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普站起身來,笑道“一定!對了,我想請大使先生幫我一個忙。能不能安排我和閃電先生見個面,我有些話想要跟他說!”朱明言心中暗道“這個老狐狸,果然開始行動了!”表面上卻是笑着說道“這有何難?我一定把費力普先生的意願儘快的轉達給閃電,讓你們兩人能早日見面。”費力普笑了笑說道“如此,就拜託大使先生了。請大使先生轉告閃電先生,明天中午,我在巴格達餐館宴請他,請他務必準時到達。”朱明言點了點頭說道“我記住了,費力普將軍請放心便是!”
朱明言送走費力普之後,閃電和張強緩緩的從裡屋走了出來。朱明言看着閃電一聳肩膀說道“你都聽見了吧?明天中午巴格達餐館,我想費力普大概已經做好準備獅子大開口了,你做好準備了嗎?”閃電冷冷一哼說道“地刺在人家面前露了底,被人家抓到了尾巴,被敲詐是正常的。可是如果他太過分,超出我的忍耐範圍,我不介意讓美國人派一個新的駐伊司令!”“你……你要殺人?”朱明言有些吃驚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費力普在美國是標準的鷹派人物,靠山很硬!現在美國的國防部長拉姆斯就是他最大的後盾之一,如果他要是在伊拉克出了事,牽一髮而動全身。那伊拉克的整個局勢立即就會斗轉星移,發生不可預測的新變化。”張強附和道“大使說的沒錯兒。即便是要將費力普清理出伊拉克,也犯不上用殺人這樣粗暴的方法,另外趕走他的法子多着呢!”
閃電點頭笑了笑說道“我也就是隨便這麼一說,表表決心,你們不要把我當成變態殺人狂好不好?”張強和朱明言相視苦笑幾聲,張強說道“那好,你準備去見費力普,我則是時候和蘇哈托套套近乎,爲薩門黨選一個新主席了。嘿嘿……”
醫院裡,邁哈笛一步不離的陪伴在內維加的身前,臉上盡是一派柔情,直看的旁人都羨慕不已。隨着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這片刻的安寧被打破了,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門外。邁哈笛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對內維加小聲說道“內維加,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說完,幫內維加掖好被角兒,走了出去。看着來人,邁哈笛面無表情的說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人立即應答道“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就在剛纔,費力普親自去了中國大使館,看起來您的計劃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邁哈笛冷哼一聲說道“這一年來,地刺不光在伊拉克,在整個阿拉伯半島都是興風作浪,處處指手畫腳,實際上所享有的權利,甚至比美國人還要大的多。這早就引起了美國人的不滿和基督。只是地刺行動過於詭秘,他們總也抓不到對方的痛腳,現在好了,我主動的把他們所需要的奉送給他們,他們不好好的利用,狠狠的修理閃電纔怪?等到美國人控制住甚至是搞垮了地刺,我看還有誰能保護那個曉涵,我一定要讓她成爲內維加的妻子!”
“可是……主席,地刺的把柄都捏在我們的手裡,我們爲什麼還要假手於美國人,難道我們自己就不能利用這些把柄控制地刺嗎?經過這一年來和地刺的合作,我對地刺的強大是深有感悟,如果真能將他們控制在手裡,那不要說在伊拉克沒人敢跟我們薩門黨橫,就是在整個阿拉伯半島,我們也是最終的秩序制裁者!”
“哈哈哈……控制地刺?你和地刺相處這麼久,難道你就沒發現?那地刺中的每一個戰士都不是人,而是撒旦釋放出來的魔鬼。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不要說是控制地刺了,哪怕我稍微生出一點兒念頭,我的腦袋就會從我的腦袋上搬家了!”邁哈笛感嘆着說道。“那爲什麼您就堅信美國人能控制住地刺?就因爲他們由整個美國做後盾?”
邁哈笛的眉頭一皺說道“有了強大的美國做後盾,只能說他們有控制地刺的可能,但是這種可能性絕對不會超過五成。但是實際上我根本就不在乎,美國人是不是真的能控制住地刺。能控制住,我會用我手中的權力,和美國方面達成某種默契,通過美國對地刺施壓,讓地刺對我客氣着點兒。如果控制不了,那就更好看了,惱羞成怒的美國人一定會將地刺定性爲恐怖分子,從而跟它開戰。地刺再怎麼強總不可能和整個美國對抗吧?覆滅將是他們唯一的道路。這樣我的目的同樣能達到。”
聽了邁哈笛的分析,那手下總算是全都明白了,長吁了一口氣,滿是佩服的說道“主席這一手玩兒的真是漂亮!如此一來,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即可,讓美國人去爲我們流血流汗,嘿嘿……妙啊!”邁哈笛也不無得意的笑了幾聲,可是所謂人算不如天算,無論是美國人,還是地刺,難道真的就會按照他編排好的劇本走下去嗎?
“邁哈笛死了沒有!死了沒有……”薩門黨第二號人物蘇哈托的府上,清晨一陣熟悉的,讓人有些啼笑皆非的鬧鈴聲響了起來。蘇哈托睡眼蒙朧的從牀上坐了起來,一巴掌拍向他身旁的一個鬧鈴,同時嘴裡習慣的喊道“快死了!”一年多以來,這一幕一直不停的重複着在這個房間裡上演,由此可見,蘇哈托對邁哈笛是多麼的憤恨。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蘇哈托來到了樓下,在這裡就好像古代的中國在上早朝,蘇哈托的幾個智囊如常的等候在這裡,桌子上放着一堆等待蘇哈托親自拆看的書信。
蘇哈托打了個哈欠,坐在餐桌正位上,一擺手說道“都坐吧!”等到這些個智囊坐定之後,傭人開始上早餐。每一個步驟,每一道程序都是固定不變的,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產生絲絲睏意。蘇哈托又打了個哈欠,只想返回房間再好好的睡一覺,可是在沒有奪回薩門黨大權的之前,這並不是他此時該做的。
“邁哈笛又有什麼新動作?賈內德?”蘇哈托拿起一塊麪包,在上面均勻的塗上草莓醬,習慣性的問道。一個有些瘦削的中年人,立即放下手中的食物,看向蘇哈托。賈內德就坐在蘇哈托的身旁,由此可見蘇哈托對他的看重。不過這也難怪,賈內德多年來一直爲蘇哈托負責情報收集工作,兼職保鏢。多次救了蘇哈托的命不說,更是爲他立下過許多汗馬功勞。同樣也是蘇哈托最爲信任的人。
賈內德緩緩的說道“昨天早些時候,邁哈笛曾經派人將一個包裹秘密的送到美國駐伊軍事基地主官費力普的手中。只是包裹裡裝着什麼,我卻沒能查出來。”蘇哈托的眉頭一皺,喃喃的說道“他會送什麼東西去美國軍事基地?難道是定時炸彈嗎?呵呵……”蘇哈托的笑聲還沒落地,賈內德身旁的一位帶着金絲眼鏡兒,顯得文質彬彬,氣質優雅的男人站了起來,蘇哈托的頭號軍師默奈德。
“默奈德,你有話要說?”看到默奈德要發言,蘇哈托急忙將手中的食物放了下,以示對他的尊重。默奈德點了點頭說道“先生,邁哈笛已經有了神秘莫測的地刺做後盾,將我們死死的壓制住,如果再讓邁哈笛和美國人搭上線,有這兩個強大的後盾同時爲他撐腰,邁哈笛的地位就更加牢固了,而我們的處境則會更加被動!”蘇哈托點點頭,滿面凝重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有什麼辦法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有!”默奈德堅定的說道“經過我長時間的觀察,我發現地刺和美國人的接觸很少很少,幾乎沒有。我想這無非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地刺忌憚美國人,不想讓美國人摸清他們的底細,第二是地刺瞧不上美國人,或者說是蔑視,乃至敵視他們。地刺全部都是由中國人組成的,中國人崇尚和平,維護正義,最看不得的就是以強凌弱,所以大多數的中國人對美國的所作所爲是反感的,我想這第二個原因應該更貼切。可是無論是哪一個原因,我相信,當地刺得知邁哈笛有了他們這一後盾之後,還去接觸美國人,都是會不高興的。我們何不將這個情況悄悄的透露給地刺,一來是讓他們看清楚邁哈笛的兩面三刀,二來也藉機和地刺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把他們拉到我們陣營裡來,成爲我們的後盾!”
聽了默奈德的話,蘇哈托十分的高興,呵呵的笑道“地刺的戰鬥力之強,震古爍今,無人能出其右!如果真能得到他們的相助,我何愁奪不回薩門黨的的權?只是……這地刺行事過於神秘,要想聯繫到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蘇哈托的話讓默奈德也沉默了下來,他說的雖好,可是與地刺接不上頭,那麼一切都是白搭。良久之後,默奈德嘆息了一聲說道“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只能慢慢的等機會。先生,您還是先拆閱您的信件吧?地刺的事情就先放在一邊,我想天道酬誠,說不定地刺會主動的找上門兒來也說不定。”
蘇哈托一聲長嘆,信手拿來一封信件,隨手撕開,一邊掏出信瓤,一邊說道“也只好如此了!”將那封信草草的瀏覽了一遍,蘇哈托臉含慍怒的將那封信給扔了出去,嘴裡說道“媽的,又是聯名提請邁羅哈擔任薩門黨的財務主管。這分明是邁哈笛有意要架空我!豈有此理,我不發飆他還以爲我蘇哈托好欺負呢!”一邊滿是不滿的嘟囔着,蘇哈托一邊打開了另外一封信。
打開這封信後,蘇哈托就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似的,整個人宛如雕像一樣僵在了那裡,嘴巴微張,眼中的驚訝如潮水一般的自遠而近,變的越發的清晰。“先生,您……您怎麼了?”賈內德有些擔心的問道。蘇哈托呆呆的看向默奈德,悠悠的說道“就像你說的,地刺……真的送上門兒來了!”默奈德聽了心神一震,急忙從蘇哈托的手裡接過了那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在正中央畫着一根異常尖利的,凸出地面的馬刺,圍繞着地刺是一行標準的中國漢字,默奈德接觸過漢文化,一字一字的讀到“今天中午,巴格達餐廳,不見不散!”
讀完之後,默奈德的神情比蘇哈托還要誇張,就好像是見了鬼似的,嘴脣大張,眼珠子怔怔的看向蘇哈托,幽幽的說道“先生,這……這是地刺對您發出的邀請,讓你今天中午到巴格達餐廳見面。”“什……什麼?地刺真的要見我?可是……可是爲什麼?”蘇哈托有些葉公好龍的心態。剛開始還夢想着能借助地刺的支持,奪回政權,急不可耐的想要聯繫上地刺。可是當地刺真的找上門兒來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畏懼多於期待。
“先生,現在地刺是邁哈笛的支持者,他忽然約您見面,該不會是心存歹意,想要藉機殺死您吧?”賈內德滿是擔憂的說道,這無疑更加重了蘇哈托心裡的不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默奈德。默奈德的眉頭緊皺,緩緩的說道“地刺的威力你們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要殺您的話,大可不必這麼麻煩,還要先發出請帖。要知道,您一旦真的死了,那麼這張請帖無疑就是他們殺人的最好證據,他們應該不會這麼愚蠢,留下這麼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