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藝轉過身,鎮定的看着對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語氣很平穩,保持着應有的氣質。
“不會跳不別跳,長這麼大眼睛都看不清楚,配副眼鏡去吧。”對面那女的不依不饒,引的舞池裡很多人側目過來。
“你夠了啊。”衛小藝沉下臉來。
“幹什麼你,踩了人還不讓說?”
“叭”就在這時,一聲脆響,姜駿看着衛小藝一巴掌抽在這女人臉上,頓時膛目結舌。
衛小姐你不用這樣吧,平來就一件小事,大家各少說幾句不是沒事了?
“死三八你敢打我?嗚嗚。”那女人捂着臉,哭着狂奔而去。
“不見棺材不落淚。”衛小藝冷笑,然後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姜駿:“沒事,繼續跳。”
又伸手摟着姜駿。
姜駿嘴角一抽:“衛小姐,我看我們還是早點走吧,合同的事,我們邊走邊談怎麼樣。”
“跳完這個。”衛小藝淡淡的看了眼姜駿,那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嫵媚。
她雙手放在姜駿腰上,身體也姜駿保持着距離,並沒有像上次那麼賣弄風情。
但是隨着這裡的音樂,她的身體輕輕搖擺,像風中的小花,姿態萬千。
沒有說話,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身體的接觸,只是靠她的眼神,和她輕搖的舞姿,姜駿就有點不淡定了。
這衛小藝是撩男大師級的高手啊,不知不覺中,姜駿的眼神就似乎離不開她的身體。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會利用這裡的環境和氣氛,加上自己的眼神和身體語言,用來撩動男人們的心。
一比起來,剛纔許曼那種咄咄逼人的風情,反而不如眼下這麼令人心動。
姜駿沉住氣,看着她後面想玩什麼把戲。
這個舞也就八分鐘長。
加上中間和人吵了一下,兩人也就跳了不到五六分鐘。
但這五六分鐘,對姜駿來說,像五六十分鐘那麼悠長。
當音樂結束,燈光大亮的時候,姜駿深深一個呼吸,長舒了口氣。
他是真有點緊張。
他不怕許曼那種光明正大的搔和浪,就怕衛小藝深藏不露的謀算。
“走吧,這裡也沒什麼意思。”衛小藝一曲跳完,嫣然一笑,帶着姜駿離開酒吧。
走出酒吧門口,外面不遠處就是大馬路。
衛小藝的車子停在後面的停車場:“坐我的車,去喝杯咖啡,談談合同的細節。”
“衛小姐這是同意了?”姜駿覺的奇怪,把自己叫到這裡來,半小時不到就同意了?
“看你表現吧。”衛小藝笑道。
笑聲中滿是挑豆之意。
姜駿當沒聽懂。
靜靜的跟着她走到後面停車場。
刷,突然一個大燈照了過來。
強烈的燈光,照的兩人都有點擡起不頭。
好不容易那燈光改成近光燈,砰砰砰,有人翻過汽車,有人邊敲邊走。
五六個大漢,手持着長短不一的水管,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剛剛被衛小藝打過的女人也在其中。
姜駿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酒吧的鐵牛哥。
“是你。”鐵牛哥也看到了姜駿,估計沒想到和衛小藝一起的,就是今天剛來的新人。
不過他沒放心上,他是來負責演戲的,纔不管姜駿是誰。
“喲,這麼巧,合着是你女朋友,打我女朋友的?”鐵牛哥獰笑着走過來。
邊上幾個人,都認出了姜駿:“我說這SB今天要被人打吧。”
“第一天來月色啊,敢踩我們鐵牛哥的馬子。”
“冤有頭債有主,誰踩就打誰,小哥兒,你邊上讓讓。”還有人笑道:“萬一失手打斷你的手啊腳的,就不好了。”
衆人這麼邊說邊圍過來。
衛小藝一臉驚慌,直接躲到姜駿身後,緊緊抱着他手臂:“姜駿,我好害怕。”
你特麼打人的時候,很猛的啊,現在說害怕?這時姜駿還不知道,衛小藝找人套路他。
不過他心裡已經覺有點奇怪,今天這本是小事啊,踩了兩腳引來這麼大\麻煩。
“你們想怎麼樣?”衛小藝大着膽子顫聲道:“別亂來啊,現在是法制社會。”
要說這女人,真不愧是老江湖,可以拿影后的,她表情驚恐中帶着絕望,把一個被混混圍困的普通女子的心理活動,表演的栩栩如生。
“哈哈哈,法制社會?我們就是這裡的法。”鐵牛哥一個手下大笑。
“給你兩個選擇。”鐵牛哥沉着臉:“一,要麼你被我女人扇十個耳光。”
“二,要麼你讓我在車裡幹一下。”
“哈哈哈”對面縱聲狂笑。
衛小藝臉都白了,靠着姜駿的身體,在顫抖着。
不過她一邊顫抖一邊觀察姜駿,不對勁啊,姜駿不是應該也很害怕嗎?
姜駿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白臉,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現在不是應該在害怕嗎?
“有沒有第三個選擇?”這時姜駿問了。
對面鐵牛哥一愣。
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琪姐說,應該是衛小藝問這句話的。
不過他也來不及考慮,沉聲道:“有,偏宜你了,你在車上幹她一下。”
“---”姜駿轉過頭看看衛小藝。
衛小藝的臉上,居然有期盼的表情。
尼嗎,姜駿突然覺的是衛小藝在套路自己。
從來只聽說過有男人這麼設計弄女人的,第一次看到有女人這麼搞男人的。
老子最近走桃花運啊。
不過可惜,你現在不是俺的菜。
看姜駿不出聲,對面頓時大怒:“嗎的,抽她耳光。”
幾個人張牙舞爪的要衝上來,還拿着棍子敲着邊上的汽車,砰砰砰的響,聲勢很嚇人。
“不要。”衛小藝抱着頭,害怕的往姜駿懷裡鑽。
“不要,那就拖車裡去,幹她。”鐵牛哥大叫,有人衝上來就要拖衛小藝。
“救我姜駿。”衛小藝可憐惜惜的叫姜駿。
“等下。”姜駿終於開口了。
“怎麼着,你要替她出頭?”鐵牛哥吱着牙,拿一根水管在手上輕輕敲着:“朋友,我提醒你,這妞真是你女人嗎?花了多少錢讓你出來的,可別呈能強出頭?”
“你什麼東西?也配叫我朋友?剛纔在酒吧就想打你了。”姜駿慢悠悠道。
全場一片呆滯。
衛小藝也呆呆的看着姜駿。
她猜到了各種結局,沒猜到有這個結局。
姜駿這小白臉居然這麼兇?難道他看穿了我們在演戲?
場中安靜了數秒鐘,然後就是鐵牛哥剌耳的笑聲:“哈哈哈,你這小王八蛋,找死。”
鐵牛哥這時真的怒了。
本來只想來演個戲,嚇唬一下姜駿,逼的他和衛小藝做點什麼。
但是沒想到姜駿的反應大出所有人的意外。
“狗東西,打他。”鐵牛哥邊上已經有人忍不住,一個箭步衝上來,砰,一腳踩在汽車上面,身體彈跳而起,呼,一棍對着姜駿就抽下去。
“啊”衛小藝抱頭就往後躲。
但此時這人其實還在嚇姜駿,沒有真的想打姜駿。
琪姐和衛小藝說過了,只能嚇唬爲主,儘量不能傷害姜駿。
看着這一根抽下,等打到姜駿頭頂時,自然會停下來,或偏到一邊去。
不過他想嚇姜駿,姜駿可沒客氣。
眼看着這人跳到半空的時候,嗖,原地轉身,甩腳。
沒用白鶴飛翅,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記原地後甩踹。
砰,一腳踢在這大漢胸口。
這大漢整個身體倒飛出去,撲通一聲撞在後面的一輛汽車上,再摔倒地上。
停車場頓時聲音大響,都是汽車鳴警的聲音。
“嘶”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鐵牛哥呆呆的看着衛小藝。
這劇情又不對啊,你不說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衛小藝張着小嘴,驚訝的不知說什麼好。
但就在這時,姜駿嗖,一步跨過汽車,衝向他們:“早就想打你們了。”
這下鐵牛哥真是勃然大怒,想不打都不行,硬着頭皮衝上去。
砰,砰,砰,也就數秒鐘的時間,現場一片人仰馬翻,慘叫不止。
所有人都被姜駿幹翻在地。
“---”衛小藝像被點穴了一樣,站在後面一動不動。
“剛拿我的錢呢,吐出來。”姜駿一隻腳踩在鐵牛哥的臉上,一手拿着搶來的鐵棍,對着鐵牛哥臉上輕輕的敲着。
尼嗎,鐵牛哥好懸沒吐一口老血來,跳舞兩百抽一百,是我們酒吧的行規,全東寧都是這樣,省外也是差不多,你居然要回去?你做爲一個舞男,還要臉嗎?
“給他,給他。”鐵牛哥想哭了,太坑人啊,說好是演戲,我們被打半死,這小子下手還這麼狠。
邊上有小弟一邊慘叫,一邊摸錢,很快摸出一百塊。
“打發叫化子呢?一百塊?”姜駿獰笑:“拿我的錢沒利息的?”
我草你,你這是打\劫你知道不?鐵牛哥淚如雨下。
咱們就出來演個戲,怎麼被打\劫了?
不帶這麼坑人的啊。
數分鐘後,衛小藝呆呆的看着姜駿口袋裡塞滿了現金,大概拿了有兩千多塊。
“走。”姜駿拍拍呆滯的衛小藝,上了衛小藝的車子。
發動汽車之後,衛小藝腦子裡還是混亂一片。
姜駿這麼能打,完全把她後面的安排全搞亂了。
有意思,有意思,回過神來的衛小藝,突然覺的姜駿很有意思,值得一玩。
本來她是想試一下,贏了和方若男的賭。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爲了打賭的事了。
“吱”汽車突然在一家五星級賓館門口急停,把姜駿嚇了一跳。
衛小藝轉過頭,掀起腿上的長長裙襬,露出一雙修長而漂亮的大腿。
“跟我進去,我就簽了這合同,以後每個月,我另外給你兩萬塊。”衛小藝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而赤羅。
她赤羅的眼神,大膽而火熱的盯着姜駿。
她相信沒有什麼男人,能拒絕她的這種要求,除非這男人是太監或陽偉。
“包養我?”姜駿笑了:“我在星河國際的工資,是你出價的兩倍。”
“五萬。”衛小藝不動聲色的直接加了一倍多。
她不是很有錢,但是五萬一個月還包的起,因爲她看中的男人沒有一個能超過兩個月,最多一個月就玩夠了。
略有心動啊,姜駿暗暗嚥了口水,換成有異能之前的姜駿,說不定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