過他的緣故,所以對他失憶,茫然的將眼光看向了慕雪:“他誰呀慕雪姐?”
慕雪瞪眼張嘴,一臉愕然。
郝浪在一旁偷偷壞笑,此刻,他正藉助貼着夏潔身體的機會,將自身體內的靈氣輸入夏潔體內,溶了壓迫在夏潔記憶神經上的靈氣,然後一起收回來。
整個過程說起來算是複雜,但進行的頗快,也不過是分分鐘鐘的工夫,夏潔突覺腦中似乎一道靈光一閃,什麼都記了起來。
“哎呀!怎麼回事?”
她不由的伸手在自己頭上摸了一把,轉而看向了身邊的郝浪:“你是郝院長?”
郝浪假裝不解:“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認識我了?”
“咯咯,還真別說,要是一分鐘以前,我還真就不認識你了!郝院長你說怪不怪,一個小時前,我突然失憶,只能記起十幾個小時內的事情,但就在剛剛,沒有任何預兆的,我又突然恢復了記憶!”
夏潔的面色很是欣喜,大概在她看來,記憶的恢復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呃?是嘛?這麼邪氣?”郝浪一邊說一邊趁着夏潔沒有注意他,給一旁的慕雪飛去一個媚眼。
說着話的當兒,幾人已經走到了大廳通往一樓的樓梯處,郝浪爲夏潔恢復記憶的行動已經完畢,於是裝作是突然想起的樣子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上午柳總還說讓我去她辦公室一趟呢,我怎麼就忘了?”
旋即,匆匆和慕雪以及夏潔告別,向着大廳外走去。他故意多繞了一步,從慕雪身邊走過,極快的用手觸碰了她的手一下。
慕雪會意,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五分鐘後,郝浪和慕雪幾乎是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柳菲的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