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招你惹你了,你幹嗎這樣說我?”聽了這話,張強是真的有些忍受不了了,不由得怒氣忡忡的對常雪菲吼道。“沒有人說你招惹我了,可我就是看你不爽,不行嗎?”常雪菲拿出了少女的嬌蠻,瞪着張強俊朗不凡的臉龐,大聲的嬌吼道。“奇怪而野蠻的女人,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張強滿是氣惱的扔下這一句,將頭扭到了一邊。“喂,你給我說清楚,誰奇怪,誰野蠻了?要是不說清楚,本姑娘今天跟你沒完!”常雪菲暴怒,雙手掐腰,俏目噴火的瞪向了張強。
眼看着再不阻止,這一對小兒女就要打起來了,主席急忙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就別鬧了,現在距離引爆已經不足五分鐘了,成千上萬的人正在生死存亡的邊緣掙扎,虧你們還有心思瞎胡鬧!”“引爆?什麼引爆?”張強愣了一下,滿是迷惘的向主席看去。主席一指畫面,沉聲說道“你現在所看到的是衛星傳輸過來的畫面,是一次真正的超級海嘯。它此時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我們接近,日本人正在全力以赴的想要阻止,分解掉它。”
“真正的海嘯?”張強吃了一驚,急忙凝目向屏幕看去。滿是驚異的說道“如此之大的海嘯,恐怕只有十級以上的地震才能釋放出足夠的力量來推動它。主席,震源在哪裡?”主席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沒有震源。”“沒……沒有震源?那也就是說這次海嘯並不是地震引發的。那……是火山爆發?”張強滿目疑竇的問道。主席又搖了搖頭,這下張強的眉頭皺了起來,喃喃的說道“既不是地震活動,又不是火山爆發,那這次海嘯到底是着怎麼形成的?”主席苦澀的說道“如果知道原因那就好了,這海嘯就好像是憑空產生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憑空產生?”張強的心中忽然一震,隱隱的感覺到了些什麼。可是這感覺就好像是一陣風,輕輕吹來,抓卻抓不住。“主席,這次海嘯發生的蹊蹺,日本人的方案真的可行嗎?我這心裡一直都不踏實,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哼,你懂什麼!這方案經過了無數權威專家的論證,怎麼會不可行?”常雪菲含槍夾棒,語帶諷刺的說道。張強扭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沒心思和她爭辯。
而就在此時,在各國鑽井船的護持鼓勵下,櫻花號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安裝點的作業。隨着櫻花號鑽井船的汽笛長鳴,毛利純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狂呼一聲道“快!命令所有船隻,開足馬力,火速撤退!按原定計劃,五分鐘後全面引爆!”毛利純的命令飄洋過海傳達到了各艘鑽井船上。一艘艘鑽井船同時拉響了汽笛,不顧狂風駭浪的圍追堵截,開始全速撤離。而在他們身後的不遠方,天色異常昏暗,一條長長的黑線陡然躍入了人們的眼簾。黑線不停的變粗,變粗,宛如一頭快速逼近的蒙受,強烈的壓迫着每一個人的心臟。
船員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狂霸的海嘯,心中的震撼無與倫比。這充斥着毀滅性力量的海嘯,咆哮在天地之間,竟然是那樣的壯觀,飛揚着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這就是自然,在美麗的外表下往往隱藏着致命的殺機。日本總指揮部的牆上高高掛着一面電子鐘,上面正在做着最後的倒計時,距離最佳引爆時間還剩下了三分鐘。毛利純的額頭,手心此時全都凝滿了汗珠,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快速撤離的鑽井船和瘋狂涌來的海嘯,一眨也不敢眨。山本正德此時也是臉色發白,嘴脣乾涸,微微的顫抖着,眼睛如同焊在了屏幕上。
“鑽井船進入安......
全海域還需要多長時間?”毛利純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五分鐘!”“五分鐘?這……這豈不是說他們無法在指定的時間裡撤離?”山本正德驚聲問道。毛利純沉沉的點了點頭,說道“沒辦法了!只能看他們各人的命了!各小組準備,聽我的口令引爆。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絕不允許失敗!失敗就意味着徹底的毀滅,你們明白嗎?”“明白!”總指揮部內響起一聲震天的呼吼,彷彿是最後的誓言。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張強的心中越發的不安,眉頭也皺的越發的緊了。他想要阻止引爆,可是卻又說不出理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時間在他不安的心中快速逝去。“讓我們祈禱吧,希望日本人能成功!”主席幽幽的說了一句,眉宇間透着絲絲的疲憊。誰也不知道主席此時正承受着多麼大的壓力。“馬上就要引爆了,爲什麼還有船沒有撤離?”畫面一轉,屏幕上忽然躍入了成片的鑽井船,常雪菲不由得驚叫了起來。衆人也是一驚,急急的看了過去。主席猛的一拍桌子,沉聲喝道“這是怎麼會事?”
“看來是這些船沒有在指定的時間裡完成任務……”林超然臉色陰沉的說道。“完了,這些船算是完了!一旦引爆,強烈的衝擊波會將它們徹底粉碎的。”曹慶東也滿是沉重的說道。“難道……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陷入絕境嗎?他們可是英雄啊!”主席傷感的說道。“沒有辦法了,現在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就像主席剛纔說的,讓我們一起爲他們祈禱吧!”常雪菲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那不見得!”張強忽然喝了一聲,身形如風一般的掠了出去。“強子!”主席急忙喊了一聲,可是張強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他要去做什麼?”常雪菲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主席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我也想知道……”“呵呵……不管強子做什麼,依我看,這些船有救了!”林超然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是說……”主席的眼睛一亮,滿是振奮的看向林超然,林超然輕輕頷首,臉上的笑容更盛。看到主席和林超然打着啞謎,常雪菲心中的好奇越發強烈,不過出於科學家的理性,常雪菲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們告訴我,他是去拯救這些鑽井船了,除非我瘋了纔會相信!”
主席哈哈的笑道“偶爾的瘋狂並不見得是壞事。雪菲,你什麼都好,唯一的一點兒就是太理性了。無論遇到什麼事總喜歡往科學,邏輯上扯,這固然能讓你更真切的看清楚這個世界,但是同時也讓你失去了激情與希望。就好像這次一樣,爲什麼不能把冷冰冰的科學放到一邊,喚醒你心中的希望,期待着奇蹟的降臨呢?”常雪菲皺了皺眉頭,撇嘴說道“科學從來都不是冷冰冰的,它絲毫也不缺乏激情。主席您這麼說,是因爲您對科學不瞭解!”主席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好好,算是我說錯了,不過你總是冷冰冰的,這沒錯兒吧?”常雪菲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船長!時間來不及了,我們恐怕撤不出這片海域了!”東方號鑽井船上,大副周雷臉色悽然的對船長何飛說道。何飛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雙閃亮有神的眼睛,炯炯的注視着身後遠處正向他們逼來的海嘯,沉聲問道“距離引爆還有多長時間?”周雷擡起手腕掃了一眼,凝聲說道“還有一分五十秒!”“一分五十秒?就算我們開足最大的馬力也無法在指定的時間內撤出這片海域了……兄弟們,你們恨我嗎?”何飛扭頭看着和他奮鬥在一起多年的戰友,語氣中帶着悲傷和無......
奈的問道。
“船長,您說什麼呢!我們怎麼會恨您!留下來等櫻花號是我們大家一起做出的決定,我們無怨無悔!”周雷大聲的道。“死有什麼可怕的?重要的是我們堅持了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如果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遍,我們依舊會做出同樣的決定!”聽了周雷的話,何飛心中大受震動,拍着何飛的肩膀,連聲說道“好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我何飛這輩子能和你們同甘共苦,值了!不過沒到最後關頭,我們絕不能放棄!現在,我命令升起風帆,藉助風勢,我們和老天爺鬥上一鬥!”衆人應喝了一聲,東方號上立即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
看到東方號率先升起了風帆,其餘的船隻也紛紛的效仿,船隊的速度頓時加快了一成。在沸騰的海面上,橫衝直撞,做着最後的拼搏。毛利次郎宛如一尊雕像般的矗立在船頭,一波波的浪花躍上甲板,衝撞着他的身體,將他撞的東搖西晃,渾身盡溼。可是無論大副如何勸說,他就是不肯回到船艙裡,彷彿一個永不肯向海浪屈服的勇士。“船長!浪越來越大,萬一您要是被捲進大海就危險了!”大副在轟隆的風聲中,聲嘶力竭的喊道。
“如果風浪把我捲入了大海,我就化做一堆炸藥,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和這狂躁的大海做最後的一搏!”毛利次郎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宛如發瘋的狂獅般的咆哮着。大副緊緊的將他抱住,連聲吼道“船長,你冷靜些!”毛利次郎忽然放聲痛哭起來,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悲聲說道“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你回頭看看,這漫山遍野的鑽井船,他們都是爲了我們,纔不得不面對死亡。這個人情實在是太重了,我……我們怎麼還的清啊!”
“船長,正因爲這個人情太重,我們才更要好好的活着。因爲只有我們活着,才能報答他們。”大副說道。“活着?還有不到一分鐘,炸藥就要引爆了,活着對我們來說已經成了奢求。我現在只希望變成一陣風,把所有的鑽井船都吹出這片死亡海域!可是我做不到,我什麼也做不到!”毛利次郎心中痛苦到了極點,熱淚混合着海水不停的從他的臉上滑落。“是啊,如果現在風能更大點,也許我們就能……”大副的臉色也黯淡了下來,眉宇間滿是深深的哀傷。
“這海嘯是……”此時在洋麪的上空,高高的雲朵裡,張強的臉色異常的激動。當他到達這片海域時,他立即被一種熟悉的,親切的感覺所籠罩。就好像是遊子回到了家,異鄉遇到了親人,體內的女媧神力如同燒開了的鍋,猛烈的翻騰了起來。這種感覺張強實在是太熟悉了,只有當新的女媧元神碎片時纔會出現的感覺。“難道這次海嘯是女媧元神碎片的能量所形成的!?”張強的心中猛烈震動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一探究。可是看看腳下在海浪中苦苦掙扎的鑽井船,張強還是強行壓住了心中的衝動。
“讓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讓你們的船更快些吧!”張強的眉毛一挑,雙手如同千手觀音般的幻化起來,一道道紫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不停的迸發出來,宛如一抹抹豔麗的彩虹,突破濃重烏黑的雲層,分射向各艘鑽井船的發動機。本來已經到達極限的各船發動機,忽然以超越平常兩倍甚至三倍的速度轉動起來。鑽井船的速度也頓時提高了三倍,何飛一個措手不及,砰的摔倒在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滿是迷惑的向四周看去,這一看卻把他嚇了一跳,周圍的景物正在以他想也不敢想的速度向後狂退。
“周雷,這是怎麼會事兒?是不......
是我的眼睛出毛病了!”何飛一把拉住周雷,話語中充斥着置疑的問道。周雷此時的心情和他差不了多少,也是充滿了震驚,呢喃着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二副?二副?!”周雷連呼了幾聲,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的從船艙裡衝了出來。周雷急聲問道“出什麼事了?我們的船速好像快了……”二副滿臉興奮的說道“何止快了,速度足足提升了三倍。船載發動機就好像是瘋了似的運轉,早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負荷。”