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姜駿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我能走啦?”
“籤個字能走了。”一個胖胖的警察面無表情的道。
姜駿笑嘻嘻簽了個字,慢慢走出拘留所。
是的,表面上看,沉船的事和他毫無關係,這兩天他都是在拘留所的。
“駿哥。”“駿哥。”
牆門外一堆人涌上來,個個滿心歡喜。
劉豹山獨眼,夏豹,袁虎。陸匆匆,黑梅花等人都來了。
姜駿也好像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似的。
這次出國比較長,他還擔心國內這些人搞不定,不過還好,兄弟都沒什麼重大死傷。
“夏候呢?”姜駿看了下,沒看到夏候霸。
“這小子在豐樂區拘留所。”劉豹山苦笑。
姜駿跟着他們上車,在車上聽他們說這些天的經過。
當天劉豹山召開江湖大會,結果沒什麼人到。
特別當天有想投靠姜駿的人,被人用車撞死在酒店外面。
一時間整個東寧都把姜駿當成個笑話。
不過姜駿人雖然在國外,卻立馬叫他們動手報復。
事後一段時間,東寧市腥風血雨,被姜駿這邊殺了很多江湖老大。
他們這邊也有損失,獨眼,夏豹等人都被打傷過,好在他們被姜駿用長春內經和玄氣治療過,恢復的很快,傷的不重。
傷的最重的是爛狗,在夜總會泡妞時,被人伏擊,砍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外人看來他已經殘廢了。
但是劉豹山他們知道,只要姜駿回來,就能把他治好。
夏候霸被人引誘,中了東寧市警衛廳的埋伏。
警衛廳幾大高手出面,堵住夏候霸,對方有一個化勁,三個暗勁巔峰。
夏候霸沒硬抗,就投降了。
反正警衛廳不殺人的,只要態度好,願意認錯,處理不會太嚴重。
要說一般的武林人氏,擅自動武殺人,警衛廳就要廢他們的功夫,就和姜駿當初被抓起來一樣。
不過這夏候霸是個奇人,看上去是國術高手,其實練的是神打,氣海穴點了也沒用。
警衛廳一看他這功夫有點像十三太保橫練,全身刀槍不入的,就勸說他加入警衛廳。
夏候霸也不急,就拖着時間,等姜駿回來。
警衛廳就先把他關在豐樂區拘留所,每天派人去洗腦,勸說他爲國效力,爲民服務,加入警衛廳。
經過這事後,雙方都開始息兵寧事。
道上的其他勢力都在暗中組織,想團結一起對抗他們。
這邊就等姜駿回來。
現在終於等到了。
“拉我的人?”姜駿聽到警衛廳拉他的人,還是很惱火的。
但是這事不能衝動,警衛廳管全省江湖中人,各大門派都被其監督。
只能好好要人,不能去搶。
姜駿想想,自己見過警衛廳廳長杜德刀。
姓杜的也是全省僅有知道自己是京城姜家子弟的一個。
這事可以商量。
杜德刀沒折磨夏候霸,沒繼續抓其他人,估計也是給姜駿面子。
“我去向杜德刀要人。”姜駿他們先開車去了醫院。
把爛狗接回家治療。
然後再去外面找杜德刀要人,並讓他們繼續放風:“你們放出話去,後天,在酒店,再來一次,召集所有人開會。”
又來?劉豹山他們苦笑了。
治療了爛狗後,姜駿一邊開車在城裡轉,一邊打電話,打聽杜德刀和警衛廳的地址。
杜德刀家庭地址沒打聽到,從邱正華那裡打聽到警衛廳的地址。
驅車趕往警衛廳的路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低頭一看,是小弟秦猛,小閻王。
這傢伙好久沒和自己聯繫了啊。
秦猛上次被姜駿強行收了做小弟後,還有點不服的,但是沒辦法,不服也不行。
不過之後,他說會有件事讓姜駿幫忙,好像還有點麻煩的,但是一直沒開口。
“喂,猛少爺,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姜駿接了電話笑道。
“駿哥,別笑話我了,回國了吧。”秦猛語氣還比較客氣。
“剛從拘留室出來呢,有什麼指示你?”
“我哪敢有指示你,我就想問個事,你是不是得罪京城宋家了?”秦猛突然道。
姜駿一愣:“怎麼了?你要來當說客?”
他這語氣有點不好了,他現在正準備把宋家往死裡整,誰要來當說客,誰的面子也不給。
“我那敢。”秦猛還不知道姜駿的臭脾氣:“是這樣的--”
原來秦家和宋家也是老關係了,前面不是說過,宋家祖上,是開國將軍,秦家祖上也是將軍,兩家老頭當年是一個部隊的,關係很不錯。
傳了數百年,現在秦家還在軍界混,秦猛父親更是東寧省僅有的兩位將軍之一,位高權重。
宋家呢現在主要轉到政界和商界了,軍界沒什麼人。
但是關係還在,秦猛和宋朝華兄弟小時候還在一個院子里長大的。
宋朝華年紀和他相當,兩人小時候玩的多,宋朝野大一點,和秦猛不是很熟,但是有宋朝華這中間人,宋朝野就找到秦猛。
他知道姜駿回東寧了,想請秦猛抓人。
沒錯,想利用軍隊來抓姜駿,然後隨便扣個帽子,逼姜駿就範。
宋朝野仗着家勢,到處找人對付姜駿,可萬萬沒想到,人家秦猛現在也是姜駿的小弟。
秦猛接到電話也是啼笑皆非,但當時也沒說出來,只說考慮下,先應付了。
他太瞭解宋朝野了,大家和姜駿都是年輕人,那會有什麼大仇大怨的,肯定爲了女人什麼起了爭執。
他自己和姜駿,也等於是爲了女人而認識的。
年輕人之間的恩怨,不是爲錢就是爲女人,一般出了事都不敢和家裡長輩說,能混過去就混過去。
他也不希望宋朝野和姜駿鬧太兇,就想問問姜駿,這事能不能談啊?
宋家也很有勢力的,要是你收了他,對你助力也不小,他原本真是想當和事佬的。
不過當時姜駿在拘留所,他聯繫不到。
然後就滿世界新聞,宋家的貨輪全被炸了。
這時秦猛真是嚇一跳。
別人不認爲是姜駿做的,秦猛覺的有可能就是這小子乾的。
這小子什麼事做不出?當初還要說進軍營把他父親部下的師長帶出來。
炸炸貨輪算什麼?
和帶師長出來的影響相比,炸貨輪,真是小兒科了。
但是敢做和能不能做是兩回事。
秦猛還不確定是不是姜駿做的,必竟一夜之間在海上連炸五艘巨輪,就算一個國家也很難辦到。
所以他就過來問問什麼個情況,到底你和宋家發生了什麼事,貨輪又是誰搞的。
而且他知道,姜駿這人其實也沒有外人看的那麼不講理。
他當初得罪姜駿,後來還不是好好的,他知道姜駿這人,看起來不講理,但是你要讓讓他,還是有機會講和的。
姜駿也想多些高官子弟軍二代幫他,不可能幫宋家這麼大家族往死裡得罪啊。
所以說,同樣的算是紈絝子弟,秦猛就比宋朝野聰明多了,這也是他爲什麼能做姜駿小弟,宋朝野卻要連累整個家族的原因。
姜駿聽完後也笑了:“你知道嗎,我沒殺他,算是不錯的了。”
他也把自己在國外的事和秦猛說了下。
秦猛一聽,尼嗎,宋家這吃相是有點難看,人家辛苦搞下來的鐵礦想全吞啊。
這些年宋家在京城搞的這麼大,原來就是這麼搞出來的。
宋家在京城,比秦家有名,有錢,就是因爲他們夠狠,夠不要臉。
不過這次終於撞到鐵板上了。
“行了,當我這電話沒打過,我馬上拒絕宋朝野。”秦猛聽完立馬道。
“等等。”姜駿卻叫住他,笑道:“我想請你做個和事佬?”
“---”秦猛愣住了,這,這,這不是駿哥你的風格啊?別人欺上門,你還主動講和?
“宋家這次應該損失慘重,我這個人呢,其實挺好說話的,心慈手軟,不想咄咄逼人,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即然你正好與他們認識,倒不如講個和,大家化干戈爲玉帛,做個朋友豈不是更好。”
姜駿這番話說出來,秦猛差點把下巴都掉下來?
愣了數秒後,咬着牙道:“駿哥---你挺好說話的?你還要臉不?”
你也能叫挺好說話?心慈手軟?
秦猛覺的姜駿真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哎,我也沒辦法。”姜駿也不介意他罵自己不要臉:“吃人嘴軟,拿人手軟,要依我的脾氣,宋朝野我是想弄死的。”
“你吃什麼?拿什麼了?”秦猛覺的腦袋有點不夠用,拿了人傢什麼東西?能讓你和人家講和?
“沒什麼?就是個姓宋的女人。”姜駿嘿嘿一笑。
“---”秦猛嘴角一陣抽搐,半天無語。
“我是看這女人很努力的份上,要不然,我是不想講和的。”姜駿一本正經的又道。
很努力?秦猛嘴角又一陣抽搐,我是不是可以領會到,你是指她在牀尚很努力?
“說吧,我要怎麼開口?”秦猛不再和姜駿廢話,直入主題。
姜駿想了想,慢條斯理的道:“你替我轉告宋家,所有的船都是我弄沉---”
“嘶”秦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倒吸一口冷氣,臉都嚇的雪白。
他猜到姜駿敢做這種事,但是不覺的姜駿能做到這種事。
現在聽姜駿親口說出來,真是被深深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