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雪菲撇了撇嘴,幽幽的說道“真是冤枉死人了,這麻煩可不是我招惹的,而
是麻煩主動招惹的我。”“這一點我可以給雪菲作證衛”林天沉聲說道“這家事
說起來,雪菲是既冤枉又倒黴。”聽了林天的話,張強斟面色顯得有幾分凝重,望
向常雪菲問道“雪菲,到底是怎麼會事兒?你是怎麼到了日本,而又爲何被這麼多
的軍人,警察給圍困在這裡?”張強的問題問出口,常雪菲沒有回答,便先是長嘆
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強哥,你可記得,我們當初是一起將美紀子送上飛往日本
的飛機的?”
張強回答道“當然記得衛我還記得美紀子萬分不願意,最後幾乎是被我們強架
上飛機的。”常雪菲苦笑了一聲,說道“你記得很清楚,一點兒也不差。可是就算
是你恐怕也沒有想到,美紀子上了飛機,卻沒有到達日本,而是莫名其妙的失蹤
了。”“失蹤了衛?這是怎麼會事?雪菲,你慢慢告訴我衛”張強的心不由得提了
起來,滿是鄭重的望着常雪菲說道。常雪菲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我最初聽到這
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了一驚。可是這只是麻煩的開始。美紀子是日本政界大佬山
本尤紀夫的獨生女,倍受他的衝愛。美紀子的無故失蹤,讓山本尤紀夫大受刺激
在急怒交加下,他竟然將美紀子的失蹤怪罪到了我頭上。他給主西寫了一封錯詞十
分嚴厲的信,讓我親到日本,將事情解釋清楚。主西當然不會害怕山本尤紀夫,只
是爲了避免讓事態擴大,這才命令林天和孫翔兩人一道,護送我來到北京。可是沒
有想到,我們剛一下飛機,就遭到**,經過幾次血戰,這纔到了這裡。”
常雪菲雖然說的簡單,但是從她的眉宇之中,張強看出了他們輾轉至此的過程
中,所經歷的艱難險阻必定不會少。張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涼意,沉吟着說道“山
本尤紀夫這個人我知道。他的爲人還算的上是光明磊落,可是爲什麼會幹出這樣的
事來姆二難道和當初的柯振綱一樣,相是因爲過分的溺愛女兒,而犯了糊塗?”林天
搖了搖頭,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以爲山本尤紀夫是因爲美紀子的失蹤而一
時情急,失去了理智。可是後來,隨着事態的發展,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在追殺
我們的人當中,不光有山本尤紀夫的人,還有東條四野的人。而山本尤紀夫和東條
四野是死對頭,這在全世界都是公開的秘密。他們雙方竟然會聯起手來追殺我們
而我們又和東條四野沒有任何冤仇,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林天的話也讓張強感到一陣納悶兒,如果說山本尤紀夫會爲了美紀子而不顧一
切的追殺常雪菲,這勉強能說的通。可是東條四野爲什麼也會加入到追殺他們的行
列中。按理說,東條四野與山本尤紀夫作對,即便不千方百計的護着常雪菲他們
也不會反過來幫助山本纔對。難道說東條四野有意想要對山本尤紀夫示好?可是這
太不符合東條四野的個性了。這個人和他爺爺一樣,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即便是十
頭牛也拉不回來。
想了半天,張強也沒能理出個頭緒來,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現在聽來
的確是夠複雜的。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美紀子。只要
美紀子找到了,山本尤紀夫的怒火或許纔會平復下來,那時候,問題纔有全盤解決
的可能。”孫翔沉吟着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兒。可是日本這麼大,要找一個小小的
美紀子談何容易?更何況,此時還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一”不等孫翔把話說完,林
天就用胳膊肘兒頂了他一下,打斷了他的話,笑着說道“對你我來說,當然是困難
了。可是現在有強哥親自出馬,再困難的事情也是馬到功成,嘿嘿一”
張強忍不住衝他笑了笑,說道“林天,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林天煞
有介事的說道“我這可不叫拍馬屁,我是實話實說,呵呵一”張強搖了搖頭,凝
聲說道“找美紀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們安心在這裡等着,有我在啊,誰也休
想拿你們怎麼樣。”聽了張強的話,常雪菲三人心神大振,一直都提着的心,這次
總算是落了地。林天望着張強,又支支吾吾的說道“強哥,恐怕有件事還要麻煩
你一”
張強笑着說道“看你一臉衰樣兒,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說吧,是什麼事
兒?”林天苦笑了一聲,說道“強哥,你不知道,我他媽的稀裡糊塗的成了殺人犯
了衛”說着,林天將錄像帶的事兒給張強說了,道“強哥,我現在身不由己,只有
靠您來幫我洗刷這冤枉了。您可一定要幫我啊衛”張強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可
以保證你的確沒有殺死那個司機嗎?”林天信誓旦旦的大聲說道“強哥,我可以發
誓,那個司機若是死在我林天的手裡,我就不得好死衛”張強凝眉道“這麼說來
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衛沒關係,我會幫你找到證據的。”說完,張強的身形詭
異的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望着張強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林天和孫翔直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了。望着張強消失的地方,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常雪菲望着兩人,神態輕鬆
笑眯眯的說道“怎樣,你們兩個傻眼了吧?剛纔我記得是誰說什麼童話故事來
着?”常雪菲的話讓林天的臉上一窘,乾笑了幾聲,幽幽的說道“雪菲,你就不要
再取笑我了。是我頭髮短,見識也短,行了吧?”常雪菲得意洋洋的嬌笑了幾聲
在房間裡整理了一小塊乾淨的地方,愜意的躺了下來,舒心的說道“折騰了這麼
久,我連覺都沒正而八經的睡過,我可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林天和孫翔本來是
交替警戒,張強一來,也不交替裡,各自也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了。
就在常雪菲三人睡的正香的時候,水原德仁一臉嚴肅的出現在了山本尤紀夫的
府邸。鑑於水原德仁在日本的權勢,山本尤紀夫雖然心情欠佳,但還是親自帶着笑
臉的迎了出來,一直將水原德仁迎進了屋子裡。來到客廳裡一坐下,水原德仁就問
道“山本君,美紀子還沒有找到嗎?”山本尤紀夫滿是苦澀的搖了搖頭,語氣深沉
的說道“我幾乎把能派的人全都派出去了,現在整個日本都恐怕被我翻了一遍了
可還是沒有任何關於美紀子的消息。我這心就好像是被放在平底鍋上煎着的一
般。”
看到山本尤紀夫急的頭髮都白了不少,眉宇之間更是藏滿深深的擔憂,水原德
仁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美紀子聰明可愛,不像是福薄之人,總會找到她
的。”山本尤紀夫點了點頭,說道“承水原君吉言,山本感激不禁衛”頓了頓,山
本尤紀夫問道“水原君,你公務向來繁忙,聽說你妻子又剛剛分娩,你怎麼會有閒
暇到我這兒來?莫不是有事?”水原德仁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還真是有件事我
想問問山本君。,二
山本尤紀夫點了點頭,說道“水原君有話儘管問。”水原德仁不再猶豫,直截
了當的問道“山本君,常雪菲小姐是您親自邀請來日本的吧?”山本尤紀夫不假思
索的回答道“是的。據情報顯示,最後和美紀子在一起的正是常雪菲。我以爲從她
那裡會得到美紀子的線索,所以這才專門將她從中國請了來。”水原德仁一聽,接
着追問道“既然是你專門請來的,就當以客人之禮待之。可是爲什麼山本君竟然會
做出這樣娜事來?”
山本尤紀夫被水原德仁的話說的一愣,滿是不解的吶吶問道“什麼樣的事?”
水原德仁一皺眉問道“難道山本君是在跟我裝糊塗?自然是下令追殺常雪菲的
事。”“什麼衛?追殺?”山本尤紀夫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望着水原德仁的眼
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水原德仁接着說道“山本君,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就算你懷疑常雪菲害死了美紀子,但是在你採取行動之前,總應該先掌握足夠的證
據吧?沒有證據,就隨便殺人,放到哪裡是都說不通的。還有,常雪菲是什麼人?
那可是中國主西面前的紅人。她這次飛來日本,可是中國主西親自送的行。你若是
把她怎麼樣了,你怎麼向中國主西,中國**交代?到時候,你交代不了,中國*
*一定會將怒火遷延到我們日本**的頭上。中國現在蒸蒸日上,在世界上的地位
越來越高,已經不是我們日本**所能隨意招惹的了。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的後
果,將給我們日本**,日本人民帶來多麼可怕的後果?別說,美紀子的失蹤不一
定與常雪菲有關,就算是真的與常雪菲有關,難道你就能爲了你的女兒,而將我們
日本整個國家置於不顧嗎?”
水原德仁不容山本尤紀夫辯駁的張口說了一大堆,直把山本尤紀夫說的張口結
舌,目瞪口呆。“等等,水原君,您在說什麼?我怎麼完全都聽不懂?我下令追殺
常雪菲?這怎麼會呢?我還指望着從她的口裡多打聽些關於美紀子的消息,怎麼會
下令殺她?再說,我們兩個的交情也不短了,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爲人?我是那種
能幹出這種混帳事的人嗎?”山本尤紀夫臉上帶着無比的驚訝,哭笑不得的連聲反
問道。
水原德仁看山本尤紀夫的表情,不象是在說謊,禁不住有些驚訝的問道“這整
件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山本尤紀夫哭笑不得的說道“水戶雄浩跟我說過,常雪
菲因爲心虛的緣故,一聽說我要找她,便立即翻了臉,殺了我們的人逃走了。我聽
到這個消息少中很是憤怒,但是也沒有下令追殺他們,而只是派人想要抓住他
們。”
“水戶雄浩是這麼跟你說的?可我見到常雪菲的時候,他們的版本卻剛好相
反。她告訴我,她們剛一下飛機,水戶雄浩便將他們帶到了郊外,然後便欲要殺他
們。他們是經過浴血奮戰才得以逃脫的。我們究竟該相信誰?”水原德仁眉頭緊
皺的望着山本尤紀夫問道。山本尤紀夫沉聲說道“我相信水戶雄浩。他跟了我十幾
年,對我一直忠心耿耿,我沒有理由不信他,卻相信一個陌生人。”
水原德仁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想想,如果常雪菲會
心虛的話,她當初幹嗎還要來到日本,她完全可以推託不來的。只要她一日留在中
國,你就拿她沒辦法,她完全沒必要到日本來冒險。”山本尤紀夫皺了皺眉頭,喃
喃的說道“這個一”水原德仁沉聲說道“別這個那個的了,水戶雄浩明顯的有問
題。你馬上叫人把他喊過來,我們當面問問他,一切就都清楚了衛”
山本尤紀夫點了點頭,衝着門外大聲的喊道“來人那衛”一名保鏢模樣的男人
應聲匆匆的走了進來。山本尤紀夫對他說道“去,把水戶雄浩給我喊到這裡來,讓
他馬上來衛”那男人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頭,說道“我進來的時候,水戶先生不是
剛剛離開嗎?”“剛剛離開衛?”山本尤紀夫和水原德仁同時吃了一驚,急忙搶到
了窗旁,向外看去。只見水戶雄浩匆匆忙忙的鑽進了車子裡,快速的發動起車子
揚長而去。山本尤紀夫的心立即沉了下去,大喝了一聲“快衛把水戶雄浩給我追回
來衛”那保鏢錯愕了一下之後,忙不迭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