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包車在路上飛馳。
姜駿在準備換衣服。
“記着方太太和你說的話,有什麼事打電話和方太太聯繫---”吳錚說到一半,突然來了個電話。
他接通電話,嗯嗯,嗯了幾聲後掛了電話。
“先別換衣服,跟我走。”好像事情有變。
“什麼出什麼事了?”姜駿忙問。
“你知道你打死的大發財務是誰的公司?”吳錚似笑非笑看着他。
姜駿當然搖搖頭,一臉茫然。
“是熊天英熊天鷲兄弟的。”
“我草,又是他們。”姜駿這鬱悶啊,又得罪這兩人了。
“你上次已經得罪過他們了,他們看在方太太面子上,不好對你出手,但是這次你是殺人,他們可能會控告你。”吳錚苦笑:“他們現在不用江湖上的辦法來對付你,方太太也不好辦。”
江湖事江湖了,熊天鷲要想派人殺姜駿,林詩容可以出手。
如果他們叫律師告姜駿,林詩容也只能用其他手段。
姜駿心中一動,想的不是熊天鷲兄弟對付自己的事,爲什麼吳錚都知道?
吳錚是方太太心腹,姜駿這會想都不用想,就能肯定了。
他帶人假扮警察,一般人哪有這膽子,不是心腹,不會做這種事。
看來吳錚也是個國術高手。
姜駿眼睛一亮:“錚哥你一定是高手。”
吳錚呵呵一笑:“什麼高手低手的,現在法律社會,火器時代,我也是混個保安經理過過日子。”
這話意思很明顯了,姜駿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該替方太太惹麻煩。”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社會,大發財務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你放古代,也算行俠仗義。”他呵呵笑着,最後又道:“不過你功夫差點,不能收放自如,用力太猛,需知過剛易折,太猛有時不是好事,做人和功夫一樣,要剛柔並濟,才能渾圓如一。”
吳錚說話,說的和打拳一樣有意境。
姜駿若有所思,仔細品味。
吳錚看姜駿那表情,也面露讚賞之色,暗暗低頭。
方太太傳姜駿功夫,果然沒有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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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姜駿,和之前林詩容要保的人一個名,我估計就是同一個人,這小子太過份了,上次林詩容保了他,他得寸進尺,以爲我們拿他沒辦法,這次居然殺我們五個人。”熊天鷲面目猙獰,怒氣沖天:“這狗膽包天的,殺人和殺狗一樣啊。”
熊天鷲真的是怒了,他已經算眼中沒王法的人,但是和姜駿一比,他簡直是乖寶寶,姜駿就是喪心病狂,一上午殺五人。
暴龍跪在他身後,低着頭不敢出聲。
“叭,叭----叭。”熊天鷲對面,一個長像和他有八分相似,臉上卻是一團和氣的青年男子端坐當場,他手中玩着硬幣。
這硬幣,就是當天林詩容手捏出指紋的硬幣。
這個青年身材和熊天鷲也差不多,就是那雙手很恐怖,比普通的人大一倍有餘,手指粗壯漆黑,像一根根鋼筋。
這是鐵砂掌練到極致的表現。
這人,就是東寧市市兩熊三虎四隻豹中的兩熊之一,熊天英,熊天鷲的親哥哥。
他這鐵砂掌的功夫,比弟弟強多了。
鐵砂掌是外家拳,靠日積月累,用手打米,打沙,打豆子,最後打鐵砂,一步步練出來,練的時候很傷身,前期還要用藥水浸,從手掌脫皮脫肉,練到脫不下皮,脫不下肉,纔算功夫大成。
之前林詩容說過,熊天鷲的鐵砂掌,還沒練到打鐵砂的地步。
但是熊天英的鐵砂掌,已經練完了打鐵砂。
正因爲這樣,熊天英更鬱悶。
他拿着這幣硬幣,捏了幾天,都沒把林詩容留下的指紋給抹平。
他覺的自己與林詩容之間,差一百個熊天英。
“你們不是說,上次這姜駿,還不會功夫,只是反應快點。”熊天英慢慢道:“這才半個月不到,就能殺五個人了?”
“一定是林詩容教他功夫了。”熊天鷲表示不服。
“教了他功夫,他就是武林中人,本來我們可以直接上門打死他。”熊天英長嘆:“但這林詩容護短,不許我們以大欺小,哼,她自己以大欺小,欺負我們,卻不許我們動姜駿。”
“行,那我們和他談法律,找人告姜駿,告他故意殺人,手段殘忍,還連殺五人,這是大案,命案,要麼牢底坐穿,要麼吃子彈。”
“還有林詩容那邊,找人假扮警察,也要告他們。”暴龍這時擡頭道。
“你個廢物,真假警察也看不出來。”熊天鷲破口大罵。
暴龍嚇的低下頭,一言不敢發了。
“等下。”熊天英皺起眉頭:“林詩容找人扮警察,把姜駿接走的?”
“是的,這廢物帶七個人在外面,沒堵下姜駿。”
“我要能堵下,可以試試姜駿什麼功夫了。”暴龍道。
因爲於捷他們,都不會功夫。
“你堵下也未必打的過他。”熊天英心想,林詩容這級別的高手,授藝幾天,姜駿就有質的提升,暴龍這種小角色,未必是他對手。
想着他就搖遙頭:“這事麻煩了,你們當時用手機拍下沒?附近有沒有攝像頭?”
“攝像頭不是讓你們都拆了。”暴龍無語道。
“大哥,那女人想幹什麼?”熊天鷲奇怪道。
“幹什麼?當然幫姜駿脫罪。”熊天英大聲道。
“這也能脫?他殺了五個人啊。”暴龍也怪叫,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警察定罪,也要看證據的,你親眼看到他殺了沒?”熊天英緩緩道:“現場有什麼物證沒?”
“這---”暴龍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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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這什麼?”姜駿下車後,呆呆的看着面前。
他面前停着一輛大貨車,而大貨車的數百處,就是一幢幢別墅。
這是東寧市有名的臥龍山別墅區,住這裡的非富則貴。
方家的別墅,就在這裡。
“上車。”大貨車後面門開着,姜駿被叫上車。
上去後發現裡面有個大箱子,裡面放了很多水,邊上還有一瓶瓶的礦泉水。
“快洗澡,換衣服。”
吳錚說的很急,姜駿也連忙洗了下,兩分鐘不到把澡洗了。
然後下車。
大貨車很快開走。
姜駿身上穿了件西裝,下面是黑色長褲,整個人煥然一新,變成了大帥哥。
吳錚帶着他繼續回到剛纔的車上,一溜煙開進一幢別墅時。
“這裡是東寧市議員黃炎先生的別墅,你上午八點就來了,一直在這裡陪他打網球。”吳錚把姜駿領下車,指了指邊上的一輛法拉利:“上午這輛車八點進來的,你坐的就是這輛車,司機是方太太,你坐後面,因爲是新車,方太太想練練手,你是方太太的司機,平時你開的,來,上去沿游泳池開兩圈,我教你,就在裡面,別開出去。”
吳錚說完,好像在和別人說話:“把攝像頭先關了。”
姜駿愣了下後,馬上鑽進法拉利裡,啓動車子,在吳錚的指導下,在別墅裡,沿着游泳池轉了幾圈。
這法拉利是進口車,一般人第一次坐上去真是不會開。
開完車後,姜駿被吳錚領進別墅後面。
後面有個網球場。
遠遠的,姜駿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姿,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遊走在網球場上。
不是林詩容是誰。
在林詩容對面,一個看上去才三十多歲的青年,皮膚幽黑,身材均勻,個子不是很高,但是肩膀挺直,臉龐英俊有形,絕對的帥哥。
比之方威,這位議員黃炎除了同樣的英俊之外,就是眼神中的正氣凜然,讓人望之而心靈震動。
連姜駿在數十米外都能感受到,這位黃議員,一定是個十分正直無私的官員。
他會爲自己撒慌嗎?姜駿心中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