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冰川更是如此,常雪菲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從冰川上下了來。火龍珠能幫助常雪菲抵禦寒冷與飢餓,卻不能幫他不在冰面上摔跤,等到他從冰川上下來的時候,身體就好像是散了架似的痛。可是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常雪菲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掙扎在和跑進來帳篷,急聲喊道:“什麼情況?”常雪菲使勁兒吞了口口水,喃喃的說道:“您猜的沒錯,一條巨大的裂縫正在形成,而我們此時正處在裂縫的斷裂帶上。教授,我們必須…必須馬上轉移!”
教授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裂縫有多寬,斷裂的速度如何?”“裂縫寬至少有一公里,速度很快,用不了一小時,就到達我們現在的位置。”常雪菲是急切的的回答道。聽了常雪菲的描述,美紀子不禁被嚇的花容失色,滿是愕然的看向桑德魯,顫聲問道:“教授,我們該怎麼辦?”桑德魯苦笑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麼辦?馬上轉移!把大家都叫起來!”“轉移?往哪兒轉移,只有不到一個小時是時間,能走出裂縫的斷裂帶嗎?”常雪菲憂心忡忡的問道。熱在正常的情況下,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足可以走出十幾公里。可是現在的情形卻不比平常。
首先,這裡是南極大陸,地表上覆蓋着的積雪深達膝蓋,在這樣的雪地上行動,速度能比蝸牛快一點兒就不錯了。而現在,外面還有暴風雪肆虐,而他們十個人,其中一多半是傷和病號,其中,尤里已經沒有了意識,陷入昏迷之中,自己根本就無法移動,需要人擡。這樣一支隊伍,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一個小時能走出幾百米,就算是奇蹟了。難怪常雪菲如此的擔憂。
桑德魯的臉上寫滿了苦澀,望着常雪菲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問題是,如果我們走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不走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不用再浪費時間了,馬上行動。只帶那些能用來保暖的東西,還有食物。至於設備什麼的,全部拋棄!”“可是教授,設備中記錄着我們這些天來辛苦採得的所有數據,不能丟棄啊!”美紀子聽了桑德魯的話,急聲喊了起來。桑德魯沒有她,美紀子還有再鬧,常雪菲一把將她拉了住,說道:“美紀子,教授他說的對,現在我們不能被這些設備拖累,只要我們還活着,我們再重新來過就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馬上收拾東西!”在常雪菲的勸說下,美紀子這才安靜下來。
爲了能從死神的鐮刀逃脫,即便是染病的隊也不得不振作起來,桑德魯攝像機的支架,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和幾個男隊一起將尤里放在了擔架上。正當衆人準備上路的時候,尤里不知道怎的,忽然睜開了眼睛,對桑德魯艱難的說道:“隊長,你…你們別管我了,就把我……放在這裡……”“尤里,你胡說什麼呢!”桑德魯大喝了一聲。尤里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隊長,我恐怕……不行了。你們帶着我,只……拖累你們。把我留在這裡,你們自己逃吧,或許……還有希望!”
尤里的話讓桑德魯的心中一陣悲傷,眼淚瞬間涌入了眼眶,使勁兒查了查眼睛,桑德魯振聲說道:“你別廢話了!我們來的時候是十個人,回去的時候也一定是十個人。考察隊需要你,人類需要你,不准你再說這些喪氣話!”說完,不由分說的,握住了擔架的一角。和另外三名男隊,一起將他擡了起來。見狀,尤里的心裡充斥着感動,不禁閉上了眼睛,任憑眼淚從眼眶中噴涌而出。
桑德魯和四名男隊擡着尤里,常雪菲,美紀子則和另外三名運動,否則在前面開路。十人剛一走出帳篷,除了常雪菲之外,其餘的人都被吹得東倒西歪。別說走路,就連站穩都難。在狂暴的寒風中,桑德魯緊緊的抓着擔架一角,一邊努力的不讓擔架被風掀翻,一邊大聲喝道:“大家向東走!向東!”看到隊們在暴風雪中東倒西歪,好不狼狽。常雪菲下意識的摸了摸暖暖的火龍珠,沒有太多猶豫,常雪菲來到了桑德魯的身邊,拿出了火龍珠,說道:“教授,這個可以幫我們!”
桑德魯在寒風中艱難的看了常雪菲一眼,苦笑了一聲,說道:“這是你的幸運物嗎?你還是自己留着吧。”顯然桑德魯並不認爲常雪菲手中的這顆小小的火龍珠能在此時幫上什麼忙。常雪菲也沒打算要說服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大聲的將美紀子和另外三名運動也叫了過來,十個人圍聚在了一起。“常雪菲,你要做什麼?”桑德魯不明白常雪菲的用意,忍不住大聲的問了起來。
常雪菲沒有回答他,而是將火龍珠鄭重其事的放在了尤里的手裡,低聲對他說道:“拿着這個,這個讓你好受些。”尤里有些驚異的將火龍珠攥在了手裡,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熱流順着他的手心,直鑽進了他的身體裡。摧枯拉朽般的將體內的寒意驅趕了出去。緊接着,尤里就感覺到了這股熱流,徑直的向着他的腦部衝去,還沒等尤里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事,腦袋裡就響起了一聲震天的巨響。
巨響過後,尤里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好像是被清空的倉庫,陡然變得清晰起來,同時也變得輕鬆了許多。慢慢的,他原本軟綿綿的身體也被重新注入了力量,重新變得靈活了起來。而就在尤里體驗着自己身體裡所發生的奇妙變化時,桑德魯,常雪菲等人也在奇怪的盯着他猛看,尤里握住火龍珠的那一刻起,衆人明顯的感受到了尤里正在發生着變化,他原來被凍的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正在一點點的,以肉體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的紅潤起來。而他原本沒有絲毫光彩的雙目,更是逐漸變得清澈明亮。當尤里翻了個身,從擔架上坐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驚呆了。zuilu
常雪菲也同樣倍感震驚。她將火龍珠交到尤里的手上,原本只是爲了幫他抵禦寒冷,可是卻沒到,火龍珠竟然比她象的還要神奇,一舉治癒了尤里的低燒。看着活蹦亂跳的尤里,桑德魯滿是錯愕的看着他,喃喃的問道:“尤里,這是怎麼回事兒?”尤里心裡也是吃驚連連,活動着令狐自如,充滿力量的四肢,尤里喃喃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對了,一定是因爲他的緣故!”尤里舉起了火龍珠,滿是激動的說道:“我本來以爲我就要死了,可是當雪菲將這個遞到我手裡的時候,我就忽然覺得,我好像是復活了。一定是這個神奇的珠子救了我的命!”
桑德魯有些不敢置信的從尤里的手裡接過了火龍珠。在火龍珠入手的那一刻,桑德魯也分明是感受到了來自火龍珠的溫暖,渾然一震,看向常雪菲說道:“雪菲,你就是依靠這顆珠子纔不怕冷的?”常雪菲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也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在這冰天雪地裡我卻絲毫也感受不到寒冷,現在看來,這多半是拜火龍珠所賜。”“神奇!真是太神奇了!這顆小小的珠子竟然能打敗嚴寒,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相信。”
“教授!火龍珠不光能禦寒,還治好了尤里的低燒,是不是讓其他人也試試?”考察隊十個人中,除了常雪菲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低燒的症狀。桑德魯一聽,急忙點了點頭,將火龍珠交給了一位低燒稍重的隊,結果火龍珠並沒有讓大家失望,似乎只過了一分鐘不到,那名隊就徹底的被治癒了。其餘的幾人,一一嘗試,結果都令人欣喜。不但治癒了困擾着他們的低燒,甚至還解決了他們的飢餓問題。如今所有的人都達到了鼎盛的狀態。誰也沒到事情出現這樣的轉機,無不興奮異常,尤其是身爲隊長的桑德魯,更是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嘆。
將火龍珠依依不捨的還給了常雪菲,桑德魯笑着說道:“雪菲,你們中國,不但人神奇,這東西也同樣神奇。就像這……火龍珠,完全超出了科可以解釋的範疇。我一直都是個無神論者,可是現在我也不得不說,這一定是上帝賜予人類的禮物!”常雪菲可不知道這火龍珠是不是上帝賜給人類的,她只知道這是張強給她的,她一定要妥善保存!將火龍珠重新穩妥的貼身收好,常雪菲對桑德魯說道:“教授,大家手牽手的圍在我四周,這樣大家都能感受到火龍珠的溫暖。”常雪菲的主意是不錯,可結果卻讓他們大失所望,火龍珠的能力有限,她的防護罩只能罩住常雪菲一人,對於她身邊的非但保護不了,反而是大有損害。原因很簡單,火龍珠所營造的防護罩,將常雪菲罩了起來,那暴風雪吹到常雪菲的時候,就被防護罩給反彈回去,這樣一來,在常雪菲的身旁,就存在了兩股相對運動的氣流。桑德魯等人站在常雪菲的身旁,非但不能躲避暴風雪的,反而同時遭受兩股暴風雪的輪流衝擊。
桑德魯等人試了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最後,桑德魯只能無奈的苦笑道:“親愛的雪菲,看來那是上帝單獨賜給你的禮物,我們這些人恐怕是佔不到光了。”常雪菲也沒到是這樣一個結果,看到桑德魯等人差點兒被狂風掀倒在地,常雪菲只好作罷。可是就她一個人可以免受暴風雪的威脅,而其他人卻要在痛苦中苦苦掙扎,這讓常雪菲十分的過意不去,顯得十分的尷尬。看出了常雪菲的尷尬,桑德魯心中不禁爲常雪菲的善良而讚歎了幾聲,笑了笑道:“雪菲,保護你們女人,本是我們男人的權利,可是現在看來,上帝似乎不再信任我們了,爲了剝奪我們這一美妙的權力,於是他將火龍珠賜給了你。真不明白,我們這些男人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讓上帝如此惱火!”桑德魯做出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巧妙的化解了常雪菲的尷尬,讓常雪菲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那我呢?我怎麼辦?上帝爲什麼不保護我?不公平!”美紀子在一旁,一邊忍受着暴風雪的侵襲,一邊不滿的抱怨道。聽了美紀子的抱怨,常雪菲輕笑了幾聲,衝着她招了招手道:“你過來。”美紀子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說道:“纔不要!你身邊比這裡還可怕,我還是離你遠點兒的好。”常雪菲苦笑了一聲說道:“傻丫頭,你身材苗條,我們倆緊挨在一起,火龍珠剛好把我們倆個一起罩住。”
常雪菲的話讓美紀子有些半信半疑,呆呆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常雪菲白了她一眼,說道:“在帳篷裡的時候,你不是都在我懷裡睡着了嗎?”美紀子一,果真如此,滿是驚喜的喊了一聲,一頭撲進了常雪菲懷裡。果然就如常雪菲所說的,美紀子就好像一頭扎進了另外一片天地,頓時被溫暖所包圍,在這冰天雪地裡,這溫暖有多麼寶貴,恐怕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是怎麼也無法明白的。看到美紀子心滿意足的臉上掛滿了笑容,桑德魯呵呵的笑道:“美紀子,這一次你不在抱怨上帝了吧?”美紀子嘟了嘟嘴,有些不爽的說道:“爲什麼不?我現在不冷了,可不是因爲他,而是因爲雪菲,如果上帝真的得到我的原諒的話,那他就該也給我這樣一顆火龍珠。”
:第六卷 第三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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