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駿站在原地,看着四周,三人昏迷不醒,兩人慘叫連連。
現場一片狼籍,血流滿地,慘不忍睹。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姜駿現在是知道,爲什麼現代社會,國術高手都隱藏不出,不問世事。
他姜駿才學了半個月,一出手非死即殘。
他看着四周,心裡突然有點慌亂,如果失手殺了人怎麼辦?
但這個感覺稍縱即失,他的腦海深處,似乎馬上產生了另一個聲音。
這些人,惡貫滿盈,死不足措,死有餘辜,你殺的好,殺的妙。
你們練功夫的,不就是爲了除暴安良,鋤強扶弱。
對,當天林詩容問我,爲什麼要學功夫?
我親口和她說的,我就是要保護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
我沒什麼大理想,沒有大志氣,我不知道什麼叫俠之大者,爲國爲民,我只知道,我要保護身邊的人,愛我的,和我愛的人。
這就是我學國術的理由。
姜駿猛的感覺眼前霍然開朗,好像一下子什麼都想通了。
他眼神冷冷的打量過去。
地上三人昏迷不醒,特別第一個被他踢了襠的,下面一攤鮮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還能說話的是最後被他踢飛出去的,與於捷兩個人。
於捷一邊在叫,一邊在伸手拔插在他手上的水果刀。
他滿眼腥紅,面目猙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個狠角色。
被人用刀插穿了手,依然身上帶着一股兇意。
姜駿打人的時候,他就在拔刀,忍着疼在拔,但就是拔不出。
他內心有點崩潰。
這桌子是紅木桌啊。
刀想插進去本身就很難,現在還把他手釘在上面,這是何等的力量。
“啊----啊----”他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仍然拔不掉手上的刀。
就這麼看着自己的手被釘在桌上,鮮血不停的流,而他頭上,因爲被菸灰缸砸了一下,也是滿臉都是血。
此時他無力的停下,發現四周的人全被打倒了,他眼中沒有恐怖,反而是一片激烈的兇性:“來啊,來啊,殺了我啊,有種殺了我,你不殺我,我早晚殺了你。”
“把你那管心也乾死,老子草她一千次。”於捷真的能算是猛人。
高利貸誰都能放,但是放的好的,當然不簡單,於捷這兇狠勁,幫他不知收回多少爛賬和死賬。
姜駿靜靜的看着他發狂,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於捷狂叫了一會,慢慢發現姜駿的眼神,似乎有種比他還瘋狂的表情在其中。
“嚇我?”於捷嘴上當然不服,瞪着眼睛對姜駿叫:“人死賬才爛,有種你把我們全弄死。”
他是吃定姜駿,知道姜駿不敢殺人。
姜駿沒理他,慢慢走過去,看着他手下。
他手下還有合同在,水果刀釘穿了他的手掌,釘穿了合同,最後才釘在桌上。
鮮血把合同染紅了。
姜駿把合同撕開,看了看:“你這合同,好像沒用了。”
“我人在就有用,你試試,看看我能不能要到錢。”於捷冷笑。
他真是條漢子,被打成這樣,臉不改色的和姜駿談。
他們大發財務,放高利貸,替人追債,什麼客人沒遇到過。
有的沒寫借條,他們一樣能要回來。
這年月,就看誰夠狠,夠膽。
他不信姜駿這小白臉能弄的過他們整個公司。
“那不一定。”姜駿笑道:“你要變成植物人了,誰幫你要債。”
“嘶。”於捷聽到這話,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你們五人全變植物人了,誰知道是我乾的?”姜駿笑着,拿起桌上的菸灰缸。
當着於捷的面,走到最後被他踢到的人那邊。
那人正躺地上抱着肚子叫,痛的臉都青了,也不知有沒有被踢斷骨頭。
看到姜駿過來,他驚恐的在地上拖着,向後滾。
但他哪裡跑的了,姜駿一步上去,抓着他的頭,往地上一按。
手起缸落。
“砰,砰,砰,砰,砰。”
“啊---”開始這人還能叫出來,數下之後,徹底沒了聲音,最後身體就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
姜駿連砸二十下,那人和躺屍一樣一動不動,也不知死了沒。
“學過醫術沒?”姜駿這時站起來,對着於捷吱牙一笑:“我砸的右側腦,如果腦死亡了,就變植物人,但還能活一段時間,運氣好的話,還會醒的。”
於捷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看着姜駿的表情,就看到鬼一樣。
他眼中的小白臉,和魔鬼似的。
但下一刻姜駿的話讓他崩潰。
“我也沒學過,電視上這麼說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草你嗎,你殺了人你知道嗎?於捷這會相信姜駿敢殺人。
他是個瘋子,也能嚇嚇債主們,但是今天碰到個姜瘋子,他也要認慫啊。
“哥哥,別這樣,你還年輕,二十出頭吧?行,我認慫,我認栽。”於捷連忙認慫。
他是瘋,不是傻,當然先認慫再說。
但他這話沒說完,姜駿已經到了他面前,一把按住他的頭:“砰,砰,砰,砰。”
又是一頓猛抽。
很快於捷的身體開始抽搐,最後死死趴在桌上,沒一點反應。
姜駿拔了拔他的頭髮:“我本來真是想嚇嚇你的,你非要和我耍橫。”
可惜於捷已經聽不到了,一動不動,也不知死了沒。
姜駿接着看了看其他人,真殺人了。
前面三個被他活活打死。
他的國術力量太猛,第二中他側馬錘那人,胸骨斷了三根,內折嵌到心臟裡,直接心臟破碎而死。
不,應該說,林詩容教給他這三招,真是太猛,招招都是殺人的。
林姐你這是害我啊,姜駿暗暗叫了聲姐,然後找個凳子坐下,拿出手機,拔打了一個號碼。
“喂,今天周未啊,我放你假了。”林詩容聲音柔柔的,十分溫柔好聽。
“方太太,我殺人了。”姜駿道。
電話裡微微一愣,僅兩秒鐘後,林詩容好像反應過來,她說話語氣一點沒變:“你現在在哪?殺了幾個人?”聲音平靜的,就好像在說普通事情一樣。
“大發財務,大寧區唐家三巷的一座四合院裡,五個人,都是財務公司的。”
“唐家巷有很四合院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比較麻煩,不過沒關係,你把座標從微信上發過來,馬上會有人去接你,如果明天有警察找你,你就說和早上和我在一起,這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拜會了東寧市議員黃炎先生。”
“啊。”姜駿沒想到會這麼簡單。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會被林詩容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但是林詩容連他爲什麼殺人都沒有問。
“就這樣行了?”姜駿有點不敢相信。
他知道方家在東寧省是排名在前十的大家族,但是沒想到林詩容會這麼牛逼。
“你記住沒有?”林詩容笑問。
“記住了,這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拜訪了東寧市議員黃炎先生。”
“嗯,記住。88”
電話就這麼掛了。
姜駿呆呆的坐在房間裡,滿室的血腥味,告訴他不是在做夢。
他愣了有片刻,突然醒悟過來,先站起來看看四周有沒有攝像頭,擦掉水果刀上的指紋。
收起房產證,看看沒有抵押合同的副本。
大概忙了半小時不到。
突然聽到外面有些吵鬧聲。
他走到窗口往外看去,不一會兒,看到一個穿着警服的人走了進來。
那人擡起頭,遠遠看到姜駿,吱牙一笑。
姜駿又是一愣,居然是星河國際的保安部經理,退役兵王吳錚。
他走下樓後,正好碰到吳錚進來。
吳錚帶着兩個穿警服的人,雖然姜駿不認識,但都有點眼熟,似乎全是公司的保安。
“別說話,跟我們走。”吳錚拿出手銬叭叭,把姜駿一銬。
三人把姜駿帶了出去,反手把四合院大門關上,後面兩保安拿出封條,把大門一封。
“讓讓讓讓,看什麼看。”吳錚帶着滿身是血的姜駿揚長而去。
門口是暴龍和他的小弟。
七八個人呆呆的看着姜駿被人帶走,而且滿身是血。
“暴龍哥,發生什麼事了?”
“捷哥呢?”
暴龍也一臉蒙比啊,連忙拿出電話打過去,就是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